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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衣者说到便是脸起愁色地回望了一下他口中的玄阳三关。鄢坤也是回头看去,云霄飘渺中天地不清。
深衣此时又是一声轻叹说道:“唉!不过那玄阳三关,那览阳神宫之中究竟如何却又是众说纷纭、难晓真伪,就是那玄阳三关也只是传说传说而已。”
心带不解,鄢坤轻声问道:“这么说你们大家千辛万苦上山却是无一人知道为什么上这观阳山啊?”
深衣者淡然一笑说道:“那入山处的一地白骨除去几个误入之人外剩下的都是心存高山传说的绝世高手,最后只是候得客死他乡,我们算得天机,躲过神箭之劫,这观阳台也算为世间仙境,登临此处也是不负平生所学。玄天关一年一开,但我想只要我们挈而不舍,观阳山的神奥之处有朝一日是可以大白天下的。”
玄天关,玄阳三关,览阳神宫再次回望虚渺、虚玄之处,少年鄢坤问道:“依老前辈所言,这观阳山的玄迷之处应是那玄阳三关和览阳神宫了,晚生想知道这玄阳三关、览阳神宫又是什么来历?”
“传说!”深衣者认真地说道:“观阳山的一切都为传说,就象那卫山神箭一样,那神箭是何人、是如何摧发的至今无人清楚;而那览阳神宫、玄阳三关也只是万年间人世对观阳山猜测的最终归结,是说观阳山的机密种种应该深藏在观阳山绝顶之处的览阳神宫中,而想要进入那览阳神宫就必须先闯过传说中的玄阳三关。玄阳三关?!不过现在也只知道第一关,玄天关。”
“只知道第一关?”鄢坤急心说道:
深衣点头说道:“传说中玄阳三关分为玄天关、玄阳关、玄人关,第一关玄天关一年只自动开启一次,也只容一人闯关。能够上得观阳台的都为圣手之列,而万千辛万苦之后一年只有一人可以一试闯关,对于大家来说太过残忍了,所以玄关开户之时只有这一年中修行最为强大者才可以独享闯关之荣,唉!……”深衣者又是一声长叹……
叹岁月有数,叹吾辈少闻!
一百四十二 览阳传说
一百四二 览阳传说
对天歌,鹏翼万里;天地和,神器一方!
凝望观阳山绝顶,深衣者摇头苦叹说道:“唉!万年已过,日月轮回,但至今却是无一人探得天机而归,虽然都是平安地从玄天关返回观阳台,但玄天关中究竟如休却无一人可以说得清楚,或者说就是根本没有记忆。”
“哪您进去过吗?”侧身对望绝顶而问的鄢坤没有发觉深衣老者的脸色微变。
进去过吗?或许早成一生憾事;或许也是早已淡远天地!
脸色一归常色,深衣者苦色摇头说道:“这观阳台也是自成一个小天地,其中之中也有高低之分,除去几个轮番闯关外其他人或许只有关外等候的机会。”
“你们都应是东土修真的绝顶高手吧!?”少年鄢坤回身问道:
深衣者点头说道:“应该是吧,能从镇阳神箭下得生的应该是可以独步天下的。”独步天下一出老者口中,深衣者忽然脸生异色地注视起鄢坤来。
老者的疑心观察中鄢坤有心无心地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不下山呢?”问话刚出口中,少年心中突然激荡思绪无数,心潮澎湃中鄢坤语声提高地问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仁教修真前辈?都应是半世斩妖卫道之人?世间万千疾苦应是一生不忘的,哪你们为什么到了修真至圣境界却要躲到这深山之中探询那些飘渺的天物神疑呢?”
责心之问,激叩心门!
深衣者表情复杂多变,思量许久,刚要言语之时鄢坤又是说道:“你们这不应是淡泊名利的一种表现!先师、先圣传下圣法是让受用之人护卫世间安宁,仁教法术不应成为个人追求名利的工具!”
看着往来如仙的圣手高人木然而走,鄢坤是痛心疾首地直抒胸意。高论之后或也感到语重几分,一整身形,深衣者面前一礼说道:“鄢坤年少轻狂,少知理数,刚才言语过激之处还望老前辈见谅。”
深衣者苦笑摇头、不语而去。
心起侮意之时鄢坤耳边传入那深衣者淡然几语。“少侠明达天下,刚才所言也是颇有大体之德,怎奈此间人物早已醉心览阳宫中,少侠此番言论就不要与他人说起了,观阳台上洒脱观阳台外的或许只有深衣者一人而已,人各有志,不可强加于人啊!”
强加于人!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些辈高法深的方外高人都是醉心于此呢?那绝顶处的一点玄光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览阳神宫吗?
览阳神宫!如此玄天之境在人间真的可以触手可及吗?少年此时忽然有些理解起身边这些白发散仙了。
神山小住,神山确有非凡之处,但少年心中却总是异样缠心,自己如何上的观阳山已是全然不知,这神山对自己应存万千召唤,但万千召唤究竟为何却是毫无思绪。
小住几日,少年已有下山西走西域十恩寺之意。
清晨、清风,清心,鄢坤寻得深衣者,那深衣者仍然独亭中独自对弈而坐。
不忍讨饶,已有离去之意的鄢坤还是轻声说道:“老前辈安好,鄢坤是向您好辞行的。”
“辞行?”深衣者寻声望来,探询之色一脸地说道:“少侠为何去得如此匆匆,观阳山可不是想来便来的,少侠既然已入神山,依老夫之言你就应多住些时日,虽然暂时无为无用,但若候得天时,少侠前途将不可限量啊!”
鄢坤一笑说道:“老前辈盛情美意鄢坤心领了,鄢坤属于误入神山,所以根本没有汇天奢望,再者,鄢坤世上还有许多要事要办,日月轮转,晚生不想此地多误光阴。”
深衣者一笑点头说道:“少侠直言快语老夫甚是喜欢,不过少侠要走也是不急于一时,三天后便是观阳台一年之期,玄天关到时便会开启。少侠也是修真之人,观阳山斗法奇观我想少侠是不应错过的,观阳台上皆为仁教前辈圣手,他们之间的斗法争胜应该是值得一观的,少侠此间多住三日也应是无妨。”
少年心思微动中深衣者随意说道:“想来少侠是应决定留下来一观玄天圣相了?此间颇为孤寂,唯这棋局可以一度光阴,不知少侠可是愿意陪老夫意斗黑白之间?”
鄢坤苦笑说道:“下棋啊?我只是稍懂一点儿,我怕我坏了您的雅兴。”
“雅兴?”老者大笑说道:“我深衣者都沦落到自己与自己下棋的份上还谈什么雅兴啊。”说着便收起棋子来。
一看左右,鄢坤也是一笑地与老者对面而坐了。棋子忽多忽少中鄢坤是一脸疑色地望向深衣者,因为棋盘上黑白各有十余子是根本就取不下来的。
少年一脸疑惑中深衣者轻声说道:“棋子与棋盘连为一体,或许也只有这观阳台上才有,开始我也想将他们一一取下,但一想古人留下这奇异棋局或许自有几分道理,于是就去了他念,现在我只念黑白之间了。你我皆为神山之客,客随主便,在如此棋盘上行棋真的另有一番体味,真的另有妙处。”
另有妙处?鄢坤到是未能体会出来,不过散落棋盘上的敌我乱子却是让鄢坤心起怨声无数,本已将对方一片困死,但提子后却发现对方还是孤存几个堡垒,而按那深衣者客随主便的理论,这些棋盘孤子是不能提去的,几个来回后少年已是心浮气躁起来。
鄢坤心气难平中深衣者淡然说道:“气定而神合,通天良药,现在你我都受累于棋盘孤子也算为公平。棋局变化无常,人生变幻万端,困于时而累于世,少侠已是年少可为,心神度量再上层楼日后必为天之娇子!事事不可强为,敌人也可暂时借为己用。”
鄢坤手提一子略想说道:“老人家所言确为人之大道,不过鄢坤确另有看法,就当今世上而言,我仁教、我天下众生的敌人就为那灵教妖人,那灵教妖人生性残忍,罪恶滔天,人人当得而必须诛之,如此之敌是不能借用、不能让他们留存世上的。”
深衣者此时并未反驳,只是一笑问道:“少侠过那神阙碑、那神箭护山之前可是看到虚出天空的画卷?少侠现在是否还记得那画卷的内容?”
画卷内容?一想几日前的神奇见闻,鄢坤顿时心中生疑,眼带疑色地说道:“晚生确实见过天空虚幻的画卷,那应该是女娲功德图,只是鄢坤不是很明白,这观阳山中怎么会出现如此奇象呢?”
深衣者表情严肃,他是没有回答鄢坤疑问,而是反问说道:“若以当今世人之论断那上古的女娲娘娘是不是也应属于灵教妖人之列!”
一语反问惊得鄢坤是目瞪口呆!
神母女娲!东土上古先宗神列,于东土功德无量,世人万代景仰,女娲娘娘虽为人首蛇身,但天恩重德天下,东土世人早已视其为人世始神,而且公祭万年。今日深衣者突发此问确实让鄢坤震惊不小,哑口无言,心中空空!
少年思绪无绪乱转中深衣者又是说道:“女娲圣母的累世之功老夫就不跟你说了,你知道为什么那女娲功德图会出现在观阳山吗?你已上了这观阳台,那我就再给你讲一些关于这观阳台的传说吧。”
空空心中又是一震,鄢坤精神再起地细听深衣者所知的观阳山传说。
深衣者停棋说道:“女娲功德图出现山中,所见之人便是猜测女娲圣母神归这观阳山中,而那玄阳三关后的览阳神宫就应为她的最后修真之所,女娲天恩,圣母圣地,东土后人是不应轻扰轻犯的,但那功德图你也是见过,前几幅画卷皆为世间流传数事,唯独那最后一幅龙、凤伏首圣母面前的事应为天下不闻!按东土上古流传的说法,女娲圣母救世应先于那九龙妖首危害天下,但此幅画卷的出现还是让世间高士泛起几分猜测:那妖首九龙真圣于鼎盛之时不知被何人突然无声诛灭,虽是斩龙真诀风传天下,但当时究竟是何人演法屠龙却是天下玄迷一件。九龙真圣逞威之时,世上显有会法懂术之人,九龙被诛,应为天神相助,圣画出现观阳山中,那会不会是当初女娲圣母显圣收了那九首妖龙呢?”说到这,深衣者一收棋子,苦色地继续说道:“世间凶难从未停止,龙首虽然被诛,但灵教妖人还是世上横行,就算上述种种皆我等一厢情愿的猜测,不过既然观阳山有如此玄天之相,这其中定有惊天玄机,就说不定对我仁教卫道斩妖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唉……,所以才引得一此淡别天地的修真之士在此一候天机出现。不过……,不过我等……,天机还真是难困世人啊!”
闻所未闻的惊天传说入耳、字字生根的推断叩心,鄢坤心中再起木然心志。前几天自己心中的沽名钓誉之辈此时自己又有了另番见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百四十三 平淡玄关
一百四十三 平淡玄关
事无绝对,天有阴晴。
一席言论入心,一世固成的定式也开始出现了微合微动。入眼景象心中微微变化,渐生敬意中鄢坤再看几眼神旁边神行散仙后问道:“一年之期将到,不知今年是那位前辈闯关啊?”
深衣者摇头说道:“还没进行最后的比试呢,不过不出意料的话今年闯关的还将是白袖人。”然后 一指一位宛如白衣神仙的老者说道:“他可是近此年闯关的常客,十年六入玄天关。他原为三清弟子,他现在的太极无根心法应是达到八层六十四级,五行诀斩,斩斩纯厚二品,九转之功就在眼前。”
八层六十四级!鄢坤心中一惊后暗想这观阳山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云霄长门真人也只是六十二级而已!
日渐西坠,霞光满山,第一次有心情在这观阳山上一览夕阳美景,艳色残阳西天消失之前,那暖心红日突然幻化一张面孔微入鄢坤心中。
红色一天中鄢坤未加理会天地玄观地回身那些绝世高人的往来,最后目光错落在那名为白袖人的老者身上。心起万分敬意,八层六十四级,离那传说中的太极虚为境界只是一步之遥,放眼天下,此人应当可以绝冠天下!
绝冠天下?绝冠天下或许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不过那白袖人在这观阳台上应该是属一属二的。
闯关人选的争夺没有鄢坤想象的那样场面壮观、扣人心弦,应该是大出意料。参加的高手并未当场出手斗法,而只是相距三尺左右地对望禅坐,用深衣者的话讲这是仁教斗法的最高境界— 法基之比,这样双方受损较小,而且还节省时间。
真的很节省时间,鄢坤这个方外之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比试的过程便只剩下最后的决赛了。没有意外,那白袖人最后胜出。
白袖人面色平淡中那决赛中失利的灰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