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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二十三 )金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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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无了局的相思,在母亲面前却还不敢流露半点心事。
    秦红棉道:“咱们只须守在这里,料想你爹爹不久就会到来。”说着便拨开长草,隐身
其中。木婉清跟着躲在一株树后。
    淡淡星光之下,萧峰见到秦红棉苍白的脸上泛着微红,显是甚为激动,心道:“情之累
人,一至于斯。”但随即便又想到了阿朱,胸口不由得一阵酸楚。
    过不多时,来路上传来奔行迅捷的脚步之声,萧峰心道:“这人不是段正淳,多半是他
的部属。”果然那人奔到近处,认出是那个在桥上画倒画的朱丹臣。
    阮星竹听到了脚步声,却分辨不出,一心只道是段正淳,叫道:“段郎,段郎!”快步
迎出。阿紫跟了出来。
    朱丹臣一躬到地,说道:“主公命属下前来禀报,他身有急事,今日不能回来了。”
    阮星竹一怔,问道:“什么急事?什么时候回来?”朱丹臣道:“这事与姑苏慕容家有
关,好像是发现了慕容公子的行踪。主公万里北来,为的便是寻找此人。主公言道:只待他
大事一了,便来小镜湖畔相聚,请夫人不用挂怀。”阮星竹泪凝于眶,哽咽道:“他总是说
即刻便回,每一次都是三年、五年也不见人面。好容易盼得他来了,又……”
    朱丹臣于阿紫气死褚万里一事,极是悲愤,段正淳的话既已传到,便不愿多所逗留,微
一躬身,掉头便行,自始至终没向阿紫瞧上一眼。
    阮星竹待他走远,低声向阿紫道:“你轻功比我好得多,快消消跟着他,在道上给我留
下记认,我随后便来。”阿紫抿嘴笑道:“你叫我追爹爹,有什么奖赏?”阮星竹道:“妈
有什么东西,全都是你的,还要什么奖赏?”阿紫道:“好吧,我在墙角上写个‘段’字,
再画个箭头,你便知道了。”阮星竹搂着她肩头,喜道:“乖孩子!”阿紫笑道:“痴心妈
妈!”拔起身子,追赶朱丹臣而去。
    阮星竹在小镜湖畔消立半晌,这才沿着小径走去。她一走远,秦红棉母女便分别现身,
两人打了个手势力,蹑足跟随在后。
    萧峰心道:“阿紫既在沿途做下记认,要找段正淳可容易不过了。”走了几步,蓦地在
月光下见到自己映在湖中的倒影,凄凄冷冷,甚是孤单,心中一酸,便欲回向我行我素林,
到阿朱墓前再去坐上一会,但只一沉吟间,豪气陡生,手出一掌,劲风到处,击得湖水四散
飞溅,湖中影子也散成了一团碎片。一声长啸,大踏步便走了。
    此后这几日中晓行夜宿,多喝酒而少吃饭,每到一处市镇,总在墙脚边见到阿紫留下的
‘段’字记号,箭头指着方向。有时是阮星竹看过后擦去了,但痕迹宛然可寻。
    一路向北行来,天气渐渐寒了,这一日出门不久,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萧峰
行到午间,在一间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瘾未杀,店中却没酒了。他好生扫兴,迈
开大步疾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大厉,走到近处,心头微微一震,原来已到了信阳。
    一路上他追寻阿紫留下的记号,想着自己的心事,于周遭人物景色,全没在意,竟然重
回信阳。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是轻而易举,加快脚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赶上不可。但
自阿朱死后,心头老是空荡荡地,不知如何打发日子才好,心里总是想:“追上了段正淳,
却又如何?找到了正凶,报了大仇,却又如何?我一个人回到雁门关外,在风沙大漠之中打
猎牧羊,却又如何?”是以一直并未急追。
    进了信阳城,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段’字,字旁的箭头指而向西。他心头又是一
阵酸楚,想起那日和阿朱并肩而行,到信阳城西马夫人家去套问讯息,今日回想,当时每走
一步,便是将阿朱向阴世推了一步。
    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
    循着阿紫留下的记号,迳向西行,那些记号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树皮而画在
树上的树干刀削之处树脂兀自未凝,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之家。萧峰暗暗奇怪,寻思:
“莫非段正淳知道马夫人陷害于他,因而找她算帐去了?是了,阿朱临死时在青石桥上跟我
说话,曾提到马夫人,都给阿紫听了去,定是转告她爹爹了。可是我们只说马夫人,他怎知
就是这个马夫人?”
    他一路上心情,颇有点神不守舍,这时逢到特异之事,登时精神一振,回复了昔日与劲
敌交锋时的警觉。见道旁有座破庙,当即进去,掩上山门,放头睡了三个时辰,到二更时
分,这才出庙,向马大元家中行去。
    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但见马家屋
子东北侧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
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萧峰轻
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萧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
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的木板,喀嚓一声响,
木板裂开,边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秦红棉和阮星竹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
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知觉。萧峰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去,一看
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横而坐的一个
妇人。
    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
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叶非叶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无的遗孀马夫人。
                                                                  
    马夫人颈中的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和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站起身来,慢慢
打开了绑着头发的白头绳,长发直垂到腰间,柔丝如漆,娇媚无限的腻声道:“段郎,你来
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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