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回屋后,暮先生笑了笑。“她会干好的。”他说。
“你真这么认为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我丝毫没照顾她。我没停过脚,但她紧跟着,毫无怨言。她要付出代价——这是自然的——但她好好睡上一个白天的话,就会更强壮。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当天晚上黛比醒来时,她依然毫无起色,但吃了顿热饭,冲了个淋浴后,她又精神焕发了,第一个冲出门去,匆匆忙忙在楼下的商店里买了一副结实的手套,一双防水靴和一套新衣服。她还把头发挽到脑后,戴上了一顶棒球帽。晚上我们出发时,我觉得她的样子凶蛮极了(但很漂亮)。她背着从斯蒂夫那儿借来的箭枪,我暗自庆幸她追杀的不是我!
星期三又是白费一天,星期四同样如此。虽然我们明明知道吸血魔就在下面,可城市的下水道系统过于庞大,看起来我们永远也不会找到他们。星期五一大早,哈克特和我往回赶时,我在报摊前停了下来,买了几份报纸,想看看有什么新闻。周末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了解外面的情况。我刚翻了几页,突然一篇短文跃入眼帘,我不由呆住了。
“怎么了?”哈克特问道。
我没有回答,我在忙着看报纸。文章讲,警察正在寻找一个男孩,他失踪了。星期二凶手们又动手了,杀害了一个小女孩,那个男孩也被怀疑遭到了毒手。那男孩的名字叫达伦·霍斯顿!
等黛比上床后,我和暮先生及万查讨论起这则消息(我不想惊动黛比)。报纸上说我星期一还在学校,可从那以后再没露面。警察在调查所有那些未和学校打招呼就不上学的学生时(我忘记给学校打电话说我病了)查到了我。他们找不到我,就发出消息,大致描述了我的情况,呼吁知道我消息的人站出来,他们还非常“有兴趣”和我的“父亲封·霍斯顿谈谈”。
我提议给马勒学校打个电话,说我一切正常,但暮先生认为我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如果你打电话,他们也许会派人来询问你。如果我们不理这件事,也许有人发现你后,会报告警察。”
我们一致决定我得去一趟,假装自己生了病,父亲为我的健康起见,把我送到叔叔那儿去住了。我还得上几堂课——好让每个人都认为我一切正常——然后我说觉得自己又发病了,请某个老师给我的“叔叔”斯蒂夫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他会向老师说我父亲去参加工作面试了,而这又将成为我们周一的借口——父亲得到了那份工作,必须立刻开始干活,只能带着我去另一座城市。
去学校虽然有点儿让我分心,但我一想在周末搜查完吸血魔后不再有后顾之忧,就穿上校服上学去了。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时,我去奇弗斯先生的办公室报到,心想还得等着这只永远姗姗来迟的鸟,可惊奇地发现他已来了。我敲敲门,得到他的许可后就进去了。“达伦!”看到我后他大叫道,跳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你跑哪儿去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
我开始讲起早已杜撰好的故事,对没和他联系深表歉意。我说我今天早上才发现人们在找我,还告诉他我一直没看报,我父亲忙着工作,不在家。奇弗斯先生责备我没通知他们,并问我究竟在哪儿,但见到我平安无事,心里大为轻松,没再埋怨我。
“我都快把你放弃了。”他一声长叹,用手理了理近来一直未曾洗过的头发。他看上去老了一些,显得比较烦闷。“要是你也被害了,该多可怕啊!一星期两个……简直难以想像。”
“两个,先生?”我问道。
“对。失去塔拉已够可怕的了,可如果我们——”
“塔拉?”我打断了他。
“塔拉·威廉姆斯,上星期二遇害的小女孩。”他不相信地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
“我是从报纸上看到她的名字的,她是马勒学校的学生吗?”
“天哪,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吗?”他大声嚷道。
“知道什么?”
“塔拉·威廉姆斯是你的同学啊!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我们还以为凶手行凶的时候,你们两个在一起呢。”
我在记忆库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可名字还是和脸对不上。来马勒学校后,我遇到了很多人,但认识的并不多,认识的人当中又很少有女孩子。
“你肯定知道她,”奇弗斯先生坚持道,“英语课上你挨着她坐的!”
我呆住了。她的面容突然浮现了出来。这个女孩矮矮的个头,淡褐色的头发,牙齿镶着银边,非常文静。英语课上她坐在我的左边。有一天上诗歌课时,我把书忘在旅馆了,她让我一块儿看她的。
“噢,不!”我呻吟道,心里明白她的遇害绝非偶然。
“你怎么样?”奇弗斯先生问道,“想喝点什么吗?”
我木然地摇着头。“塔拉·威廉姆斯。”我喃喃自语,感到从体内向外传来一阵寒意。先是黛比的邻居,现在是我的同学,下一个会是谁……?
“噢,不!”我又呻吟道,但这次嗓门高了一些,因为我猛然想起英语课上坐在我右边的是——理查德!
第十七章
我向奇弗斯先生请了一天假。我说刚开始感觉就不好,现在脑中始终想着塔拉,无法面对同学。他同意我最好待在家里。“达伦,”我离开前他说,“周末你要好好待在家里,自己要当心。”
“好的,先生。”我撒了个谎,然后冲下楼,去找理查德。
我冲到一楼时,斯米奇·马丁和他的几个朋友正在楼梯口闲逛。自从我们在计算机房的楼梯上发生冲突后,他还没跟我说过话——他的逃跑表明他其实是个胆小鬼——但看见我后他嘲弄地大叫起来。“看看这只邋遢猫!可耻——我还以为吸血鬼把你办了呢,就像他们对塔拉一样。”我停下身来,大踏步向他走去。他警觉起来。“小心点,霍斯儿,”他嚷道,“如果你敢碰我,我就——”
我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拽离地面,高高地举过了我的头顶。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尖叫着,对我又踢又打,但我没有松手,只是粗鲁地摇晃着他,直到他安静了为止。“我在找理查德·蒙特罗斯,”我说,“你看见他没有?”斯米奇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用左手揪住他的鼻子,拧得他嚎叫起来。“你见过他没有?”我又问了一遍。
“见过!”他叫道。
我放开了他的鼻子。“什么时候?在哪儿?”
“几分钟前,”他咕哝道,“去计算机房了。”
我松了一口气,轻轻放下斯米奇。“谢谢。”我说。我真的感谢斯米奇,他的话让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我微笑着向这个可怜的坏蛋挥手告别,然后离开学校,理查德没有出事让我感到满意——至少满意到了今晚……
在斯蒂夫那儿,我把几个吸血鬼和人都叫了起来——哈克特已经醒了——把最新情况和他们讨论了一下。这是黛比第一次听到受害女孩的事情——她没看报纸——这个消息狠狠打击了她。“塔拉,”她小声说,眼中含泪,“这帮畜牲怎么会挑上塔拉这样纯洁的小姑娘?”
我把理查德的事告诉了他们,并提出了我的见解,认为他就是吸血魔的下一个目标。“不一定,”暮先生说,“我想他们会对你的另一个同学下手——正像他们对黛比邻居所干的那样——但也许会对坐在你前后的男孩或女孩下手。”
“可理查德是我的朋友,”我指出,“我几乎不认识别人。”
“我想吸血魔并不知道这一点。”他说,“知道的话,他们就会先对理查德动手。”
“我们需要同时监护这三个学生。”万查说,“知道他们住哪儿吗?”
“我能查到。”黛比擦掉脸颊上的泪水说道。万查递给她一块脏布片。她感激地接了过去。“可以通过远程计算机看到学生档案,我知道密码。我去找家网吧,联进档案,查出他们的住址。”
“他们袭击你——如果的话——我们怎么办?”斯蒂夫问道。
“他们是怎么对塔拉的,我们就怎么对他们。”黛比抢在其他人回答前叫了起来。
“你觉得这明智吗?”斯蒂夫回答道,“我们很清楚,他们不只一个,但我感觉只为了杀一个孩子,他们是不会全体出动的。更明智的办法是跟踪袭击者回到——”
“住口,”黛比插了进来,“你是说让他杀死理查德或别的孩子吗?”
“有必要如此。我们的首要目标是——”
黛比没等他讲完,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野兽!”她嘶声叫道。
斯蒂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只能如此,”他说,“太文明了,我们就无法阻止吸血魔。”
“你……你……”她一时想不起更难听的字眼来骂他。
“他说得对。”万查插话了。黛比转向他,惊骇不已。“嗯,他是对的。”万查嘟哝道,垂下了目光,“我也不想让他们杀死另一个孩子,可如果这意味着能够拯救他人……”
“不,”黛比说,“不能再让人送命了。我绝不允许。”
“我也不同意。”我说。
“那你们还有别的建议吗?”斯蒂夫问道。
“打伤他。”我们都沉默下来后,暮先生说,“我们埋伏在房子周围,等着吸血魔,在他下手前用箭射他,但不杀死他——我们瞄准他的腿或胳膊。然后我们跟着他,运气好的话,他会把我们带到他的同伙那儿。”
“这不行吧,”万查嘟哝道,“你、我和达伦不能用这些枪——这不是吸血鬼的方式——这意味着我们只能依靠斯蒂夫、哈克特和黛比的瞄准了。”
“我不会射偏的。”斯蒂夫发誓道。
“我也不会射偏。”黛比说。
“我也是。”哈克特也补上了一句。
“也许你们都不会射偏,”万查同意地说,“可如果他们有两三个呢,你们没时间射第二个人——箭枪是单发的。”
“这个险我们必须冒。”暮先生说,“现在,黛比,你马上去冈吧①『注:暮先生不懂网吧,说错了。』,尽快查到地址,然后上床睡觉。我们要做好夜间行动的准备。”
暮先生和黛比去监视德里克·巴里家的房子,他在英语课上坐在我的前面。万查和斯蒂夫负责格雷琴·凯尔顿(斯米奇·马丁管她叫不幸的格雷奇)的安全,她坐在我后面。哈克特和我照看蒙特罗斯家的房子。、
星期五的夜晚阴冷而潮湿。理查德和父母及几个兄弟姐妹住在一所大房子里,房子开着很多很高的窗户,吸血魔可以从那儿轻松地进进出出,我们无法全部监视起来。但是吸血魔几乎从不在家里杀人——这就是“吸血鬼从不会不请自来”的传说的由来——虽然黛比的邻居是死在自己寓所里的,但别的受害者都是在户外遇害的。
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理查德整晚待在家里,我不时透过窗帘瞥见他和他的家人,很嫉妒他们简单的生活——蒙特罗斯一家不必有人出来监守房屋,等待黑心肠的怪物的夜间袭击。
这一家人熄灯上床后,哈克特和我留在屋顶守夜,我们躲在阴影中,保持着警惕。朝阳初升时我们才离开,返回公寓和其他人会合。他们也过了平静的一夜,没人看见吸血魔。
“军队回来了,”万查注意到由于塔拉·威廉姆斯的遇害,士兵们又回来保护街道了,“我们得当心别撞上他们——他们也许会把我们错当作凶手,朝我们开火的。”
黛比上床后,我们余下的人讨论了周末的计划。虽然暮先生、万查和我本打算如果还碰不到吸血魔,我们星期一就走人,但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新考虑——塔拉遇害和理查德受到的死亡威胁使情况发生了变化。
吸血鬼们对此毫不理会。“誓言就是誓言。”万查坚持说,“我们定下了期限,就必须遵守。我们有了第一次延误,就会有第二次。”
“万查说得对,”暮先生表示同意,“不管见没见到敌人,星期一我们都要走。虽然这样做很不愉快。可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去搜寻吸血魔王,我们必须去做对集体最有益的事情。”
我只得随声附和。意见不合是内乱之源,帕里斯·斯基尔时常这么讲。现在不是去冒与我两个最亲密的盟友发生龃龉的风险的时候。
后来的事实表明。我根本不必操这个心,因为就在浓云密布的星期六晚上,趁着月黑风高,吸血魔终于出动了——血染的地狱之门全被打开了!
第十八章
哈克特首先发现了目标。当时是八点过一刻,理查德和一个兄弟离家去了附近的商店,带着大包小裹的回来了。我们寸步不离地紧跟着。理查德大笑着,他的兄弟在给他讲着笑话。突然哈克特用手拍拍我的肩头,然后向旁边一指,我立刻发现一个黑影正在穿越一家大型公寓商店的屋顶,跟着下面的孩子们。
“是钩子吗?”哈克特问道。
“我不知道,”我说,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