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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刀挥转,当当当连挡三剑,却感觉剑上劲力不强。这人三剑尽是虚招,第三剑时身已跃起,左臂长伸,手指已戳在章老大右臂“肩井穴”上,只听旁边说:“二”。章老大瞬间右肩酸麻,已抬不起手臂,那人身在空中,长剑连点,章老大肩颈处接连中剑,血如泉涌,普当一声,金刀落在地上,那人随着身体下坠,左掌在章老大头上一拍,章老大一头栽在地上,这时旁边那人说道:“三”!
使铁牌那人说道:“行啦,我请你喝酒。”原来他与使链子枪那人结束打斗,伸手比划了一下,使铁牌那人伸出五指,即一个巴掌,意思使剑那人要胜章老大需再过五招,使链子枪那人却伸出三个手指,现在数到“三”,使铁牌那人只好认输。
只听掌声响起,一白袍老者走过来,拍手笑道:“一举歼灭金刀寨匪首,‘五行使者’又立新功!”
他转过身,看看周泰一行,对周泰道:“周老爷子现在可是名闻天下那,天下人莫不想伸手而得之,不过我们可不希罕周老爷子的什么武功秘笈,我们教主只是想请周老师到一个稳妥的地方,免得遭人算计追杀,待得江湖平静,我们自会送周老爷子去想去的地方。“
周泰双拳一抱道:“老兄请了,想周泰如真有什么祖传拳谱,定当销声匿迹,去躲藏起来偷练神功,也不致像今日武功不济,流落到要卖田卖地,远走他乡,我和我这几个徒弟的武功不成气候,老兄还是放我们走路吧,这里有一车随身杂物,列位喜欢就拿去。”
那老者慢慢收敛笑容,两个眉角越翘越高,冷冷的道:“周老师,你当我是打家劫舍的毛贼么,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我教的手段你也知道,你不想你的弟子一个个都生不如死吧。”周泰的弟子们手挺兵刃挡在周泰身前,公冶嗔道:“师父你先走吧,别管我们。”
周泰拔出长剑,扬声说道:“周某就把性命给了你们,请给我几个徒弟一条生路。”说罢举剑往颈上抹去。刚才他见魔教的出手,知道这伙人的武功远非寻常武师能比,己方几人想跑都已不可能,自己既拿不出什么秘笈,被抓住也是受辱,不如自尽,几个徒弟与这些人没有仇怨,或能活命。
他几个徒弟大喊:“师父不可!”,屋顶嗤地一柄飞刀激射而出,叮的一声打在周泰剑上,周泰只觉手掌发麻,长剑直飞出去,脖颈已被剑锋擦出了一条血痕。
那老者道:“活着很难,想死可也没那么容易,哈哈。”那些白衣人也跟着哈哈、呵呵的哄笑起来。
第三章 青龙堂主
忽然銮铃声响,一辆马车顺向驶来,远远可看见车棚前端坐赶车一人,这人手长腿长,坐在车上便如矮个之人站在车上一般。
屋顶发射暗器那人突然抿唇作哨,声音急促,地上白袍老者见已来不及再擒周泰,一挥手,其余白袍人往四下里一散,霎时间竞都不见了踪影。
马车来到店前,赶车人跳下车,慢慢走到周泰面前,周泰的弟子们手挺兵刃,都紧张的望着他。
赶车人摘下斗笠与周泰对视了半晌,同出右掌“啪”的在一起击了一掌,走上一步互相抱了抱肩膀。周泰神情萧索,道:“老啦,不中用啦。”赶车人拍拍他肩膀,笑道:“谁说的,老哥哥,打豺狼永远是你最强。”
原来他二人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赶车人名叫平万川,家境贫寒,周泰家较为富庶,总是偷着从家里拿东西给他吃,但他一家人哪里够?甘陕地区土地贫瘠,经常颗粒无收,平万川十一二岁时便要上山打狼为家里填充口粮,周泰打小练功,长他一岁,每次都去帮他,两个孩子经常遇到危险,每次打到一只狼,两人都激动得击下掌,抱一下肩膀互相鼓励。
平万川拾起长剑给周泰插入剑鞘,道:“这里杀了人,不易久留,到个歇脚的地方咱们再说。”见周泰的三名弟子正被扶着推宫过血,上前各拍一掌,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众人上了车马驶出官道,改道向南,周泰的弟子受的都是皮肉伤,上药包扎后,已无大碍。酉牌时分,到了一处小镇,周泰命弟子找了家干净客店,安顿好车马,过来拜见平万川。周泰先将几名弟子自公冶嗔逐一介绍,问道:“多年不见,兄弟现怎生称呼?”他知道江湖人禁忌颇多,有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是以有此一问。平万川笑道:“没那些说道”。向周泰的弟子们道:“我是你们师父的老兄弟,你们就叫我平师叔吧。”众弟子一齐拜谢解救之恩,各去安排食宿。
平万川拉过车上下来的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对周泰道:“老哥哥,这位是你弟媳,未出阁时姓练。”向孩子道:“儿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时一起打狼的周伯伯,快跪下磕头。”
周泰见那孩子七八岁模样,面色蜡黄,神情委顿,好像在生病,急忙上前拉住,蹲下拍拍他脸蛋说:“不用啦,你叫什么名字?”那孩子咳嗽几声,道:“我叫平无奇。”周泰站起身摸摸身上,喊道:“六子,去领孩子到车上,看孩子喜欢什么。”平万川与妻子急忙阻拦,周泰道:“没事,没事,没见面礼给孩子,车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他喜欢啥,就拿去玩吧。”
六 子便是周泰最小的弟子陆明,机灵能干,因在师兄弟中排行第六,又姓陆,大伙都叫他六子,听师父喊,过来带了孩子去车上。
周泰看看平万川妻子,见她面色白皙,容貌俊美但饱是风霜之色,猛地拍一下脑门,呼道:“啊哟!莫不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千手观音’练女侠?”平万川的妻子名叫练玉珠,出道时因暗器无双,人送绰号“千手观音”。
练玉珠笑道:“这多年了,亏周大哥还能想起这称呼,万川倒是时常念起你呢。
说话间弟子已备好了晚饭,周泰特意吩咐安排两桌饭菜,备些好酒。
周泰见陆明领了平无奇过来,平无奇的手上拿着本《千字文》的古书,陆明道:“这孩子什么也不要,就只挑了一本书。”平万川道:“这孩子打小就喜欢读书,想让他习武强强身,那可真是千难万难。”
小镇客少,这客店倒也肃静,店堂内只有周泰一行两桌人,周泰与平万川一家坐在一桌,公冶嗔在下首相陪,其余弟子做了一桌。酒菜陆续上来,周泰众弟子一一过来给平万川夫妇敬酒,练玉珠不胜酒力,只是小口浅酌,平万川却是酒量甚豪,盏到杯干。
周泰与平万川夫妇喝了两杯,道:“咱哥俩也有近十几年没见面了吧。”平万川道:“是呀,自那年在川西道上相遇,一晃十多个春秋,咱们可都老啦。”周泰道:“兄弟现在家安何处?”平万川放下酒杯,看看妻子道:“不瞒兄长,老弟十几年前身负重伤,被摩尼教的尊长救了性命,现与夫人在摩尼教掌管青龙堂。”
周 泰与众弟子齐吃一惊,从前众人只是听说魔教的种种恶行,今日亲眼目睹了魔教的残忍滥杀。周泰道:“你…那今天…”平万川挥一下手打断他话头,道:“十成是假冒的。”周泰道:“兄弟怎知这些人是假冒的?”随即想起这干人如是魔教中人,应与平万川相识才是。
平万川道:“我们自藏边出来便听江湖上传说,陕西的周老拳师得了一本祖传拳谱,又听说你把宅院卖了,要去东边,我想我也是走这条路,没准能追上老哥哥叙叙旧。”他说是要赶上叙旧,周泰却知道他是要在路上能帮助自己。周泰道:“你老嫂子走得早,我也没有只男片女,腿上又染了疾患,每次到得海边,腿疾便有所缓解,我把这边的房屋田地卖了,在江浙海边购置了一处房产,准备迁至那里,终老一生,谁知又传言老周得了什么祖传秘笈,让我这一道也没得安生。”喝了杯酒,道:“唉,不说了,你倒说说孩子是怎么回事?”
平万川微叹口气,道:“不瞒哥哥,我与夫人老来得子,自是娇惯的不行,捧在手里都怕掉了,但这孩子自幼体弱,总是鼻子流血不说,最让人头痛的是,哪怕有一个小小伤口便会血流不止,简直快成了个瓷娃娃,我教也有神医圣手,看后说这是娘胎里带来的血液疾患,无法治愈。”说到最后压低了嗓音看看孩子,怕孩子听见。那孩子只吃了几口饭,便到另一张空桌去安安静静的看书了。
他接着道:“你弟媳说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也不能放弃,她与江南枫庄的叶知秋庄主有一面之缘,江湖上都知道叶庄主医术通神,或有办法医治。”周泰微一沉吟,道:“我就与你们先去趟枫庄吧,一来我也看看腿患,二来我与叶庄主是知交,让他给孩子多费费神想想法子,三来咱兄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实是不忍就此分别。”他知道叶知秋为人性格古怪,听来平万川与他并无交情,只怕知晓他是魔教中人更加不肯救治,是以决定一同去能帮帮忙。平万川夫妇也明白周泰的心思,心下甚喜,当晚平万川与周泰一醉方休。
第二日平万川要各人改变装束,低价变卖了马匹,换了三乘马车,改道奔健康府。
一路怕再有麻烦,大伙都低调行事,住店采买等事都由陆明出面,尽量不与江湖中人照面,不一日到了健康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枫庄庄主
那江南枫庄在健康府紫金山东麓,周泰吩咐二弟子带领三弟子、四弟子、五弟子先去江浙布置新居,自己带公冶嗔和陆明与平万川一家前往枫庄。
枫庄建在紫金山近山腰处,需上很长一段石阶。此时正值秋高气爽,漫山遍野的枫叶似片片火烧云般落在崇山峻岭间,长江如一条紫色的缎带自远处缓缓流过。众人登上石阶,陆明拉着平无奇,都被这如画的景色所吸引。平无奇在石阶上捡起一片飘落的枫叶,说道:“这红叶真好看。”自怀中掏出那本《千字文》夹在里面。
众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已闻到空中飘来的草药味,再走一会,只见一座占地极大的庭院耸立在山间,庭院大门敞开,上面匾额写着“枫庄”两个大字,落款居然是宋徽宗。进得大门,有门童来问,周泰报上几人名字,直言要拜见庄主。门童将众人引到会客大厅,说庄主带弟子上山采药,不知何时能回,请先用茶歇息。
众人登上庄来,走了半晌,都是口渴难耐,正喝了两口茶水解渴,只听得脚步声响,一人快步步入厅堂,边走边说:“听说好朋友来啦,欢迎之至,欢迎之至。”众人见这人白面微须,额头出汗,胸膛起伏,显是快速赶来。这人看到周泰,只一拱手道:“老周来啦!”转头看见练玉珠,急忙走上几步,道:“练…练女侠,你来啦。”练玉珠忙站起身道:“叶庄主,多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周泰道:“叶庄主,我来给你引见。”指着平万川道:“这位是练女侠的丈夫平大侠,另两位是我的小徒。”众人都拱手唱喏,这叶庄主只是“嗯、嗯”点头,魂不守舍,似是在思索什么。叶庄主看见桌上茶水,一挥手道:“这茶怎能接待贵客?换茶!”他坐到座上,也不看众人,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人见他这样,也不便开口。片刻家丁端来新茶,只见茶水清碧澄明,几根松针似的茶叶在水中根根直立,未喝已闻茶香扑鼻。众人忍不住都端起品尝,却喝不出是何茶品,只有练玉珠知道这是健康府特有的雨花茶,二十几年前,她在此间喝过。
周泰咳嗽一声,开口道:“叶庄主…”叶知秋“啊”了一声,抬起头看看他,道:“老周,你的腿怎样了,有没有搬到海边住?”周泰苦笑一声,道:“正要搬迁,我这腿是老毛病啦,我这平兄弟的事,倒要请叶庄主多费心。”叶知秋看看平万川又看看练玉珠,练玉珠拉过平无奇道:“这是我的孩儿平无奇,身患顽疾,特来请叶庄主帮忙诊治,孩子,快拜见叶庄主。”平无奇也甚乖巧,跪地叩头道:“求庄主能够救治无奇,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叶知秋忙道:“别拜了,过来孩子。”平无奇走到他身边,叶知秋右手三指捏住他手腕,问道:“你多大了?”平无奇道:“虚岁十二,周岁十一。”叶知秋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来你就是十二岁。”平无奇道:“我是属虎的,应该十一岁。”叶知秋道:“属虎的还有二十三岁、三十五岁。”平无奇道:“我这么小个头,只能是十一岁。”叶知秋道:“春秋时晏子个头也很小,却也几十岁了。”众人听他强词夺理逗平无奇,都不禁莞尔,平无奇眨眨眼,也不生气。
叶知秋又道:“你叫平无奇?我看挺奇怪!”平无奇道:“我哪里有奇怪?”叶知秋道:“名字叫无奇,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