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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超级英雄常识,除了天生之外,要想获得非凡能力无非两条路,不是被什么动物咬到,就是受放射性物质里外照个通透。显然这两种跟黄鹤莅,跟绿萼都扯不上任何关系。仔细研究植物这边,最出息的人参何首乌之流,东躲西藏个几百上千年,好不容易成了精,也往往是被先洗后冲最后上锅蒸,平白做了别人的补品……
生死簿这种东西从使用规则上又最讲究平等互换。在寿命管理方面通常是“杀一人救一人”,多了少了都得拿自己的功德或者性命去填。照这个规矩,黄同学就算狠狠心拿自己毕生功力换个奇珍异果出来,吃下去顶多恢复全盛期修为——这不整个一没事闲的么……
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收了地府的生死簿,就得在业余时间大扮“正义的朋友”给自己积累功德。可某位女性时常以美容需要充足休息为由随时溜号;另一个出名的吝啬兼怕死鬼则一向镏铢必较,能自己应付绝对不劳烦伊人大驾;于是面对各方妖魔鬼怪、邪门歪道的时候,通常如昨晚般只剩他黄某人一力承担……如果再考虑到绿萼小姐每次关键时刻必掉链子的乌龙行径,黄同学能手脚齐全地生存到现在足以堪称奇迹的典范。
即便是如此,他也已经许久都不敢去计算,自己还有多少阳寿可以继续这样挥霍。
平心而论,黄鹤莅不是没想过索性连辞职带搬家,离开那俩损友安享余生。可他这人到底还是有那么点恋旧,毕竟好几年的志同道合加同事情分摆在那里。又一向当尖兵骨干惯了,总还有点地球离了他没准偏离点轨道啥的小自信。自己手里那本生死簿虽然跟他不太对眼,伊人和妙儿这两位美女与战略性美女若是在他面前笑上几笑,或者温言软语一两句,他那双腿就自动跟人家后面走了……
说到腿……昨天那长腿美女明明是面带狂喜奔向自己的,可为什么当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呢?那应该是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黄鹤莅的潜意识不断提醒着自己,却无论从多深的记忆层面里都找不出半点影子。
走了这么久的神,估摸着现在应该是某位领导做总结发言的时段,黄同学便按照惯例开始悄悄整理抽屉,给散会后应当进行的那些正常工作做点准备。刚掀开几本杂志,就发现抽屉里多了个金黄色的物件。一边保持着虚心专注倾听着领导高论的姿势。一边轻轻把那东西翻过来,略微低下头端详上两眼,看起来象是一只瓷质的招财猫。不知道又是绿萼那家伙从哪里搜罗来的,懒得计较那么多,慢慢把抽屉合上,眼不见为净。
黄鹤莅的这一系列动作没有惊动大多数人,基本上只落在绿萼一个人眼里。后者习以为常地笑了笑,便又继续煲起电话粥来。当然,这位小姐所在的位置是某人公司的窗外,而且显然处于隐身状态。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忍不住有点同情他。他好象到现在还都以为我无法控制那些幻象。”
而手中轻巧的女式移动电话里,回应过来的是略带慵懒的成熟女性声音。
“他满脑子的幻觉还真有趣,尤其是你漏看的部分。不过话说回来,你又背着我领妙儿到网上去看什么古怪东西了?你们这俩小家伙还真是不学好呢……”
“就算我们要学好,也得姐姐你有空教啊……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他抽屉里那只招财猫很眼熟?”
“不仅是眼熟,同昨天被害者房间传出灵力波动都完全一致。或者再准确点说,伥鬼们似乎就是沿着这个波动才寻找到的目标。”
“只不过昨天那些家伙逃出门的时候,这个波动也自动减弱直至消失,把你我的注意力转移开了而已……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这东西感觉很不纯正,至少不是其他沾灵气招财猫那种典型的铜臭味。阅读文字版,请上'”
“呵呵,事情开始变的有趣起来了。”
“某女子先是得一笔横财,接着便险遭杀身之祸。公司每人甚至许哲都有小笔进帐,偏偏某人屡次破财。这分明比我们规则还要严格的等价交换法则啊!”
“没错,按说扶桑那边的确产不出如此顺应天道的吉祥物来……”
身为讨论对象的某人丝毫没有察觉这段对话,散会后一直忙于甩头揉眼的黄鹤莅经过反复确认,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该死的药劲总算过去了!”
第二章
“那个招财猫么?就算是本小姐新收的那几个小弟进贡上来的见面礼!又怎样?”改穿迷彩直筒短裙搭配卡其色长袖上衣的绿萼仰面躺在沙发上,脸上满是大大的敷衍二字。换上一身簇新居家围裙装的妙儿趴在旁边,玩弄着前者宽皮腰带上的金属链饰,同样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黄鹤莅虽然表面上依旧维持和颜悦色,私下里早开始嘀咕诸如“要不是在许哲家里,早就往死里扁你们两个小东西”之类的套话。当然,也就只是私下想想而已,真要动起手来哭鼻子的没准是自己——生死簿本身自然有运用一定专属功能的自卫能力,之前他曾经想给谁和谁谁一点颜色看看,但数次败于洋葱加臭鼬效果之下的往事实在太不堪回首了。
眼前的电视在肥皂剧和广告之间来回切换,纯粹是因为客厅里这几个家伙基本无事可做的缘故。身为主人的许哲照例是在工作间里赶稿,黄鹤莅则是以协助的名义来监视工作进度的,免得这位姑奶奶动辄丢下画稿去秀水街大杀四方。
所有的作者都是不可信任的,这是无数前辈编辑的血泪教训。黄鹤莅勉力维持着自己灵台上这一丝清明,因为任谁都会在无数电视直销减肥药广告轰炸下昏昏欲睡。可万一睡过去,后果可就难说了。
本来负责监工的应该是连锋这厮,可今次的编辑部集体**轮到他做东,上次例会上又难得宣布了加薪的消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有多少人准备从这个葛朗台身上死命放血。这些白痴最大的收获顶多是添上一盘醋溜土豆丝而已——唯一一名惨遭罚薪的黄同学不无恶意地诅咒着。耳边又加入了绿萼和妙儿讨论春季欧美流行时装的声音,实在是雪上加霜。尽管总是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某人本来就在打架的上下眼皮还是逐渐合拢……合拢……
“等等!”某人腾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你们两个!就算你们能任意变换身上服饰,可这两天你俩身上这奇装异服的款式什么的是从哪里看来的?”
“谁会用看这么费劲喵,我们刚请教过伊人姐姐不少破译方面的常识喵,再说你昨天忘在家里那张牡丹卡的密码一点都不难猜喵。”心直口快的妙儿抢先答道,完全没注意旁边绿萼拼命打出的噤声手势。“现在买东西用刷卡的好方便喵,而且还可以透吃什么的喵。”
“是透支……什么?!”出于编辑的本能,先冲口而出纠正对方话里语病,然后才意识到其含义的黄同学目眦欲裂,“你们光买这几件衣服就?”
“谁说的,还有零食喵,电影票喵,爬爬熊喵……对了,还有给你抽屉那只新来的招财猫配了条围巾喵……”
“吼!!!”语言已经在此刻失去了意义,某人现在满脑子只有将眼前这两个败家女撕成碎片的念头。可惜还没来的及扑上前去,便听得耳边破风声起,随之眼前一黑,额上剧痛,身子不由地向后倒去。然后才是从工作间里传出许哲高八度的怒吼声。“鬼叫个头啊!稿子不想要了?再说就你那破卡里能有几个子儿?你上个月欠老娘那五百块还没见影呢!”
没想到许哲新换的碳素墨水瓶这么结实……这是某人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你还没有变成真正的二郎神托世,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在你胸口点上七颗痔的人。”
“你大爷!”
还没来得及思索为何梦里都会有连锋那混帐的胡说八道,犹自在梦中怒骂的黄鹤莅便隐约觉得嘴被撬开,随后灌入喉咙里的冲天酸气令他顿时睁开了眼睛。眼前第一个冒出来的是妙儿那略微带点幸灾乐祸的笑脸,“我就说米醋有效吧。”
顾不上收拾这个出馊主意的罪魁祸首,先是四下寻找绿萼的身影,“神秘果!”
“已经晚了。”回答他的是明显没好气的声音,“告诉过你多少次!那种果实要提前服用,而且神秘果素——叫糖朊也可以,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发挥效。保守估计是四小时以后,也有一小时的说法……”
有必要这么严肃地分析么……“来杯开水总成了吧?”
“你以为你是喜欢喝泡茶的变态吸血鬼么?开水没有,要自来水厕所水龙头里有的是!”从声音来源分析,这混帐丫头又跑到自己背后去了。
“老子今天带了纸!不需要洗手!”黄鹤莅回头喝道。
然后便是咣咣两声响,斗嘴的两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呼。拎着画板的许哲冷哼一声转身走回工作间。“我最恨有人在我旁边借接龙游戏讲恶心冷笑话……”
确定画笔涂抹的沙沙声再度于工作间里传出,客厅里三人才重新坐回沙发。看看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黄鹤莅算得自己并没有躺多久,估摸着这个时间就连编辑部的集体**活动都还没有结束。但绿萼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连锋曾经托伊人打过一个电话过来,问了一些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的问题。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先是大家聚餐时某道冷盘里吃出了洗碗用的钢丝。众人威逼利诱下饭店老板勉强答应免单;然后到某歌厅KTV包间吼了几轮之后,正巧碰上警方临时突击搜查,又是一分没掏。就连最后坐公车回宿舍的时候,破例上了辆月票无效的,却因为售票员懒得找零钱终究分文未付。到了这个份上,即使再用节俭持家这个理由也不可能解释的通了。在黄鹤莅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绿萼已经仔细询问并且上网查询了那张透支卡的消费数额。结果不出所料,果然同连锋今晚的预计开销相差无几。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黄鹤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好在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及时侧身,于是再度自工作间里飞出的墨水瓶险险擦着他的鼻尖掠了过去。
绿萼先是冲他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然后才压低声音开了口,“少胡扯了,招财猫虽然起源于日本,但中国也有‘猫洗面而客自来’的民间说法。何况如果那道具真这么遵循等价交换规则的话,谁家里还敢摆这种东西。”
“那你怎么解释自从这东西在我抽屉里出现,我就没一天不破财的?”某人本能地顶嘴回去,却发现屋内两位少女都以“难道你以前就攒下来钱过?”的目光追随着他,自然不免气势一滞,原本想说的话也给噎了回去。
“这事情的确透着古怪。”绿萼的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那个女人醒来后我曾经去查问过,这只招财猫的确是她丈夫带回家的,一起的自然还有从组织私吞掉的那笔黑钱。但她丈夫并没有特意提到这东西,她也没有来得及询问,因为组织很快就找上了门……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那些伥鬼接到的任务里也没有包括必须带回招财猫这项。”轻轻拍了拍伏在自己的膝盖上的妙儿,继续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它们说那东西是附近唯一比较可爱的,但是也说不出为什么。”
黄鹤莅则表示出不同的意见,“但是我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那东西很古怪。而你和连锋他们事实上并没有觉得它有什么特殊,这本身也有问题。还有,表面上看,这几天我的经济损失跟大家的收入是持平的,符合等价原则。但转换财运福运本身所需要的消耗又来自哪里?如果是由这个东西本身提供的话,那么它其中蕴涵的法力或者灵力就相当可观了。”
“单纯转换并不稀奇,但是如果整个转换过程都不会引起我们注意的话,那么至少和伊人姐是……”这句话显然是绿萼专门针对着妙儿说的。
两人略微低下头去,绿萼的说法实际上隐含着另外的意思,因为三本生死簿并非绝对平等的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以伊人为首。“和伊人姐同级别的……存在……么?”
黄鹤莅的声音及时打破了两人的自怨自艾。“这些还都只是表面现象。很明显这只招财猫只是个诱饵,抛饵的人并不能肯定它就一定会落在我们的手里,它也未必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并且它目前所显示出的形态或者功能,很可能并不是它的真面目。能将该级别的法宝浪费至这个程度,其主人若不是太过自信到认为可以掌控一切,就是家底丰厚到随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