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认为是阿q附体。
这件事情我没有和浓墨说,一来,怕他不信,二来,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想着再等几天看看,要是情况还不见好转再说也不迟。晚上睡觉之前,我去了趟厕所,回来时惊悚地发现我和家奶的房间门口有一些细土,顿时吓得心率不齐,那些鬼要来了?这,这还留下了记号?我没惊动家奶,抄起扫帚就清理,完了之后终于松了口气,都敢来家里撒野了,不把道士放眼里吗?
这么干了之后,第二天我整个人都面容憔悴,要多困窘有多困窘,因为那些鬼在我的梦里叽叽喳喳了一整夜,我就这样被吓了一整夜还不能动弹,虽然是梦,但我累得早上眼皮都抬不起来,枉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清理了灰土,浓墨,你这个没用的道士啊,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于是我气冲冲地顶着鸡窝头去给浓墨请安了。
“浓墨!”我跑到前院,耷拉着眼皮,吼声和精神成反比,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正坐着闭目养神,旁边还摆着一杯茶,更加衬托出了我的狼狈。
我大步走到他面前,指责他,“你学道十几年了吧!”
他睁开眼睛,拿起杯子小啜了一口,异常惬意,很明显,他表示不想搭理我。
我继续,“你也知道我能看见不该看的吧!”
他继续不搭理。
我再接再厉,“你是我表哥吗?啊?我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不关心我,我就不说你没本事吓不走鬼了。
他眯了眯眼,放下杯子,调整好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好吧,我哪里触到他神经了?好事啊,终于正眼看我了啊!
赶紧说重点!“我昨晚睡觉被打扰了你知道吗?还是一大帮鬼!”
他听了我的话,然后收回了眼神,整理了下衣角,“不可能,肯定是做梦。”我就知道他不信!
我急了,“没有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确在做梦,可是哪有做的梦都是一样的呢?我在学校也梦见过啊,肯定是惹上东西了!就是那天晚上遇见的!”
他表情依然平淡,“在学校你撞了我相信,在家里,不可能。”
我怒,“你都不关心我,我好歹是你唯一的妹妹啊!我都发现了,你还不知道呢,昨晚还是我自己打扫的,你还是学道的,怎么没注意到他们留下东西了……”
他突然眼神一变,“什么东西?”你终于知道关心妹妹了哈,让你内疚的事情来了,哼。
“就是我房门口的土啊,太缺德了,要来还事先打招呼示威,我小心翼翼地弄掉了,保证一粒不留,可是我弄掉了还是梦见了他们,这得多强啊。”怪不得不怕你。
说完这句话,我分明看见浓墨闭了闭眼睛,要是我没听错的话,还伴随着细碎的磨牙声,他的头向后仰了仰,深吸了口气,估计觉得太对不起自己的多年学道的成果,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咬牙切齿道:“那土是我洒的。”
第六十六章 迁坟的消息
啊,原来他早有准备,怪不得他一口咬定说我在家里没事呢,果然是我亲表哥啊,还是关心我的!我挠了挠鸡窝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为什么不说啊?我哪知道,再说,那土可以保我不被……嗯?”
他说:“那是坟头土。”
“啊?”我差点吐血,我昨晚还用手……咦~妈呀~
“你家祖宗坟上的。”他淡定地喝了口茶。
“啊?”你还挖了我家祖坟?等等,我家?合着我们不是一家的啊?这家伙!
他指了指耳朵,表示我太大声了,可是我真的太震惊啦,“坟头土……可以辟邪?”这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吗?盖在死人身上的土啊!我延伸了一下,“那是不是表示在野外撞鬼了,可以随便到哪座坟上抠点土呢?”这方法挺迅速的,就是太恶心了。
“自家祖宗的辟邪,不是自家的是招魂的。”
我默。
“还有,没有适当的方法,瞎用也招魂。”
我更默。
“昨晚没告诉你,外面可是传开了,邻村……要移坟。”
我,我默不了了!
邻村的移坟事件一下子在小镇炸开了锅,那是个坟场古老,非常古老。很久以前并不属于邻村的,邻村搬了过去之后,便成了邻村土葬的专属领地,那里闹鬼事件层出不穷,坟场那么大,谁知道有多少鬼?坟场周围分布着庄稼,一到下午四点就没人愿意干活了,即使是夏天艳阳高照的大中午,也寒气逼人。晚上更是没人敢接近,住的近的人家,经常听鬼半夜三更哭泣、打闹、嬉笑……光听着都渗人,所以那片坟场是出了名的闹鬼地带,现在竟然要迁走,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哦。
为什么要迁坟呢?因为有人要投资建厂了,说到这里,我真的相信很多学校啊、工厂啊以前是坟地的传说了。投资人说了,只要迁坟,钱不是问题,他就选中那块地了。邻村的大多数人是不同意的,毕竟他们的几辈祖宗都在那里啊,迁坟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出了一点差错就会带来后患甚至波及后人,这可是大事,再多钱,那也是祖宗啊!不过也有少数人同意,迁走吧,太害怕了,估计这些同意的村民都是住村尾的,常年饱受折磨,苦不堪言,一听有这把鬼带走还给钱的好事儿,还不拍爪称赞。
迁坟事件最终以大老板的胜利而告终,因为政府介入了,政府说,这是招商引资啊,我们好不容易招来的,你们怎么能这么迂腐呢?不迁坟怎么建厂?不建厂怎么解决劳动力?不建厂怎么拉动地方经济……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啊!于是,迁坟加补贴敲定!这又引起了一阵大骚动,迁坟啊!迁到哪儿啊?怎么迁啊?小镇上顿时热闹起来,好多年都没新鲜事来炒一炒了,抓着个大的了,不得吵翻镇。就连我们晚会的准备都受到了冲击,因为大家转移注意力了……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迁坟事件不由地让我怀疑,我沾染上的那一波鬼和这有关。首先,我那天晚上回家,他们匆忙赶的方向也经过邻村坟场,再来,他们问我搬家的事情,应该指的就是他们自己,是他们自己不想搬家,也就是迁坟!我不知道鬼的本领有多大,可以知道阳间的多少信息,但是他们见过我,要说,土葬那也是好多年前了,还是邻村,怎会知道我,问我还记不记得他们?那么我以前一定是见过他们的,也就是说……我以前,至少看见过鬼!眼镜是一回事,吊坠也是,我近视过,蛇吊坠换成了龙吊坠,这其中必有隐情,一这么想,那值得怀疑的就太多了,大家都有意隐瞒,不过……有一个人可以给我答案。
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通了费东喜的电话,那边传来她惊喜的声音,“哟,小璇子啊,这百年难得一打啊!什么风让您记起学姐我来了啊?”
“作为你最亲爱的学妹,有点消息要跟你透漏。”
“什么消息?”那边的费东喜变得异常亢奋。
“星期日下午你们不补课吧,我们的小品彩排,査承彦也在哦~”
“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嗓音可以穿云入宵。
我们在小礼堂排练的时候,费东喜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璇子~”那声音激动中带有温柔,温柔中带有婉转,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或许我不该用这种方式让她来的……
我和大家打了招呼,“你们先练着哈,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费东喜被我拉出去的时候,满脸哀怨,“什么啊,林璇!我跟你没完!我是来看帅……”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往小礼堂外面拖。
“嘘,我找你来是有正经事的。”
她看我认真的模样,也就安静下来了,“怎么了?”
我故意让声音变得低沉,“或许,我不该叫你学姐,东喜,我们以前是同学吧!”现在想想,当初她是有意接近我要和我交朋友的,我们可能本来就是好朋友。
“什么?璇子!你恢复记忆啦?”她显得很高兴,我猜的没错。
“我还没有记得很多,家奶已经跟我说过了,可是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你能跟我说说吗?还有,裴丰是不是以前就是我们的同学?”
“是啊,我,査帅哥,裴丰和你以前都是同学,哎哟,幸好你记起来了,你家奶说你大病了一场,不能受刺激,不让我们跟你说以前的事,我都快憋疯了!你都不知道我们以前有多好!我们同吃一碗饭,同穿一件……”她侃侃而谈的时候,我掏出了脖子上的龙吊坠。
看到我的吊坠,她愣了愣,“咦,怎么换了啊?我记得以前是蛇型的。”
我又从兜里拿出了那天暗中藏起来的蛇吊坠,“是这个吗?”
费东喜的视线定格在我手中的蛇吊坠上,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我焦急地问。
她指着吊坠说:“这个,变得好浑浊,以前很亮的,还有这蛇的眼睛,也好像变小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有两条。”她笑嘻嘻地说:“你喊我来,是要送一条给我求婚吗?”
“你记得清楚吗?”
“我当然记得,你刚开始还不让我摸,不过我缠了你几次,觉得漂亮就多看了几眼,那时是真的很透明!”她信誓旦旦地说。
“我以前有跟你说,这个吊坠是干什么的吗?”
“辟邪啊!”她一口就答出来了,辟邪?真的是辟邪?是我告诉她的,那还有假吗?
“我近视吗?”我要确定那些眼睛是不是我的。
她点了点头,我的心打了一鼓,“近视啊,不过过了段时间就没戴眼镜了,你说是在锻炼自己的视力。”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以前……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你奇怪的举动多了去了,你就是一奇葩,病秧子,请假都请出惯例了,后来你好几次都猜到班主任来查班,幸好有你提醒,不然我就挨骂多少次了,还有还有,你打羽毛球都可以不看球的,感知能力超好!可建议你去代表我们班参加比赛又不干,现在还管你班级荣誉来了,你这死丫头!”她说着,戳了戳我的额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蛇吊坠塞进兜里,这个真的是我以前戴过的,而且我刚上初一的时候确实是近视,可过了段时间我就恢复视力不用戴眼镜了,还有就是,我似乎身体非常不好,大病小病大假小假很多。
家奶啊家奶,你和大家瞒我的终究是瞒不住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作不存在的,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可能哪天会想起来,是不是你也担心我想起来是早晚的事,只是你想拖一时是一时?也许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人生有缺失,我缺的不仅仅是一年,是十几年,是好是坏,我都想了解,哪怕我在这其间杀人放火了也好。我揉了揉开始模糊的眼睛,又要戴眼镜了吗?真可笑,历史又要重演了?
“哎哟,我上厕所去了,忙着来看帅哥,看把我给激动的……”说着她就要进去。
“等等。”我连忙拉住她,“那个……小礼堂厕所坏了,去教学楼吧!”
“林璇!你这死丫头!让我来吃这么大的亏,跑那么远,你下次不补偿我,你看我理不理你!”我捂着被震坏的耳朵,厕所的门上我很不厚道地在上面贴了“已坏,待维修”的字条,男女厕都贴了,鬼魂还没处理,吓着人就不好了。
“大印!大印!”急促的喊声从门外传来,舅舅放下碗筷,舅妈迎出门去,家奶给浓墨夹了菜也站了起来,我和浓墨对望了一眼。
来人是村里的陈大娘,她由舅妈搀着进来,舅舅赶忙上去扶,“大妈,什么事这么慌张?”
陈大娘因年老而身陷的眼窝泪水连连,“大印啊!赶快去看看你大叔吧,他疼啊!”陈大娘手握着拳头,一拳拳地捶着心窝。
“大妈,你别急,我这就去!”舅舅说着就进屋去收拾行医便箱了。
舅舅出门的时候,我以跟着学医的借口也跟去了,顺道拉上浓墨,我想知道陈大爷怎么了,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很慈祥的人。
一进陈大娘的家,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看来是病了很久了,惭愧,我竟然不知道。舅舅掀开里屋的帘子,浓墨先跟着进去的,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忐忑着,他突然回过头来,我一个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