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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各自的起程1
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应天府,城墙外。
仰望天空,看不到月亮和繁星,只有雷声轰呜时的闪光在为他照亮前方的道路。
叶天克的心中无限悲伤,也充满惆怅。怀念起与她相识时的点点滴滴,回忆起与她经历的诸多风风雨雨,回顾三人在一起时说说笑笑,对未来充满向往时的情形。
而现在,形单影只的他正要独自离开这令他伤心的地方,这个使他成长起来的地方。
不需要回首,那只会让心更痛,正视前方。
“你就想这样走吗!?”身后传来一股近乎疯狂的声音。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身后追赶他而来的人冷漠地说道:“你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没有追究你,而且已经把她让给了你,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你还要怎么样?我的弟弟!”
“兄长啊,你难道忘记了吗?明剑帮的规矩是不能随便离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那你一开这种先河,每个人都这样,那明剑帮不就乱套了吗?”弟弟叶天顺的眼中留露出奇怪的光芒。
他怒视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曾和他一起从小成长的人,曾和他一起讨饭,一起打架,互相安慰,结为兄弟。然后一起加入明剑帮,拜师学艺,认帮主为义父,一起生死与共的人。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当初那个值得我爱的天成哪里去了?我的弟弟叶天顺哪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叶天克愤怒地大吼着。
片刻的沉默。叶天顺的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冷冷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叶天克,或者是些别的值得嘲笑的东西。
叶天克看到了弟弟嘴边的微笑,他心中已然有所觉悟,有所明了。弟弟的心,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冷如钢铁了,所谓亲情、友情、爱情等等,都如浮云一般。自己也曾亲眼看到过类似场景。自己也有很多与弟弟相似的性格和情绪,冷血、暴虐,或是类似的东西。只是在面对他或她时,这些东西都被自己本能地压抑住了,毕竟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某些情感的,做不到弟弟那样坚定地冷酷。而且对于权力的淡漠,让他也提不起兴趣来跟弟弟争夺某些东西。于是,还是决定自己退出吧。这是天意?又或天性使然?
“即然这是帮中规矩,那我也不会破坏它,留下些东西再走!”他冷毅的面孔中已透露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的心非常漠然。
叶天克平伸出左手,右手回探抓住剑柄。“呛”地一声,他从腰中拔出剑的同时也把自己左手小指也一齐砍了下来,剑很快,快得几乎看不清,也非常准,手掌断指处是非常平整的伤口,殷殷地流着鲜血,落到地上,与雨水混在一起。但他的表情上没有丝毫波动,好像砍下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样。
“拿这个去向义父交差吧。”说话的同时他收了剑,收得很决然很用力,好像不会再把剑拔出来一样。
转过身的同时,回头看向叶天顺:“我走了,以后照顾好嫣嫣,如果被我知道了你对她不好,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回来找你算帐。还有,收敛一下心性,当心恶有恶报。”
说完这话,他消失在了叶天成的视线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天顺疯狂的笑声回荡在这大雨中。
作者题外话:非YY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序篇:各自的起程2
应天府衙门内,刚把一个连偷七户的盗贼抓回来的程重,一屁股坐在了衙门门口,点起了一袋烟。
“程重啊,又抓了一个回来?”负责修剪花草的老王问道。
“是啊,逮这个真是不容易,这回这个太能跑了,光蹲堵他就等了一整夜,然后追他整追了好几条街出去,累得我腿现在还直抖呢。”程重抽完一口烟说。
“哈哈,是吗。也就是你啊,换成别人才不会去这么玩命地追呢。我看啊,他们管你叫“猎鹰”还是真是没叫错。叼住了就不放嘴啊。恶人们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像兔子见到鹰一样吓得直哆嗦。要是衙门里这帮吃闲饭的都像你一样,哪还有坏人的活路啊。哈哈哈哈。好了,不扯了,你快点回家看老婆孩子去吧。”
程重面带微笑地抽完一袋烟,然后慢慢地向家里走。
“猎鹰有什么用呢,我也对很多事情起不到作用。就像明剑帮,以前叶天克还在的时候也没这么疯狂啊,那时候的明剑帮顶多也就犯点私盐收个地头钱什么的,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啊,越来越乱,越来越嚣张。而且府尹大人最近似乎也跟他们的人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老帮主叶源城越来越不管事了,叶天顺这小子是越来越猖狂了。真是不好办啊。”程重边走边想。
当了十五年的捕快,程重已经从当年的毛头小子成长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想当年,刚满成年的他初进衙门的时候,师傅问过他:你为什么要当捕快?程重回答:我想发扬正义!抓尽坏人!听到这话后,师傅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大声。
在之后几年中,程重跟随师傅学习武功,学习研究恶人的心理,学习如何做陷阱或是如何给要追捕的犯人下套子等等的捕快之道。
但是呢,他的师傅是一个直爽过头的人,不懂得如何奉承上司,不懂得如何为人圆滑,得罪了很多的人,包括那些有个混蛋儿子的老爷们。就像很多故事里讲的那样,路见一恶少调戏良家妇女,上去把恶少臭打一顿,扔进大牢,马上恶少就被放出来,然后得知这是某某某大人的公子,再然后呢,被贬职,被打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要知道这是应天府啊,大人云集,走到哪都有大人们的存在,虽然不比京师,但是也差不多了,有大人,自然就会有恶少,这算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吗?
程重其人,虽然嫉恶如仇,有志要伸张正义,但是他还算头脑灵活,不像他师傅一样一根筋。他很明白既要迎奉上司,又要善待下属,所以程重一直混得还不错。但是自从出了他师傅这档子事之后,由于连带关系,他也就顶多能做到捕头这个位置就再上不去了。倒也不算太令他郁闷,至少还能继续做他正义大侠的这个职业。
几年前,师傅在查案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个年轻人,这个人不比自己大几岁,却已做上了刑部主事,据说还是个文武全才,师傅跟他谈过了几次话后就非常佩服他。唉,没读过两年书的自己不能比啊。后来,那个人要去别的地方查案,并且听说很快就要被调到京城去当官了,他走之前,跟师傅长谈了一次。随后,师傅就跟着他走了,做为他的随从。
师傅临走前,曾告诫他:穷寇莫追,你平时那种办案的风格要放松一些,要磨光对手的气势再抓,否则当心疯狗反咬一口。这些道理其实也是那个人教给师傅的。
看着师傅日渐苍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程重哭得像孩子一样。师傅告诉他不用担心,因为师傅觉得这个人值得自己去跟随一辈子,这个人的名字叫王守仁。
走在回家的路上,程重得意地想:今天会吃到什么菜呢,最近媳妇学会做的菜越来越多了,味道也越来越好,想想现在的幸福生活,当年为了娶到她吃的那些苦头也都不算什么了。
前些天媳妇总是呕吐,带她去看郎中,郎中说有喜了,真是让人非常高兴。不知道是生儿子呢,还是生女儿呢。不管生儿子还是生女儿都教武功。以后养个小神捕出来,神捕父子,或者神捕父女,听起来都是挺威风的。
想啊想的就这么走着,快到家时,程重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平时热热闹闹的大院子里怎么没声音了?好像还有股浓重的血腥味?感觉事情不对的他发力向家里奔去。
“咣!”地踹开院门,程重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隔壁王叔,后院赵婶,还有赵婶的孙子和几位邻居,都横陈于地,变成了再也不会动的死尸。
媳妇呢?媳妇呢?一股血涌到头上的程重疯狂地向自家跑去,家门是打开的,不用进去就能看到媳妇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在地上,有一块破布,似乎是被撕下来的衣服一角,上面有半个好像枫叶一样的图案。媳妇的眼睛还在睁着,很惊恐的表情永远写在了她的脸上。
程重崩溃了,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昨天走时大家还都好好的,为什么晚上就都变成了这样?’程重头痛欲裂,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好痛、好痛……
两天后。
墓地前,程重两眼无神地坐在地上,身穿白衣,一脸茫然地看着来祭拜的众人。他还是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他依然不能接受已经失去媳妇的现实。
剪花草的老王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程重啊,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啊,怎么也得先吃口东西。你已经两天没吃了。”
刚进衙门没几年的小刘也随着老王说:“程头儿,别这样了,你一直这个表情,我们看着害怕啊。”
程重的眼中似乎恢复了一点神采,动了动眼珠道:“你们不用管我,没事的,我知道应该怎么去做。”看来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众人散去之后,程重站起身来,走到妻子的墓碑前抱住了墓碑。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
“小华啊,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会把杀你的人找出来,抓到你的墓前祭奠你在天之灵的。”
程重抱着墓碑哭得非常伤心,待哭累了,起身擦了擦脸,转身离开了墓地,毅然决然地走上了追寻凶手的道路……
序篇:各自的起程3
湖北武当山后山,一如既往地安静,蝴蝶在飞舞,小鸟在歌唱,几只可爱的小兔子在互相追逐嬉闹。突然,一些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祥和的宁静,一时间搞得山谷里鸡飞狗跳。
“小王八蛋!把我的酒拿回来!那是老子最后一坛酒了!你要是敢喝光,我就把你扔去喂狼!”一个老道士气喘吁吁在追着一个少年。
满头乱发的少年一边狂奔,一边打开酒坛往嘴里送酒:“死老头!你的酒留着都快长毛儿了,小爷我帮你喝掉你应该谢谢我!不要再追了,再追我就把酒坛扔下山去!”
老道士听到此言后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突然停了下来,完全没有任何减速的征兆。可见轻功非常之高。
“小猴崽子!把酒给我剩半坛!不然道爷我扒了你的皮啊!”他对前面依然还在跑的少年喊道。
“知道了老牛鼻子!小爷我一会喝够了就给你拿回来!”少年抱着酒坛子像只猴子一样地跑远了~~
‘唉……怎么养这么个小东西啊,当年把他从山里捡来时,看着挺好的啊,当时的天相还显示有天将降临呢。这算是天将吗?天灾吧?也许是天上的哪位给饿死了,然后被玉皇大帝给抛尸了吧。不过这小东西学武学得越快,教他两招马上就学会了,而且还能自已创出一些奇怪的招式来,自成一派哈,哈哈,也许是个武星转世呢。现在道观里会武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大家似乎都想着怎么去赚钱去搏名了,没人练武了呢。’老道士边想边往回走。
走着走着,老道士眼角向上一抬,看向前方说道:“哪位高人在此啊,请现身吧,有事说事,别躲着。”
从大树后转出一人,看似不到三十岁,身着一袭黑衫,方脸细眉,头戴一块方巾,从头巾旁边露出来的头发却是银白之色,面*狠之色,对老道士说道:“赵道长,久违了,您还是这么有精神啊。哼!”
赵老道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做苦苦思索状。许久,说道:“你是……哪位……”
对面黑衣人盯着他说道:“你应该是不会记得我了,当年我还小,不过我可是把你记得很清楚。我有一笔很大的帐要找你算。”
赵老道忽然皱起眉头对着黑衣人身后喊了一声:“哎?你怎么来了?”黑衣人心中一凛,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心中大叫不好,转回脸来就见一只脚底板已经踢到自己脸前,啪地将他踢飞出去。赵老道人老成精,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而来,啰里巴嗦必然没有好果子吃,干脆先无耻一下,先下手为强,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踢中了此人面部。反正自己也没要过什么脸面。
“哎哟,脚好疼,你的脸是什么做的,咯着老道我了!”赵老道一边搓脚一边叫着。
黑衣人从地上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脸上连一点伤都没有,扫扫了身上的土,目露凶光地看着赵老道,嘴边露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位……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