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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丢丢再次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该穴位于肩上,前直乳中穴,当大椎穴与肩峰端连接线的中点上,“主治肩背痹痛,手臂不举,颈项强痛,中风,等病症。”
“不错,现在可以下针了。”苏莫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侧着头吩咐丢丢。
直刺0。5~0。8寸,深部正当肺尖,慎不可深刺。
细细的长针刺进了苏莫然的肩井穴。
“太浅。”苏莫然突然出声,吓得丢丢的手抖了一下,针没入了几分。
“对不起!师父!您……还好吗?”丢丢呼吸瞬间一窒,她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到。
“还活着。”苏莫然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师父,您还真幽默……丢丢嘴角抽搐了一下。
许久之后,丢丢累得虚脱的直接坐到地上。
丢丢轻轻擦拭额头的虚汗,针灸果然是耗心神的一门手艺,她即要回答苏莫然的问题,又要找准穴位下针,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害得苏莫然受伤,早知道就用自己试针了,弄伤了,弄残了,也只能怪自己医术不精。
“小丢,快起来,跟为师去临岩崖。”苏莫然面容平静的穿上衣服。
“啊?”不是吧?丢丢真希望刚刚是自己的幻听,可见苏莫然一脸认真的样子,她只能哭丧着脸跟着苏莫然出门了。
临岩崖下
“师父,我们来这干嘛?”丢丢双手相紧紧地抱着双臂,冷得瑟瑟发抖,说话的时候,一团团雾气从她嘴角冒出。
“崖顶的雾絮花开了,我们上去摘。”苏莫然淡定地对几乎缩成一团的丢丢说道。
上去?!丢丢哆嗦地抬头望了一眼临岩崖,脸上的表情石化了。
临岩崖数万丈高,崖壁上结满厚厚的冰层,表面光滑如镜,高耸入云,在崖底根本就望不到崖顶,只能看见白云缭绕在临岩崖的四周,就算是飞鸟也难以上崖顶啊。
丢丢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弱弱的抬头看着苏莫然,“师……师……父。”
“走吧。”苏莫然缓缓将手伸到丢丢面前,丢丢怯怯地握住。
被他握住的手,有股源源不断的热流传来,流向全身,突然间全身都热乎起来。
丢丢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师傅专注的样子真好看,侧脸的轮廓温和的阳光照得很柔和。
苏莫然牵着丢丢的手围着临岩崖底兜到临岩崖的背面,一片绿色的林海陷入眼帘。
呃……丢丢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山上的松树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白的雪花,山坡上,有的地方积雪很厚,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也积了不少雪,有些地方的雪被经过的人踩过,变得结实,有些滑。
“啊!”这是丢丢第三次滑倒,若不是苏莫然牵着,她早就滚下山底了。
苏莫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蹲在丢丢的面前,“我背你。”
丢丢盯着苏莫然宽厚的背,迟迟不敢扑上去。
“怎么了?”苏莫然扭头望着她。
“师父,我能走。”丢丢害羞的低下头。
“你想走到天黑?”苏莫然的眉宇微微挑起。
丢丢双手轻轻搂住苏莫然的脖子,两人贴得很近,近得丢丢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沉而有力的心跳。
“师……父,您若是累了,就放小丢下来。”丢丢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紧张得不敢乱动一下。
“嗯。”苏莫然轻声应道。
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而降,一片又一片,漫天都是,几缕落到了苏莫然的发上,丢丢轻轻地帮他拂去。
“师傅,下雪了。”丢丢抬头望在空中飘舞的雪花,像一个个小精灵降临于世间,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接,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苏莫然手上的温度。
“嗯。”苏莫然依然健步如飞地行走着。
雪越下越大,从一望无际的天空缓缓飘落下来,松的清香散布在每一个角落,晶莹透剔的世界造就了一个幽雅恬静的世界。
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崖顶,苏莫然轻轻地将丢丢放下,丢丢的棉衣被雪花打湿了,丢丢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震落了树尖上的雪花。
苏莫然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温热的暖流再次流进了丢丢的体内。
丢丢望着他的手出了神,明明是冰凉的手,此刻却如此温暖,让人不想放开。
“还冷吗?”苏莫然看着她出神的样子,以为她还冷,多输了几分真气给她。
“师父……”丢丢恍惚地抬眸对上苏莫然的,那一刹那,丢丢的眼眸有些翻红,她忙低下头,胸口暖暖的,那里好像有什么被暖化了,“我不冷了。”
“嗯,那我们走吧,我们要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雾絮花。”苏莫然缓缓收回手,轻轻将丢丢头上的雪花弹去。
“师傅,雾絮花是什么?”丢丢压住心里的低落,尽量让自己笑得很自然。
“雾絮花是化脓止血的灵药,它只生长在长年积雪的冰川中,冬季才会开花,当雪融化后,它便会枯死。雾絮花在太阳的照耀下就像一团雾气在地下冒起,若太阳下山了,它便隐藏在雪里。”苏莫然再次牵起丢丢的小手,耐心地给她解说。
丢丢盯着两只交握的手,刚刚的失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傻笑起来。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留下了一抹特殊的色彩。
“师父,师父,你快看那里!”丢丢惊喜地发现不远处有一小团雾气从冰地面上冒出,拉着苏莫然往那里跑。
苏莫然小心翼翼得拨开雾气旁的雪花,一朵白里透着粉红的花在雪地里绽放着。
“哇!好漂亮啊!”丢丢开心的趴在雪里观赏,脸上灿烂的笑颜堪比盛开的雾絮花娇艳。
“小心着凉了。”苏莫然无奈的摇摇头,一把将丢丢拉起,将她身上的雪花拂去。
“呵呵呵……师父,师父,这花送给徒儿可好?”她只有有求于他时才会笑得那么谄媚。
苏莫然看着眼里,不由的温和的点点头。
“谢谢师父!”丢丢开心的跳了起来,落地的时候滑了一下,整个人栽进了雪里,苏莫然将她拉起来的时候,她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小雪人了,脸上,头发上,嘴里全是白白的雪花。
“呵呵。”苏莫然被她狼狈样子逗笑了。
丢丢愣愣的望着苏莫然的脸,一个很温馨的笑,那么的完美,她就这样被吸引住了,再也移不开视线。
第 007 章 遇水鬼知真相
眼见就快过年了,山下每家每户都挂着五彩缤纷的灯笼,家家都把房子打扮得别具一格,焕然一新,只有山上的竹屋还像以往一样清净素雅。
天刚蒙蒙亮。
“师父,我们下山去吧!”丢丢兴致勃勃地推开苏莫然的房门。
只见苏莫然坐在铜镜前笨拙地束着头发,丢丢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梳子。
木梳在墨黑的长发穿梭着,丢丢的动作极其轻柔,“师父,平时都不束发的,怎么今天想起束发了?”
“今天我们下山走走。”苏莫然望着镜中的丢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丢丢听到他这么说,两眼发直,心飞了,手上一顿,生生扯下师父大神几根头发,丢丢囧了。
望着丢丢囧到没表情的娇容,眼里满是柔情的笑意。
“呃……”果然乐极生悲,丢丢再也不敢分心了,聚精会神的将苏莫然的头发束起,用一根紫色的丝带束好,丢丢坏心眼的将丝带打成蝴蝶结。
哇,哇,哇!好美的人儿。
不行,山下色狼那么多,要是师父被淫贼看上了,抢回去做山寨夫人怎么办?还是将师父打扮得丑一点才好,可是帅气的师父带出去才有面子嘛。
正当丢丢苦恼该不该将他丑化时,苏莫然带了一张人皮面具,当他回过头时,可怜的丢丢再次石化了,在风中凌乱……
那是一张细长的麻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配上那英挺的身姿真是暴殄天物。
“师……师……师父?”若不是她定力够好,对着这样的脸,想必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当事人还若无其事的摆弄着那张面具。
师父,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审美观的啊?丢丢的手无力的抚上额头。
到了街上,丢丢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早将纠结的审美观抛在脑后了,奔向她垂帘已久的小吃。
各种小吃混在一起的香味能飘满一整条街,丢丢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师父师父,您快点啊!”丢丢回头跑到被她遗忘在身后的苏莫然跟前,若不是财政大权在他身上,她或许就这样将他抛在脑后了吧?
丢丢左手拿着桂花糕,右手拿着冰糖葫芦,左一口又一口,吃得不亦乐乎,眼睛却还流连忘返的盯着其他小吃,嘴上沾满了桂花糕的碎末,也不知。
苏莫然无奈的摇着头轻笑,可是以他目前这张脸的笑,却让丢丢没了食欲,刚咬的一口桂花糕怎么也咽不下去,哽在喉咙处。
“师父,您老能不笑吗?害东西都吃不下了。”丢丢埋冤的瞪了他一眼。
苏莫然的眼神杀了过来。
丢丢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咕噜一声,那口桂花糕吞进了胃里。好恐怖。好恐怖,若不是知道那张面具下是张倾国倾城的脸,说不定丢丢小孩童就被吓尿了。
街上的男女老少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唯有丢丢哭丧着脸的领着自家师父在游街,苏莫然竟然只带了几个铜板出门,都被丢丢吃光了,她心爱的玩具啊,她梦想已久的新衣服啊。
“啊!”一个冲忙的身影将丢丢撞到,苏莫然长臂一捞,将她稳稳的扶住,眼神杀了过去。
那人连忙下跪道歉,“对不起!大侠!饶命啊!大侠!”
苏莫然的手一伸,那人急忙将自己的钱袋放在他手上,溜得无影无踪。
这会儿,苏莫然凌乱了,他只不过是伸手想扶他起来。
“哈哈……”丢丢抱着笑得抽痛的肚子,眼泪都笑飙了。
苏莫然的眼神又杀了过来,丢丢轻咳了一下,止住了大笑,可心里却笑抽了。
有了银子,丢丢领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拿走了梦想已久的新衣服,还买了几副字画,原本苏莫然是坚决不动那笔银子的,可丢丢眼泪一挤,他也只能乖乖交出银子了,“人家过年喜气洋洋的,我的第十一个年,怎么这么清苦啊?连件新衣裳都没有,丢丢好可怜,没人疼,没人爱。”
原来眼泪是必杀技啊,哈哈哈哈,丢丢得意的连走路都带着几许清风啊。她一个踉跄,摔在苏莫然的背上。
“我……不是故意的,师……父……”丢丢接到苏莫然投来的眼神,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液。
“好好走。”苏莫然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禁的怀疑,真有那么恐怖吗?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苏莫然将丢丢送到了村门口,将手中的包裹转到丢丢的手里,丢丢轻轻的开口问:“师父,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苏莫然轻轻摇了摇头,温和的说道:“好好的和家人团聚。”
“师父,这给您。”丢丢抽出一个冰糖葫芦递到苏莫然手里,“冰糖葫芦能让我尝到幸福的味道,我希望师父也能尝到。”
苏莫然没有拒绝,将冰糖葫芦握在手里。
“师父,再见。”丢丢依依不舍地向他摆摆手。
“啦啦啦……”丢丢快乐的蹦跶在田间的小路上。
“呜呜呜……”一阵小孩的哭啼声传到了丢丢耳里,她停下脚步,细心聆听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确定哭声的位置后,丢丢好奇的走了过去。
桥上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男孩,他正低着头痛哭。
丢丢关心的走上去,将自己身上的棉衣盖在他身上,“你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小男孩抬起头看着丢丢,轻声唤了一声“姐姐。”
他的脸色在淡淡的月光下呈惨灰色,丢丢以为那是他是掉进河里冷的,她将自己的新衣服也拿了出来,将他盖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