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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遍布四肢百骸,针扎一样的在骨髓血肉里流动,她痛的几次奔进洗手间里呕吐,吐的眼前乱冒金星。
从洗手间到床,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她却足足休息了三次才勉强到达。
门外忽然响起三声敲门声。
包浅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秒钟后,穿着浅灰色睡衣的陆念川走了进来,深邃的轮廓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
“是不是很痛?”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柔声问。
包浅浅挣扎着坐直了身子,一张煞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汗珠,无声的显示着她的痛苦,她却还是咬牙开口:“不痛。”
陆念川似笑非笑的看她:“痛不痛我还不清楚么?来,我帮你揉一揉,会好过一点……”
他伸手,却在碰到她的前一秒被她躲了过去。
“我真的不疼,我很困了,想睡觉……”
她低着头,眼睛盯着被子,声音很小很弱,委婉的下着逐客令。
陆念川眯了眯眼,唇角柔和的弧度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略显不耐的冷淡:“包浅浅,你这是在向我示威?”
包浅浅已经没有力气去琢磨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了。
“我没有心情去哄一个闹脾气的女人,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我怕你会后悔。”他冷冷看着她,语调阴森的威胁。
包浅浅垂放在被子上的手指用力的攥起,松开,再攥起,再松开,竭力想要控制着自己不去害怕。
21。别等我了。
别等我了。
陆念川冷冷打量着她,半晌,忽而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不需要我,那我也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了,正好素素要我去上海陪她,你就在这里继续闹你的脾气好了。”
正好素素要我去上海陪她。
陆念川自以为反击的一句话,却让包浅浅暗暗小兴
奋了一下。
终于可以放松几天了。
风轻寒个性沉默寡言,做事却是雷霆手段。
包浅浅央求他的事情,他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办好了。
黄英将照片删了个精光,甚至还主动跟罗棋办了离婚。
重归自由之身,罗棋选择了去英国留学,这一直是他的梦想,但因为包浅浅而一度耽搁了下来。
他离开的前一天,天色灰蒙蒙的正下着小雨。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灰色长裤,头发剪短了,显得格外干净清爽。
风轻寒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戴着墨镜,沉默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
包浅浅红着眼眶将事先准备好的平安符给罗棋戴上,几次尝试着开口道歉,却都没能说出来。
她这五年来,拖累了他太多。
他就此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照顾好自己。”
罗棋的声音恢复了以前的轻快明朗,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包子,我虽然没有陆念川那样只手遮天的能力,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为你做的所有的选择,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包浅浅低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风有些大,带动空气中的寒意浸入体内,她觉得有点冷,好像一直以来撑在她头顶上的那颗遮风挡雨的大树忽然间消失不见了一般。
巨大的孤单感突然袭来,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我希望你幸福,哪怕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
罗棋低低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抱了抱她:“可是包子,万一……万一你将来不幸福,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回来带你走。”
我会回来带你走。
包浅浅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为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的同时,她却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她想象不到这段时间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定一定很痛苦。
“别等我了……”
她哽咽的声音含糊的从他怀中逸出:“罗棋,以后碰到了你喜欢的人,就跟她在一起吧。”
罗棋没有回答她。
他乘坐的那般飞机一路滑过跑道,渐渐腾飞起来,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泪眼朦胧,再也看不清。
“我们该回去了。”风轻寒缓步走过来,淡声提醒她。
包浅浅没动弹,站在原地扑簌簌的落泪。
22。谁都保不了他
谁都保不了他!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她一定不会信丰小外甥的‘七年之痒’的话。
她一定会在罗棋第一次站在学校操场上对她吼‘包子,做我女朋友吧!’的时候,就答应跟他交往。
回去的路上,包浅浅抱着纸巾盒,一边擦眼泪鼻涕一边哭诉。
“那次我跟他吵架,把手里的文件夹丢他脑袋上了,把他额头都给划破了……”
“我去外地实习的时候发高烧,他从南到北穿过了大半个中国来给我送药……”
“有女生追求他,我一生气不理他了,大冬天的他站我家楼下一晚上,差点被冻死……”
她越说越伤心,声音都变了调,眼泪开了闸的水一样流个不停。
风轻寒一路沉默的倾听着。
“我恨黄英。”
哭的累极了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座椅上,忽然喃喃开口:“她毁了我,毁了罗棋,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幸福。”
风轻寒沉默的看着前方灰蒙蒙的道路。
良久,才淡声开口:“她会一辈子都不幸福的。”
这算是一个承诺。
可包浅浅没听到,昨晚为了给罗棋做平安符,她一整晚都没睡,一路上又哭了那么久,早已经倦极的睡了过去。
她睡的很沉,以至于回到陆宅的时候还没有醒过来,风轻寒探身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她脑袋钻了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这一幕,远远的透过落地窗,落进了正在客厅里喝茶的陆念川跟白素素的眼中。
“轻寒这是在做什么?”
白素素脸色微变:“对个外人这么热情?我怎么没见他对我们这么关心过?”
陆念川神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白素素被他清冷的眼神盯的一阵窒息,闷闷的闭了嘴。
女佣早已经提前打开了门,风轻寒抱着包浅浅进来,很快察觉到了沙发中的人,抬眸看向他们:“回来了?”
陆念川微笑着点头:“嗯,刚回来没一会儿,你们去哪儿了?”
“送她的一个朋友出国了。”
风轻寒说完,便径直抱着包浅浅上了楼。
陆念川敛眉,盯着手中白瓷茶杯中舒展开来的嫩绿新茶,眸色暗沉。
“念川,你最好盯着轻寒一点,别出了岔子。”
白素素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再次气呼呼的开口:“先辈们给我们的教训还不够么?他不收着点心,万一真动了感情,到时候被十哥知道了,咱们谁都保不住他!”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异性谈情,却永远都不能碰触‘爱’这个字,否则便是一场避免不了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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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陆念川回来了
陆念川回来了!
“轻寒又不是小孩子,做事自然有分寸,用不着你操心。”
陆念川神色冷淡的说完,连品茶的心思都没了,起身离开。
白素素捧着茶杯愣住。
他这是……在对她发脾气?因为那个土包子?
包浅浅这一觉睡的冗长而深沉,一直睡到了夜幕降临才醒过来。
罗棋脱离了黄英的控制,这让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将来海阔天空,无牵无挂的他可以尽情的发挥他的才气,闯出一片属于他的天空了。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才慢吞吞爬下床。
之前吃的东西都有专人负责,一到饭点就送过来,都是些高营养的东西,却都不合她的胃口。
陆念川离开的这些日子,她几乎是想吃什么吃什么,风轻寒对她提出的要求很少有拒绝的时候,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回到了自己家里的自由感与幸福感。
今晚吃点儿什么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楼,看到楼下沙发里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正在看新闻,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嘿!我们今晚吃小龙虾怎么……”
最后一个‘样’字,却因为男人缓缓侧首看过来的动作,瞬间冻结在了舌尖处。
陆念川!
陆念川回来了!
她刚刚拍他肩膀的手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了起来,仓皇失措的把它藏到了身后。
“陆、陆……陆先生,对、对对对不起……”她白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歉。
陆念川眯着一双弧度完美的桃花眼看着她:“怎么叫我陆先生呢?包子,我是你丈夫,你该叫我老公才对。”
包浅浅咧咧嘴,干笑一声,视线左瞄瞄右瞄瞄,却没发现风轻寒的影子。
“包子,来,过来坐。”
陆念川轻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座位,笑着招呼她。
包浅浅只得绕过沙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感觉到他强大到不容忽视的气息,连忙又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感觉到她的排斥与紧张,陆念川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我在上海让人给你定做了一条项链,你看看……”
“风轻寒!”
包浅浅却压根没听到他说什么,一眼看到从外面进来的风轻寒,激动之下猛地站起来奔了过去:“你去哪里了?”
在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陆宅,也就待在风轻寒身边才能稍微给她一点安全感了。
陆念川敛眉,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骤现的一抹冷风暴。
他极少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这个动作算是一个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他的真实情绪。
24。冷战
冷战!
风轻寒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带着黑色皮手套,看起来格外的冷肃逼人,包浅浅却丝毫没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一般,不停的往他跟前靠。
“我出去忙了点事情。”风轻寒将外套跟皮手套脱了下来丢给女佣,云淡风轻的回答她。
“哦,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买一些小龙虾,我们晚上吃小龙虾吧?”
“好。”风轻寒点头:“我到楼上沐浴一下,换套衣服。”
包浅浅点头如小鸡啄食,眼巴巴的看着他迈着修长的腿上了楼,见不到人了,才抬手摸了摸身上的钱包,转身向外走。
“我好像没说过你可以随便离开陆宅吧?”
身后,忽然传来冷冷淡淡的一句话。
守在门外的女佣早已经将门打开了,闻言,又连忙闭了上来。
包浅浅向前走的步伐也蓦地顿住,像是这才记起来他还在家里似的,缓缓转回了身子,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谢谢,对不起,谢谢……
似乎从那天开始,她能对他说的话,除了对不起跟谢谢之外就再无其他了似的。
陆念川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莫名的开始动摇。
他盯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又想到她刚刚仰头看着风轻寒时满眼的崇拜与依赖,心里不知不觉的窝起了一团火。
“今晚吃西餐!”他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开口。
包浅浅不敢违背,呐呐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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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跟朋友逛街了,满载而归。
包浅浅坐在单人沙发里默默的吃着葡萄,看着那些纸袋上面的prada,burberry,gucci字样,心里默默的唾弃了一把她的奢侈,低头继续吃她的葡萄。
白素素心情不错,撒娇的坐在陆念川的腿上,拿着一条白色条纹衬衫在他身上比划了下,满意的勾了红唇:“我看到这条衬衫就觉得跟你很配!呶,我还专门为这条衬衫配了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