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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力扑了上来。
只听一声惨叫,黄衣人满地翻滚,夺门而出,地上的鲜血溅落一地。
白影却是雪暴,此时正怒视着黑衣人,黑衣人一脚踢翻桌子,身子已凌空而起,一刀砍了下来,这一刀又准又快,已恨不得将雪暴砍成两半。
雪暴机灵一闪,已跃上楼台,站在林艳荷的身旁。
黑衣人忽然大笑道:“看来这次来得不算冤枉了,还有什么人都出来吧。”他从发簪里拔出一根红针,射向雪暴。
雪暴猛地向前一扑,落地,又扑起,但速度却慢了很多,黑衣人右掌一拍,拍在雪暴的身上。雪暴吼了一声,仰天倒在地,它的大腿中了暗器,无法再跃起。
黑衣人继续狂笑道:“格老子的,起来啊,畜生!”刚说完,挥起刀砍在雪暴身上。
雪暴猛地一翻身,躲过了迎来的一刀,想跃起,却没有了力气,仔细一看,它后腿已肿的跟馒头似的。
黑衣人用刀指着它,缓缓的靠近,嘴里道:“跑啊,你跑啊,格老子的。”
“住手!”少妇从房里冲了出来,看到了楼下的血腥。
林艳荷脸色惨白,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悲怒和恐惧,看见少妇冲出来,颤声道:“姐姐!”
少妇拉住林艳荷的手,喃喃道:“妹妹,没事的。”嘴里说这话,但声音却有点发抖,她们的手是冰冷。
黑衣人眼睛红了,他收起刀,人却一步步走了上去,淫笑道:“姑娘莫怕,老子来陪你,这里像样的男人都没有,倒是折煞你们了”
这时,另一个黄衣人扑了进来,他已满脸是血,看起来甚是恐怖,看到躺在地上挣扎的雪暴,怒声道:“格老子的”
黑衣人盯着他道:“你还没死?”
黄衣人狠狠盯了雪暴一眼,道:“两个姑娘,你一个人吃得消吗?”
黑衣人狰笑道:“那一起来吧,久未逢春的姑娘,咱们可别再冷漠了,还有先洗下你的脸,把人吓昏了,滋味就不怎么好了。”
他们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已准备冲上去,因为这次再也没有人来阻拦他们。
忽然间,街上一阵骚动,一条血淋淋的大汉飞奔而进。
黑衣人皱眉道:“怎么回事?”
大汉喘气道:“我总算见到你们了,我们在路上遇见一个镖师,干了起来。”
黑衣人冷冷道:“你们五个人连一个镖师都搞不定?”
大汉道:“那个镖师有两下子,不是普通的镖师,你们赶快过去,不然他们死定了。”
黑衣人依然道:“既然没本事杀人,就算被杀了也是应该的,今天不被人杀,明天一样也得死。”
大汉道:“那现在”
黑衣人笑了,道:“现在你把门关上,然你看一场戏,我保证,你一生都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戏。”
大汉道:“看戏?”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转身向楼上走去,林艳荷和少妇已缩到墙角,全身不停的颤抖。
少妇看起来似乎比较镇定,并不时的将手拍打着林艳荷身后的房门。林艳荷吓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她仿佛已忍不住要呕吐,她把脸埋在少妇的肩膀下。
整个客栈突然寂无回声,突听楼下传来一声惨呼,像是大汉的声音。等到黑衣人往下看时,大汉喉咙已断,气绝身亡,雪暴双眼暴绿,已站在他的身旁。
黑衣人慌了,大吼道:“畜生,我灭了你!”
谁知这时,林艳荷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格老子的,吵死了,你们都找死吗?”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好像想笑,却笑不出来,无论谁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都不会很舒服。
黄衣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变得很苍白,在黑衣人耳旁低估一阵。
少妇暗中松了口气,她明白,她们已安全了。林艳荷却吃惊地盯着身后的房间,心里充满了幻想。
门开了,走出一位满脸淫亵的男子,他的眼睛时而不经意的钉在林艳荷的身上,时而又在回避着,每个人都在看着他,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
少妇更是目瞪口呆,只有她知道,此间内的人便是郑天龙,但现在却她不知道,郑天龙已经戴上了唐宁的人皮面具。
而黑衣人这两个看起来横行霸道,凶恶之极的热,此时也垂头丧气起来,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
郑天龙冷哼一声,道:“格老子的,这是老子的地盘,留下解药和该留的银子,给老子滚!”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像是如遇救星,爬似的滚下去。
郑天龙看着黑衣人夺门而出,终于抬起脚步,缓缓走出去,走到楼梯处,他的脚步却突然慢了,回过头看着林艳荷,眼睛里似乎有了感情。
冰山将似融化,那是深入骨髓,难以忘记的感情。
他缓缓道:“只不过是强盗,年到了,强盗总是特别多,你们要小心点。”说完很快走下楼梯。
林艳荷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
郑天龙没有理他,大步走下楼,脚步虽轻,但他的心却痛的厉害,他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
他很快的走下楼,缓缓的抱起雪暴,在它的后腿涂上药水,看着肿的像个馒头的脓包,他不禁暗中叹道:“唐家堡的人什么时候也来到这里了?”
他又看到了昏迷在地的伙计小城,他的心沉了下去,全身似已冰冷,终于,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林艳荷追了出来,又道:“你是你真的是你”
郑天龙好像是没有听见。
这时,少妇却拉住了她,道:“妹妹,你认错人了,他不是。”
林艳荷泪流了下来,道:“你怎知不是?你是不是见过他?”她的声音哀怨柔美如弦乐。
少妇道:“不错,我是见过他,几个月前他一直在这里,那时你姐夫还在这里”
林艳荷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怎么也可以这样对我?”
少妇垂下头,她的手握得更紧,黯然道:“我没有,但是我”
林艳荷忽然推开她,哭着跑回了房间。
少妇扶着楼杆,看着郑天龙,眼里充满着悲伤。
郑天龙忍住咳嗽,他的脸忽然起了一阵痉挛,像是被人抽着鞭子。
“这到底是谁的错?”难道是他的错,他真的如此薄情寡义,如此无情?如果不是他的错,那又是谁的错?
………【在除夕的前一夜】………
夜幕。
小院清幽黑暗。
几年前,同样在这座小院里,同样的一个清幽夜晚,不知有多少次醉酒的晚上,默默立于碎雪泵冷的窗口,静静的享受着这风中的夜景。
世事如霜,变幻无常,他实在想不到会有今天,今晚这个遭遇,黑夜颠倒为白天,天地泯灭了边缘。尽在几尺却恍如隔世的回忆,到底是无怨无悔的选择,还是心甘情愿的付出?仅存的真实,难道真的早已失去了知觉?
小楼上,一灯如豆,郑天龙就在灯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本有一双稳定的手,如今每次拿起酒杯也开始在微微颤抖。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下,慢慢的推开窗户,望着前面的梅林,就这样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终于,随着前面的夜雾散开,已隐隐约约能看见一轮浅淡的灯光,那也是一座小楼。
郑天龙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又苍老了许多,他又微微低下头,低低咳嗽着。如豆的灯光,照在他头发上,显得更加的忧伤。
夜雾渐渐散开,黑夜已降临,她害怕黑暗,以前每到黑暗,她都会产生畏惧,而如今呢?
郑天龙吹灭了灯,缓缓地走下小楼,想着前面那座小楼走去,梅林四迹无人,不见声迹,掉落的梅花埋没了小路。
几年前,只要来过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曾经如此美丽的梅林,此刻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小楼的窗户紧闭,但灯火明亮,映出一条纤细的人影,可以看见这个人正对着灯火,折叠着东西,她似已学会忍耐寂寞,这可怕的寂寞。
郑天龙的人忽然如燕子般飞了起来,站在一棵较大的梅树上,淡蓝色的窗纸裂痕中,他看到了她。
是林艳荷!
她脸色苍白,正坐在那里,一手一手折叠着千纸鹤,一只,两只她的青春似跟着千纸鹤慢慢被折叠。她的风韵,气质也如红尘中的愁苦,世间的光彩般憔悴,但她看来还是那么的高雅,甚至冷清。
郑天龙动也不动地站在梅树上,静静地看着林艳荷,闪动的火焰,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脸上毫无表情。
林艳荷的手突然一阵颤抖,手上的千纸鹤掉落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纸鹤。她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脸,瞧着窗外,似在看着什么,她又很快坐了下来,挑着灯火
郑天龙眼角似有了泪痕,他终于可以真正的见到林艳荷了,这个人不知在他心中出现过几千次,更不知在他梦中梦到过几万次,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清淡,那么的飘忽,若即若离,无法捉摸。
而如今,他就在他的面前,不是梦,他一进去,就可以伸手触及,甚至可以将她紧紧抱住,但他可以吗?
梦中人的出现,寂寞,痛苦也不再算什么了,只是这个梦中人郑天龙却突然希望一直是梦,梦是那么的美好,或许这个世界上真实永远比梦残酷的多,因为真实必须要承受着更大的痛苦。
林艳荷也瞧着桌上的灯火,静静地出了神,良久良久,才长长的一声叹息,这几年,或许她知道的太多,也懂得了很多,但这一却还有挽回的时候吗?
雪,飘飘而下,天地间寒气更重了,郑天龙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的衣服和头发落满了雪花,看起来更加的疲倦,苍老
窗子里的灯火逐渐熄灭,纤细的人影也消失在窗台下,郑天龙突然以手掩嘴,悄悄的走出梅林,穿过街道。
每当黑暗,客栈总是浪子的依靠,郑天龙一直往前走,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想赶快回到客栈。
夜,雪夜,下起雪的雪夜总是不会完全的漆黑,而是将近了一种淡蓝色。
蓝色象征着梦想,深蓝色的夜色总是会让人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梦幻----
郑天龙在问自己:“我为什么不敢去见她?到底是我对不起她还是她负了我?她的一生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心突然很痛,痛的连嘴都流出了水,也不知是酒水还是苦水?他想起了崔亮白,陈掌柜,乖乖,他又想起了完颜雪。有几个人真的爱着他,又有几个人恨着他,恨他的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这个像是他心中永远驱不走的阴影。
之前他一直希望可以看见这个人,他总认为,天上地下,都会有相见的一刻,他也在等着这一刻。
这一刻却已经来临,而他,却选择了逃避,逃避着这个人。
微风,夜中的风,没人有能捉得住,房间里透出朦胧的微光。
郑天龙推开门,站在门口,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没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桌上有酒,而且是美酒,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酒更能打发寂寞,消除烦恼的?
少妇坐在桌子的一角,正对着这桌美酒发怔,她的眼神没有任何表情,看到了郑天龙,才甜甜笑道:“坐!”
郑天龙只好坐下,简陋的桌椅上却摆着奢侈的美酒,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破坏喝酒的兴致,他想醉,至少今晚他想大醉一场。
但她为何也在这里,是不死专程在这里等他?
郑天龙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着桌上的美酒,心里不禁有种犯罪的感觉。
少妇拿起酒壶,为他斟着酒,垂头道:“你回来了?”
郑天龙笑了笑,却笑得有些勉强,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呆子一般,竟然会手足失措。
少妇举杯道:“喝。”
郑天龙突然看着她,拦手道:“你不能喝。”
少妇也看着他,道:“我这是茶,奴家以茶代酒,少侠难道不愿意?”
郑天龙只好举杯一饮而尽,道:“夫人不必如此委称自己,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少妇又为他斟了酒,微笑道:“小女白若云,对于今天中午的事,特来感谢少侠挺身相助。”
郑天龙沉默了很久,才道:“在下在这里打扰你们那么久,我所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白若云叹道:“自从我丈夫走了之后,这里就一片冷清,因为没有一个当家做主的,这些日子附近乱得很,有时被人欺负也只有忍住的时候。”
郑天龙缓缓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