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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进来的那个大坏蛋怎么样了?死没死?”
“那个坏蛋啊,他没死,他走了。”
“可恶,真是便宜那个混蛋了。不过他肯定也没得着什么好。等我出去后再找他算账。”言清提起善仁,就恨得牙痒痒。
“什么算账啊?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出去吧。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言阵抓住着言清的头发大声催促。
“放手!”言清扮开言阵的手,用神识打开身上的两个乾坤袋,倒出里面的东西,给言阵看,“喏,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你看下有没有能用的。如今我修为尽毁,浑身都是伤,连一个练气后期的小辈都打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了。自己找东西用吧。”
言阵没理会言清,他被言清倒出的东西吸引了。自言清自爆元婴昏睡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年,它独自待在这黑暗的地底下,除了吸收黄褐色石头的精源巩固空间的结界外,就只能修炼发呆,无聊死了。陡然看到言清一下子甩出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儿,眼睛都快瞪出来。
言清见言阵这翻翻,那瞅瞅,一会儿“咦”,一会儿“喔”的,一个时辰过去了,连半点眼风都吝啬给她,更别提想办法出去了。她怒:“言阵!你找好能用的东西没?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好啦,我都看过了,用这个纸和这个纸同时爆开,可以把我们送上去,你拿去让它们爆吧,我的力量不能发动它们。”说罢,依依不舍地递给言清两张符纸,一张是二师叔给她的,一张是三师叔给的。
言清手握这两张攻击符,想起疼爱她的二师叔和三师叔,还有师兄师姐们,再联想这阵子受的苦,一个没忍住,泪流满面。
言阵见她突然放声大哭,急得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哎!你别哭!不难过了啊。”它说来说去就只有别难过和不哭两句,那纠结的手忙脚乱的小模样,却奇异地抚平了言清心中的无限委屈和悲伤。
差点被自己最亲爱的师父杀死,言清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伤心和无措,她强压下的负面情绪被言阵找出的这两张符箓激发,放声哭过后,言清开始脸红,她怎么就对着两张符箓和一个不靠谱的小白痴阵灵痛苦成那样?
言阵见言清不再哭泣,长舒一口气,“呼!不哭就好。你一哭我都替你难受啦。这两张纸你能让它们爆吗?”
“呃,现在不能,我身上没有灵力可用,这里也没有补充灵力的灵气。”
言阵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苦着脸开始思考,怎么弄出那个言清所说的灵气。言清见它一个五六岁孩童的虚影,粉嫩嫩的小脸上偏偏露出大人的苦涩沉思的表情,瞬间就被它逗乐。
“噗!”言清大笑着伸手捏言阵的脸,咦,居然捏到了,那么说它不完全是虚体,阵灵不都是虚体吗?“言阵,你有身体啊?阵灵不都是虚体吗?还有,你不是虚体,那你怎么住进我的识海?会不会伤害我的识海?要是对我的识海有伤,我就不能让你住了。”
言阵听到最后一句不让它住,顿时急了,“诶,怎么就不准我住啦。你不让我住你识海,那我住哪儿?你可别想让我继续住冷冰冰的石头,我会生气的。”
“这熊孩子!我问你那么多问题,你的关注跑偏了喔。快点回答问题。”言清继续捏言阵的小包子脸。呃,别说,手感还挺好,虽然比不上正常的人类小孩子,但也不差。我捏,我捏,我再捏。
“你……送手,”言阵拍开言清在它脸上作乱的手,保证自己能正常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自我有记忆起,便是这个身体了。你的识海我都住那么久也没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其他阵灵是不是虚体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个身体。”
言阵听言清说其他阵灵都是虚体,而它自己是介于实体和虚体间的半实体,自信心和骄傲瞬间爆棚,看吧,它果然与众不同,神勇无比,独一无二,英俊潇洒。等等,英俊潇洒是什么?不管啦,反正是好词,配得上它。言阵抬头挺胸傲娇地笑。
言清也被它逗笑,这可乐的货!
“知道你厉害,别笑了。我现在没灵力,无法驱动这两张符纸,怎么办?”言清想到出去的路就握在自己手里却无法用,简直痛心疾首、抓心挠肺地不舒服。
言阵沉吟半晌,说:“我试试把我的能量借给你用,你看行不?”说完,它飞回言清的识海,将自身的本源阵力输送到言清身上,言清只感觉一阵温暖柔和的力量转瞬遍布全身,这力量虽不及灵力契合她的身体,但她的身体也不排斥它。
言清调动那股力量,将其转化为自身的灵力输入两张符箓内,只听“嗙”的一声巨响,言清眼前一花,她闭上眼睛,感觉外面一黑又一亮,自己被一股巨力扯着往上飞。不过须臾,巨力消失后,她感觉眼前一亮,自己就摔在了地面上。
言清用手挡开那阵刺亮的白光,慢慢睁开眼,适应外面的光亮。一刻钟后,等她完全适应地面的光线,她站起身,环视四周,入眼处皆是断壁残垣,碎石枯木。昔日的洞天福地,仿佛只是她经历的一个梦境。可言清知道那不是梦,眼前这根巨大的悲欢芙蓉树的主干枯木,也不是她的幻觉。
“可惜呀,数十万年的悲欢芙蓉树,就这么枯死了。”言清将手放到那枯木上,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和灵气,这木头也没用了,生机彻底断绝,也不能拿它来炼器。“实在是可惜。”
“可惜什么?”言阵飞出来浮在半空,眼睛直视言清的眼。
“熊孩子,你吓我一跳。”言清握住言阵的双肩,将它按下,等它脚踏地面才松手,“小孩子要有小孩的样子。不能到处乱飞吓人。不对,你赶快回识海,前面有人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你。”
言阵乖乖飞回言清的识海才通过她的神识传音质问她:“为什么有人来了我就要躲起来?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见我?”
言清也用神识传音回它:“因为你是白谭界,不,也许是整个世间独一无二的、最珍贵的非虚体阵灵啊。要是被人看见,如今我只有练气圆满的修为,是护不住你的。到时我肯定要被人杀死,然后你就再也不能住我的识海了。你要这样吗?”
“不要,绝对不要。”言阵摇头。
“那你要乖乖听话,只有我们两人时才可以出现,其他时候都要藏起来。”
“好,我听你的。”
安抚好不高兴的言阵后,言清立即收敛其实,使用飞身术飞到废墟外的一棵千年槐树上藏好。前方敌友未明,她还是躲起来好。
第十二章 五人小队
言清刚在千年槐树的绿荫里藏好,前面就来了一队筑基期修士,三男两女共五人。两个筑基后期男修士,其余一男两女,都是筑基中期。言清以前是在结丹后,才和同门师兄妹或者与善仁一道出门历练的,遇上筑基期小修士,她是不用躲的,自有他们恭敬地向她行礼。
可现在,她只有练气圆满的修为,身上还有暗伤,只能发挥练气后期的实力。所以,她只好藏起来看他们意欲何为。
言清明白,连教养了她一百多年的善仁都靠不住,这世上,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能相信,都不能依靠。否则,等待她的,将是灭亡。她刚刚用自爆元婴验证了这个道理,修真界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残酷的世界。
突然蹦出来的白萌阵灵也不能相信,只不过它救了自己的命,且不能独存于世间,需要载体寄存才能存活。再者,现下她实力大降,身上还有伤,一个人在外行走太危险,有实力不弱的阵灵相助,对她而言,也是一份保险。
如此,不论为了是报恩,还是自保,她都应充当言阵的临时住所。等过段时间,她把修为提升到结丹期,再重新替言阵找个舒适的新住所。结丹后,她便可潜回仙羽门。届时仙羽门的护山大阵对她而言将不是问题,护山大阵的开阵口诀她都记得,只是那口诀必须要是结丹期修士发动才生效。善仁以为她已经身陨,护山大阵的开阵口诀应该不会有变化。
善仁在仙羽门内人缘极好,眼线遍布,不知同伙几多,其他人她都不能相信,能信的,只有善静、善法两位师叔。仙羽门内,可以与善仁抗衡的,也唯有两位师叔。善仁一个魔族王族,伪装成人修,长年潜伏在白谭界,所图定不小。
自一万年多前,白伏前辈带领人族将魔族打回苍澜界,联合人族三十多位元后和元满大能,创制了绝魔大阵,将魔界苍澜界和人界白谭界彻底分隔。从此,人族和魔族各处一方,互不通行。白谭界内的魔气也因绝魔大阵,而渐渐枯竭。
白谭界已近万年没有发现魔族的存在,善仁是如何通过绝魔大阵的?白谭界魔气几乎已绝迹,他是如何修炼到元后的?还有,他已在白谭界生存了两千多年,是如何掩盖自己魔族身份的?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吗?
再者,既然善仁都能通过绝魔大阵来到白谭界,那其他魔族呢?如今白谭界到底有多少善仁的同伙?绝魔大阵出了什么问题?若是被魔族成功打破绝魔大阵的结界,大举进攻白谭界,那人修危矣。善仁极擅炼丹制药,常常免费发丹药给练气和筑基期的修士,他为何要那么做?这背后有什么深层意义?难道,丹药被他做了手脚?
啊,真是疑问一堆堆,烦恼无限多。言清使劲捶额头,想要敲散那些疑问和烦恼。
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改变身形容貌,隐藏身份重修。很多事,只有等她修为高了,才有办法去做。比如重返仙羽门,比如和两位师叔一道揭穿善仁的真面目。她人微言轻,而今白谭界善仁的名声极好,地位崇高,她若说他是把弟子当药鼎吸食的魔族,大家怕是会当她失心疯,胡言乱语,将她抓起来绑到善仁面前。
善仁长年行走在外,处处都是朋友,眼线遍地。她不知该信哪个,该提防哪个,既然都无法确定,便全都不信。从前言清乃善仁最引以为傲的爱徒,仙羽门进阶最快的天才,白谭界认识她的修士,数不胜数。她所料不错的话,善仁必已假惺惺地向天下昭告,因他援救无效,他的爱徒言清已不慎陨落于秘境中,他悲痛异常了。
哼,他是该悲痛,她自爆元婴哪怕没炸死他,至少使他重伤,修为掉了一个境界,以后他若是想进阶,必定难上数百倍。他而今已有两千四百多岁,元婴修士的寿命也不过在三千左右,他寿元不多,想在五百多年间接连突破两个境界,化神飞升,根本不可能。
元婴修士进阶何其艰难,善仁上次从元中进阶到元后,足足花了三百年。尔后,他停留在元后两百多年,一点进阶的兆感都无,后来去黑森林历险,捡到自己,才萌生将自己当药鼎养大食用的念头。
善仁所剩时间不多,化神无望,不论他有何图谋,接下来的时间内,定会有所动作。修士一旦失去进阶的希望,常常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他既有动作,那必会露出破绽,说不定等不到她揭穿他的那天,他便提前被人识破真身。
言清暂且放下有关善仁和魔族的忧虑,眼下,她得想个法子移形换貌,重新修炼。不然顶着她如今这张脸出去,被人看到报告给善仁知晓,她定会被他挫骨扬灰。不,多半比挫骨扬灰更惨,她害他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更受重伤,他铁定会想法子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光想想就怵人,言清轻动作地揉揉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偷偷扒开树枝,观察前方的情况。她毕竟曾经结过婴,视力极好,听觉也不错,能看清方圆百里的景物,方圆十里内,蚂蚁爬过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那队五人的筑基修士,在距她十里外的那根粗大的悲欢芙蓉树枯树干那里密谋。
言清刚好听到那位个子最高的白衣修士说:“一年半前,我在前方十里处的青槐林猎杀妖兽,见到林家的客卿长老擎峰,偷偷摸摸来到此处。当时这里还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山谷,我见擎峰长老在此地站了一会儿,便原地消失。我觉得奇怪,擎峰长老消失后,我来此地探查过,这里有高深阵法的痕迹。可我阵法修为有限,在此白费了三月,竟看不破那阵法。只得郁郁而退。三个月后,我又来青槐林狩猎,却见到……”
红衣的那位筑基中期的娇俏女子催那白衣修士:“原道友,你见到了什么,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