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驯徒记-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将弟子牌贴在额头上,刻下一丝自己的神识,掐动法诀,将回归宗门的消息发给芮栖迟。

    之后她进入小院,外放的神识便发现里面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家主何需动用铭忠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然我夏微合只是一介散修,却也知道家族哺育之恩情,如今家族惨遭屠戮,何来袖手旁观之理?”

    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大概金丹后期修为,要不是一身道袍,扮作打家劫舍的土匪也是丝毫不用化妆。

    夏承玄的声音再不是低哑的少年声,而是清澈的青年男子之声,朗朗问道:“东海散修中有我多少夏家子弟?”

    另一个身穿金丝铠,金丹中期修为的壮硕青年道:“海外三千洞府共分东南西北四海,南海多妖兽、西海灵气不稳、北海终年冰天雪地,只有东海散修最多,我兄弟二人见过的夏家弟子,没有三十人也有二十五六,只可惜分布太广,一时不好召集。”

    夏承玄说道:“那么就劳烦微合、启悟二位前辈最近几年为我留意下,我虽知道修士生性喜自由,不愿受家族束缚,但灭族之恨不敢忘,希望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阮琉蘅进了主厅,只觉得屋子里的所有亮光都被那三个男人挡了去,此时才觉得,夏家男人那副身板,原来是家族遗传。

    另外两人见到阮琉蘅,都是一惊,随后低头行礼道:“久仰太和紫蘅真君!”

    夏承玄此时心情很好,站起身掸掸袖子,说道:“两位先请回,如果有消息,可通传太和行事堂,我自会得知。”

    看着二人走后,阮琉蘅将院落的阵法收起,才皱眉道:“你又与夏氏族人联络?不怕他们欺你?”

    那块碎裂的砺剑石在夏承玄手背的骨节上翻飞,他懒洋洋地道:“富贵险中求,报仇也是同理。行事如畏首畏尾,岂不是寸步难行?更何况——”他手掌凝结出冰霜之气,“铁马冰河诀的第一重封印已开,我目前也已可以将其与剑意结合起来纯熟使用,再加上夏凉,如果遇到危险,也能撑到救援赶到了。毕竟这立危城不比太和,城中所有法术和灵力波动都会记录在案,有元婴期的修士一天三路巡查,我又怎会放着现成的保镖不用?”

    “一日不到,你便已经将立危城打探得清清楚楚?”阮琉蘅诧异道。

    “立足百年之地,难道不该先派出斥候,侦探地势情况?”

    他丢出一条鲜活小鱼,窗外便窜入一只橘红猫咪,摇头晃脑地道:“经纬街十二巷的刘三喜最不喜欢邻居浦林真人,要在明晚卖给他的回灵液里加老鼠屎。”

    夏承玄摸了摸娇娇的耳朵,夸赞道:“真是耳听八方,眼观十六路的绝顶灵兽。”

    娇娇有些得意的甩甩尾巴,骄傲地看着阮琉蘅,仿佛在说:快夸奖我呀!

    阮琉蘅扶额。

    “可惜我们今天便要启程回太和。”

    夏承玄和娇娇都如同炸了尾巴的猫,齐声问道:“为什么?”

    没等阮琉蘅回答,另一边窗子里跳进来的夏凉吐着舌头,气喘吁吁地说道:“因为那蠢道姑的植物人师姐醒了。”

    说罢才想起站一边的阮琉蘅,一脸绝望地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快嘴。

    “仙姑饶命,我吃熟的,我吃熟的!”夏凉扑到阮琉蘅腿边哭叫。

    夏承玄看着阮琉蘅淡然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把将夏凉拎到自己身后,轻轻咳了一声道:“林画师伯终于醒过来,真是可喜可贺,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逛一逛立危城,可否再容上一日?”

    阮琉蘅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哭笑不得,想到见林画也不急于一日,便答应了下来。

    而一日后,却不知道夏承玄在立危城做了什么,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些飘飘忽忽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

    徒儿仿佛一夕之间长大,变得更教人难懂了。

    ※※※※※※※※※※※※

    太和掌门沧海神君正在闭关,但并不影响他排行第四的徒弟林画真人苏醒的消息传遍整个太和。

    因为林画曾经的名气,在太和元婴辈的子弟中,并不亚于如今的阮琉蘅。

    那个曾经鲜衣怒马、笑傲太和的潇洒女子,有着男儿的豪爽气和女儿的细腻,无论是喝酒吃肉、仗义豪爽,还是香脂曲调、簪花风雅,都不输于人。阴阳中性之美,在这个女子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只可惜在一千年前,因冲击元婴失败而走火入魔,经脉尽废,陷入无止境的沉睡。其师尊沧海神君为了心爱的徒弟,特意炼制波月坛专门供林画休养身体。

    而如今林画终于醒来,她身边却已经物是人非。昔日好友不是成为十八峰的顶尖人物,便是战死在沙场,可她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待人接物依旧如昨,而且修为也已经恢复大半,掉落一个小境界后,修为平稳在金丹中期。

    有弟子看着林画真人穿着月白的长裙,行走在主峰的山路上,不时有弟子前来道贺,甚至其间不乏真君级的前辈拱手拜访,男女皆有,且都是充满仰慕的神情,便痴痴道:“如林画真人这等男女通吃的人物,简直是世间一切小透明之公敌,想我也是玉树临风俏郎君,为何木下峰可怜可爱的绿芙师妹就从来不曾看过我一眼,哎呀呀……”

    “师弟你口水滴下来了,好丢脸,快擦一擦!”

    “师兄莫要笑我,你看到灵端峰紫蘅真君的时候,口水流得比我还多呢!”

    “君子各有所好,紫蘅真君我所慕也,林画真人亦是我所慕也,嘿嘿……”

    “师兄,你猥琐的风范不减当年。”

    ……

    阮琉蘅带着夏承玄入了护山大阵,一道灵光已入护山大阵值守弟子的记录中。

    她没有回灵端峰,而是直接御剑前往主峰,在传送阵处放下夏承玄,独身一人往主峰上飞去,遥遥看到半山腰处,有一位步下生风的女子正在台阶上快步走着,便立刻唤道:“师姐!”

    林画身形突然一震。

    在太和,称呼她为“林画师姐”的人不少,但不加名称,直呼师姐的,在太和却只有一人。

    “蘅儿?”她回过头来,英气而美丽的脸上是全然的喜悦。

    阮琉蘅如一道电光,眨眼间便飞到她身边。

    这一瞬,千年的挂念,心魔境中的镜花水月,都变得无关紧要。没有什么是比眼前站着那个活生生的人,来得重要。

    眼前的林画与记忆中毫无相差,甚至是微笑的纹理都是那样熟悉,她扑进林画的怀里,语无伦次地诉说自己的想念,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

    但她毕竟是成名的修士,情感宣泄也只是半刻而已,便回复了常态,林画为她拭去泪水。

    “蘅儿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吾家有女初长成,我听得你的战绩,也不禁热血沸腾,想要与你一起战那魔头。”林画的语气依旧刚烈好战。

    “好,师姐与我同去灵端峰可好?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上三天三夜!”

    林画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我醒来后,还有很多需要交接的事要与大师兄相商,待我忙过再去找你。”

    “好,我等着师姐。”她依依不舍地握着林画的手,不愿放开。

    “蘅儿长大了,聚散悲欢离合都不应随心所欲,莫要落了执念。”林画柔声点拨道。

    阮琉蘅才想起自己刚才有些喜极忘形,却道:“发自肺腑,无需隐藏。若我无情无欲,岂非有违太和之道?师姐自去忙吧,莫要忘了蘅儿还在灵端峰。”说罢又是极依恋地看了林画一眼,才祭出焰方剑。

    林画看着阮琉蘅御剑飞去的身影,用衣袖一点点擦干脸上的泪水,极是仔细,甚至还拿出了香粉为自己补妆。

    “蘅儿还是从前的蘅儿,而我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第53章 洞仙歌 霜血驱魔障
    回到灵端峰,万物有灵,仿佛知道它们的女主人归来,那桃花越发绚烂,碧草越发青翠欲滴,甚至连山风都带着喜悦的心情在阮琉蘅身边盘旋。

    夏承玄站在她洞府门前,斜倚在一株桃花树干旁,见她御剑而归,便悠哉说道:“我已准备闭关筑基。”

    阮琉蘅一愣,收起焰方剑后立刻抓起他的手,一丝灵力探入检查他经脉。

    两手一相触,阮琉蘅便想起曾经夏承玄未入砺剑石时,还是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郎,那双手虽然是一双武者的手,有薄茧却并不粗糙。

    而现在,十年磨一剑,曾经的少年已是青年模样,这双浴血奋战后的手,终于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剑修的手了。

    稳定、厚实、粗粝,散发着洗不去的杀伐之气。

    他不再是那个人间浮世中的贵胄儿郎,砺剑石中的锻炼使得他更内敛,更狡黠,更深不可测。夏承玄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她的意见,又像是仅仅是单纯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气息平和绵长,任由阮琉蘅探索他的经脉。

    经脉通畅,丹田沉稳,的确是筑基的时候了。阮琉蘅能感受到,夏承玄已经在十年中初步建立了自己的道心。

    “承玄,为师再一次问你,你是为何而修剑?”

    “我初入太和,乃是形势所迫,所修之剑,只为保护身家性命。如今我入剑道十年有余,所想的,除了振兴家族,也不过是想护住珍惜的人……虽然她可能并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激励我不停向前。”

    阮琉蘅像是被灼伤般松开他的手,这番像是宣告又像是告白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她扪心自问,难道对夏承玄的情感真的一无所知吗?从心魔境后,她终于隐隐感觉到人的情感,似乎并不像她曾经认知中的那样。

    在与芮栖寻的那场战斗中,太和战鼓声中夏承玄的身影与现在的样子重叠,一样的专注,一样的坚定。

    可她依旧有些懵懂,还需要去探究。

    她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只为一人修剑,终究是落了下乘。你未下山历练,尚不知道人间疾苦,待到你金丹期后……”

    “人间的疾苦我看的不比你少,不过那于我何干?我夏承玄做人,从来讲究人情两清,与我之情,我还之,与我无干,我漠之。倘若将天下人的责任都肩负于一身……你殉了苍生,却仍然只是万世云烟中的一个过客,被人转瞬间遗忘。修士也仅仅是沧海一粟,哪怕是大乘期、渡劫期,一样要受天道制衡——何其渺小,我为何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

    “承玄,放下私情,你才能真正步入大道。”阮琉蘅意欲点拨他。

    “你这话倒是奇怪了,谁心里没有私情?即便师祖沧海神君,难道不曾有心中偏爱?”夏承玄笑笑,他手背骨节上依旧翻着那枚砺剑石,“你莫要多想,总归是我自己的大道,你不必理会我。”

    阮琉蘅心里一紧,夏承玄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一瞬间有一种自己意会错了什么的感觉,可心神却为之摇动,这感觉异常陌生。

    “你既已经打算好,那么为师便给你护法冲击筑基。”

    “倒是也不忙,先处理一下你身上的问题吧。”夏承玄从灵兽袋里拎出可怜巴巴的夏凉,“那璇玑花留着总是祸患,让这只藏私的狐狸来解释下吧。”

    阮琉蘅看着羞愧地低着头的夏凉,心思稍微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恐怕夏凉早就知道璇玑花的解法,却现在才打算说出。

    “夏凉知道如何除去璇玑花?”

    夏凉依旧挂在夏承玄手上,毛茸茸的尾巴蜷起,遮住眼睛,战战兢兢道:“这孩子我护到现在,断不容有失,我便是自私自利,也存了善念,望仙姑明察!”

    “……于是你隐瞒了去除璇玑花的方法,便是为了让我能在危机关头救承玄一命?”

    小狐狸缩了缩爪子,低声说道:“是,是我存了私心,我对家主说,想要除去璇玑花需得无妄之火,但其实还有另外的法子,只是以他当时的能力,还做不到。仙姑有所不知,目前修真界现存的方法都是暂时抑制住璇玑花的生长,或是寻到那些近乎绝迹的珍惜草药试验出配方,如果要完整祛除,却是非家主不可。”

    阮琉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生气与否,只是问道:“你从何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