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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道:“带我去救她。”
刘光良不闪不避,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衣襟,摇头苦笑道:“不成,朝天会中高手如云,硬闯只有死路一条。眼下利州堂口由唐执事坐镇,我这个所谓的堂主,也近不了关押你妹子的水牢半步。”
“不用你去,你给我画个图,我自会去救我妹子。”
“……也罢,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你妹子被人害死,随我来。”
刘光良说完起身出门。张顺连忙跟出,问道:“去哪里?”
刘光良默然不语,一路朝着庄园深处走去。张顺情知此人是搭救彤铃儿的关键,当下竭力沉住气,不再多问。
片刻后来到一处精舍外,刘光良站在门口大声道:“*夫人,老刘有事求你。”
张顺大怔。刘光良转头对他道:“倘若她愿意帮你,才有救出你妹子的机会。”
屋子里走出一名女婢,招手让二人进去。只见*夫人云鬓高挽,身穿盛装,打扮得极是美丽,看上去正准备出门。
张顺心下难免忐忑,不知她会否答应帮忙。只见刘光良双手一拱,正要说话,*夫人玉掌轻扬,止住他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张顺,你过来。”
刘光良拍了拍张顺的肩膀,意示他走上前去。张顺心下迟疑,走到*夫人面前,抱拳见了礼。
*夫人轻叹道:“朝天会仗着有赵宋朝廷在背后撑腰,历来无恶不做,不仅残害西南武林中人,还四处屯地霸田,害得无数平头老百姓流离失所。我们暗中建立‘菊刺’,便是打算时机成熟时,将朝天会一举除掉……”
张顺听她这么一说,心下大动,寻思:“原来菊刺抓我们来,是欲对付朝天会的么?”心想朝天会残害了彤铃儿全家一百多口人,自然是极恶毒的帮会,菊刺会与它对着干,倒也令他颇觉赞同,只不过想到菊刺每月例行的决死比试,却又觉得这个神秘帮派行事也有些诡异。
他心下琢磨,耳中却未遗漏*夫人的说话,听她继续说道:“谁知你那妹子沉不住气,惹出杀身之祸。而你是菊刺这几年以来,花最大力气调教的弟子,倘若教我眼睁睁瞧着你单枪匹马前去送死,于心何忍呐?”
她最后一句话语气温柔,张顺但觉心头一暖,自从二妈惨死之后,这还是头一遭感到这样的暖意,一时感慨万分,痴立不语。
房中静了片刻,刘光良干咳一声,道:“傻小子,还不道谢?”
张顺回过神来,诚恳说道:“若早知菊刺是要对付恶人,我也不会抗拒了。只要能救出我妹子,从今往后,我这条小命,就是*夫人的了。”
*夫人淡淡一笑,柔声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还要给你将来铺陈一条大好的前途呢!今夜我会设法将朝天会的唐执事和几名顶尖高手引开,另让菊刺中最出类拔萃的五名好手跟你一道去救你妹子。”
张顺大出意外,也顾不得多说别的,只道:“多谢*夫人。”
*夫人轻轻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老刘会带你和那五名好手去朝天会的利州堂口外,你们等到三更时分,才能动手救人,切记!”
张顺不是婆婆妈妈之人,心中存着感激,也不多说,又对*夫人保拳一礼,跟着刘光良走了出来。
刘光良吩咐下人给他取来一套夜行衣,带他去与另五名好手碰头。只见那五名好手也都一身夜行打扮,人人只露出一双精光闪射的双眼,其余的尽都掩藏在黑色衣巾之下。
刘光良简要说明了此行以救人为唯一目的,并再三强调,切不可暴露身份。众人等到一更时分,刘光良才带领众人出了庄园,走了半个时辰山路,来到一处极小的村庄,早有马匹伺候在此。众人上马又行,不及半个时辰,已来到利州城外。
张顺暗中留意,未料这处隐蔽的庄园,竟与利州城离得如此之近,再看城门未闭,心头对菊刺的神秘感又增一层,寻思这样仓促之间,菊刺中人竟能将这许多环节都准备妥贴,想来实力也极不寻常。
刘光良吩咐众人在城外下马,步行进入城中。不一刻来到利州堂口,他对众人道:“水牢在西面院子里的假山旁,张顺知道要救的人是谁,你们听他的吩咐行事。我先去将前面院子里的人都撤了,你们听见三更锣响,即刻进入救人。”
众人齐声答应,瞧着他进了大门。约摸等了一炷香时刻,耳听“梆梆”锣响,三更时刻已至。张顺将手一挥,带头翻上墙头,只见第一进院子里寂静无人,看来护院均已被刘光良撤走了。
众人小心谨慎,悄悄潜入西面院落,只见院子里有一处极大的水塘,水塘中有座高大的假山,上有瀑布落下,水声哗哗。假山旁有一道小小驿桥,连着儿臂粗的铁链,在月色下发出冷幽暗光。对面是个一人高矮的洞穴,想来水牢便在其下。
那五名同来的好手均是训练有素之人,不待张顺吩咐,已各自分头查探完毕周遭情形,确定无人看守。
张顺顾不得惊讶此行如此顺利,带领三人一同进入洞穴,余下两人在外把风。那洞穴虽小,里面连接的通道倒是不窄。一路倾斜,盘旋向下,人走在其中感到湿气甚重。忽然眼前一亮,前方已是地道尽头,隐隐听见有人说话。
张顺对那三人做个手势,齐刷刷拔出兵器,摸到地道尽头,只见下面是一处石室,三名看守正围着桌子赌钱。后面有一道铁条联成的大门,里面水声叮咚,看来便是关押人的水牢了。
那三名好手各自确定一个目标,用手指数到三,一齐猛然扑出,旋风般干掉那三名看守。张顺找到钥匙,打开铁门,只见里面漆黑一团,寒气逼人,瞧不清情形,当即轻呼道:“妹子,铃儿妹子,你在么?”
喊了片刻,下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子声音:“大哥?是你吗?你来救我吗?”
张顺大喜过望,叫道:“别急,马上救你出来。”回头问道:“谁会水性?”原来他不识水性,上面又看不清水牢里的情形,倒是不敢轻易跳下去。
三名同伴均会水性,选了其中一人跳进水牢,只听扑腾腾一阵水响,石阶下冒出一个湿漉漉的头来,张顺伸手将来人拉了上来,那人抬起头来,却是一名面白如玉的美丽女子。
剩下那两名同伴瞧得一呆,张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眼前女子高挑绝丽,与记忆中的彤铃儿差距颇大。虽因在水牢中关押了一日肌肤白得如同没有血色,但不仅无损她的美丽,反而令她因此增加了一丝神秘的魅力。
彤铃儿惊喜交集,问道:“大哥,真是你吗?”顾不得繁文缛节,猛然投入他的怀抱。
二人本是兄妹之情,虽有数年不见,但丝毫不减亲热。与张顺同来的同伴不知其中详细,反而甚觉不好意思,纷纷转过头看向别处。
忽听外面同伴发出警报。那三名好手出声催促,张顺脱下夜行衣给浑身湿淋淋的彤铃儿披上,这才奔出水牢。眼前所见不由得令几人又是一怔。只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院落里,不知何时燃满了火把,数名朝天会的帮众团团围堵在水牢入口外。两名把风的同伴正在洞口外与攻来的敌人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