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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清的话语,随着门合上的声音一起画下了句点。
而公孙牧野也只能望着房门苦笑了一下,然后没有丝毫考虑地便轻轻走向郁以莘的房间,在她的床前站住,望着床上那张清秀、消瘦却依然让人心疼、心醉的睡颜。
什么时候,她的身形竟变得如此憔悴?而那张总是盈满温柔与沉静的脸庞,竟变得如此伤悲?
俯下身,轻轻抚着那张小脸,公孙牧野的心中升起一阵浓浓的自责。
寂寞,她寂寞了!
可他却全然忽视她的寂寞与无助,以为用那几声问候就可以平抚她孤寂的心,而忘了她其实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丫头。
是的,不满二十岁,但却不是个丫头……不,应该说,与他的世界中那些不满二十岁的女孩都不一样。
因为在她的西京,她早已是个独当一面的女子。
在他最失落、最无助时,是她,给了他希望与信心;在他最孤单、最不知所措之时,是她,毫无保留的接受了他,并给予他家的感觉与慰藉;甚至,在他因自暴自弃而迁怒于她、轻薄她时,她依然温柔地原谅了他……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
而对这样一名女子,他做了什么?又给过她什么?
是啊,他真的太忘恩负义了……
他该给她的,是他的全部,所有所有的一切!
再度望向床上那个眼角有着泪痕的女子,公孙牧野爱怜地叹了口气,然后在心中许诺,未来,他一定会努力地伴着她、了解她、疼爱她,给她她所想要的一切……
一阵铃声响起,打破了房中的宁静与公孙牧野终于沉淀下来的心情。
听着那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公孙牧野突然觉得好累。
他真的好怀念在西京时那种无忧无虑,只为生活而生活的日子……
他真的好怀念她静静地陪在他身旁,没有外人与琐事打扰他们的那段时光,以及她那温婉、天真、羞怯却绝美的笑颜……
他真的……好怀念……
又一个夜晚,又一场盛宴,又一群盛装出席的人们。
「那个丫头是谁?」
「牧野说是他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看她那个傻样,连杯茶都端不好,他请这种人做什么?」
「谁知道啊……」
尽管相隔有段距离,但郁以莘还是可以听到这段与自己有关的对话。自从公孙牧野带着她四处参加宴会之后,这类的话她听得相当多了。
但郁以莘不介意,至少在这些时候,她都待在公孙牧野身边,有时他还会带着她由宴会中先行离去,到城市的最高点,两个人在晚风中聊着、笑着,直到天明。
在那个时候,郁以莘会忘掉所有的孤单,所有的烦恼,因为只要能看到公孙牧野只对她一人绽放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她抛在脑后,就算是一群女人的莫名敌意……
郁以莘早就明白,像公孙牧野这般的男子本就极受女子们的青睐,但也只有真正身处在他的世界之后,她才知道他那如王者一般的地位多么令人咋舌。
他的模样天天出现在报章杂志和电视之中,他的周遭日日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女子,不仅一个个身材高挑、风姿绰约,而且每个人都那样的自信、成熟,处在她们之间的她,就仿若一个傻丫头似的……
也难怪公孙牧野对待她时,总像对待小女孩似的宠溺,像对待小女孩似的轻抚她的发梢、轻拍她的脸颊、轻拉她的手……
其实她有时也会希望他对待她的方式,可以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让她挽着他的手臂,让她与他肩并肩;其实她有时也会希望自己能穿得像那群女人一般迷人,也希望能像她们一般,脸上妆点得明艳照人……
可她的衣裳,却都类似她在西京城里所穿的一般,尽管全是由公孙牧野亲自设计、缝制;而她的妆容,也永远只是清清淡淡……
「郁小姐。」
正当郁以莘站在一旁,远望着公孙牧野与一群人端着酒杯谈笑时,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您好。」眨了眨眼睛,郁以莘望着身后的人轻轻颔首,心中有些纳闷。
「我是牧野的好友,我叫孟伟书。」这名西装笔挺的男士对郁以莘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我想你应该见过我的。」
「孟先生。」由于确实在多个聚会上都曾见过他,所以郁以莘礼貌性地微微一笑,等待着他主动说明来意。
「很无聊吗?」由侍者手中取来一杯酒,孟伟书将酒递给郁以莘。
「谢谢您,不会的。」郁以莘接过酒轻轻答道。
「可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就像是个迷路的精灵一样。」孟伟书呵呵一笑,「我想牧野那家伙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让我过来陪你。」
「不好意思,劳烦您了。」不想让人看出自己根本不明白什么叫「迷路的精灵」,因此郁以莘只能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那家伙最近很忙,他为了最近的服装发表会,几乎忙得没日没夜,你可千万别介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工作,连女朋友都敢忘了。」
「我……我不是什么女朋友,」听到孟伟书的话,郁以莘愣了愣,双颊微微羞红,缓缓地摇头,「我只是公孙先生的……私人助理。」
「郁小姐说笑了,如果只是私人助理,他怎么可能会特地吩咐我来陪你,还要我等会儿带你从后门离开?」孟伟书根本不相信地耸耸肩。
「他……请你来陪我?要带我离开?」听到这话,郁以莘先是瞪大了眼眸,而后眼中浮出一层雾光,嘴角轻轻上扬。
「是啊,他说……」望着郁以莘那没有一丝虚假成分的绝美容颜,孟伟书突然一阵恍惚,半晌后才想起自己该说什么,「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一个惊喜?」孟伟书的回答,令郁以莘连眼眸都笑开了,「是吗……」
原来,他并没有忘了她的生辰,十九岁的生辰……
她还以为他都给忙忘了呢……
望着郁以莘纯真迷人的笑颜,孟伟书眼眸一闪,「既然你也明白他要给你的是什么惊喜,那我想我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走吧,我们从后门离开。」
「好的,谢谢你。」
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郁以莘跟随着孟伟书由宴客厅后门离开,坐上了他的车。
车,左转右拐地行驶在郁以莘不熟悉的街道上,最后停在一间有着五颜六色灯光的汽车旅馆前。
「孟先生,公孙先生什么时候会到呢?」
当孟伟书领着郁以莘来到其中一间房时,郁以莘望着里面奇异的布置,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你说呢?」仔细地将房门锁好,孟伟书带着笑容向郁以莘走去,「你希望他什么时候来?」
「孟先生……」他脸上诡异的神情,令郁以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一直很想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治好的,」迳自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孟伟书抬头望着郁以莘,「而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究竟从何而来?」
「你……」郁以莘整个警觉了起来,「难道是……你……」
「我可什么也没做。」挥了挥烟灰,孟伟书笑了笑,「这世上嫉妒他成就的人可不少,而我承认,我是自从看到你之后,才开始觉得那家伙的运气也未免好得过火了。」
「孟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先离开……」
诡异的气氛、诡异的对话,让郁以莘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因此她快步走向房门,但怪的是,无论她怎么拉那道门,门就是打不开。
心中一阵恐慌,郁以莘的眼眸中亦浮现一抹惊惶。
「我知道你很喜欢公孙牧野,在整个宴会过程中,你的视线都不曾离开他。」望着郁以莘眼底那抹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的惧色,孟伟书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至门旁拉住她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个惋惜的笑容,「我更明白你很期待他能来个英雄救美,只可惜,今天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所以我想他根本没空、也不会注意到你早已消失在宴会之中……」章
霓虹灯光,奇异的摆设,一张床,两张沙发,以及一个被绑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女人。
「我真的不明白,这世上为何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孟伟书望着郁以莘,仔细又认真地望着,「从你第一天出现在他身旁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孟先生,请你不要……」将脸转向另一侧,因为郁以莘不愿意接触到他那双怪异的眼眸。
「嘘……」孟伟书苦笑了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孟伟书的话,郁以莘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如果被人绑在沙发上还不叫伤害,她实在不明白什么才叫伤害了!
但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欺骗她,因为他虽口口声声说他与公孙牧野无怨无仇,但是却又将她拐至这个诡异的地方,还强行控制住她的行动。
「真美……」孟伟书痴迷地浏览着她的脸蛋与身材,「没有一丝一毫人工斧凿的痕迹。」
「请你放了我,让我回去,好吗?」口唇,那样的乾涩,早不知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刻的郁以莘喃喃说着。
「不好,而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孟伟书摇了摇头,「我承认他对你的特殊对待是前所未有的,但我也很清楚你不是他的菜,因为他向来喜欢成熟、独立、不黏人的大女人,而你怎么看都像是要人时时在旁呵护关照的小女人,真不懂你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什么是大女人,什么是小女人,郁以莘并不知道。
可她却明白他们是怎么凑在一起的,更明白在公孙牧野的心中,她也许真的只是一个不得不关照的拖油瓶,否则,他不会到现在都未曾出现……
「你很依赖他,对吧?」望着郁以莘眼底的痛楚与无助,孟伟书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这个……这个……」很想说出「亲人」两个字,但郁以莘却迟迟无法说出口。
因为他确实不是她的「亲人」!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人与她有着共同的经历,明白她的难处,更没有人能像他一样供她吃、供她住,供她……
更何况,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令他不得不这么做的人,不得不……的……人……
「别伤心,其实你可以有我,只要你愿意。」勾起郁以莘的一绺发丝,孟伟书爱怜至极地说着,「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无法克制自己,也知道你跟我一样其实都是孤独的。」
「我不孤独……」别开眼,郁以莘颤抖着下唇说道。
是啊,她不孤独!
她虽没有爹娘,但她有好多好姐妹,有好多好家人,有好多好朋友,有好多……
好多在她永远回不去的……那个世界……的亲人……
「你爱他,对不对?」望着郁以莘的泪水像决堤似地由眼眶涌出,孟伟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的,你爱他,你的心早已系在他的身上了,否则你的视线不会一直跟着他打转,也不会看着他笑时你也笑,看着他皱眉时你也皱眉……」
「我……」想否认,但郁以莘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爱他?
是吗?原来她看着公孙牧野笑时自己也会笑,原来她看着公孙牧野皱眉时自己也会皱眉……
是吗?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已俏悄地遗落在公孙牧野身上,而这个事实,她竟然一直到今天被这个男人如此提醒后才明白。
是吗?原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
是吗?原来她……爱他。
「天杀的,你别再哭了。」用手帕擦去郁以莘脸上的泪,孟伟书无奈地站起身来,「我承认女人爱上像公孙牧野那种工作狂绝对是一件很傻,很悲惨的事,但是让一个可爱的女人在面前哭得跟水龙头一样的男人,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记住了。」
「孟先生……」抬起模糊的泪眼,郁以莘望着孟伟书脸上的苦笑,心中百转千回,「你……」
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
他将她诱骗到这里,又将她绑在沙发上,可却什么也没做,只是跟她聊天!
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他,请记住这世上还有我这个男人,我保证我绝不会让你伤心。」仿佛看穿了郁以莘的心事,孟伟书笑笑地说着,「不过现在嘛……算了,我实在舍不得再看到你的眼泪,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