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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看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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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刀毫无章法,全是乱挥而已,动作极慢,一看便不是江湖之人,慕昕收拾完五人,看着那老鸨,冷笑了笑:“还剩下你一人?”她步步逼近那老鸨,吓得老鸨连连后退。
  老鸨一直后退到到抵住了墙壁,她边急忙跪下,给慕昕不停的磕头,结结巴巴的说:“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
  慕昕蹲下身,挑起老鸨的下颌,直视着她:“说?将我卖入青楼的那位男子如今身在何处?”找到了成是非,她定当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姑娘我也不知呀,那大爷是三天前将你卖了的,现在估计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老鸨嘤嘤啼啼的说道。早知道这姑娘是个练家子的,便不买了她,还做了赔本买卖,亏的太多了!
  “哼。”
  慕昕拂袖,转身离去。现在是傍晚,不少房间都紧闭,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气喘声,还有不少不堪入耳的浪|叫声。
  慕昕紧皱着眉头,她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突兀而起。
  “啊,慢点!啊!快一点,啊!爽|死了。”
  慕昕像逃命一般逃出这儿,那声音像极了曾母亲的声音。她跑出了万花楼,暮色四合,灯火阑珊,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声鼎沸。她的面色有些惨白。
  九岁那年,奶奶死了。父母也离婚了,她跟了母亲,母亲无一技之长,而和父亲离婚,她又是净身出户,没有钱,每月仅靠父亲支付她的两千元过日子。后来她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她的那男朋友是个吸|毒者,她也因为那男人染了毒|品,父亲给她的生活费,她都拿去了吸|毒,最后为了能吸|毒,她去做了妓|女,她的学费不再经过母亲的手,而是由父亲去替她交付,她每次放学回家,到家门口时,都能听见屋里传出母亲的呻|吟声和不堪入耳的浪|叫声,还有每天都不同男人的气喘声。
  她的母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妓|女,她也为此受尽了街坊邻居的白眼。十岁那年,母亲因为和因为吸|毒产生迷|幻,跳楼而死。她跟了父亲。
  她最讨厌的地方便是夜|总会,她最讨厌的职业是妓|女,最讨厌的事是别人说母亲是妓|女,尽管她母亲本身就是妓|女。她对母亲是又爱又恨。
  翌日,
  慕昕将从青楼带出的首饰找了一家当铺当了,然后在京城最为繁华的‘安南街’购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店面,开做一家医馆,取名‘妙春堂’,寓意‘妙手回春’。
  慕昕请了两位大夫,一位年龄约三十出头,叫做林义品的男子医术平平,在这古代也算是中上的大夫。而其中一位叫做秦垣卿的男子医术尚算不错,而且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五。只因这时还没有什么女大夫。如果她做首例,肯定会引起云天之巅的人注意,所以她从幕后。
  店内装潢简朴却不失典雅,起初几天,店内的人极少,店内共有主诊的两位大夫,然后四名学徒,六位侍女。四位学徒和六位侍女都是无家所归的孤儿,而被慕昕所收养,其实慕昕本不打算请,可是秦垣卿让她一些无家所归的收养孤儿,一则给了他们能歇息的地方,二则也给能省了钱。慕昕觉得不错,便同意了秦垣卿的方案。
  起初一个多月,店内没什么什么生意,而那林义品自恃清高,自傲的很呢。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如今一个月已去人又那么少,这林义品开始偷|奸|耍|滑。
  慕昕坐在后院的软榻上,左手小指勾着一壶酒,仰头喝着,模样慵懒妩媚。那林义品走到慕昕身旁,不屑的看着慕昕:“慕姑娘?”
  慕昕瞥了一眼林义品,淡淡道:“何事?”
  “慕姑娘,前个儿东街新开的仁善堂让我过去当主诊大夫,可是我觉得这儿最好,便拒绝了那仁善堂的老板,可是那老板却给我开一月六两一钱的月银,慕姑娘你也知道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姑娘你看”
  林义品话未说完,但意思已表明。
  慕昕不屑的瞥了一眼林义品,你医术平平,做事不认真,偷|奸|耍|滑,还好意思跟我说涨工钱。她喝了一口酒,淡然道:“既然仁善堂的老板给你这么好的月钱,我又不好耽搁了林大夫的前途,妙琴替我给林大夫结了这月的月银,侍棋,替林大夫收拾东西,送林大夫去东街的仁善堂。”
  林义品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妙琴收拾了他的诊柜,走到她身边冷淡地对他说道:“林大夫,请!”
  林义品这才对慕昕胁肩谄笑,殷勤道:“慕姑娘,我只是开开个玩笑,不必如此较真。”
  慕昕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掀开帘子,停下脚步,侧过头瞥了一眼林义品,道:“我是不能耽搁儿了林大夫你的大好前途,你家上有老下有小,仁善堂最适合你,我这妙春堂,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慕昕走进里屋。
  尔后,
  这林义品骂道:“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老子还看不上你这小地儿了,你这态度,难怪你这儿么生意,哼!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慕昕吃了一颗葡萄,不予理会这林义品,而那秦垣卿则铁青着一张脸,对慕昕道:“慕姑娘,你为何不气?”
  慕昕将桌上的装有葡萄的盖碟递给秦垣卿,反问道:“我为何要气?”她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有必要跟这般没素质的人吵闹,降低自己的身份吗?”
  


☆、换皮

  “秦大夫,为何妾身吃了你妙春堂玉肌丸,还是如今这副样子,妾身听别处太太说她们吃了你这的玉肌丸都皮肤变的又白又细嫩,就算脸上有再深的疤,也能消除,为何妾身还是如此?”
  堂中,秦垣卿一身白布袍,温文尔雅,但是此刻脸上神色却是一脸无奈,不知如何回答对面坐着的那位少妇。
  那少妇穿着红色的袄,质地是上好的云锦,上绣有山茶花纹的刺绣,外穿一件无袖紧窄的背子,披着鹅黄色的霞帔,上绣有精致的梅花,下着黄色旋裙,纹线是销金刺绣,以缀珍珠为饰。少妇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肤色呈黄,细小的眼睛,眼角下垂,瞳仁有些涣散,鼻子塌,薄薄的嘴唇。
  少妇右垂着一缕青丝,但是却遮不住右脸一块凹凸不平的烫疤,那疤着实骇人。如果少妇脸上没有疤,也能算姿色清秀,因少妇有一头乌黑柔顺的及臀秀发,少妇发髻之中插着一只精贵的金步摇金簪,一看便不是小户人家的太太。
  “万夫人,这药怕是与你体质不合,所以”
  秦垣卿也不知如何解释,这玉肌丸是慕昕新研制出的药,总分为内服,外敷。不少千金小姐和名门太太们都来这里购买玉肌丸,还有其它系列的药丸,这些药丸都价值不菲,可是却有许多人购买。起初他还担心着药的价格太贵,卖不出去。而慕昕却对他说‘有钱人便希望能买最贵的,只为充脸面,而穷人则求好又便宜实在的,只为过生活,而这些药丸别生产多了,多了反而显得它普遍不值钱。”
  “秦大夫,妾身听说你这儿能将无盐女变作花魁娘子,所以妾身才来你这求药。妾身娘家也替妾身询问许多名医,就连宫中的御医也对妾身脸上的疤束手无策,妾身本已死心,可是却听说京城兵部左侍郎的千金林燕环手臂上的一道伤疤在你们这儿买了药,疤就没有了!妾身就抱有希望来此求药,可是为何妾身脸上的疤为何还未消除?”
  “万夫人,林小姐手上的伤疤本就极浅,所以才能祛除。可是你的伤疤是烧伤,损伤较大,而伤又及深,秦某确实无能为力啊!”
  秦垣卿起身,做了一揖,对垂着头。
  冉秀莲拾帕,遮掩住右脸的伤疤,眼泪似断了弦的珠般,顺着脸颊滚落在冰凉地上。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妙春堂。她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十五岁那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冉秀莲便下嫁与万七千为正室,
  她与万七千的婚姻,本就是家族的联姻,何谈什么爱情。
  她作为一个贤淑静好、四德兼备的大家闺秀的她早已准备好了逆来顺受的心态,无论那万七千是鸡是狗,她都准备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她只需守好本分,做一个上下称道的大妇。
  冉秀莲与万七千在成亲之前,从未见过面,家族的联姻,门当户对,对双方都有谊。
  万七千是全国富商万三千的弟弟,而又是上届状元郎,如今官居正五品通政使司右参议,前途大好。
  洞房花烛夜那日,当万七千揭开她盖头那一刻,冉秀莲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她的心只有万七千,她的一颗心都系在在万七千的身上。
  她用一年时间发现,如此相貌平凡的她,万七千根本不会多注意她片刻,他的府邸莺莺燕燕,多得都数不过来,就好比皇帝后宫里的七十二嫔妃,环肥燕瘦样样有,个个千娇百媚。就连府邸里的侍婢都长的如花如玉。
  万七千长年外游,与他哥哥万三千一样,经常化名四处游戏人间,但他与他哥哥万三千不同,万三千不喜扬名,可是这万七千却张扬的紧,四处沾花惹草,生恐谁不知他的大名。
  冉秀莲与万七千成亲的第二年,万七千宠爱一个叫做毓淑的宠妾,那毓淑生得好看,颇得万七千的宠爱。那毓淑娘家背景也不弱,而又受万七千的宠爱,便侍宠生娇,将她推入了火炕之中,幸好只烧了半边脸,虽然毓淑最后被万七千施以腰斩而死,可是她的容貌却是生生的毁了,万七千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从来没有去过她的院子,或许他绝对多看自己一眼也是没必要的,她烧伤之后,便再也没有陪同万七千参加过一切筵席,而陪同万七千参加一切大大小小的筵席是他的平妻陆蕴仪,是中书省陆晏嫡长女。陆蕴仪人比花娇,国色天香,未出阁时,曾是京城的四大美人之一,上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
  至从陆蕴仪成为万七千的平妻,所有人都几乎遗忘了冉秀莲才是万七千的嫡妻,她就被万七千丢在那院子里,被人遗忘,只有每月的俸禄不变。
  攮攮市井,人来人往,碧清河畔,河水如名,清澈见底,水是茵茵绿色,河中,一丛丛荷叶层层叠叠,碧绿可爱,其中还盛开有白莲与红莲,放眼望去,一片粉白色,风光宜人。
  冉秀莲看着河中最为漂亮的一朵白里透青的莲花,幽幽叹了一声,道:“江南风景秀,最忆在碧莲。娥娜似仙子,清风送香远。为何我却生的如此貌丑,不得君心”她抚摸了脸上凹凸不平的疤,她向河边移了一步,表情更加凄婉。
  “夫人何事想不开?”
  慕昕一身杏黄色襦衣,月白色的背子,衣襟处秀有一朵精致的青莲,然则肩披着的是藕色的霞帔,下着杏黄色的石榴裙,腰间则是鹅黄色的围腰,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唐朝仕女图案的宫扇,轻摇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冉秀莲。
  冉秀莲看了一眼慕昕,好美的女子!
  她幽幽地叹了一声,道:“就算妾身跟姑娘说了,姑娘亦不会明白。”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会明白她的苦心思。
  慕昕轻笑了一声,道:“夫人你不说,我又怎么能明白了?”
  她迈着莲步走到冉秀莲身边,微笑着看着她,尔有转头看向河中盛开着的荷花,说:“女人的一辈子便是出生,然后便是婚姻,再然后便是死亡。”
  冉秀莲苦笑了一声,道:“姑娘说的极是,可是又有什么是我们女人做得了主的?”
  慕昕对冉秀莲笑笑,说:“出生是任何人都不能决定的,尔后婚姻则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婚姻啊!女人也自己做不得主。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死亡了!女人做得了主的便是选择如何去死,而人只能死一次,夫人难道就想这么一死了之?”
  “不然妾身又能如何?”
  冉秀莲轻轻地抚摸了自己右脸的伤疤,眼泪潸潸落下:“妾身貌丑,不得丈夫待见,丈夫不与妾身而妾身又不能为丈夫生儿育女,妾身活下去还有什么念头?”
  “貌丑?那便换一张皮吧!”
  慕昕淡淡说道。
  冉秀莲后退了几步,惊恐的鼓着双眸骇然地看着慕昕:“你容貌是父母所给,岂能换皮?”若能换上一张倾国倾城的皮相,那便好了。
  她必定能夺得万七千的心,与他长相厮守,百年好合。
  “岂又不能?夫人若集齐两千两银子便来妙春堂,我自会为你换一张皮!”慕昕微笑地看着冉秀莲,梨涡浅浅,状似天真无邪。说完,慕昕便转身离开。
  冉秀莲愣愣地看着慕昕的背影,不知是信还是不信,这世上真的能有换皮之事?
  冉秀莲在妙春堂时,慕昕也听见了冉秀莲的话,然后派暖冬打听了冉秀莲的事迹,着实是一个可怜之人,她为冉秀莲整容,也并不是全可怜冉秀莲,而是想练练手,看看自己的功夫倒退了没有,若是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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