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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的,司徒宝!没事,他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的全在手中的东西上,他看不到我们的。就当他不存在吧,反正他也当咱们不存在!”
“他怎么来这了?”
“你不知道?他说是你告诉他的呢!”
“不会吧!我没记得见他了!”
“你没告诉他?他真的说是你告诉的。”
“我问问他!”
“别了,他现在根本是神魂出窍,心思全在那个上面,你唤醒他,还不够他问我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层?”薛飞一边倒水一边问。
“这还用问,一个电话就全知道了,你可别忘记了,最后的邀请函回复的名单中可是有我的名字在里面,严格的说我也是大会邀请的人员之一。”许婷婷得意洋洋的说道。
薛飞想起来,在向研讨会寄出回执的时候,好像填写的是有许婷婷的名字。
“这么说,你也在这里住?”
“对啊,不过我的房间也不像你这房间这么好!太不公平了,我可是女生哎!”
“你也住这一层?”
“不,我住四层。”
薛飞把水递到许婷婷手中,问道:“当时,许伯伯不是不同意你来吗?”
许婷婷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现在他就同意了?”
“你是偷着来的?”
“我不偷着来,还能怎么来?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我有伴的。”
“冯天行吧!”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他们了!”
“对,他和他姨夫也是来开这个研讨会的。我和他们说我是来玩的!你不知道这一路上冯天行的那个样。把他姨夫快吹到天上去了,他自己也牛的不行,不就是在他姨夫写的论文上挂了个第二作者么!牛什么牛。不过,我听他们说才知道,原来这个研讨会这么厉害呢。你能来发言,就是五分钟也是很厉害的,回去后,也能小小的牛一把了。”
“错了,改了,不是五分钟!”
“不让你发言了?”许婷婷有些急:“不会吧,这种学术研讨会是很严谨的事,怎么会突然不让发言了呢?这还行,得找他们去。这不是骗人吗?”
“不是不让发言,是改成第二个发言了。”
许婷婷愣了一下,反差有些大让她当下有点接受不了!
“不会吧?是真的?冯天行他叔叔才是第五个发言的,你是第二个?不会吧!”
“真的,你看,这个是给我的流程表!”说着话,薛飞递给许婷婷一个印刷精美的小册子。
“真的!”许婷婷翻着细细看了两眼,“这么说,你岂不是比他姨夫都厉害!”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正发愁在研讨会上说什么呢!”
“这还不简单,你就照着汤姆逊教授写的那个论文念念得了,你这次能来不就是因为那篇论文么!”
薛飞叹口气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那篇论文本来就是汤姆逊照着你老爸随口胡咧咧的一通写的,我对那些个东西本来就不算太熟,上去说了半天,人家如果问起来答的啥也不是不是丢人么!即便是我敷衍一下能糊弄过去,可有一下午的时间提问、研讨、讨论,光敷衍也敷衍不过去吧。再说了这可是世界性的研讨会,胡咧咧的太过分了不是给咱中国人丢脸么?既不丢脸,又显的咱挺有水平,这才不容易!”
“一下午!”许婷婷这次是真的被震撼了。
“要不怎么说难呢!”薛飞很是无奈地说。
许婷婷想了想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汤姆逊教授根据我老爸随口说的一番话就能写出一篇能登上三大检索的论文出来。以前我还以为是汤姆逊教授的名气太大,发表的论文有他本人的影响力在里面。但这次研讨会居然把你作为第二顺序发言者,这就说明你的这篇论文还是有一定的东西让他们感觉到了极高的价值。你自己看过那篇论文么?”
薛飞摇摇头道:“没看过。都是英文的,我看着头疼。”
许婷婷道:“我觉得还是要看看,这里面也许有让你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我们还是要相信外国人做学问的严谨的态度。你带着那个论文吗?”
“带着呢,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敢不带着吗?你等着,我拿给你看。”薛飞说着话,忙向房间内走去。
许婷婷走过去,看看在茶几边一直以一个姿势坐着的司徒宝。
司徒宝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球形的东西,茶几上摆着一跟一尺长的像竹竿一样的棍子,还有两个像是钳子状的东西。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就连眼神都是呆滞的,很明显是神游天外了。
第七章 曼陀铃
第七章曼陀铃
薛飞拿着几页纸走回来,见许婷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宝看。
“别看他了,他就是这样,反正没感觉。”
“他真的一动不动的!”许婷婷很是惊讶。
薛飞把手中的纸递过去,坐在旁边道:“你先看看,你的英文好,帮我翻译一下!”
“嗯!”许婷婷不语,低头专心看论文。
对于这篇论文,薛飞只记得一个名字好像是叫,单单从这个名字上看,应该是属于中医的范畴,毕竟气场这种名词也只在中医理论中才存在。气场在人体中到底存在与否,这个对他而言还真的是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精神力和传统中所说的气和气场是否一致,如果一致的话,他倒是能说出一些自己的感觉来,如果不一致,那么他是一个字也不敢透露的,这关系到亡灵法师的秘密。
正想呢,突如其来的一股异香让人的胸怀为之一畅。
两个人都嗅到这香味,不由得同时抬头对视一眼,眼光自然搜寻过去。
其实不用仔细看,顺着香味来的方向看去,一眼就能看到在茶几上突然盛开的一朵娇艳的花朵。花色殷红,共分七瓣,有碗口大小,中心淡黄色的花蕊分外娇羞,纤纤玉立,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从花蕊上方袅袅而起的淡淡的丝丝的香味组成的线条状轻烟。
“曼陀铃!”薛飞叫出来一个名字。
像是对应着薛飞的声音,几根花蕊似在风中摇曳,顶端的突起撞击在四周的花瓣上发出悦耳悠扬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声音空灵振荡,宛如天籁。
“快收!”薛飞看着盯着花儿依旧**的司徒宝喊了一声。
“什么?”司徒宝呆呆的道。
没时间解释,薛飞快速地看看四周,实在没东西可用,一眼看见在许婷婷的胸口有一个小小的挂坠,依稀是玉石的样子,忙伸手取了过来,随手用毛线金针割开穿着玉石的金链,托着玉石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眼看着,曼陀铃花的花瓣从光滑润泽变的黯淡下来,原本嫣红的生命颜色瞬间变得淡了。小小的玉石挂坠一接触花蕊,寰宇中只听见一声巨大的仿佛洪钟般的声响。这声音听着极大,但是却只响在薛飞的意识之中。曼陀铃花的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凝固在小小的玉坠之上。像是有些东西打碎,又像是有些东西出炉。空间中曼陀铃花由实而虚,弥散于空中。而玉石挂坠变得更加晶莹温润,纹路里面若隐若现出一朵曼陀铃花的样子。
薛飞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有lang费,大功告成。
他的一番动作,让剩下的两个人都石化成两尊雕塑。
过了好半天,其中的一尊雕塑才大吼着说道:“我的花!”
然后另一尊雕塑也复苏道:“发生什么事了?呀,我的挂坠!”
许婷婷一把从薛飞手中抢过挂坠,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司徒宝则是双目血红地盯着薛飞看,好半天才扭过头,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空空的只剩下的黑色的壳。
许婷婷很不满意的道:“你看把我这玉坠都弄成啥样了,你得赔我,这可是我老妈给我留下的东西。”
司徒宝也同时扭过头来,张张嘴,却没出声,但看那意思也和许婷婷一样,是要薛飞赔他的曼陀铃呢!
薛飞很不满意地看了看两个人,敢情我这费了半天的事,还没落下个好!
三个**眼瞪小眼,谁也不服气。
薛飞故意长叹一句,小声咕哝道:“哎!费力不讨好啊!还没人理解!这好人真是不能做的!”
“你还冤枉了?”许婷婷怒道:“你看看我的这块玉,本来翠绿翠绿的,现在,黄不拉几的了!你看原来的翠少了多少?本来见你停高兴的,哼!”
过了一会,许婷婷又加了一句:“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薛飞以前听许婷婷讲过她们家的事,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因病就去世了,临走前就一直拉着许婷婷的小手不放,而当时还不怎么懂事的许婷婷很奇怪的没有淘气,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母亲床前乖乖的。虽然没有享受过多少母爱,但许婷婷对她的母亲感情却很深。
司徒宝张张嘴,瞥了一眼,又撇撇嘴,低下头。
哎!谁叫那个人是自己师父呢!再说,严格的说,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
“你要想变回去很容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变回去容易,再想变回来就难了,你确定要变回去吗?”薛飞一嘴威胁的口吻道。
“怎么着,你还威胁上我了!”许婷婷的眉毛一挑。
“不是威胁,是讲道理!”薛飞的语气有些气短。
“你就讲讲道理,要是说不出个三长两短来,哼哼。”许婷婷故意连声的冷笑两声。
“到底谁威胁谁啊!”薛飞不满意地小声嘟囔道,在许婷婷再次张嘴前抢先开口道:“这花叫曼陀铃,是一种传说中的异种花,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据说这花只在曼陀岛上才有。在曼陀岛的中央有一棵覆盖了全岛的巨树叫古风铃,每到每年的三月,海中起连绵三个月不绝的东风刮起时,古风铃树所有的枝叶开始发芽成长,这种曼陀铃花就会在同一时刻开放,到时候,全岛都会被这种白色的曼陀铃花覆盖。花气袭人,风铃吹动,感天摄地。随着东风的吹动,风铃就会一朵朵从树上飘落。等到东风吹尽,恰好所有的曼陀铃花也会落尽,全岛落英缤纷,有一种凄凉的美。”
“好像你见过似的。”许婷婷小声道。
“我真的见过!”薛飞一脸的神往,在中对这一段的描述是一段视频的描述,直印在人的意识中,宛如感同身受。
“曼陀铃花只能在曼陀岛上生长,它的种子随长随开,不会停留一刻,所以它还有一个名称叫时光流逝花,看见它你就能想起时间的流逝,岁月的不停。此花最大的特点是,它在曼陀岛上的铃声摄魔摄魂摄魄,花香养神养仙养灵,就是不养人。可一旦出岛后,有收心养性,空灵人心、涤清心灵的作用,而且遇玉而融,这个特性是在它开花的一刻才行。所以…”薛飞故意看了司徒宝和许婷婷一眼后道:“如果我不收,它一样会消散。而它融入玉中后,可以让佩戴他的人邪魔不侵,百病不生。”
薛飞的一番话让屋中的两个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些,你怎么知道?”许婷婷突然问。
“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薛飞故意神秘地笑笑,然后大声嚷道:“还不赶紧翻译论文去!”
第八章 礼品盒
第八章礼品盒
许婷婷闻言忙低头把目光重新放在论文上,但刚刚经历过这样新奇场景的她不可能将心思真的放在论文上,尤其是手中还拿着一块神奇的玉坠。
眼睛放在论文上,心却在感觉从手中传来的在玉坠上摩挲的触动。
玉坠曾经这样在她的手指尖流荡过无数次,陪她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无论是痛苦悲哀欢喜兴奋,她都爱用这块玉来抚慰自己的心灵,让母亲给予她力量。上面的每一条纹路,每一个线条都是那么熟悉。这是一块翡翠玉,浮雕了一个浅浅的观音像,但现在摸上去触觉依旧,还是那么熟悉,但感觉却和以前仿佛不同。
应该说从玉坠上传递回来的东西包含的情绪更清晰也更多层含义。
如果说以前她感觉到的是母亲的爱,那么现在她感觉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