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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听潮见此情形,只得伸手一拦,对着女孩说道:“霜儿,今天之事确是误会,算起来,今天他被打了两拳,很是吃了些亏。”女孩气极,说道:“安叔叔,你怎么能这样算,我……我……”说了半天,有些话却始终是说不出口。6槿听了,却高兴不起来了,本来刚才还在逗那女孩,她越生气,自己就越开心的,听安先生这么一说,顿觉自己碰到这女孩,便如碰见灾星一般,斑羚跑了,自己被打了,还被人看了个通透,实在是吃了大亏,心中郁郁也就没什么心情再去捉弄那女孩了。
安听潮没有注意到6槿的小孩心事,只顾着在安抚那个女孩,也不知道许了她什么东西,终于让女孩没有再对6槿动手,只是女孩仍气鼓鼓地瞪着他。6槿却没再理她,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只山雉上。安听潮正在和那女孩说着话,忽然听到另一边传来“咕噜”一声,回过头正好看到6槿神情扭捏,喉头却上下滚动,情知他饿了许久,心中暗笑也不再多说,此时早有人在帐篷中加了两个案几,安听潮领着二人坐下,自己却坐在中间那个位置将两小隔开。
三个人刚坐下来,帐篷又被人掀开,几个侍女鱼贯而入,手中端着各式山珍野味。6槿也不客气,动箸如飞,转眼间每种菜式都尝了个遍,好在旁边站着个侍女,如果某个盘子空了,那名侍女自会将相应的菜肴补入其中,只是面前的盘子太小,6槿吃得又快,不一会那个侍女额头就渗出汗来。
那女孩见此情形,低声骂了一句:“我家的猪也比这吃相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声音不大,却正好让6槿听到。6槿此时也已半饱,之前的悒郁早就消散了大半,又有心情和她斗起嘴来,回道:“原来你在家是和猪一起吃的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哈哈!”女孩手拍桌案,就欲作,安听潮忙道:“霜儿,这人是我带来的,刚才你趁我不在将他绑了,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若还闹的话,那叔叔也没脸留在这里,只有带他离开了。”说完,又对6槿说:“看你应该比她大些,理应让着她些,而且你这样欺负她,终是无礼,不是做客之道啊。”6槿吃人的嘴软,告了个罪,便又开始对付起面前的佳肴。
安听潮看6槿吃得开心,便又将案上的各式山珍一一介绍,从如何获取,到烹饪的次序火候,再到调料的配置涂抹,最后又怎样吃才能品尝出其中真味都娓娓道来,引经据典,如数家珍。开始时只是6槿在边吃边听,到后来,连那霜儿也都听得津津有味,虽说她吃过不少,却未曾想过这些东西做起来竟是这么麻烦,又有如此多的讲究。就算是刚才那只山雉,半熟之时填充的香料,都要经过十三道工序,形成十三种不同的花香。
6槿心说:“难怪这些东西我都吃过,却都没这样好吃呢,只是做起来太麻烦,如果按这种做法,还没做好,只怕就都饿死了。”
安听潮见他若有所思,也不再管他,对霜儿说道:“这次你父亲临时有事,托我将你带去月华门,参加他们十年一次的庭选。”说到这里,安听潮有意无意地看了眼6槿,6槿回过神来,看着安听潮,月华门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也兴致缺缺,只是听而已却不多问。
安听潮顿了顿,又看向霜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你父母的安排有些不高兴,可你知道你父母为什么这样做吗?”
“定是因为嫌我在家中碍眼,想要将我赶出去,他们才趁心!”霜儿愤愤地说道,手里用力的拗着一双银箸,仿佛不如此不能显示其心中愤怒一般。
安听潮苦笑了一声,轻轻摇头,然后说道:“其实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母有多疼你,你父亲中年才得你一女,一直视你如掌上明珠,你但有所求,他无有不许的。只是这次他将你送来参加月华门的庭选,也是为了你的将来打算,你可知月华门吗?”
霜儿终于放下手中的银箸,点点头道:“自然知道,我娘便是月华门的外门弟子,听她说月华门是西北第一大派,内门中的弟子虽不足一百,却个个都是高手,外门弟子那更是遍布天下,只是我又不想做什么高手,去那里参加庭选干嘛,选上了天天要吃苦练武,没选上那回家后更是没面子了。”
6槿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个样子,只怕是没面子的情况居多些吧,哈哈!”霜儿听后不由又是气极,不知为何,对面的那个小子总是几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激起她的怒火,抓起面前的银箸就扔了过去。
6槿刚欲闪躲,就见安听潮将手一招,那筷子便向他飞去,他轻轻夹住银箸,放在了案上,接着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月华门有一条门规,便是外门弟子可推荐其后人或是资质奇佳、不满十五的少年参加十年一次的庭选,这既可看作是对外门弟子的一种奖励,也是月华门能延续数百年的原因之一。而今年的庭选与前几次又有所不同……”说到这里,他端起面前的玉杯,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接着说道:“听说半年前月华门的大长老出关后,就放出消息,会在这一批入选的弟子中挑出一个做她的徒孙亲自调教,而你父母希望你能成为这个幸运儿!”
“为什么要去做那个长老的徒孙啊,难道她是天王老子不成?”霜儿嘟着嘴,低声说道。安听潮闻言,脸色一整,低声喝道:“不得无礼!霜儿,你可知道,大长老身份尊贵,非你可以想象,更何况她武功之高,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若你能获她青眼,得入门庭,今后家族之兴指日可待!”
霜儿听后,也不在意,撅了撅嘴回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武功不高,这么多人前去,想要入门已经很难,更别说是被她选上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此时已近亥时,安听潮见霜儿精神有些乏了,便也不再多说,让边上的几个侍女收拾了下案几,再服侍她去休息了。
这时候,帐篷里只剩下安听潮和6槿,安听潮又问6槿:“之前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呢?”6槿心说: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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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手少阴心经】………
6槿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安听潮说道:“安先生的好意,小子非常感激,只是此事重大,我需要回家跟父母商量之后才可答复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安听潮点了点头,又问:“刚才我所说你也听到了,我要送霜儿去月华门,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6槿摇了摇头,终于将这两天生的事大略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父亲也是猎人,定会查出我曾去过荆棘虎那里,若再不回去,他们必然会担心我的安危的。”
安听潮捋了捋胡子,默然的点点头。过了半晌,安听潮又对6槿说道:“本来我有意带你去见识一番,只不过你所言也确实在理,此处已在栖凤山脉的外围,你再往南行五十余里便可走出山脉了,出去后,再往东走三十里,即可到西平镇,到了那里,你再就可以租辆马车回到你家附近的飞景镇了,之后的道路想来也不用我教你了吧。”说完,安听潮从袖中里拿出三十几个铜子和七八钱碎银子,“这些足够你在路上使用了,财不露白,给你多了,路上反而会有麻烦,本来我应该叫人陪你去的,只是我毕竟不是这里的主人……”说到这里,安听潮歉意的对6槿笑了笑,然后将钱往6槿手里塞去,6槿心知这些钱对他也算不了什么,如果再推脱反而显得太矫情了,还不如想想将来如何报答更好,便接到手里,放入怀中。
安听潮见他洒脱,心中更是喜欢,又对他说:“此间事了,你若是想入我师门,可去湖东郡滕州城听潮别院找我,每年七月到九月,我都会在那里。”安听潮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然后又说:“这个就当做给你的见面礼吧,将来到了地方,若是我不在,便以此为信物,自会有人招待你。”
6槿虽不识玉佩,却也知道安听潮随身之物必定价格不菲,也不去接,只是说道:“山路崎岖,只怕不小心弄丢了这东西,不如先生写下一封信,到时我拿着信过去,不是更好吗?”
安听潮却不管他说什么,将玉佩塞到6槿的手里,然后说:“此物其实并不值多少钱,只是我年少时所得之物,现在交给你,就当作见面礼吧,你好好收着,不要被人看到就可以了。”
6槿没办法,只有接过来放入怀中。安听潮看着6槿收好了玉佩,低头想了想,轻声说道:“跟我来。”便带着6槿走出了帐篷。外面已是深夜,山林中轻风吹过,让人精神一振。6槿跟着安听潮转了几个弯,又进了另一个帐篷。安听潮挥挥手,帐篷里的侍女福了下,就退了出去。
安听潮示意6槿坐在案边,说道:“白天我与你对过一掌,知道你以前也曾习过武”,看见6槿张口欲言,挥手制止,又接着说:“我看你练习内功大概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底子不弱,不过却没有相应的招式配合。”6槿眨了眨眼,问道:“先生你之前用的就是招式吗?”安听潮笑着抚了下胡须,看着6槿充满好奇的眼睛,说道:“我之前的也不是招式,但我的不是招式和你的又有不同,只是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更何况,那些东西涉及太多也不可能是你未入师门前便可教给你的,哈哈……”6槿见自己的小伎俩被安听潮识破,只有跟着嘿嘿笑了几声。
安听潮见6槿笑得尴尬,便岔开话题,“今天我与你对掌之时,现你的手少阴经似乎和常人略有不同,这是怎么回事呢?”
6槿搔了搔自己的头问道:“你说的什么,什么是手少阴经?”
安听潮不由吃了一惊,探手捉住他的右手,一股内劲顺着他小指的少冲**缓缓逆冲而上,沿少府、神门直抵极泉。安听潮白天那一掌毕竟时间太短,虽查觉6槿的经脉和其中流动的内劲与旁人有异,却也不敢肯定,现在仔细探查之下,顿时觉,6槿的内劲虽不强大,与同龄人相比,也就算是中上而已,却如一缕天蚕丝般韧性十足,又活泼无比,自己的内力捕捉它时,滑不留手,如一尾梭鱼在水中,眼看就要捉住了,一合拢却又窜出了包围,即便是后来成功控制住它,它也在自己内力的控制中不停跳动挣扎,安听潮怕伤到6槿,内力一撤,便送开了他的手。
安听潮皱了皱眉头,看着6槿说:“你可知道你体内有内劲流动吗?”6槿摇了摇头,忽又问道:“你说的是那股暖流吗?”说着,他在自己的手比上比划了一下,安听潮见他手指所指之处,正是手少阴经的脉路,点点头说道:“这正是手少阴心经的脉路,你果然是学过武的,怎么你师傅却不告诉你经脉名称,就让你练功啊?那你知道手少阴心经的各处**位吗?”
6槿又摇了摇头,问:“**位是什么呢?”安听潮心下苦笑,没想到有人竟然是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教,便开始直接教内功的。于是,他又向6槿详细说了说手少阴心经各个**位的所在。6槿一听便会,开始几个**道,还要安听潮指点,到了后来,却是安听潮未说他自己就先点了出来。安听潮心中了然,晓得他平时运行内力这几处**位必有感应,只是现在他才知道这些**位的名字罢了。
说完了这些,安听潮又对6槿说道:“这些东西常人虽不知晓,却也不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所以跟你说说倒也无妨,只是你既然以有师傅,我便不好再随便收你做徒弟了。”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着6槿的眼睛,接着说:“你现在武功太差,内力虽比同龄之人强些,却也有限,你又不会什么招式,以后,若是与人有冲突,千万要小心,尽量别用内力,这样反而更安全些,如果被人觉,你就说是我的记名弟子,我曾教过你些粗浅的功夫,我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面,别人听了也不会过份为难于你的。”说完,拍拍6槿的肩膀,又强调了一句:“刚才我说的话千万要记住了!”
6槿心想:“今天你教了我不少东西,倒也算是你的记名弟子了,只是为什么不用内力会更安全呢?”。他心中想着,口中就问了出来。
安听潮想了想,似乎是在找个6槿能理解的说法,然后说道:“你如果不用内功,以你的身手,普通的壮汉想赢你也不太容易,更何况,你就算是打不过逃走却不太难,但若是遇到你想逃都逃不了的人,那定是会武功之人,对那些人来说,你不用内力,别人还不屑于伤你一个不会内力的孩子,但你用了内力,别人不出全力不见得制得住你,若出了全力,只怕你又会有危险了!”6槿似懂非懂,见他说得慎重,点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