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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浪费至这个程度,其主人若不是太过自信到认为可以掌控一切,就是家底丰厚到随便丢这种东西也不会心疼。”
“而我们甚至连对方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都分不清楚。”绿萼再度接过了话题。“令人险些被杀并不能代表它恶,有人平时铺张浪费受点教训也不能代表它善。如果这招财猫不代表背后那人意愿的话……”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重,黄鹤莅却选择了这个时候缓缓起身,“算了,我懒得想这么多。人家既然找上我的门来,不好好招待一下未免太过意不去。妙儿,记得找伊人帮我查一下连锋他们今天去的饭店和歌厅的资料,如果这只猫真的足够公平的话,那么结果一定很有趣。”
绿萼和妙儿禁不住对视一眼,不免对黄同学应对手段的高明程度略有点惊异。这种超水准的表现,该说是出自某行动派的野兽直觉;还是对方玩的太过,真的把某人惹到不择手段地步呢?
然而已经走到门口的黄鹤莅又突然回过头来,脸上挂满和煦微笑。“妙儿,能不能帮我找许哲借点钱打车回家?”
“做梦!”
第三章
很明显招财猫仍然在忠实履行着它的职责。黄鹤莅同学在原本就欠债五百的情况下没有获得丝毫同情,于是只好将就着在客厅沙发上忍了一宿。第二天靠着绿萼积攒起来娱乐用的几个硬币才得以搭乘公车去上班。
出粮日将近,公司里的各位地主家基本也没有余粮。无奈之下,只有从连锋那里借了不少高利贷,签定了若干丧权辱国协议才勉强凑足了“调查经费”。至于伊人提供的几个可疑地点以及相关资料,按照连锋的话是属于免费赠送——还算这厮没有完全掉进钱眼里。
调查的第一站是昨天同事们聚餐的饭馆。按照某人提供的地图,从公司出发,七扭八拐地才在某条大学云集的路边发现了标志物,然后从不知什么学院什么分院里钻进穿出,最后总算在若干礼品店,音像店,打折服装店包围之中找到了目标。这实在是家不怎么显然的饭馆:门脸不大,卫生条件一般,倒是从服务员经常忙到脚打后脑勺的场面可以看出,实际上的生意比表面上看要红火得多。
以普通少女身份出现的绿萼今天没有打扮的多么花哨,这主要是考虑到既然是去连锋选定的吃饭地方,估摸着通常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环境,穿的再好也是浪费。可如果按平时那样不直接出现在众人眼前,让黄鹤莅单独去吃,又未免有些打草惊蛇——谁都知道如今这世道,一个适龄单身男人若想解决民生问题,不是上单位食堂,就是随便找个路边摊完事,年景要再差点就只能回自己家里清汤挂面了……总之断无到饭馆里小题大做的道理。惟有在身边有女士陪同的时候,可就刀山火海也必须去得了。
两人进门拣了个空位坐下,服务员递上菜单端茶倒水,黄同学心想如今处在非常时期,说不定又会被那散财猫坑上几次,节约点简单点吃点也就算了。于是将就着点了水煮鱼、辣子鸡、夫妻肺片、素炒荷兰豆、西芹百合等几样菜,眼看着绿萼手里的菜谱快砸自己门上了,才面带遗憾地住了手。饮料酒水也就没多提,服务员转身递单子前他本想还补句“主食呆会再点”的,被桌底下含怒全力一脚踢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位还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绿萼顿时觉得自己和妙儿刷卡刷的还是保守了点,给这种家伙省钱也纯粹是无用功。
端着茶杯环视四周,在先鉴定完饭店服务员整体外貌身材水准之后,黄鹤莅总算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是进行正式调查工作前,他突然想起过来的路上似乎有好几家19元自助火锅,编辑部同事基本又都是大肚汉,连锋昨天选这家店请客吃饭这行为本身似乎都有点诡异。
“伊人姐曾经跟我说过,现在的小火锅店大多不可靠,听说有不少无良店家为了吸引回头客,会偷偷在锅底里添加若干特殊作料之类。”仿佛猜到了他的思路,对面的少女简明扼要地作出了解释。
“算那家伙还有点良心。”黄同学嘟哝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那薄薄的一叠钞票似乎在拼命否定这个观点。“不过说实话,我怀疑昨天的凉菜根本是正常的,只是那小子偶然想通,用了一下伊人的功能而已。”
说话的功夫,菜已经陆续上来了。至少外观看上去没什么出格的地方,菜量也算中等偏上。离点完菜没多少时间,上菜速度已经很不错了。这越发坚定了某人心中的判断——没准这个店只是和自己一样的无辜受害者而已。但当两人把筷子都伸向桌子中间的,“排场”最大的那道水煮鱼后,黄鹤莅便察觉自己或许还是太善良了。
“罂粟壳粉”!从绿萼投来的同样目光里,黄同学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虽然菜里投放的数量并不多,那东西本身也只不过是毒品的下脚料,应该不会引起普通人的成瘾反应,但终究会和川菜正宗风味有少许区别。如果在其他地方吃到没有“加料”的水煮鱼,恐怕还会觉得只有这里做的足够地道。怪不得这家饭馆的地理位置并不如何出色,生意却完全不受影响。
这样看来,果然是“等价原则”在发挥作用。如果来路上的那几家自助火锅店也采取了类似手段的话,事情就完全解释得通了。两人不动声色地吃完结帐,以能否办贵宾卡和打折为由要到了老板的名片,对菜肴大加赞赏一番后才扬长而去。不得不说对方应对相当得体,可见平时训练有素,类似的“满意”顾客估计也不在少数。算是出师得利,可黄同学的心里并不如何高兴,旁边的绿萼脸色似乎也好不到哪里。
一路上并无多话,没多久就来到了下一个调查目标。结果还没真正站到门口,某人便又有种上了连锋恶当的感觉。倒不是说这个歌厅也是表里不一的类型,事实上单从外观就和刚才的饭店形成了鲜明反差——装修出立体钻石形状的大门配合闪烁不息的各色霓虹灯,结合上节奏劲爆的韩国电子乐,黄同学的手本能地又滑到了口袋附近……一看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地界,某个吝啬鬼居然敢在这里充大方,勾来临检的举报电话一定和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得硬着头皮往里钻。于是下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迪斯科劲曲震得人耳膜发痛,准备不够充分的绿萼若不是下意识地抓住了黄同学的手,便要被瑰丽闪烁的灯光晃得不知身处何方了。也许下次应该拉妙儿一起来尝个新鲜?努力调节着自己视力的少女倒对眼前的景象没有多少反感,只不过抬头的时候却恰巧迎上了某人的怒视。看来这家伙在某些情况下也不是那么迟钝么……
两个人进KTV包间显然没什么必要,一男一女的配置在这种情况下摆明了是通知人家“请勿打扰”。何况昨天的临检明显不是针对包间,留在大厅里装模作样地蹦迪成了此刻的唯一选择。当然,黄鹤莅同学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又有点失算。昨天窝在沙发上的姿势明显不够舒展,此时又要劳动那许久未曾得以适度锻炼的老蛮腰,腰酸背痛倒在其次,首先感觉自己简直如同到了年头的破旧自行车一般,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响。
身边的绿萼倒明显乐在其中,无论是迎风舞柳亦或飞絮缤纷都颇有看头。只不过红花一向绿叶衬,尽管这里通常只是释放自我的地方,但某少女的舞姿实在是足够出众,或多或少地引来了不少赞誉之声。黄同学比较有自知,识相地悄悄退到了场子边缘。好在这也恰巧符合了他来这歌厅的初衷,于是便索性停下来打量起场中的“群魔乱舞”来。
不过这人虽然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如果纯以蹦迪论,各处实在大同小异。于是他虽然大烟瞪小眼地盯了半天,除了发现有几个悄悄靠近绿萼想趁机揩油的家伙被发痒黧豆“处决”之外,实在也看不出有哪里不对。真正会跳的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顶多是伸头缩手地站在那里打摆子,其中居然有一两个可以打高分的美女,不免令黄鹤莅感慨不已。
若干曲放罢,厅内灯光忽然昏暗下来,曲子也明显改成了暧昧不清的慢舞风格。绿萼已经悄悄挤回了黄鹤莅的身边,面对她询问的目光,后者只能摆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黄同学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该撤的时候了,各种新闻报道里对随后将出现的情况描写的足够清晰,他虽不怎么介意,但不能带坏了孩子——思路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脚面上自然而然地挨了一鞋跟。倒霉的某人不自然地扭动身躯,眼角却扫到远处几缕若有若无的烟雾,若干迷离不清的眼神,还有一两个仍然在打摆子的身影。摇头丸、大麻……
原来如此。
顺便,察觉脖颈处越来越痒的黄鹤莅郁闷地发现,某位少女刚才热舞时的防狼措施似乎照例忘记取消,而他刚才挠脖子的那只手似乎又摸了自己身上别的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已经达成了相当的共识。尽管这结论让人有点丧气,但那招财猫还真的是“公正”地履行着财运福运的转换职责。某人更是无法接受一个瓷质饰品居然比自己还要正义的事实,暗地里可以说更加坚定了将其粉身碎骨毁尸灭迹的决心。可当黄某人打开屋门,正准备对招财猫兴师问罪的时候,却发现后者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后进门的绿萼拎着手机走到他面前,说伊人打电话过来,那两个表面上毫不相关的娱乐场所,实际上都跟某家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第二天晚上,该公司所处海淀上地开发区总部大楼经理总裁那一层,看起来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不时地冒出若干简短的对话声。
“为什么这种化装潜入的行动非要我来进行?以前这分明是许哲的专属领域!”这声音一听就是出自黄姓某人。
“作者不能按时完成稿子的话,倒霉的人里一定有责任编辑。”
“可是妙儿可以借助变色龙的变色能力,尺蠖的拟态能力,让许哲达到完美的伪装效果,这点就算是伊人来也未必能做的更好。”
“哼哼,见识短浅的家伙,你知不知道美国连变色植物探雷技术都开发出来了?”
“我又不是工兵……你确信你给我弄的这种溶液能让我与周围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你好歹是理工科的大学生,紫色石蕊做酸碱指示剂的原理总该知道吧?再说刚才那么多人从你旁边过去,不是一个发现你的都没有么?”
“姑且信你一次。这里到底是几点下班啊?怎么工作的人都走了,刚才从厕所出来的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头还老赖着不走?”
“谁知道,我记得他老人家似乎是快下班的时候才进总裁办公室的,到现在还收拾那办公桌呢。”
走廊暂时陷入了沉默,然而随之而起的,是一阵几乎细不可闻的沙沙声。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好象有,又好象消失了。”
“这回答还真够客观准确。”明显不带好气的声音。“没什么事我就再靠会儿。其实按我说咱们根本没必要再到这里来蹲点。那招财猫摆明了是灵器,能让那东西跟你我过不去的家伙,起码也是神级。”
“伊人姐说她也看不出那东西的特别之处,如果硬将其还原成初始状态的话,就等于同之上的灵力直接对抗,意义不大。”隐约传来绿萼叹气的声音,但听起来并不真切。
“那不就够说明问题的了?要我看,拼命跟钱过不去的,层次又在一定级别之上的,还跟福运能扯上关系的,答案根本呼之欲出了么!”黄同学虽然猛皱眉头,心中占据大部分的却是幻境女子那最初的两句,比如财神,财……神……
“就算你瞎猜出来又能怎样?你有证据么?就算有证据,你又能冲着神级的存在做点啥?认清现实吧,地府小兼职同志。”
沙沙声再度响了起来,但是这次好象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懒得和你抬杠。”虽然看不到黄鹤莅此刻的表情,但是想也想的出此人现在五官纠集的郁闷脸孔。“咦?我怎么觉得这墙变软了?”
“别无聊了,你又不是蹭痒的大象或者熊瞎子。”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刚才说紫色石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种地衣酸。”
“你猜对了,然后怎样?要我恭喜你高中植物课学的好么?”
“那当然,当初我生物会考成绩是A……这不是重点!地衣酸是能把各种岩石腐蚀成普通土壤的东西,你到底在我身上放了多少?”
“也不是……很多……那个,墙好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