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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英雄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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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只见季康身形一闪,方才极慢,现在却又极快,仿佛是被那刀气鼓动一般足不点地地直退开来。

    白衣少年一招眼看见老,变无可变之时,季康却突然一顿,方才还随风而动的飘逸劲头仿佛千斤坠一般旁落下来,腰背一挺,胸口衣襟恰恰顶上势头已尽的那一刀。

    白衣少年大惊失色,欲得要退,却被季康一把抓住了右腕,身子一偏,胸口迎着刀锋折了过去!

    “崩!”一声脆响,半截雪亮长刀已然打着旋儿飞过众人头顶。

    众人被这刀光猛一晃眼的瞬间,季康已然诡异地欺身上前,左手扶他右肩,右手折他腰背,长腿一扫,那白衣少年顿时失去重心,被他跟脚一踹,直飞了出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人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那脊背着地的“天”字门少年哼哼唧唧被门派中人从地上拉起来,场中才一时哗然起来。

    “拙意……真的是……拙意!”那少年被门人搀起来,仍是一脸惊魂未定。

    “余清,洛然冰看错,你也跟着看错?!”人群中忽起一声怒喝,将惊躁不定的人声给压了下去,“他一个年未弱冠的孩子,怎么可能习得‘拙意’之法?就算习得了,必然也应有‘解忧’与之对应,可他若会‘解忧’此时还有人能站在这台面上么?!”

    “呸呸,这句话酸也酸死了!”却是行止大声在一边起哄,“余掌门,谁说年未弱冠就习不得拙意了?五十年前南天道人十五岁出道,再往上清云真人十三岁就剑封泰山,云华老祖十岁就打得三才门众子弟毫无还手之力,哪一个身负‘拙意’之人不是少年得志,他不用‘解忧’之法,怕也是心地太好,怕伤了你这傻瓜徒弟!”

    余掌门哼了一声,不再开口还嘴,行止得意洋洋地回头看徐淮之:“淮之你看,这回俺认准了骂对了人,可不准再说我眼拙。”

    “好好,能帮我师弟说话,也算大师能慧眼识人。”徐淮之语气转柔,却仍脱不了那股笑谑之意,“却不知,这些三才门的人,听‘拙意’‘解忧’二字便如逢大敌,却又是为何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行止愈发得意,“俺可不会这么简单告诉你,嘿嘿,若想知道这个,须得先告诉和尚你俩是何方神圣,此行是何目的才行。”

    “只要大师能保守秘密,告诉你却也不难。”徐淮之微微一笑,“只是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好在我师弟也算过了第一关,今日我三是算是有了去处,待到安静地方,淮之再细细说与大师听,却也不迟。”

    此时梁平管家已然扶着被季康一脚踢下台的少年前去后院休息,台上那地字门的少年队季康冷冷打了一躬也跳了下去,洛然冰收起掌中“戒子”之剑,对着季康看了好一会儿,眼里似是有无穷的话要说,却仿佛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下了争花台。

    台上便只剩了呆呆的季康与托腮相看的梁菡两个人。

    “喂喂,”梁菡盯了季康好一会儿,把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之时突然开了口,“你真的会‘拙意解忧’?那你方才怎么不出解忧刀?”

    季康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那一点惘然之色看得她心里不觉就是一痛,正迟疑间,却听季康开了口:“我知道你希望我会,但是我真的不会。”

    一句话说完,没等梁菡回话,他便飞身跳下台去,朝着场边自己师兄走去。



………【雨更谁与立踟蹰】………

    临华的三月没有一日会断了雨,午时方停了半刻,这会儿又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为防比武的众位生事,梁管家特意将四家之人安排在不同四处用晚膳。

    说是四家,其实这第四家,即便算上个来蹭饭的大和尚,也仅得三人而已。即便如此,梁平也丝毫不敢怠慢,素食清淡可口,荤菜肥美味佳,吃得季康与行止两个饭桶是头也不抬。

    “真是丢人丢到别人家了……”徐淮之将那只顾哼哧哼哧塞满嘴巴的俩人看一眼,又向桌子另一边支着腮懒洋洋看着两人吃饭的梁菡看一眼,不由举起筷子撑住了额头。

    梁大小姐却也真是,好好热闹的大堂不去,偏说他们这里清静要给挤一桌吃饭,来就来了也不好好吃,一双杏眼只盯着他们仨看个不住,季康行止脸皮厚由她看,照吃不误,可苦了徐淮之,被这大小姐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说,还得跟着这俩饿死鬼一样的同伴一道丢脸。

    一个梁菡也就罢了,那梁平居然也不识相,忠心耿耿地侍候在侧,如不是被徐淮之眼神多次制止,大有也跟着凑上桌的意思。且他不看别人只看季康,那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季康做他家姑爷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商量了。

    季康哼哧哼哧吃了好一阵,梁菡和梁平两个主人却一筷未动,梁平脸上那笑,仿佛季康这一顿海吃是吃到了他嘴里,带到季康停下来喘口气,他还殷勤地凑上一张老脸:“季少侠,粗茶淡饭地可曾觉得委屈了?若有需要,不妨叫下人再添些菜来?”

    “好好……好……”季康头也不抬,仿佛八辈子没见过吃的了一般,看得一边徐淮之不住摇头扶额。

    “罢了罢了……”徐淮之终于忍不住掷了筷子,“小康你慢吃,师兄出去透透气。”

    “怎么你不吃了?”行止满脸汤汁地抬起头来,额头上还沾着片菜叶儿,“吃啊吃啊,还有好多呢,吃了这顿,下顿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你也别给我吃了!”徐淮之没好气地一把拽起行止,“不是要问我家底儿么,想知道就跟我出去,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谁说我碍手碍脚,我……”大和尚拈着一筷子菜舍不得放手,一只大脚勾着桌子,“只许你家小康吃,就不许我大和尚多吃两口?”

    “走吧你!”徐淮之手上加劲,硬生生将行止拖下了饭桌,转身对季康梁菡两人头也不回地,“小康你慢慢吃,梁大小姐你慢慢看,我把这碍事的大和尚拎走了——”

    “慢走不送——”梁菡随意向后挥了挥手,一瞥眼见梁平还垂头立在一侧,不由一怒,“那俩小子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大小姐……夫人说……”梁平面有难色,“事情还没定下来……小姐你和他单独在一块……这……”

    “废话真多!”梁菡猛然一拍桌子,“快去,再上酒来!”

    梁平只得喏喏然退了出去,还乖觉地反手掩上了门。

    “好,人都走了,”梁菡自后腰上抽出那把半人高的板斧,反手砰地砍在梁家上好的雕花木桌上,将满桌饭菜都震了起来,溅了季康一头一脸,“现下可以好好打架了。”

    季康见满桌的饭菜皆被震翻,竟还得空一手抓了个包子,抬起头茫然看着梁菡,竟然有些委屈地开口:“这就不许吃了么……好容易师兄不管我吃饭了,怎么你又来管我?”

    “你你你……还没吃饱呢……”梁菡吃惊地看着他,“都吃了半个时辰没停嘴,你是什么做的啊……”

    季康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师父说练我这功夫费力气,每日须得多进食多饮水,我打小儿便抢了师兄不少吃的,师父的饭菜也没少让给我,不知怎的,却还是吃不饱。”

    梁菡神色一时恍惚起来:“我听说,寻常小户人家常有饭菜不够吃的时日,却一直道是娘劝我吃饭的说辞,听你说来,却是真的了。”

    “那是当然,”季康望着她笑笑,“以往每次粮食不够了,师父和师兄就说菜难吃,不饿,我却知道,他们是要让着我的。累得师兄常年地吃不饱,现在就是让他吃,他也吃不香了。”

    “那这菜……”梁菡看着被她一斧头震得满桌的汤汤水水,脸色不由就是一黯。

    “不碍事,你家桌子被擦这么干净。”季康安慰地笑笑,“我带了竹盒,一会儿收拾收拾,明早还能再吃一顿。”

    “你不说要打架么?”季康看着神色忽然黯淡下去的梁菡突然开口,“就你跟我打?师父说不能随便跟女孩子打架,你虽穿成这样……却也算是个女孩子吧?”

    “什么叫算是!”梁菡冲冲一怒,“你见过臭男人长我这样的么?只怕你是山洼洼里出来的,从小也没见过几个姑娘吧!”

    季康很不好意思,也学着行止抓抓头,却将一头乱发挠得更加惨不忍睹:“下得山来,算上沿途卖水的大娘,当垆卖酒的大婶和你,一共也就认识了这么三个,昨日倒是在你家后院很见了几个,却都记不清样貌了。”

    “那——”梁菡抓起桌上翻倒的酒杯,自斟了一口,“你昨日说没找见漂亮女孩儿,是没觉得我是个女孩儿……还是没觉得我漂亮?”

    窗外雨声淋漓,梁菡这一句,到得后来,几乎都要被雨声掩了去。屋内烛火微明,季康默然未答,好似是没有听到。

    然而他一双眼睛,却是分明转了过来,眼中的迷离怔忡之色,仿佛这一眼,乃是初见一般。

    梁菡被他看得心里忽忽就是一喜。她一向以相貌出众自诩,与季康这样眼神仿佛的目光,她也见过不下百次。然而季康这么平常地看了过来,眼里微末的一点嘉许和惊艳,却让梁菡觉得山海倾覆一般,震撼不已。

    对看良久,季康突然一笑:“虽然我没见过多少女孩儿,但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

    梁菡默默地举起杯子挡住脸,烛火摇曳,微光明灭,季康却分明自她拿弯起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绽开的笑意。

    梁菡放下杯子之时面色已淡然如初,若无其事地咳了两声,开口却扯向别处:“你说你会的不是‘拙意解忧’,那你师兄弟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你们下山来比武招亲,可是看上了梁家财大势大?”

    季康摇了摇头:“我不是来招亲的。”

    梁菡脸色一变,却知季康是个不会骗人的,想到自己方才几乎是在与他调情的几句话,不由得脸上就有了些羞愤之意:“那你是来搅局的么!”

    季康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师兄和我此次下山,却是为找一只什么东西来给师父贺寿。”

    “一只东西?”梁菡好奇,“就说,是一只罕见异兽神禽了?”

    “对对,”季康忙不迭点头,“师兄说了,是一只‘鹰熊’,我是没听说过,师兄说找到了我自然也就明白——我说错了么,你你,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梁菡捂住嘴,笑得眉眼弯弯的,“原来你师父过寿,却要你师兄弟抓‘鹰熊’来下酒,如此气魄,当浮一大白!”

    言罢她抓起桌上酒壶,将四个酒杯全满上,一口气倒了两杯下去,脸上隐隐浮出红晕,左手抓起斧头砰地砸在桌上:“喝啊,你怎么不喝?”

    季康蓦地抖了一抖,偷瞟一眼梁菡脸色,只得闷不做声地吞了两杯下去。

    却不料见过量浅的,却没见过这般量浅的。梁菡这两杯薄酒下肚,立马和变了个人一般,眼中清冽水色漾得仿佛要溢出,口齿都不清不楚起来,望着季康只是呵呵傻笑,抓着酒壶一味斟酒,真真劝都劝不住,更何况季康压根儿不劝,酒到杯干来者不拒,喝得叫一个爽快。

    梁菡见他如此,更加不能落了下乘,只可惜她虽有虎胆,却无海量,几杯拼过,便毫无悬念地扑翻了桌子,就依着冰凉的地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时屋内只剩下个手足无措的季康,看着在地板上蜷成一团的梁菡,想去叫她,却觉不敢,欲要喊人,却觉不妥。

    仔细想了片刻,便搬起桌子,将梁菡整个儿罩在桌下,为她挡去烛火明灭的华光,自己弃了椅子,背靠桌角做下,静然等着自己师兄与行止等人回来。

    门外雨声淅沥,屋内灯烛摇曳,桌子底下的少女一头长发如扇子样打开铺在身下,青色束身短打的衣衿错开一角,隐隐看得见中衣上精绣的暗纹,月白中衣,雪白芙蕖,细细的绣线在灯下熠熠发着光。

    为了季康那一句“漂亮女孩在哪儿”,她还是赌气认真挑了衣服出来,只不过这中衣再美,却是盖在那粗布的短打之下,唯见一角。这样心思,却是季康无法读懂的了。

    然而雨再大,灯再暗,酒意再浓,少年却只是静静地守着桌子一角,守着自己为梁菡搭的这小小的栖身之所,看着她瓷白肤色合欢长睫,听着她呓语喃喃呼吸匀净,一时竟也呆了。

    “好看……”季康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这样若有所思的表情。



………【美人膝下泪最深】………

    “诓俺的吧!”行止一把推开了笑意正浓的徐淮之,“你小子嘴里就没过一句实话,且不说你们此番下山能不能找到所谓的‘英雄’,就算真找到了,他也未必和你们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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