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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了挂了,东跑西逛,一会去服饰店摸一摸各色的衣服,一会蹲在地边摆弄一些人家的小首饰。
她倒也不客气,看中的东西拿起来带上就走,苏晋刚开始还出钱都买了下来,但是后来月白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贵,苏晋无奈只能严词阻止她这样疯狂的抢购活动,要不然别说回家的路费,连明天的饭钱都不够了。
月白还疑惑的传音道:“为什么前面都可以拿,后面的都不能拿了?”
“因为没钱了。”苏晋苦笑道,然后他又费了半天劲解释什么是钱,能干什么,月白懵懵懂的点了点头表示不再乱拿东西了,苏晋才松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
他和月白转到了一个小巷口,里面飘出了一阵油炸果仁的香气,月白闻见了,好像馋了好久的野孩子,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过她看了看苏晋,好像考虑了一下“钱”的问题,然后小眼睛瞟了瞟,猛的冲了出去……因为她看到了钱。
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贵公子正在一个古玩小摊边随意的把玩着一个精巧的小茶壶,右手拿着一个金灿灿的元宝,他后面站着一个魁梧沉默的中年汉子。
月白直接冲向了他,一把抓住了这位贵公子手中的元宝就飞身往回跑,那贵公子身后的大汉眼中闪过一阵寒芒,他反应极快,踏出一步,势大力沉,伸手猛的抓住了月白的手臂!
“小贼瞎眼,敢偷公子的东西,废你一臂,以示惩戒!”大汉阴沉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月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是被他抓住了手臂,一阵惊慌,但也紧记着苏晋的话,没有使用灵气,而是用力晃了晃手,幅度很大,将脸上的面巾都甩了下来,一张绝色的容貌马上暴露了出来。
“住手!”声音来自两个方向,一个是苏晋喊得,一个是那贵公子喊得。
苏晋本来以为月白又看中了什么东西,跑过去看而已,没想她竟然抢人家的钱,这丫头真是胡闹,看到她被人制住,苏晋赶忙喊了一声,跑了过来,既怕她受伤,也怕她被激怒。
“武迟,放开她。”青年淡淡的说了一句。
大汉听见了青年的话,非常服从,马上放开了月白,背过手,站到了一旁。
月白将手臂抽了回来,马上抱住了苏晋的手臂,眼中泪水打转,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苏晋叹了口气,将月白手中的金元宝拿出来,递到了这名青年的身前,说道:“小妹不懂事,误拿了公子的东西,现在原物归还,希望大人大量,不要追究。”
这青年刚才看到月白抱住苏晋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嫉妒,现在听了苏晋的话,露出一丝微笑,接过了元宝说道:“令妹还真是顽皮啊,兄台还要多加管教才是。”
苏晋笑着点头称是,瞪了一眼月白,才转过身离去。
青年弯下腰拾起了月白刚才掉落的面纱,放在鼻尖闻了闻,露出一丝渴望,然后他跟了上来,走到苏晋面前问道:“看兄台的装束应该是位读书人吧,小生平日里就爱好以文会有,不知可否请兄台一同去品茶谈天。”
苏晋看着他,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笑了笑,其实暗中观察了一下这年轻人,他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再加上一个后面那个全身血气十分惊人的护卫,身份应该很尊贵。
关键是他的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月白,因为月白的面纱掉落,苏晋也猜到了什么,他打了个哈哈,说道:“不了、不了,我和妹妹二人第一次来应天,只是想随便逛逛,一会便回去。”
“其实小生对于这应天府的布局也十分清楚,既然这样,就让小生来领着兄台转一转如何?”
看着他一脸谦和的笑容,苏晋暗叹一声,这人还真是够缠人的。
………【第三十九章:徐阶】………
“我说了不用了。”苏晋的耐性也是有限的,月白得罪人在前,他也耐住了性子赔了不是,自己不是个烂好人,就装不成烂好人,这个贵公子的嘴脸让他厌烦了。
“小子,这是你的福气,我们公子很少看中一个人。”
武迟的语调低沉也很怪,好像很少开口说话,已经忘了正确的发音了。
听到这话,苏晋应该生气或者反驳,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他挽住了月白直接就走了,充耳不闻,简直无中无人!武迟的话进了他耳中一丝涟漓都没有惊起。
“放肆!”
他是帝国中最勇武的军人,主子的荣耀就是他的荣耀,长期灌输的卑尊思想不能允许他的荣耀受到一星半点的玷污。
咯!咯!咯!
他出手很快,化掌为爪,粗大的指节噼啪直响,带起的劲风撕裂了空气,多年的厮杀造诣,造就了这双恐怖的杀器,能看的出来,能挡下他这一击的人绝少。
锦衣青年这一次没有阻止,他只是笑了笑。
而苏晋头都没有回,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大汉的手掌,那手掌被他稳稳的抓住,在大汉错愕的目光中,指尖停留在了苏晋的衣前一寸,无论他如何再用力也无法再入一寸。
苏晋回过头,这一次他不笑了。
青年也笑不出来了,苏晋的手段令他非常震惊。
苏晋松开大汉的手掌,右手作拳,对着他的胸口撞去,速度并不快,看起来力量也不强,但是轻飘飘的,武迟想去阻止,但手马上就会被弹开,直到拳头打在他的身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凭空飞出十几米。
啪!
……
石板碎屑飞起,武迟一脸震惊的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我说过了,不用了。”苏晋看着武迟,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转头带着月白离开了。
锦衣青年一双眼睛转了半响,稍后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武迟从地上爬起来后,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道:“公子,武迟没用,公子责罚。”
“起来吧,这不怪你,若我没有料错,他是一个……修行者。”锦衣青年不只想到了这一点,他还想到了苏晋的身份。
听到修行者,武迟脸上的屈辱马上变消失了,变成了凝重,修行者的传说在大明朝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不论是朝廷还是坊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人异士,僧佛道吕,他们往往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呵呵,没想到那个白卷废物竟然有如此境遇得道。”
锦衣青年把目光收回,对着武迟说道:“今日我们便会京城,你和我一起进入太师宫。”
武迟听完,眼中爆发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光芒。
只要是武者,心中都有一个变强的梦想,而太师宫是大明朝最神圣的一个地方,太师陶仲文是嘉靖帝最宠信之人,一身道术神秘莫测。
坊间都传言皇帝昏庸,尊道教,敬鬼神,不尊儒家经典。其实只有真正见过太师的人才知道,那不是神话迷信,而是真真正正的仙家神术!
拈花一指、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这些道术武迟真的见过!
他知道公子被刚才那人激怒了,堂堂大明朝太子爷朱载塥被激怒了!而自己的机会也来了,跟随太子进入太师宫!
……
苏晋当然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大明第一富二代,此时教训了完了武迟,心中倒是十分痛快。
强大的力量果然能带给人十足的底气,若在以前,苏晋可能会忍一忍,现在却不用了。
月白看见抓他的人被苏晋打了,高兴的手舞足蹈,苏晋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她又在坊市里转了几圈,吃了些小吃。
途中路过一个露天的小剧场时,没想到她对戏曲倒很有兴趣,跟着台上的人邯郸学步,“依依呀呀”的叫了半天,虽然不好听,但是自得其乐,倒是她长的天真可爱,否则别人早就开骂了。
黄昏已到,苏晋回到了客栈,叫了些素菜米饭,两人勉强混了个饱,没办法,今天月白的支出超出了预料太多,再不节省就要喝凉水了。
饭后回到了房间中,月白罕见的没有闹腾,而是乖巧的爬到了床上,一会就酣睡了起来。
苏晋知道她这不是不想闹,而是太累了……
回到屋内,离子时尚有一段时间,他手执毛笔,开始练字,说实话,苏晋的字不好看,现在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小楷,全是按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写出的。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字是好字,行气自然贯串,望之如串串珍珠项链,神采飞扬。
苏晋放下笔,意气风发,他有股预感,徐尚书见自己,会为他打开一条新的道路,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不再是历史的傍观者,而是参与者,参与进大明朝堂的风雨之中。
不知道后世会不会记载上我这样一个人,一个官,为我写个小传?
苏晋为自己的贪心笑了笑,拿出了一本古诗集看了起来。
……
……
打更的更夫已经敲完了子时的竹梆,苏晋吹灭了屋中的烛火,悄悄从窗户出去,翻到了屋顶之上,然后轻身翻阅,下了客栈,王铁匠铺走去。
到了铁匠铺的门前,他按照约定的信号,敲了敲门,很快,门被缓缓打开,苏晋闪身进入。
屋内,张涵已经在等着苏晋了,见他以来,马上拉住他的手说道:“事情出了变化,京城有人想用这次大人出行的机会闹事,尚书大人必须马上返京,马车已经停在了城外东门口,地点已变,你要随我出城去见大人才行。”
苏晋点了点头,张涵马上叫上了几个随行的帮手,几个人从铁匠铺后门出去,一路隐蔽行走到了城门口,张涵早已买通了一名守门的小卒,倒也没有守门阻碍,一路出了城。
应天的东城门外是一片野草林,一颗隐蔽的杨树之下,停住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灰盖破旧,没人能想得到里面坐着京城一位二品大员。
苏晋走到了马车的附近,张涵对他点了点头,一干人护住了马车,苏晋便钻进了帐内,烛火被点起,他的对面一个威严庄正的中年人微笑着看着他,留着八字胡,长相普通,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说道:“白卷书生苏解元,东阳,你现在在京城可是很出名啊。”
苏晋对着中年人行了跪拜之礼,这是一种规格很高的礼仪,只跪父母,恩师。
“学生有错,请老师原谅。”
苏晋面前的中年人正是徐阶。
………【第四十章:启程】………
初夏的夜风有些袭人,虽在南方,可是深夜在外面站久了也会感到寒冷,但是徐阶的马车旁,护卫几人眼神冷峻,轻步徘徊在四周,未感到任何的不适,眼光依旧警惕。
令众人意外的是,苏晋进入马车的时间竟然非常短,也就是几十个呼吸的时间,他就退了出来,对着张涵微微点了点头。
“东阳,记住我的话。”
徐阶的声音带着期待,马车缓缓而动,车轮碾动而行。
“驾!”
一声鞭响,奔入了苍茫的夜色。
徐阶和苏晋说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去洛阳,进淮名书院。
他给了苏晋一张介绍函,当然也给了他一个任务——在今年中秋之时,大明帝国最有影响力的十大书院文试会上,夺得头名!
淮名书院始建于太祖年间,与其他九个遍布全国的书院并成为大明十大书院,出过很多名流,官员,算是大明一个新鲜血液的制造地。
既然是如此有的地方自然是藏龙卧虎,遍布文坛高手,每年的十大书院文试会上都会聚集很多目光,甚至于天子也曾经参加过。
严嵩此人喜欢招贤纳士,尤其喜欢看每年在洛阳举行的十大书院文试会,连续五年夺得头名的才子都被他收做了门客,可以说半只脚踏进了他的利益圈子里,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苏晋以前也曾听过十大书院文试会,觉得这是个卖弄文采的无聊聚会,毫无意义,所以也没有在意过,这一次徐尚书的话,才让他想起的确有这么个文试会。
若在以前此事十拿九稳,问题是,他现在既是苏晋,也不是苏晋,最近一段时间诸妖鬼怪缠身,神怪之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虽然说灵动之后,记忆力可谓天才级别的,但是真刀真枪的去和那些学了几十年孔孟经典,儒家教派的真学子们比试,就和让他现在去参加科举一样,心里真没底……
和几个打铁的伙计又像作贼一样的回到了应天城内,告别了老人张涵,苏晋拿着这封介绍函向客栈走去。
张涵远远望着他,就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少年得志,书生意气。可如今官场黑暗,严党遮天,皇帝不查,这个少年的路远比自己要来的凶险。
不知何时天上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