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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大家全神贯注的表情,他若有所思地呷了口花汁水(天栖星人喜爱的饮品),继续说道:“奸细的真实身份现在还是个谜。我已命人调查过,此人绝非检测部原有员工。检测部的安防工作一直号称虚空中最强,而且为了保障这个重要部门的绝对安全,我们也配备了充足的人力和最先进的设施,称得上是‘关卡重重,天罗地网’。但如此严密的防线却在对手谈笑之间便土崩瓦解、灰飞烟灭,顷刻被撕扯得千疮百孔、漏洞百出。更可怕的是,对于敌人的侵袭我们居然事先毫无察觉,任由其‘攻城掠地’后不费吹灰之力全身而退,这就切切实实地给我们一向引以为荣的安防工作敲响了警钟。技术上的差距或许短时间内难以弥补,但任由一个陌生人肆意混入我们的队伍却一无所知,就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职——严重的失职!当然,问题出现了,再过分追究责任已没有太大意义,但还是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也希望各部门将责任落实到人,齐抓共管,防微杜渐,切实提高安防质量,全力保障虚空安全!”
林叶森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每一个人:“再来分析一下水亦刚和金紫兰的问题:从脑波检测的过程与结果看,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重大嫌疑。尤其是金紫兰,地球人陶鹏在被幻化为婴儿后经过她的身体的孕育——生产过程无疑使得他作为一个成人已然彻底不复存在,他的思维和记忆也已被彻底删除,无论运用怎样的技术或许都永远无法复原了。陶鹏也只能作为一个婴儿在一个全新的成长过程中被自然而然注入同样全新的思维和记忆,而不可能再是以前的那个陶鹏了。不能不说,这一招做得很绝!从此隐藏在陶鹏记忆中的足以对某些人或利益集团造成致命威胁的重大隐情或许也将永远不见天日了。”
说到此处,林叶森不禁发出一声哀叹……
主任的一席话却彻底激怒了众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口诛笔伐、义愤填膺:“怪不得处处受制于人、防不胜防,原来最大的敌人就在身边,还做了我们的领导呢!”“这对狗男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马上提审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彻底交代!”“立即将他们投入监狱!不,最好是打入混沌,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林叶森摆了摆手:“大家不要乱!对于水、金二人,我们正积极进行调查。无论如何,他们是重要的疑犯兼证人,希望以此作为突破口查出陶鹏记忆失踪的真相。下面自由发言,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
大家各抒己见,议论纷纷。眼见乏善可陈,林叶森随即宣布散会,把重点转移到了审讯工作上。
于是,水亦刚与已开始恢复健康的金紫兰同时受到了轮流提审的非人“待遇”。然而,令林叶森颇感失望的是,无论采用何种方式进行训问,两人都一口咬定是被人做了手脚,自己对所谓的真相毫不知情!开导、威胁、脑波检测等各种手段都不见效,众人十分无奈。
由于二人是重犯,不久石坚强便陪同虚空最高行政当局——监督管理委员会和法制联盟的高层官员亲自参与审讯工作,但任凭用尽各种手段却依旧是一无所获,审讯工作一时陷入停顿……
接下来,由于证据确凿,水、金二人被虚空刑事法庭判处有条件终身监禁,当然减刑的前提是必须彻底交代问题。水、金二人大声鸣冤,却是扬汤止沸、无济于事……
最后,二人被带到了位于地下的比之此前的检测部更为深层、监管也更加严密的虚空监狱实施监禁。
勿庸置疑,二人自然是被分别关押在两个互不相干的牢房中。
监禁的滋味实在是痛苦难熬。尤其是金紫兰,尽管坚称无罪,却只能被迫接受这种悲惨命运。更令人惋惜的是她还是个姑娘,原本有着美好的憧憬和前程,而且由于年轻貌美,更受到了无数异性青年的追求,此前也一直享受着公主般的超凡礼遇。谁知一夜之间这一切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个人前途也顷刻变得暗淡无光,甚至很可能便要终身与牢狱为伍,永久丧失人身自由。这又怎能不令她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呢?
一连数日,紫兰都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度日如年,终日以泪洗面……
不过,总的来说,监狱看管人员对待犯人们还算人道,因此,除了人身自由受限外,紫兰却也并未受更多的罪。平日里除了一日三餐供应及时,难得每天还有两次放风、一次洗澡的机会,甚至还可以在专用的梳妆台前梳洗打扮。然而,“女为悦己者容”,由于终日与异性隔离,这样的行为显已失去了太多的意义。因此,监狱里的许多女性便都有些不修边幅,甚至于经常被看护强迫洗澡、换洗衣服。金紫兰一向整洁惯了的,即便身陷囹圄也依然保持着这种良好作风,加之她人又长得貌美,倒也博得了许多同性看护人员的喜欢。因此,尽管她们表面上公正无私,对待犯人们一视同仁,但暗地里却对她另眼相看、照顾有加,紫兰的狱中生活倒也不算太糟糕。但饶是如此,相比以往天壤之别的生活,仍是不免孤单寂寞,情绪低落。
心情平静下来,她常常会想起前些日子所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而正是那场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离奇变故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从此,她全部的理想、抱负尽皆灰飞烟灭,所有的希望与期盼也顷刻间化为泡影儿,并一步步身不由己地滑向了深渊,直至彻底沦为阶下囚,而且似乎从此便要将牢底坐穿,一生只能与狱卒为伍。
至于为何会是这样?究竟什么人会与她这样一个善良、正直的姑娘过不去,非要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置其死地?这些问题她一直都想不通,也没有可能得到答案……
40、禁地
一日,紫兰梳洗完毕,正将头上长长的秀发盘起,做出了一个全新发型,然后对着镜子孤芳自赏。自入狱以来,她一直尝试经常性地变换发型,以此打发单调乏味的日子。
若在以往,一定会有女看护对其大加赞扬,她也常常会报以会心一笑。
这一次,她的耳边依然响起了溢美之辞:“超凡脱俗,绝代风华,简直美极了!”
声音一出,顿令她花容失色……
竟是一男子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似乎还颇为熟悉。
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她已很久没听到异性的声音了),但很快,那个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没错,正是他!这又怎么可能?”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循声望去,终于印证了自己的感觉。
牢门的探视窗口,一张脸正在望着她……
“就是他!”她内心一阵激动,问道,“你怎么竟到了这里?你不是也已身陷牢狱?又是如何出来的?”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一连串提问,继续问道:“可以进去说话吗?”
紫兰答道:“当然可以!只是无法放你进来,否则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那人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幽默?看来这段时间你并未受太多的苦吧?不过,只要你允许,这小小的牢门却又能奈我何?”
说完,那人施展幻术,身体如液体般从门缝间渗透进来,随即便又恢复了原形。
这一切竟完成得挥洒自如,把个紫兰看得是瞠目结舌……
她开始警觉起来,气啾啾道:“你怎么会这样的幻术?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切是不是你从中捣的鬼?”
那人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的头儿,水亦刚便是!”
紫兰满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依稀熟悉,依稀又很陌生。半晌儿,她一脸严肃地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若有半句虚言,你最好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滚得越远越好!”
“干嘛这样说?相信我,紫兰,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怎么说呢?形势太复杂了,一两句话不可能说得清,还是赶快跟我走吧。”水亦刚放弃了先前调侃的口吻,焦急催促道。
“说不清,可以慢慢说,总能说清楚的。否则我不仅不可能跟你走,还会揭发、控诉你,你还是主动交代吧。”紫兰义正辞严道。
“有什么好交代的嘛?说得这么难听,好像我们真是犯人似的?现在形势紧急,还是先跟我走,详细情况出去后我会原原本本讲给你听。快走吧!”
“你不说清楚,我决不走!”紫兰的态度斩钉截铁。
“唉!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暂且得罪了。”
说完,水亦刚对着紫兰张口一吹,紫兰但觉香气扑鼻,一阵晕眩,顿感浑身酥软。水亦刚就势搂住了紫兰,用同样的方式出了牢房。
再往外走,监狱里的看护也渐渐地多了起来。然而奇怪的是,看守们竟似都对二人视而不见,任由他们畅行无阻般直冲了出去……
她感到自己在水亦刚的牵引下身体一直在往上升,突然记起这些天来栖身的监狱便是在地下深层。尽管说虚空中的地下并不黑暗,但毕竟还是地面上的空气更为新鲜、清爽。这也是为什么监狱的看守工作并不是人人向往的美好职业的重要原因。
回到地面后,水亦刚仍是抱着紫兰一阵疾飞。恍惚中不知飞了多久,只觉耳边呼呼生风,所有熟悉的景物都飞速擦肩而过,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他们却依然在飞……
紫兰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水亦刚超强的体力与持久的滞空能力。飞行了这么久,落地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当前虚空中有这样身手的人毕竟极为罕见!
等到最后落地时,紫兰发现他们已然来到了一座山上。
此处山石嶙峋,树木繁茂,景色极其幽美。
浏览着这遍山万紫千红、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呼吸着异常清新的空气,紫兰顿感心旷神怡、舒爽无比,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悲伤、失落与委屈都一股脑儿随着这与之俱来的难得的好心情而烟消云散了……
“怎么样?美不美?”身边的水亦刚问道。
紫兰情不自禁点了点头,俏脸上一片灿烂……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随之大变,颤声道:“这里可是魔芋山?”
这一带山区尽管幅员辽阔、群峰耸峙,但山体却个个无尖无棱,形似芋头,怪诞异常,故而得名。
“是的,这里正是虚空中的禁地‘魔芋山’?但它有那么可怕吗?”水亦刚神情淡然道。
“为何带我来这里?为何要害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一想起这些天来所受的冤屈,紫兰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
“紫兰,先别生气,听我说。”水亦刚仿佛已是成竹在胸,“这里虽是虚空禁地,但有我在就无需担心,因为我便是这里的主人!”
“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紫兰不解道。
“哎!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吧。”水亦刚道,“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里山川秀美,景色怡人,且山体虽高,却无尖无棱,极易攀登,实在没有任何的危险可言。居住在虚空中的天栖星人之所以将它视为禁区,并在名称上冠以一个‘魔’字,主要是因为它对于你们天栖星人来说确实是危险的。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理解:之所以它对你们而言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无非是因为它本不属于你们的领土。试想,你若是闯入了别人的家园,别人又怎会对你等闲视之?换句话说,假如你侵犯了别人的安全,别人自然便要反过来剥夺你的安全!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们还不是同一类人,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呢?”紫兰此刻是越听越惊奇,也是越听越糊涂。
“别着急,紫兰,我正要讲到这个问题。”水亦刚道,“其实,我本不是天栖星人,而是来自距你们天栖星有一百多亿光年的摩罗星。其实,我们星球的生存环境与你们天栖星本有着许多异曲同工之处,最显著的一点就是在星球的运行轨道上会受到三颗发光恒星的照射,因此光线明亮、热量充足、昼多夜少,极其适宜物种的生长、发育,人类的生存、发展环境也是十分优良。然而在数亿年前我们的星球最初诞生之时却更多地生活在黑暗中,因为有一颗运行轨迹跟我们相似的行星‘不合时宜’地横亘在我们与众发光恒星之间,遮挡了我们的光源。因此,初期的摩罗星光线、热量稀少,物种稀缺。即使在大约数万年前人类诞生后的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都时常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那时包括我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物体的表面都附着着厚厚的角质,既笨重又不美观。然而,由于我们星球自身蕴涵的资源极其丰富,吸收了其中精华的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物种进化得却是极为神速,尤其是人类思维的进化更是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因此,我们摩罗星的科学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