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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头看了看青阳林啸,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能退缩,所以她鼓足了勇气,挺直了背脊,向沙滩迈进。
心里有些打鼓,却又一鼓作气扒开草丛。
沙滩上墨黑一片,她光脚踩在海沙上,细细的海沙摩擦着她的脚底。
她看了看四周的黑暗,除了凄凉的风掠过耳旁,什么也没有,这才放心蹲下身子,将火把插在海沙中。
微弱的火光被风吹的四处摇晃,微弱的随时都会熄灭。
夜晚的海水蚀骨的冷,沙滩上的海浪蔓过脚底,又缓缓退了下去。
她跨前一步,将内/裤沾了水打湿。
双手从海水中拿出来,随着海风吹打,宛如冰窟侵入了骨髓,冷的她全身上下打了一个哆嗦。
林暮雪拔出火把,又往来时的方向走去,三步并着两步走。
一阵风吹来,火光碎灭。
林暮雪身体一颤,恐惧霎间蔓延到了头顶,黑暗的四周,仿佛正蛰伏了什么了不起的怪兽。
她弃了火把,扒开草丛,迈腿就向那唯一有火源的方向奔去。
她发誓她不是胆小鬼,她一向心里素质极好,但此刻,她也说不清为何会如此担惊受怕。
衣裤被草丛上的露珠打湿,她蹲在青阳林啸的身边,喘了几口气,才将内/裤折叠成长方形块状,敷在他的额头。
衣服已经湿了,凉飕飕的,她移向篝火坐下,就打算这样将自己烘干,忽然眼眸一闪,灵光一现,露珠?她可以采集露珠给他喝啊。
她忽然站起来,却又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她为何如此开心?
……
月黑风高,青阳林啸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只觉得头脑沉重无比,这些年,他从未有过这种疲累和虚脱感,就像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忽然间退化了。
他平躺着,盯着上方很长一段时间,幽暗的瞳眸中映着闪烁的火光。
半响之后,他的目光才凝聚了起来,头微微动了动,竟然反应都这么迟钝。
该死,身体里散不去的热流持续不断,他意识到自己发高烧了。
他看了看身侧两旁,空荡荡的,没有女人的身影。
双臂撑在腰部两侧,试图起身,虚弱无力的令他有些浮躁。
他刚起身,忽然,额头上掉下来什么东西,滑落在他的身上。
眼眸微暗,一只手拎起来,然后打开,脸色霎间阴沉,将内/裤甩向一旁。
举目四望,女人的身影消失无影,就仿若从一开始,只是他一个人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梦境里有她,那个高傲倔强的小女人。
青阳林啸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又回过神来,对着黑暗深处拉高嗓音:“林暮雪。”
“林暮雪,你给我回来。”
“林暮雪,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
他对着四面八方呼喊,嗓音虚弱却不失该有的强势。
每一次呼唤,换来的只是凄凉的风声,心逐渐不安,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青阳林啸的意识霎间乱作了一团,他起身将披风扯下,就要翻身站起。
光亮的尽头,昏暗而朦胧,草丛扒动,以青阳林啸的察觉,那轻微的脚步声,除了林暮雪再无别人。
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要站起来的姿势也换成了慵懒的侧坐,关节骨支着地面,手掌撑着头,那双深邃暗沉的目光注视着草丛浮动的方向。
林暮雪刚从草丛里钻出来,就一股脑的瞪着他:“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其他东西听见?要是有东西突击,我可是保护不了你的。”
林暮雪手里捧着一片犹如荷叶般大小的叶子,捧成一个凹槽,嘴里一边唠叨着,一边走向他。
青阳林啸脸庞依旧冰冷的,林暮雪靠近蹲下之后,他才微微低头看了看叶子的凹槽里,薄薄的水铺在叶子脚底。
“你要的水。”林暮雪捧手递给他。
这一个晚上的,她不在身旁睡觉,就为了弄水?
他并不给面子,坐直了身子,冷厉着面孔:“这是什么?”
“露水,我刚刚收集的。”
明亮黢黑的大眼映着璀璨的光,面颊越显白皙,青阳林啸的心蔓过浓烈的暖意,但这深更半夜,若是出了什么事故?他不敢往深处想,担心大过动容,眉峰紧锁,嗓音颇高:“我是让你做我的女人,但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好心没好报!!!
林暮雪直接将手伸到他的眼前,恨不得直接扣到他的头上,但这是她费了不少时间才攒积出来的一丁点水源。
“拿着。”她的语气强硬,脸色极差:“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谁想管你?”
青阳林啸眼底的强硬霎间变得极度柔软,目光又落回她的手中,幽深的眸看了半响,又抬头看到她干裂的嘴唇,忽然动了动身子,移向火堆,清冽道:“我不渴,你自己喝。”
林暮雪吸了一口气,绕道他的身旁,兀自站立他的身旁:“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可是没意见的,但你别指望我给你挖坟立碑,我会直接丢进海里喂鱼的。”
青阳林啸身型一顿,侧身抬头看着她。
这女人竟然想用激将法让他就范,她种种行为,莫非是对他有些好感?想到这里,青阳林啸的心霎间升上了云端,他又且能不给她面子。
他眼中剩下的只是化不开的柔软,站起身来,将水捧在手心里,竟有些爱不释手。
林暮雪这才放下心来,如释负重一般将水递给了他。
他高大的身影就在身前站立着,若不是她亲自侧过他的体温,倒是真看不出来,他有高烧的症状。
“你先喝?”
青阳林啸黯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叶子放在她的眼前,又补充道:“喝剩下的,给我。”
林暮雪蹙眉,一口下去,那还有他剩的:“你到底喝不喝?”
【孜琳:亲爱的们,五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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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青阳林啸高烧
“用激将法,对我也没用。”他的声音淡淡的从空气中飘来。
这也能被他发现。
之后,青阳林啸躺在草地里,睡着了,他的呼吸均匀,性感的身躯暴露在阳光下,就如那美不胜收的风景图画。
只是他脸颊的红晕始终未退,好看的五官就像青涩的少年,羞涩懵懂。
林暮雪并没有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四周捡些柴火回来,以便晚上使用。
衣服干了,她望了望男人,见他闭着眼睛还在睡,这才放下心来,取下草帘,换上自己的衣服。
随后坐回他的身旁,望着燃烧的篝火,眼中映了火焰的光,心事重重。或许是昨夜并没有睡好,又加之白天的劳累,不一会,困意袭击,林暮雪倒在他的身旁,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夕阳落下,天边燃烧着橘红的火光,林暮雪睡眼惺惺,揉了揉太阳穴,余光中,她发现青阳林啸还陷入沉睡中,他眉峰紧皱,睡梦中还带着少许的不安。
她不免觉得有些好奇,他一向睡眠很浅,不可能一睡就是好几个钟头。
他有棱有角的五官上仿佛燃烧着一团熄灭不了的火焰,他的脸殷红而灼烫,林暮雪觉得他似乎有些反常,便下意识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
这一触碰,吓的她赶紧收回了手。
他的额头太烫了,烫的仿佛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热包子,立即就想从手里扔掉,却又百般不舍。
所有,她不想管他,却又觉得不妥,或是不忍。
他的身体皆是如此,她轻微一碰,滚烫如铁。
林暮雪还从未见人发高烧,烧到如此地步的。
她双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试图将他弄醒:“林啸,你醒醒。”
他应了一声,头动了动,但眼睛始终没有睁开,精致的眉峰皱的越来越厉害,嘴里低喃着什么,却什么也听不见,只是那张如雕刻一般的五官上,映着没落和忧愁。
这还是林暮雪第一次见过这样的他,这段时日,她鉴证了男人的冷酷,狂妄不羁,却还是头一次见他会露出与他自身不太符合的神情,忍不住多注意了一下。
忽然修长的手臂胡乱一抓,似乎想要在空气中抓住什么,根根分明的手蓦然间抓住了林暮雪的双臂,往怀里一带,双臂扣住了她的身体。
生病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林暮雪是无语了。
青阳林啸抱着她,觉得十分安心,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只是鼻中喷洒着炙热的气流,洒在她的脸上,就像一根羽毛划过心窝,痒痒的,随后又怦然跳动。
她看到了他手臂上还缠着的纱布,手从他的胸膛里掏了出来,将纱布慢慢拆开,她怀疑他的高烧可能与他的伤口有关。
若是平日里的他,别说是在海水里侵泡,就算是丢进冰窖里,恐怕身体也不会出现任何异样,但现在他受伤了。
纱布拆开之后,林暮雪便彻底咂舌了,双目圆睁。
青阳林啸手臂上的那道枪伤被海水侵泡过,目前已是面目全非的揭露在林暮雪的眼前,他的伤口化了脓,伤口四周的皮肤泛白而高肿,有些惨人。
伤口感染,再加风寒,他铁打一般的身体也彻底倒下了。
他的伤口是因她而造成,后来两人又跌入深海中,她不知道海水在接触他的伤口时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剥肤之痛,但是隐约之中,他为她做的,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她才从他的钳住下脱身。
她站起身来,四周瞭望。
荒山野岭,他的高烧应该如何降退?
夜开始慢慢降临,温度下降,单薄的体恤已经抵抗不住海风袭来的凉意,林暮雪缩了缩脖子,将黑色披风盖在男人身上。
直立的火苗,因微风起伏,随草叶一同向一个方向摇曳。
夜寂静而廖默,只有风声四处唤醒植物的苏醒声,还好有男人和火光陪伴着她。
青阳林啸似乎做噩梦了,英俊的五官笼罩了一层散不去的阴霾。
林暮雪拯救不了他的梦,所以只能坐在他的身旁,守着。
只能等明天看看岛屿里有没有什么草药,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熬得住?
她望着他醒目的伤口,心里有些发憷,又有些愧疚,那块纱布上泛着浓烈暗黄的颜色,显然是不能用了,没有新纱布换上,也没有消毒水,最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角,拿起一旁的小刀,在衣角边缘整个撕下一圈,缠住他的伤口,不至于让伤口触碰其他物体,而加剧发炎。
“水……水……”极其沙哑的嗓音从男人口里轻吐。
青阳林啸的眼紧闭,眉峰皱起,双唇微抿。
林暮雪的心口泛着微微的细痛,目光扫射四周,除了那边的海域,根本没有淡水。
四周乌漆墨黑的,林暮雪想要走动,根本寸步难行,何况,白天还经历了蟒蛇突袭,她多少对这座岛屿还是有些畏惧。
她低头又看向了他,以往性感的唇瓣,此时有些干裂了。
就连她也有些渴了,舔了舔干涸的嘴角。
天慢慢接近深夜,林暮雪躺在他的身侧,辗转难眠,微凉的风从四面八方传来,透过她单薄的体恤直侵她的骨血。
冷,让她极度渴望柔软的大床。
尽管如此,隔了一段距离,林暮雪还是能感受到男人陷入梦魇时候的无助,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坐起来,靠篝火更近一些,加了一些柴火,用木棍拔了拔火心,让焰火更加旺盛。
橘色的火光照应着她的脸,越显白皙。
依稀中,青阳林啸低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林暮雪转过身,望着他,有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
她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烧出问题的,到时候,想要离开岛屿,靠她一人的力量,更加艰难。
目光落向他的一堆衣服里,披风已经盖在他的身上,背心太大,裤子更大,所以最后,她的目光锁定被他脱掉的内/裤上。
她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