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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啊,就是这样,一旦整理清楚感情,就不再越轨,动作表情语言都会给人亲近却又不失避嫌的本分。
这就是我喜欢斑点的理由啊,这也是浓墨放心斑点的唯一理由啊。
“璇,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熟的。”斑点将手搭在我的膝盖上,“你已经能分清行为的好坏了,也能看透一些人情世故了。”
“大家都说我长大了,斑点,我只是伤害别人多了,也被伤害多了。”我感慨道。
“真的不怪阿蓝?”斑点问。
“发自肺腑,除了失望,伤心和难过,我从理性上没有怪她。我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跟斩妖链相比,我更关心她的身体,不要为了……”这个词,说出来,还真是难过啊,但我不能自欺欺人不是,“……报复我,她就自残,这是不好的行为。我害死了裴丰,她该恨我的,该恨我的……”
我也恨自己啊,就不允许别人恨我了吗?
“就这样软禁起来?斩妖链在什么地方,不需要审问?”斑点对我的做法不理解,“璇,她现在有可能是太阴的人,你真不担心斩妖链已经进入太阴的势力范围了?”
“谁也不许审问她。”我坚决说,“不要伤害她,我相信她只是把心地善良的阿蓝藏了起来,她还是阿蓝。”还是那个一心为我着想的阿蓝,她还是一心撮合我和斑点的阿蓝,她跟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心里一定还是会在乎我的,这就要看她冲动之后的选择了。
说到这里,我看向斑点,“至于斩妖链,我感应到它了,它还在蛇宫,未被送出去。”
“俊安子还要抓?”斑点问。
“抓,必须抓,我要搞清楚一件事。”我说。
“姓赵的道士,我已经打点好了,过几天就会出来。”斑点办事我放心,“璇,他救过你,要不要派人去接?”
“他什么时候出来,我亲自去接。”我干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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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回来的比较晚,我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多遍了,外面夜色苍茫,我的心更是苍凉。
“阿璇。”浓墨从背后抱住我,“你做得很好。”
“可是我难过,浓墨。”我一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嗓子也哑了许多。这偌大的蛇宫,阿蓝被移走了,我都没人说话了。
“阿璇,你早就知道阿蓝变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我猜到,当你看穿她的时候,也许你会大吼大叫,或者会冲她发火。查承彦跟我说,你很镇定,一直很镇定,处理得很好,没有露出破绽。”
我反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去摸浓墨的脸,他的脸搁在我的肩膀处,那是一张温暖的脸。
“浓墨,你也不要怪她。如果我失去了你,我一定会变得比她更快,更恨那个让我失去你的人。”我将心比心地说。
“可阿璇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你懂得分寸。”浓墨太抬举我了,只有自己知道,不,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失去了浓墨,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叹了口气,“家奶怎么说?”
“奶奶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一切妥当。”浓墨说。
“她看起来怎么样?”我问。
“很挂念你。”浓墨说,“她只希望你平安,阿璇,做事之前要想想奶奶,想想大家,想想我……”他又抓住这点想感化我。
我没理会这一点,这些道德绑架我不能听,不能让自己去想,也不能中了他的陷阱。
“处决太阴的日期,最后定下了吗?”我的心砰砰跳着,那是我离开的期限。
“提前了,这个星期六。”浓墨说。
哦,今天是星期一。
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力神兔
我的身体愈发僵硬,从脚尖到头发丝都快要凝固了,今天星期一,星期六就是我的期限。而我还不知道真正的太阴怎么算,我的血会不会及时变成墨汁,是前还是后?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我无法作为。
贴着浓墨胸膛的背像贴着一块烙铁,让我不得安生,“现在……几点了?”我想,我的喉咙需要补水,一杯怎么够,我需要一个太平洋的海水来浇灌,我的心,像要枯竭了。
“午夜一点。”浓墨的话更像是一盆冰水,将我的床铺浸湿,将我泡了进去。
午夜一点,原来,我还将自己的时间多算了,已经是星期二了,这中间我只有四天时间,怎么够?哪里够?
“不早了,睡吧。”我说。
“晚安,我的阿璇。”浓墨亲了亲我的后颈,紧紧地搂我入怀。我
晚安,我的浓墨,好梦。
**********
“阿璇,阿璇,你为什么……为什么……”浓墨满脸都是血,几行血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他的眼里是绝望,愤怒,还有……恨,他恨我!他为什么会恨我?
“浓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不要恨我,浓墨,你为什么恨我?”
“阿璇,这世间我最恨的就是你!”
……
“啊——”清早,一阵吵闹声将我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我满身是汗,面前似乎还能看见满脸满头是血的浓墨,他说恨我。
浓墨……我慌忙摸向睡在旁边的浓墨,没了,不见了,浓墨不见了,浓墨,浓墨……
我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浓墨!浓墨!”
手刚要去开门,一声轰鸣砸中了外面的门,“啊——”外面又是几声蛇婢的尖叫。
发生什么事了?打起来了?蛇宫沦陷了?
“啊!不要!”
这次门直接没砸开了,我往侧边一躲,斗大一块石头落地还往前跐溜了一断距离。
“兔兔给你萝卜,住手!”
兔王?!兔兔又是谁?!
“去关上门,别吵醒了璇王。”浓墨……浓墨在外面!
“浓墨!”我哪管得了外面发生了什么,直接冲了出去,循着浓墨熟悉的身影就狠狠抱住了他。
“额……兔兔你看,你将璇王吓成什么样子了……”兔王尴尬地说。
众妖:“……”
“让你消停点消停点,吵到璇王了吧,吓得璇王都飞出来了!你啊你,璇王万一一生气,就不让彦首带你玩了看你怎么办?”
我:“……”这……哪儿跟哪儿啊!关斑点什么事?
“阿璇,真吓到了?”浓墨轻抚我的长发,“小孩子闹着玩的。”
我从浓墨怀里抬起头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果然吓一跳,我想说我刚刚不是被吓出来的,但现在即将要被吓回去了……
寝宫外面的花园一片狼藉,假山碎成了许多不规则的形状,在地上无=无规则排列着。
院子里的花草也被践踏地像是鬼子进村了,花瓣凋零,有的一整朵花都被踩入了泥土中,只留下一根残破的花枝,有的干脆直接被碎石碾碎成了泥土的组成部分。
小树苗也惨遭破坏,幼嫩的枝桠不堪忍受折磨断成了几截,有的干脆连根被拔,还有的倒入了池子里,池里的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
这是……台风席卷了蛇宫?
一只兔子正站在我的门前,她长得胖嘟嘟白绒绒的,可爱到想叫人亲上一整天。
不过,她的两只前爪举着另一个大石块。
兔王不好意思地跟我赔礼道歉,拍着胸脯表示会派最好的工匠过来给我的寝宫重新修缮,她的界首一脸宠溺地看着一大一小的兔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笑,宠溺的笑。
这是……什么情况?
我呆了半天,从喉咙里哼出了奇怪的声韵,“这是兔王的……兔,公,主?”
那个大力神兔?
她为什么会砸到蛇宫来?
“璇王啊。”兔王一副我一定懂的表情扭着腰走了过来,“我们是来串门的。”
串……门?
在我反应过来前,兔王殷勤地将我从浓墨身旁拉开,“璇王,额……你把彦首借我们兔兔几天好不好?”
他们是来找查承彦的。
“他不是经常去兔族做客吗?”我懵了。
“兔兔就喜欢彦首,每次他一走,兔兔就可以掀翻整个宫殿!璇王啊。”兔王万般无奈地说:“你也看到她的破坏力了,你要是不借彦首,我就把兔兔留在蛇宫。”
我刚要发作,兔王又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我哪会这么做,你就看在我这个母亲的份上,让彦首来兔族住几宿,哄好了兔兔,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兔族还有很多老鼠干,在和鼠族结盟前,我们就偷偷存了好多鼠干!我们不会亏待彦首的!”
我咽着口水,“彦首虽然为人温和,可毕竟蛇妖,陪兔公主玩耍你们也放心?”
我试图劝阻他们的行为,斑点哪能随便外借。
“放心啊!彦首的美名妖界谁妖不晓谁妖不知啊!”兔王果然犀利,“彦首是出了名的心肠好,对于我们兔宝宝,是他接生的,他心疼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粗鲁对待?”
斑点啊,我招架不住兔王的狂轰乱炸啊,兔公主真乃神兔也,为了保全蛇宫,就委屈你了,谁让你接生了她呢……
突然,兔公主两只小白爪将大石头一扔,砸到了一个兔卫的脚上,疼得他抱腿痛呼。
我躲到浓墨身边,可怜,可叹呐!
兔王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看着她的界首,好像是谁来了。
果然,兔公主扔掉石头后,两只前爪当即落地,四只爪子呼啦啦一溜烟跑出了院子,不见了。
然后便是我熟悉的斑点的气味,斑点优雅如风地走了进来,高大修长的身躯俨然是一个标准的妖界模特身材,只是他的大长腿上还挂着一毛茸茸的兔子。
斑点走一步,兔子就挂在他身上跟着移动一步,四只爪子牢牢抱着斑点的裤子不撒爪。
看着有点不大美观啊,我俊美如斯的彦首怎么能,额……“兔王,你能不能……”我两只手比划着将兔公主抱走的手势。
兔王轻易略过了我的提议,笑眯眯去迎接斑点,“兔兔可想你这个承彦叔叔了!你一走她就闹脾气,不吃东西不理我们,可心疼我和她父王了!”
斑点敞开了款款笑意,“公主只是任性了些,找个替代我的便好。”
他说话间,兔公主已经越过重重障碍,抓着斑点的衣服就往上爬,斑点伸手去抱她,兔公主攀着斑点的手就钻到了他的怀里,只露出了一个雪白的绒毛小尾巴。
“没有能替代彦首的,兔兔最依赖你这个叔叔了。”兔王郁闷地说。
一旁的界首挽着兔王的腰,说:“我们是不得已才来蛇宫叨扰璇王的,望彦首老兄能接纳兔兔,兔族与蛇族便友好千年。”
斑点笑道:“无需介意,兔公主甚为可爱,怎是打扰。我也正有一些要事与你们商量,不妨一同去兔族。”
额,这个……斑,斑点呐,你不需要这样牺牲啊喂……
兔公主在斑点怀里屁股和脑袋转了个圈,对着我吐了个舌头,鲜红的小舌尖加上两颗大白牙,我的心瞬间就被萌化了。
“斑点!好好谈谈!”不就是关于太阴的嘛,慢慢谈!“好好照顾兔公主。”我巴拉了两下她的长耳朵,“太可爱了,有空带……”我本想说有空带兔公主回来蛇宫玩的,突然想起了满地的狼藉,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带我们去兔族逛逛,那里你比我们都熟,小叔叔。”
我笑的不亦乐乎,浓墨说:“一起吧,这件事也是我要谈的。”
“我……”
“我回来时要在蛇宫看到你。”浓墨说。
我咕叽咕叽着嘴巴,不带就不带,我也没想要去,嘿嘿,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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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点是个很累人的行为,要目不转睛地盯着每次从班级出来的学生,这就算了,像我这种偷偷摸摸的,就只能盯着每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了。
眼睛盯着看的疼,就差用牙签睁开眼皮了。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啊?我这棉花糖已经拿着半天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付钱边道歉,拿着一大卷棉花糖就要往嘴里塞,戳到口罩上才意识到如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