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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说:“那就三个小时,你说的啊!不能反悔不能抵赖的啊!”
他又说了一句,“别闹了,快回去,啊!”我紧紧抓住被子,我没闹啊,相信我,我这次是真没闹啊!我不能回去!我不想回去!
他要来拽我的被子,我舌头一出,缠绕住他的左手,他右手要来掰,我那分叉的舌尖又往前延伸了好几寸,将他的右手也缠绕起来了。他瞪我,“林璇,你给我放开!”
我也瞪回去,不能说话,我还能瞪吧,就不放!
这时周围住宿的人都变成了亮点,唔,整个三楼貌似只有几个亮点,好吧,裴丰他们还没回来呢,我再往我们这间的正上一层看,咦,有两个人,有一个人在……是在跳舞吗?怎么好像没穿衣服啊,他站的那个位置,要是没记错的话,浓墨这间的那个位置是洗手间,哎呀妈呀,我哧溜一下收回舌头,浓墨趁机一手按住我的,一手一拉被子,我被裹得更紧了,喂喂,禁止暴力啊!抵制暴力啊!不是要打我吧!
我急的在被子里乱拱,他把被子一拉,拽到了床的边缘,然后手一夹,连我带被子一起夹在胳膊下,我嘴巴被他捂住,只能“唔唔”着,喂,我都没怎么吃东西好吧,可是胃里还在泛着酸。
浓墨打开门,把我又竖起来直接放在地上,“被子我再要一床就好,反正床单也要换,你回去吧。”然后他关上门,我就这样裹着被关在了门外,人性啊!我在心里大声嚷嚷着,呜呜,我不要一个睡宾馆啊!
宾馆是什么地方?别说我傻,我知道,它是睡觉的地方。可是它也是很邪门的地方好不好!我长这么大,就没睡过宾馆,除了独自睡过舅舅家几次之外,我都是和家奶睡的,如果说这个宾馆平时有很多人住的话,我还是不大怕的,可是这是小镇啊,平时谁闲着没事住宾馆啊,人流量肯定不大嘛,我的隔壁左右没回来的话,整个三楼就几个人,从刚刚观察的情况看,其他几个人都不在我那间旁边,天灵灵地灵灵,我要是知道不和浓墨住隔壁的话,打死我也要赖在芳芳姐家啊!可是情况已定,再不能反悔给人添麻烦了。
我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地走廊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左右方和昏黄的灯光,我咽了咽口水,冷静,林璇,不过是住一晚嘛,你住的又不是尾间!是中间好不好!你连坟场都去过哎!不怕不怕,我抱紧被子,暗自吐槽这昏黄的灯光,什么体现家的温暖?温暖系灯光,明亮点就不温暖了嘛!我慢慢挪动着步伐,觉得走得越慢越好,这样子,裴丰他们不就就会回来了,我管裴丰是什么呢,他现在就是小黄蛇,没错,能保护就行呜呜。
当我以龟速行进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我才真正了解到我那自以为是的胆量,我自以为自己经历过很多鬼怪什么的,所以应该比一般人要胆大,可是我现在连电梯也不敢进,电梯里的恐怖故事也不少啊!奇怪的是,房间里有空调,我不觉得热,可现在外面又没有空调,我裹着被子却不热,还有股阴冷的感觉,虽然被子不厚,但也不至于冷吧,我默默对自己说,这是心理作用,对,是心理作用!
在忍了好久之后,我终于决定……走楼梯!可当我挪到楼梯口时,我顿时又蔫了,楼梯口的灯光不仅昏暗,楼梯口的门还是关闭的,两扇大门的上半部分都是玻璃的,我走到楼梯口,慢慢把头伸向玻璃,想看清楚里面的楼梯,果然我猜的不错,楼道内的灯光还在眨眼睛,它坏了,这……这是什么破宾馆啊!
我纠结了一下,拨通了浓墨的手机,“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浓墨低沉的声音。
“我不记得自己的房间号了。”
“别告诉我你把房卡弄丢了。”他无奈地说,我手里的房卡还有些恪手呢,当然没有。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有,可是,可是我,你出来一下啦!”我最终妥协了,害怕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恐惧会在身体里驻扎着,它们会紧着你的每一个神经,恐惧滋生恐惧,这个宾馆不是一般地让我感到害怕。
“所以说,你赖在我房间那么久,就是不敢一个人走?”浓墨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我,我承认我是怪胎行不。
我坐在床上哀怨地看着他,“我至少是女孩子嘛!”
“好了女孩子。”他摸摸我的头,这感觉怎么熟悉?对,没错,我每次也是这样摸生命的!他憋着笑,“我走了啊!你晚上关好门,除了我,谁也不能敲开你的门知道吗,如果说是服务人员你要先通过猫眼看看,就是门上的那个洞。”
我好像让浓墨留下来,哪怕……哪怕让我睡地板也好啊,可是我开不了口,他也不会同意的,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说的冠冕堂皇的,现在又拿名誉说事儿,浓墨走打开门,又说了一句,“我走啦,好好的,有事打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记得陌生人别开门啊!”我点点头,他关门走了,人,我不怕,我怕的是别的好不好。
他一走,我急忙拉开窗帘,一看下面是主公路,有很多车辆来往,宾馆对面是住户,很多灯是开的,我安心了不少,窗帘还是开着吧,拉上就剩我一人了,这样看见对面亮着的灯,会减少害怕。我又赶忙开启了所有的灯,还有什么来着,对了,我找到电视机的插头,把它拔掉了,转念一想,不行,很多恐怖片里是电视没插插头,然后自动开启了,算了算了,我还是给插上吧,省的它自动开启,我来开好了,有电视声音还能做个伴,我在心里默默留了两行泪,又把插头给插上了,然后打开了电视机。一看手表,八点五十了,不知道裴丰他们过来没有,不敢窥探别人**,还是不伸舌头了吧,我早点洗洗吧,即使在床上坐到天明也要先洗洗啊。
洗手间的灯很亮堂,我检查了一下,唔,垃圾桶里没有头发什么的,水龙头也是好的,我看着洗漱架上的浴巾叹了口气,舅舅说到外面最好不要用酒店自备的用品,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洗的,即使是认真洗了,也要预防,因为那么多人用过了,你怎么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人患有什么病症呢。好吧,我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家奶有塞给我一个包,来宾馆就放柜子里了,先去找找看家奶有没有给我准备用品好了。
我出了卫生间,打开柜子,“咳咳……”一股霉味冲了出来,呛了我个正着,我把包拿出来翻了翻,果然什么都有,牙膏牙刷,洗脸毛巾,大浴巾,换洗内衣,唔,感谢家奶!我把东西拿到卫生间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水声,我疑惑了,我刚刚有放水了?我推开洗手间的门,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正在淌水……
第一百零十章 宾馆灵异
我是检查完后没关吗?哎我这记性啊,一定是精神太紧张所致,放松放松就好了,没事的,我对着镜子观察了下自己的脸,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终于有点血色的时候,我满意地拿起一个洗漱台上的玻璃杯,啧,这也是被很多人用过的吧,遂又换成了一次性杯子,接了点水,挤了点牙膏,准备刷牙,冰凉水刺激着我的每颗牙齿,嘶,早知道烧点热水了,舅舅说刷牙还是用温水比较好,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一律温水,不刺激牙齿,有助于延长牙齿的寿命,所以我一直都是用温水刷牙的,这次用了凉水,感觉有点不适应,我低着头慢慢刷着牙,卫生间外面的电视声音开的很大,总算是不太冷清。
牙刷一不小心捣到了我的腮,噢,疼死了,我抬头照镜子,镜子里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站在里面,那不是我!因为我是弯着腰的,而她是站的直直的,手上没拿杯子牙刷,眼睛直盯着我看,就像我瞪着她一样,我吓得杯子一扔,往后一退,定了定神后,镜子里却只有一个惊慌失措的我,我慌忙漱完口,奔出洗手间,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隔壁要是要人,请被我吵到的来敲敲我的门,证明我不是一个人也是好的啊。
“咚咚咚——”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太好了!我想也没想,就欢快地跑去拉开门,可是当我打开门时,却什么人都没有,走道还是空荡荡的。
“喂,喂,到底有没有人啊?恶作剧的人是会担业障的!”我气愤地关上门。我故意这样骂街,是因为听过这样一个驱鬼的办法,就是为人恶一点,对着鬼骂,放凶点,鬼就会怕你了,家奶说古时候,常常有人走夜路,气势汹汹地人鬼是不敢惹的,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好,我放凶点好了!我在心里呐喊,它们该怕我才对!于是我又冲进洗手间,夏天不洗澡怎么行,速战速决就好了!
我盘起头发,脱掉衣服,打开淋浴,尽量防止水流到脸上,我不喜欢水流到脸上的感觉,从小洗头便是这样,家奶每每给我洗头,我就到处乱跑,最后还是被家奶抓回去洗头,刚开始的时候,家奶是用大盆套小盆的方式给我洗的,小盆里放着水,大盆用来收集洒落的水,地上不至于弄湿。我是蹲着的,头伸到盆的上方,家奶给我洗头,可是那样,水会从头上淋到我的脸上,最后连眼睛也睁不开,我特别害怕,没有安全感。家奶不能每回洗头都逮着我吧,然后想了个办法,给我搬来一个长凳,我仰面躺在上面,头发拖下来,这样就不会淋到脸上了,后来我到理发店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洗头方式的进化早就开始了。
我把喷头拿在手里,避免着水弄到脸上,如果眼睛睁不开,我就会瞎想,觉得有东西在看着我,我正小心翼翼地洗着,突然上面的广喷打开了,直接淋到了我的头上,我抹着脸上的水跳开,糟糕,连头发也打湿了,“你们想干什么啊?我告诉你们啊,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我,我楼上还住着一个道士呢,要是再闹,我就让他来收了你们!”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好歹也挂了一个妖的名号是不是,竟然被你们这群野鬼戏弄,岂有此理!
我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彻底怒了,“你们出来啊!躲躲藏藏算什么!”我对着房间大喊,忽略着自己快跳出来的心脏,“你们这群胆小鬼!只会做些小动作!”
“咚咚咚——”门又响了,还敢戏弄我!
我开门就闭着眼睛骂:“有本事出来单挑!”
“单……挑?”唔?我睁开眼睛,裴丰一脸无辜地站在我的门口,“我怎么一来你就要找我单挑啊?”
“额。”我尴尬地挠挠头,“你们回来啦?”
“是啊,难不成还赖在那里过夜?”他笑笑,我脸上的温度直线升高,怎么感觉他在说我啊,我也是想赖在浓墨那里想不回来的。“对了,你要跟谁单挑?”
“没有啦,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太好了,裴丰他们回来了,我不是一个人了呜呜,我按住胸口还在砰砰直跳的心脏,小心脏,咱能装得大气一点不这么懦弱吗?我刚刚的伪装全被你给戳穿了,真要命。
“你的头发还没吹干呢。”裴丰把我的皮筋解下,“没干的头发不要扎起来。”他用手把我的头发理顺,我不适应地往后躲了躲,他的手顿了顿,然后笑笑说:“就这样披着吧,洗手间有吹风机没看见吗?”我哪有注意力看见啊。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进来坐坐吧,拜托了。
“还是不要了,早点休息啊,你今天一天也累了,大晚上的,我进到你房间不太好。”我的希望bia唧一下碎了,今天大家要不要客气啊!就进来给我壮壮胆而已啊。他摆了摆手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进去吧。”
我哀怨地关上门,要不要这么统一啊!我脑子里咯噔蹦出了浓墨的命令:不许给任何人开门。我不但开门了,还试图邀请人家进来一坐,让浓墨知道了,我的脑袋就不保了。我扑到床上去,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算了,裴丰回来了,而且就在隔壁,唔,我是不是可以睡觉了,再三考虑我还是决定开着灯睡。
眼睛闭了一会儿,我又过去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了,看着慎得慌,那时我看了下手表,晚上十点,夏天四五点天就会亮,在家睡懒觉的时候,我无比希望它亮晚点,现在我又求神拜佛地希望它越早越好。
我在床上扭动着身体,床太大了,我一个人怎么占全地方呢?如果半夜醒来发现身边另一边也睡着一个人怎么办,光想想就冒冷汗了。哎哟我得把姿势扭地丑一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