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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白进来,都拿眼看了过来。
所长虽没有见过他,但对他的情况显然是十分了解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仔细的看了眼,就不再打量,示意带他进来的警察先出去。
中年人也只是略显惊诧了下,就转过头去和所长继续说笑。
倒是青年法官看他的眼神很奇特,有好奇,有怀疑,还有居高临下的优越。等见到他自顾自得在所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小白那坦然的神情就叫青年有些优越感被挫伤后的愤怒了。
所长和中年人见状,齐齐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说话。又寒暄了几句,所长出去,把办公室留给了他们。
办公室里顿时一下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连青年都要感到压抑时,中年人这才开口“我是粱红星、齐家驹等人的法律代表,受他们委托,来和你谈一些相关事宜”。见小白没有接口意思,仍是一脸平静的模样看过来,又补充说到“就是在酒吧被你打伤的那几个人”。
“恩”小白淡淡的应了声。
至于这句话中的陷阱,等于变相的承认由斗殴变成殴打他人的事情,连开解一下的兴趣都无。
“被你打伤的几人,经过医院鉴定,都系三级重伤,已经属于严重的刑事犯罪,一经诉讼,量刑至少都在3…5年,而你一次打伤了5个,情节严重,法官在量刑时肯定又会追加,你知道一般这样会判多少年吗?”中年人一直在关注小白的神情变化,见他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于是直接抛出最具震慑的结果,想看他什么反应。
从以往接触的犯人来看,不管年少的年老的,抛出这话后嫌犯一般都会有些张徨失措的表现,更甚者吓的痛苦流涕的也不是没有。但粱律师再次失望,对面的青年脸上连一丁点的惶恐不安都没有,丝毫看不出对方内心在想什么。
小白平静的看着他,仿佛他刚才说的那些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昨天夜里,冷静下来的他将事情的前头又仔细的思量了一遍,对于由此可能引发的后果,他自然也有思量,但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自己心境的变化和行为的反思中。
当时的确是有些冲动了,心境波动下导致情绪失控,加上修仙之路被资质所限而阻断后产生的怨念一起爆发,脑子一热,做事完全由着本性,这是很危险的。
不管是对他人还是自己,都是个危险的信号。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以前当然也经常打架,但由于自身的能力所限,绝不会出现举手抬足间就把人打伤残的可能,小孩子间的打架斗殴,耍狠多过实际造成的身体伤害。但现的他却不是了,或许只是不经意的一击,就能要了别人的性命。
更危险的是,这种力量上的强大感所带来的心态效应,一种高高在上对他人的藐视心态,能够凌驾法律之上对于他人性命财产予取予夺的优越感,和随之伴生的想要为所欲为的冲动。而实际上自身又不具备完全超脱俗世的能力,这种心态的偏差迟早要给自己招来灾祸。
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要收拾那几个渣滓对他来说还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结果呢,不但当着众多人的面把他们打伤残,留下了显白的证据,还当众施展法术,这简直是中国数十年来闻所未闻的稀奇。从而把自己置身在了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实在是愚蠢之至。
即便是要教训那些家伙,选个没人的时候堵住,是扇耳刮子让他们顶着裤衩唱国歌,还是卸了胳膊大腿扮天残地缺,还不是由着他来,一样的解恨,却屁事没有,比现在不知强到那去了。
更叫小白心悸的是,那样明目张胆的在世俗人面前施展法术,要是因此遭了同辈们忌讳,引来他们的敌视,那就是真不妙了,小小的练气五层的估计多半抗不住那些出手人的一个指头。
这才是最大的失算。
修仙之路就此无望,的确是件叫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资质之说古来就有,除了修仙小说中那些编造的故事情节,没听说有人能超脱得了的。武当谷里的向老头、包强星等接触听闻的莫不是如此,被资质所限卡住修为境界不是十几好几十年,就是一辈子,也没见个突破的。
要说是积攒的真气不够,那才是笑话,就是条猪,吐纳呼吸十多年,产生的真元都足够将一个练气士的修为生生推升到筑基了。之所以没有,实在是资质所限体内无法容纳如此多的真元,只能是白白散掉。
白白散掉的确可惜,那就只有像向老头他们那样,给武当谷打工炼矿,当个人肉加工机器,也算是废弃资源的有效利用,与人与己都好,顺道丰富了自个的物质文明建设。
按他的资质,能瞎打瞎撞有了现在练气五层的修为,的确是烧了高香。先是底子打得好,一套无名功法练了十多年,要换别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效果早放弃了。后有珍贵的洗髓丹辅助,而且第一次就是服用这般珍贵的丹药,虽然是遭了些活罪,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体内经脉却要比按部就班的修炼或是服用低阶些的丹药扩充得要好些,这才练到了练气五层。
前不久没死心的小白又吞服了一粒洗髓丹,结果在丹药的灵力冲击下,当时险些没落个经脉爆裂而亡的下场。好在最后险之又险的将体内多出的灵力都化出体外,才保住了小命。
练气五层,体内真气已经是他经脉五行平衡下所能扩张充塞的极限,要想更进一步,那基本等同于找死。
这时再想起工厂管事汪老头给他检查资质时的表情,那丝惊诧就好体谅了,这么烂的资质,还能练到练气五层,的确叫人意外。
一番罪受下来倒也不是全无好处,体内的真气倒是更加精纯凝练了些,达到了练气五层的顶峰。但要迈过这一关,借他两腰子他都不敢再试了。
在对方的侃侃而谈中,小白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至于对面这位律师口中的严重后果,他倒是全不在意,除非那几个纨绔疯了,不然绝不能跟他撕破脸皮拼个两败俱伤。
好歹咱也是有道行在身的人,还能怕了那些个凡夫俗子的小瘪三,那还不笑掉了大牙。
昨晚被教训的三个混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想动手给小白些颜色看的,被罚磕头扇耳光,出手狠毒直戳他双睛的,则被废了爪子。不过也真得佩服这些人的能量,竟然能卖通人到看守所来行凶,真是没有钱办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自己是不是也该弄些钱来花差花差,不然也配不上咱这道行人的身份啊,小白颇为无奈的想到,是了,第一件事是把脚上这双假阿迪换了,好看是好看,但瞒不过懂行人啊,恩,要不要全身都换成阿迪呢,还是上半身阿迪,下半身耐克,还是每样名牌都搞一件穿着?
这真不好搭配,伤脑筋啊。
第70章 神识高手
readx;“喂,喂,你这是个什么态度,胡大律师跟你说话呢,你都能不认真听,看来真是无可救药了”他这一放空不要紧,可惹恼了一旁的那个青年,大声的呵斥起来。
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收回心思的小白,继续平静的看向中年人。
当然这平静,也能理解成白痴。
“这么说,你们打算起诉我了?”眼神是呆,但这话却很冲,小白淡淡的问道。
被无视的青年见状,更加气愤,恨恨的在旁边哼了一句,但有中年人在,也没有放肆,强按住心火坐了下来。
“本来像你这样恶劣的行为情节,是一定要严厉追究到底的,不然要国家法律法规做什么”说到这中年人见小白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讥讽,于是把到了嘴巴的大道理一收,话风一转直接说道“但我的当事人心性仁厚,不为己甚,只要你能将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法术消除了,也不是不能庭外和解”。
“就这?”小白嘴角一翘,一脸邪性的笑道。
粱律师一怔,不知道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没有接话,只是沉静的等他接着说。
“这我得想想,而且他们最好也再想想,大家都想明白了,这事就好解决了,你说是不是?”小白收了笑容,炯炯的看向粱律师。
说完,就微阖上眼皮,一副不愿再谈的意思。
这倒不是小白矫情了,不知道就坡下驴,实在是作为练气士的存在,对于眼中虽不是蝼蚁但也强不上太多的几个世俗人去妥协,不管是心态还是感情上,都是没法接受的。
何况这事在他看来,本就没有做错,要说错也只是检讨下自己做事手法的稚嫩,和那些被打的家伙全然没什么关系。如若这般稍有胁迫就妥协退让,心防上就会留下怯弱胆小的破绽。虽与仙道无缘了,但他也是不愿意为的。
实际上在小白心底,隐隐仍有一丝求仙问道的执着,虽然被掩藏的很深,但仍影响着他行为准则。这也是他为什么回了京城后,除了起初放浪了些时日,后面又每天坚持不懈修炼刻苦自律的缘故。
有了这丝执念,他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对他来说的小事就给自己的心防留下破绽,这种行为近乎下意识的,连本人都难以意味到。
毕竟二十年的坚持不懈所种下的信念,并不是资质不足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连根拔起的。
会谈不欢而散,小白再次被关回了号子里。
第二天下午,事情再起波折。
先是一位受害者的小舅跑来对他威胁恐吓了一番,接着是个中年妇女带着他的儿子,中了阴冰锁魄针中的一个,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跟他作揖道歉,乞求他能解除法术。
短短的两小时内,14位受术人的亲眷几乎有一多半都过来了,其中一人还是5个被打断肋骨的受害者家长之一,当着警察的面赌咒发誓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只要能解除儿子身上的妖术就行。
照说对方认了错,依照原话就应当解除对方身上的法术了。但临了小白才发现,当初炼制牵魂铃的时候,是14个人的魄力被同时摄取后一并炼制的,等要施法解除时,要分别解除竟然难以做到。要么一个都不解除,要不就全解除,这还得是把这14聚到一起同时施法。
非要单独施法也不是不能,只是会非常费事,会亏损施法者部分元气,那家家伙又不是他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做?
这些亲属前后脚的跑来闹也是有缘由的,一天12个时辰中,午时三刻人的元阳最盛,天地真阳也最狂暴炽烈,而逼离这些人力魄离府的阴冰锁魄针,和抽取了一丝魄力炼制的牵魂铃都是至阴至邪之物,阳盛阴衰下,法器受激会自主的产生对抗的动作。这样一来那些受术人就有罪受了,其感受不弱于震动牵魂铃铛。
估计这些亲眷亲眼看着自家孩子难受得满地打滚,口吐白沫形如疯傻的模样,铁人都要心疼,迫不得已求到他这个作恶者当面,也就好理解了。
小白答复的肯定,不能单独施法解除他们子侄身上的法术,但那些央求的人如何肯信,到最后,人人看向他时都是一副恨不能生吞活噬的模样,反正撕了脸皮,破口大骂的也很有些,要不是在派出所,估计冲上前动手的将不是一个两个。
闹哄哄的过了一下午,刚安静没多一会儿,前天来谈判的梁律师再次来到,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一人三十多岁,眼神狠厉,看着就让人想到凶悍这词,站在那就有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仿佛随时会发起凶悍绝伦攻击一样。另一人年长些,估计有四十多岁了,富态温和,喜怒不形于色。
这次谈判十分简练,几乎没兜什么圈子,由梁律师简明直意说了他们的价码,解除那些青年身上的法术,他们不追究小白的任何法律责任。
老话重提,自然结果也是和上次一样。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再次凝结,在狠厉中年的压迫下,这几十平方米的办公室空气都似乎被冻结了一般,最先受不住的是粱律师,几次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最后翻开搁在腿上的文件夹,强迫自己顺着文件上手指滑动的痕迹去阅读文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这还只是被狠厉中年视角的边沿扫到了而已。
同样处于视角边沿的富态中年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小白神识中,从始至终连心跳的频率都没变,倒是叫他有些好奇。
富态中年也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