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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生什么闷气?”我逮着他的胳膊不放,“你一个人藏起来,不理我,让我找了好长时间,也难过到现在,你说,你还不是恼我!”
“我是……”浓墨皱着眉头,说:“我是不敢面对你,阿璇,我见不得那样的你,我再也见不得那样的你……”
他极为痛苦道:“这比一块块割我的肉还让我痛,看到你那样,我的心都碎了,阿璇,你摸摸我这里,这里都空了,它全在你身上。”浓墨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在震动着,我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声音,然而他说,他那里是空的,他的心已经没了。
可是,浓墨,阿璇的心也要没了,阿璇连自己的心都快保不住了,又怎么完整地贮存你的心?我想象着我体内的脏器,它们全都要消失了呢。
“所以你不是恼我,你是怕见到我?”我恍然大悟。
浓墨他不敢看我,不敢看他的阿璇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他是在躲避自己的内心。
浓墨紧锁着眉头,“你对我笑,对我哭,对我撒娇,对我发脾气,你是那么鲜活。可我看到了什么?阿璇,我知道你的,我一直知道,我知道你可能期限要到了,我再不动手办掉太阴,你就要……”
这世界上最美的东西,我见过的,当属浓墨的眼泪。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像珍珠一般滑出,一颗还未接近下巴,另一颗已经成型了,它们在暗黑的森林中,闪着光,我伸手接住了一颗。
是滚烫的。
他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得不到玩具孩子,“可你为什么……为什么速度这样快?我害怕来不及,害怕错过了,你还是阿璇啊,可你怎么就……”
怎么就化成墨汁了是吗?
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爱你吧。
我伸出舌头,舔砥上了浓墨的弧度优美的下巴,好苦的泪,大概我尝到了浓墨的内心,一颗苦涩的心。
“也许你该尝尝,它太苦了。”我主动吻上了浓墨的薄唇,滚烫的泪和微凉的唇,这是我的浓墨。
我将舌尖喂入浓墨的口中,邀请浓墨品尝他眼泪的味道。
浓墨怔了怔,然后将我抱起,咬住了我的舌头,他的力度太大,舌头微疼,很快,他便吸入了我的整个舌头,似乎要吞我入腹,我想去抚摸他的眼睛,像墨一样的眼睛。
摸到的却是湿漉漉的长睫毛,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的泪流的很凶,正如他对我的狼吞虎咽。
最后一片天空也黑了,浓墨将我抱在腰间,架上了一棵矮木。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不仅没阻止,还主动去抱住他,“浓墨。”我只能这样去抚慰他,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来抚慰他。
“浓墨。”我吻上他的鼻尖,四周仿佛都笼罩着浓墨的气味。
“九尾狐还在等着我们。”我呢喃着。
“不碍事。”浓墨掀开了我的最后一件胸衣。
我死死咬上他坚硬的锁骨,给他烙上我的印记。如果可以,我真想拿尖牙戳进去,那必将是毕生的纪念,在我死后,他的身上也有我留下的特有的痕迹。
可我做不到那样的残忍,漫漫长河里,他终究会忘了我,我也希望他忘了我,不要再记起这段孽缘,这段痛彻心扉的爱情,因为,伤了太多无辜。
浓墨也重重咬着我的脖子,是咬,还有重重的吮~吸,我知道后几天都要穿高领衣袍了。“疼。”我小声说。
“我也疼。”浓墨咬着我的耳朵。
“哈哈哈——”然后我们都笑了。
“这里让我咬一口。”我摩挲着他的胸膛,宽厚有力,浓墨就是那脱衣有肉的一族。
我笑着去咬他的胸~部,将眼泪混着口水抹上去。
“哈哈哈,疼吗?”我环抱住浓墨的脖子,嘴唇心疼地在他的胸膛亲吻,“我咬的太重了是不是?”
“可以再重点。”浓墨接住我的唇瓣,手挡在我的背和粗糙的树干之间,防止我受伤。
“浓墨,把手拿开,我需要你的安抚。”我说,疼点没关系,我想记住这次,我需要他的全情投入,而不是护着我。
“阿璇。”浓墨犹豫着。
“拿开!”我祈求者,“让我们彼此记住好吗?我想和你一起痛。”
我就知道,浓墨他也是没想过活着啊,他跟我一样,都想着要死去,所以我的请求,他答应了。他也需要记忆,他需要铭记这种感觉。
后背与树干的摩~擦,的确痛,我狠狠抱着浓墨,吻他,咬他,揉乱他的头发,甚至于咬破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我们嘴里荡开,我攀附着浓墨的身体,像真正的蛇一样,绕着他做着天下间爱人都会做的事。
“浓墨。”我喘着气,去寻找他的舌头,“浓墨我爱你。”
浓墨将我狠狠抵在树干上,“唔。”我又咬破了他的舌头,“浓墨,浓墨。”
我们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极尽全力地挥洒在我们之间,“好痛。”
浓墨从我的胸前抬起头,温柔地怜惜道:“重了?”
“痛,哪里都痛。”我蓦然哭了出来,“哪里都好痛,浓墨,我们为什么这么痛?”
第六百四十六章 难过美人关
“阿璇,阿璇。”浓墨只好抱着我,不停地安慰着,然而,他与我同样在流泪。
浓墨,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痛?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悲恸感的最高峰是伴随着白光一起到达的,浓墨亲吻着我的脸颊,“是我不好,没事了,等到周六,一切都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阿璇。”
我们的喘息还未消,“回去吧。”我说,后背疼,估计要上药了。
“回去泡药水。”浓墨说的药水就是我理解的药浴吧,怎么办?我不能让他一起,得想办法自己泡澡。
我趴在浓墨的背上,他背着我穿梭在黑暗的林子里,除了发光的蛇坠,已经没有一丝亮光了。
“累吗?”浓墨问道,顺手帮我把衣服往上盖了盖。
“不累。”我在他的背上默默写着字,怎么会不累,他也很累吧,肯定比我还累,还要背着我。
“写的什么?”浓墨问。
“猜猜看。”我有气无力地说,将头压得更低了,一只手牢牢地抱紧他的脖子,真希望他就这样一直背着我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
“我爱你之类的。”他肯定没想,就瞎说。
“才不是。”我反驳道。
“那就是我想你之类的。”浓墨说。
“不是不是。”浓墨手扶着一棵很庞大的树,小心翼翼地穿过地上杂乱的树茎。
“再猜!”我说。
“刚才的感觉很好,想再来一次。”
我憋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来,“不要脸。”
“那是什么?”浓墨忽略他不要脸的事实,继续问。
突然,他脚下一滑,连着我也差点放倒,浓墨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棵树,抱紧,稳住了我们俩的身子,“没事吧。”
“你说说你写的是什么?”浓墨毫不在意刚刚险要的路。黑色花园的路不好走,尤其是晚上,再加上浓墨一个人跑到了很深的林子里,走出来就更麻烦了,但他坚持要走。
我没有阻拦,因为在浓墨的背上真的很幸福,他的背像是承载了全世界。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就是胡乱画画而已。”
浓墨忽然定住不走了,他反手伸到我的胳膊下,企图挠我痒痒。
“啊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别挠我!”
“你还有哪儿怕痒?”
“我真的错了!好痒啊!嘶,疼……”
“哪里哪里?!”
“哈哈哈,被我骗我吧!”
“信不信我现在就扔你在这里?”
“好浓墨不要这样嘛,带你娘子回家啦。”
“现在是谁不害臊?”
“你……啊!好好,是我是我,别放我下来,这里肯定有蜘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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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轻点啦,很痛!”我趴在床上嚷嚷着。
浓墨又自责又心疼,“不是要逞能吗?现在知道叫了。”
“我就是想耍一次帅嘛,唔……”我疼得眼泪哗哗的,“轻点啊。”
“那我用嘴给你上药?”浓墨的声音突然近在我的耳边,我浑身一抖。
“哎别别别!”不敢了,九尾狐和蛇闽真的等急了。
他轻笑道:“这么害怕?刚刚那么勇敢的不是你?”
我捂着耳朵羞愤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你也不准提!”
“星君,璇王,蛇闽将军等候在偏殿已经多时,让我来催一下二位。”
浓墨沉声道:“让他再等会儿。”
“哎。”我赶忙叫住蛇卫,“等下!”我抬脚往后踹,脚被浓墨握住了,“先让他们见面!我这不急!泡澡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哀嚎着。
“那等会儿回来,我陪你一起泡。”浓墨理所当然地说。
我背对着他,一口银牙咬碎,怎么办?怎么摆脱他说我自己泡澡?
“阿璇,你在想什么?”浓墨见我不说话,便问。
“那个……我在想,你怎么知道蛇闽今天和阿蓝见面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对,就是这个!我终于想到这点了!
浓墨又将一抹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我的背上,“明摆着是个陷阱加考验,他们为何要给信息?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徒劳的。”浓墨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看穿了也不提醒我一下,我就像个傻瓜一样,嗷——”我一激动,向上一抬头,后脑勺撞上了浓墨的下巴,我们同时哼出了声。
“额,你,你没事吧……”
“帅气的下巴还在,你的福利没丢。”浓墨笑道。
“什,什么啊!”我啐他。
“我之所以不说明,就是想看看你可爱的样子,当你全程盯着那没用的监控看,我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要提醒你?”
我:“……”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父反驳……
“那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吗?”我还请了好几个技术动作分析者呢,就连蛇族的唇语专家我都请来了。
“也不完全没用。”浓墨说。
“什么用?”我问。
“没时间了,会告诉你的。”浓墨将我的衣服披上来,“怎么穿?”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就穿宽松的吧,摩擦……不行,里面紧身的,外面宽松的,不然摩擦也疼。”
我:“……”你可以代替阿蓝的位置了,就叫你阿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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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晚上换回了她妖艳的装扮,打扮也更加性感火热,我自惭形秽地往她面前挪了挪,想吃点豆腐。
浓墨早已看穿了我的诡计,始终挡着我的蠢蠢欲动的魔爪。
“蛇闽将军,我和璇王处理政事,晚了些许,让你久等了。”浓墨客气道。
蛇闽得寸进尺,给一点颜色就要开染坊,“星君和璇王真是日理万机啊,这么重要的事都能迟到。”
咳咳,我本来就羞愧,心里有些虚,被他这样一讽刺,更是老脸无处放。
可浓墨就不同了,明明刚才还和我做了某种咳咳……猥琐的事,现在也是一副正经脸,仿佛真的在处理政事,而且刚刚还批阅了奏折一般。
“将军说的正是我们所担心的。”浓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和璇王真是太忙了,一会儿工夫就要处理很多要事,若不是眼镜长老位高权重,俊安子是他宝贝公子,我们也不会这么晚了来完成这件事。”
意思就是蛇闽大将军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哪是来处理你的事的?我们分明就是来处理俊安子的事的,与你何干,要不是眼镜长老的面子,我们才不想麻雀你呢。
由浓墨嘴里说出的讽刺,每每听着都能让我泄愤。
蛇闽还要说话,我说:“九尾狐,你不是有证词要和蛇闽将军说吗?”我给九尾狐使着眼色,“现在你的机会来了,蛇闽将军主要就是负责俊安子案子的,你有什么话,他都会帮着主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