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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以貌取人。第三,她提出和武大郎离婚让武大郎休了她,可是武大郎不知趣,剧中安排他说‘老也不休,死也不休,就是不休’的台词,这段安排的最精彩处就是给潘金莲开脱了情感罪责。第四,剧里安排武大郎不是潘金莲下药毒死的,而是西门庆收买王婆干的。这又提高了一把潘金莲好形象。我们编导就是这么总结你的评论的。”
“省级剧团首场演出就在我大化,我要不认真看看也对不起你们呀,尤其是你潘金莲。”
舞会散了,大家客气的一一握别,来的六八届的老同学不多,水库职工没有定居,总是随着工程迁移,下乡青年回城到清河镇的几乎没有。所以孙乃正找来的六八届的老同学没有几个,还都不是同班的。当年在清河镇一起轰轰烈烈停课闹革命的,也就在定居在水库管理局的职工家里找几个同学。工程局职工家的同学早都是五湖四海天各一方。今天相聚的彼此也没有太深的留恋,吃完饭,跳完舞,也都寒暄几句告辞了。
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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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兴奋的是朱晓杰,相遇唐静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涌动着。八戒在猴哥那耳语几句便挽着唐静的胳膊回了寝房。
唐静和朱晓杰初识还是在一九八三年,东北大项石化公司为了庆祝工程验收和开车成功一年创利润六个亿,特请来了辽海歌剧院来文化宫演出大型荒诞喜剧《潘金莲》,剧情塑造了一位反封建礼教的,突破三纲五常的,敢于追求真爱的潘金莲形象,剧情抓住观众的心,环环相扣,迎来观众一片掌声。第一场演完之后,歌剧院院长在招待所会议厅请石化文联的人在一起开研讨会,因为这个剧目排练以来是首场演出,编导要听听观众的反馈意见,大家肯定了主题是好的,艺术感染力很强,在枝节上朱晓杰批评了一个情节,他说:“西门庆和潘金莲携手进入床幔同床共枕那一幕,把一件一件衣裤搭在幔帐上,这显然是画蛇添足,他们进去了,观众也都明白了,往外搭衣裤纯属多余。”此意见被导演采纳,第二场就取消了搭衣裤。就在那天吃完饭大家在一起跳舞,扮演潘金莲的唐静和朱晓杰一见钟情,跳舞闲谈中他们谈起了为了追求爱情去牺牲名利地位,去冲破世俗观念的柳永和唐寅。朱晓杰是石化公司文联主席,又是文学刊物《石化文艺》主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接触中他的文采和口才深深摇动了唐静的芳心,她要求他把唐寅的一剪梅写成条幅送给她,朱晓杰满足了她,用上好的宣纸和墨,模仿王羲之的行楷一挥而就,然后送到装裱店做了上好的丝缎裱。唐静来取字画那天晚上,激动的流出了泪花,发自内心的赞叹。就在那天晚上,唐静频频向朱晓杰明送秋波,私下里演了一场“问世间情为何物?生死中以身相许”,这位台上台下的潘金莲都很勾魂,都很浪漫,就是柳下惠来了也会乱了方寸,坐怀不乱那是遇到了丑婆娘,象唐静这样的情窦美女子,你不乱,吹大牛。朱晓杰自然欣喜若狂,为此爱死都情愿。
猪八戒和唐静另开了一个房间继续说悄悄话去了,火热的依依别情看来几天也降不了温。沙僧也被他妹妹和妹夫强行拉走了,说是有重要事情与哥哥商量。沙喜福多年也不来看妹妹一回,去妹妹家住一天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沙和尚没有怎么推迟便和猴哥打个招呼跟着妹妹妹夫走了。
孙乃正的三人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躺在炕上想着出来十几天的感受,想着差点没死在缘觉寺里,想着昏死过去那种五蕴皆空的感觉,便想起了唐三藏法师玄奘奉召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他这位不守五戒的佛门俗家弟子,在缘觉寺住了一天后,好像对佛学里讲的人生真谛有所更进一步的理解,感悟深刻了许多。躺在炕上没有事干,索性认真默诵一遍心经,也算我这个佛门俗家弟子虔诚一回,于是他盘腿来个瑜伽坐,气沉丹田,用嘴动不出声的金刚念法念起了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思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他念着念着,一遍又一遍,渐渐地感觉身体轻得好像天上飘着的一朵祥云,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空洞洞的一片空白,没有一丝毫的思想闪念。真是通体透明五蕴皆空,他看到自己什么都没有,通身只是一些分子排列,每个分子里的原子、质子、中子、粒子、核子,都像银河系、太阳系里的群星一样规律地运行着,什么血呀肉呀骨头呀手脚呀酸麻胀痛呀统统都感觉不到了。它就像一颗宇宙里的行星,尽虚空遍法界地遨游起来,美丽的幻觉开始展现,想出现什么就出现什么,佛经里讲的东西南北上下各个佛国他一一游历,他以进入深禅不能自拔。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孙乃正从虚幻的梦境中不情愿地解脱出来,他定了定回到现实里的神,以为是八戒回来了,便忙着往炕头行李上一趟,火炕烧得不热,他怕八戒与他抢着火炕头睡,所以先占上再说。等他全躺好了才对着门说:“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门轻轻地开了,进来的不是八戒,而是一个穿着长睡衣的小女子,两只修长的大腿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轻盈地走到孙猴子炕头前,一对秋波荡漾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他。她站在他的头前,小腹对着猴头近在咫尺。
“你找谁?”
“孙老先生,我就找您呀。不欢迎吗?”
“我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女子两只淑手把裹身睡衣展开,一身白皙腰条展现在孙猴子面前:“你需要特殊服务吗?”
猴哥马上明白了,他一动没动,仍然躺在那里打量这位当代妓女。
小女子有几分姿色,虽不属绝代佳人范畴里的,但看上去也有几分爱肉,丰满坚挺的一对乳房十分勾魂,肚脐眼看着老孙的眼睛笑眯眯地撩泼着,几乎要碰到头的躲在*下的大*鼓鼓的像个开花大馒头,随着腰肢和大腿的扭动,两片大嘴唇也在噏动着,像是为这几个臭钱如饥似渴地发出求救。
“你要多少钱?”
“这要看你要哪种玩法,有七十二种姿势,价钱不一样。”
“嗬!和我一样,会七十二变。”
“什么?你会七十二变?”
“是呀,因为我是孙悟空嘛。不过我不会你这七十二种玩法,谁教你的?”
“看外国录像带呀,看了你就想都尝试一遍。”
“价码都是多少?”
“我便宜,最贱三十,最贵一百。”
“一百的怎么玩?”
“*,一种特殊享受。”
“好了好了别说了,还特殊享受,恶心。”
“好受极了。保你通体销魂。”
“你们这里怎么还有这等事?”
“哪都有哇,现在最兴的玩法,三个扁不如一个舔,就怕你心疼钱。”
“你们这些*的可真不要脸,为几个臭钱玩得也真新鲜,还舌头舔,真恶心,你走吧。”
“你老真少见,这种玩法自古就有的。”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在古代叫互炼仙丹阴阳和合,男女互换精血。这些精华按现在说都是高蛋白核糖核酸,营养健身美容会永葆青春,你要常玩都会返老还童,七八十岁精血还特足。”
“你尽瞎扯。快走吧,再说下去我就要吐了。”
“吐啥呀?好着那。你不信就试试,我包你满意。”
这位小女子说到这里,就要上炕去摸猴子宝物,大夏天的穿的都很单薄,吓得孙猴子赶紧把她推开,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呢?去去去,我怕得艾滋病。”
“我是很健康的,保证没有艾滋病和一切性病的。”
“我信得过你妈?你一个出来*的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再说我是一个为钟情所动欲的人,我们没有梦绕情牵的恋情怎么能干这事呢,那不成畜生了吗?畜生也不*呀,你把我看成是猪狗都不如了。”
孙乃正说到这,从钱夹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了披着睡衣的全裸女子说:
“给你一百元你走吧,卖身也不宜,你要愿意吃这口我不管你,要是为生存所迫出来*,我劝你等赚够了钱,还是找个人家从良吧,自古到今没人欣赏你这个行当。”
小女子听着这番话,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她才接过钱,含着泪向他鞠了一躬,深情地望着这位老者退着步走了出去。
孙乃正心里明白,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他之所以能做到坐怀不乱,那是在心理上他始终对爱妻凤琴有着深深地怀恋,没有心思再去关顾别的女人;在生理上他是一个患了二十多年的深度糖尿病患者,内分泌严重失调,五十岁以后他那个阳刚的威风就下降了,虽然仍有性功能但是很难激发他的性激情。别人劝他吃春药激一激性活动,他不干这事,不能靠着春药害巴自己,他什么春药都不用。爱妻李凤琴离开他以后,在他心里干脆把这人伦快感的宝贝玩物彻底的来个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再也不玩交媾的游戏了。人思想上要没有了性欲,异性交往就像对待同性朋友,全凭友爱交流。其实,彼此间无需无求又能够心心相印到恒久,恰恰是这种全凭友爱交流的结果。就是异性,也不会因人老珠黄流失春色而丢掉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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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又回到刚才来的*女身上,多可怜的人啊,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任何一个正当的女人没有一个愿意出来*的,要不是为了谋生,谁又愿意出卖自己的灵与肉呢?改革开放砸碎了低工资多就业的铁饭碗,三教九流八十一行就都出来了,没办法,驴活着就得拉车推磨,人活着就得赚钱吃喝。其实人和驴,包括一切动植物,都是一群碳水化合物,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分解而灭,生有空无本是一不是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性上是空相上是有,合二为一也。从这一点讲,我与众生本是一体,理应互相关爱,互相体贴,我多给这小女子点钱就更好了,她体内运动的是和我同样的分子,帮她就是帮自己,我怎么才给她一百元,应该多给一些,而且多留她一会,好好开导开导她一番,鼓起勇气做点正当工作。去我的企业里混口饭吃也比*强多了。我得把门锁上,把灯关了,免得再来性骚扰。
龙泉山庄这个具有农家院特色的度假村,夜里是非常宁静的,湖光山色配上朦胧的月光多了一层诗情画意。刚才小女子的一气挑逗赶跑了孙猴子的睡意,晚上十点多了,他披了一件衣服,走到落地窗看台向外看去,寝室里关了灯,屋里黑黑的,看外面就显得清亮,远处垂钓的渔火点缀湖岸,给这山区高峡平湖增添了不少生气。有时候几只手电筒忙乱地闪动着,一定是谁钓着了一条大鱼,大家齐心协力帮他遛鱼、抄鱼。这类事孙猴子多次干过,他望着远处的一闪一闪的手电光,心里不停地为他们使劲,折腾了好一阵子,手电筒又都关闭了,又只剩了岸边的篝火,孙乃正想,这条大鱼一定是跑了。因为最后手电光都向湖里远处照,这就说明鱼跑了。否则手电一定在岸边照大鱼。这个过程没有,猴哥断定鱼跑了无疑。
沙喜福和妹妹妹夫回到家,妹夫急忙沏茶敬烟。
“我不会,什么好烟从来不吸。”
“哥,你不知道,他可能抽烟了,一天得两盒。”
“吸烟属实没有什么好处,伤身体伤钱财,能忌还是忌了吧。”
“他?他要能忌烟我都能忌饭。十足的大烟鬼。”
“我才不忌呢,抽烟喝酒是支援国家建设。人活着就图个嗜好,喝小酒,抽香烟,舒坦一天是一天。”
“说的也是,我不劝你,各有各的活法,你觉得好就抽。”
“他?现在毛病大了,一天三顿饭,小酒不离口,烟鬼加酒鬼,光是烟酒钱就花掉他的一半工资。”
“我抽烟喝酒是理智型的,对酒当歌,浅酌而已。我不比杨疯子强啊,天天耍酒疯打老婆,我这事一次也没有吧。”
“人不报天报,所以他作死了吧。真的,哥,你干脆在大化给司马兰找个对象得啦。大连城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