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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星期。不过后来据听说那个市委书记一个月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两个月没在地方频道上过镜,搞得民众以为这个市委书记人间蒸发了一般。
短短的一个星期过去后,转眼就迎来了年关。今天二零五团全团上下都张灯结彩,虽然没有大红灯笼高高挂,不过营房连部里的松树上,好多都缠满了一闪一闪的彩灯。相邻的两个营部——高炮一营和坦克二营,甚至还凑在了一起,在中间的空地上摆起了篝火晚会。虽然没有美丽的姑娘们载歌载舞,可年轻的战士们凑在一起,玩闹出来的动静却丝毫不逊于一场盛大隆重的晚会。
一营营长赵志成和副营长王玉龙、二营营长马明昌和副营长朱光宇,包括几个没有回家吃年夜饭的连长们,都端着茶缸饭缸、里面倒满啤酒,和营里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的碰杯。他们喊着、叫着;闹着、骂着,到后来有的人满脸通红的在别人的搀扶下弯腰大吐着。还有的人一边望嘴里边灌着啤酒,一边嚎号大哭。
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加入到了这个篝火晚会,炊事班的人拎着煤桶,汽修班的人拎着汽油,都赶来了。三营的、四营的、后勤股的、技术处的甚至卫生队的,所有还在二零五团没回家的人,全都赶来了。大家抱在了一起嬉笑怒骂,高声呼号。再没有所谓的觥踌交错,只有饭缸茶缸的撞击声,和大口大口的灌酒声。
“小江!”马小朋和李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转到了江雨柔的面前,马小朋说道:“小江,来,我们喝一个。”拿着手里的茶缸随便和江雨柔手里的杯子一撞,然后一口饮下茶缸里的啤酒后,口舌不清的说道:“你知道吗,小江,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从到部队第一眼看见你以后,我就喜欢你了。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
李峰在旁边也大着舌头咧咧道:“没错,我也喜欢你,小柔。”
“知道为什么吗?”马小朋搭着李峰的肩膀七摇八晃,然后稳了稳身子,猛的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马小朋是个明白人儿。你别看我胖,看我笨,可我眼睛可亮了。我明白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明白你心里藏的那个人。”
“藏什么人?”李峰晃着马小朋的身体,嘴巴也含糊的嘟囔着:“藏我吗?不可能!她喜欢的是孙哥。”
“啊!”江雨柔听后,惊讶的捂起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东倒西歪的胖子。
“看,听到了吧,小江。”马小朋嘿嘿的笑着,不小心一串哈喇子从口里流了出来,用裸露在外边的小胳膊随便那么一擦,又继续嚷嚷道:“连李峰都知道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呐。心知肚明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一会,马小朋才止住了哭声道:“但是小江,我们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要做朋友的。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是朋友,以后还是朋友。我会记住你这个朋友的,我会记一辈子的。记一辈子的。”
“我也是,记一辈子。”李峰搀着马小朋,同时半个身体也在靠着马小朋,后来两个人都感觉不到地平面的时候,两人都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峰摆了摆头,然后仰脸对着面前的江雨柔说道:“小柔,我希望你幸福一辈子。告诉孙哥吧,别怕,不然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小朋啊,我们……喝。”李峰又用茶缸和马小朋对碰了一下,送开躺在地上的马小朋,自己昂着脸去添着茶缸口那几滴快要风干了的啤酒,最后也跟着往地上一躺,不起来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平日里总是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开心果,今天却因为吐露了心事而一副酣畅淋漓醉态可掬的样子,江雨柔捂着嘴巴。拿起口袋里的纸巾擦着眼角的晶莹。周围喧闹的声音仿佛已经离她而去。江雨柔不知道是过了一个世纪还是只过了一会,等她醒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孙星的面前了。
“咦,小江?”孙星满脸通红,举着饭缸四周敬酒的样子,可以看出来他也喝得不少了。看见江雨柔站在自己面前,孙星拿着饭缸往江雨柔面前一举,说道:“来,我敬你一个。”
“孙星,我喜欢你。”江雨柔终于做出了一件平日里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如此突兀地、主动的向一个男生表白自己的心迹。
孙星递到了嘴边的饭缸突然停住了,同样的话,同样的场景,仿佛一瞬间,孙星感觉时空发生了错乱,就在那一瞬间回到了以前,眼前的姑娘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孙星,我喜欢你。”颜萍抬着头,拉着孙星满是伤疤的手说道。
“你不喜欢马小朋了?”
“不喜欢,他那么没用,就被你揍了一次,就不敢和我说话了,这样的男人我看了就恶心。”……
“颜萍,我要去当兵了,你等我吗?”护城河边的小道上,一对靠在一起的年轻男女说着悄悄话。
“什么?当兵?”女孩听了男孩的话后,顿时出人意料的反映激烈:“为什么要去当兵?”
“不知道,我不想整天这样无所事事的。”男孩说道:“就好象我爸爸天天骂我的一样,游手好闲,混吃混喝的没出息。”
“闲没事做就让你爸给你找个工作啊,我不信这点小事儿他们都办不好?”女孩用质问的口气说道。
“我不想,我不想去做他们给我安排的任何事,我只想做我自己喜欢的,做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事。”男孩说道。
“你省省吧,就你这样的,你能做些什么?去当兵?你想过没,当兵两年回来后,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让你父亲或者你爷爷给你安排工作,与其那样,你不如现在就叫他们给你安排,两年以后,说不定你已经稳步上升了。”女孩口气开始尖刻起来:“你要真去当兵,让我在家什么都不干的白白等你两年,你认为可能吗?再说了真的两年以后你就能回来了吗?万一到时候兵役延长,你拖个三五年的,让我白等你三五年,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说,不同意我当兵了?”男孩顿时用颤抖的语气问道。
“我当然不同意,孙星我告诉你,如果你真要当兵,我们马上拜拜。从此我就当没认识过你这个人。”女孩状若疯狂道:“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毕业以后让你爸早点给你给我安排个工作,以后也不用我们操心前途的事。你要去当兵了,我找谁去?”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在乎的都只是这些吗?”孙星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错,我就是这么势利,这么现实。今天才发现吧?你要后悔了,还不算晚。”
“可是……可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在你之前,我也曾经是别人的人,那又能代表什么吗?”
“滚!”……
“孙星,我喜欢你。”听着面前的女孩说出以前深藏在记忆里的话,孙星不禁恍惚的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以前。可是四周渐渐清晰的嘶嚎声提醒着孙星,自己已经身在军营,以前的一切都已成了尘封的记忆。而面前的佳人,也不在是那个曾经让自己痛苦的人。
“对不起,江护士。部队的规定,战士是不能谈恋爱的。”孙星仰脖喝下了饭缸里的酒后,生硬的回道,然后转身向着旁边走开了,好象是找下一个战友碰杯,抑或者是逃避什么。只留下江雨柔孤单的身影,在篝火的映照下,忽闪忽灭。
“同志们!”嘈杂的环境中,突然响起了一营长的大嗓门:“一营二营三营的,都听好了,刚才我和你们的营长一起合计了一下,咱们等下啊,搞个友谊赛,那些还没喝高的和那些喝高的,都把精神给我打起来。每个营,听好了啊,是每个营,抽三十名战士来。干什么呢?”
“拔河!”下边听着的战士们吼道。
“拔河今天不拔。”赵志成摆手道:“咱们今天斗牛!”
“哈哈。”战士们听后,顿时笑开了。
二营长笑着走上前,接过一营长的话说道:“有奖励的哦,今天这场斗牛,不分阵营,只论最后站着的。只要能坚持到最后十个人,那么这十个人就是我们今天的赢家。”
“奖励啥啊,马营长?”战士们起哄道。
马明昌和赵志成互相看了下,然后两人一起看向三营长何虹雨,何虹雨笑了笑走上前说道:“每人奖金一百块钱,这是我们三人共同掏的腰包,留给你们大年初一的压岁钱!”
“好!”顿时下边一阵炸响,一阵纷乱之后,一个营的三十人很快就选出来了。因为每个营所有能站着不倒的人加一起还不够凑这三十人之数,剩下能勉强抬腿的,都被人给轰了出来了。就连摇摇晃晃的李峰和马小朋也被人给推举了出来,虽然两人一直强调自己喝得多了,但是大家还是对两人的说辞不作任何理会,并说叫两人上场的理由是两人“重心稳”。
等大家人搀人的架起一条腿的“长城”后,一营长一声令下,“轰”地一声,八九十号人扳着大腿撞在了一起。顿时一地的滚葫芦。
“张德才,你敢撞我!”李峰被张德才背后一个偷袭,撞翻在地,爬起来后也不管什么规矩了,屁股都不拍就张牙舞爪的向着张德才冲去,顿时一个人肉炸弹把张德才压在了地上。
“死胖子,你犯规,赔我压岁钱啊。”张德才笑着骂道,然后双手一阵扒拉,把从身边单腿蹦过的几个兵也都撂翻在地,顿时又是一阵“哀号遍野”,还有笑骂的声音。
“张德才,你小子不长眼,连我也拉。”倒在地上的金虎一把掀开李峰,把张德才拉起来后,两人对望一眼,又哈哈笑着压倒在了旁边李峰的身上。
“哎,那小子耍滑头啊,追他!”不知道是谁眼尖,看见了人群最边上扳着一条腿在那来回蹦达可就是不往前冲的马小朋,顿时指着他喊了出来。
被那人一喊,大家矛头顿时又指向了马小朋,马小朋一看,七窝八代的兵都朝着自己冲来了,顿时什么规则也都忘在了脑后了,“妈呀”的一声喊,撒开两条腿就跑。旁边没参加士兵们也都嘻嘻哈哈的堵上前去,把马小朋直接扳倒,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压在了马小朋的身上。
到了后来,这些斗牛的兵们再也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了,都满场笑着相互追逐着,然后一个又一个的放倒别人或者被别人放倒,最后叠起了罗汉。就连几个营长和连长们,也都被战士们七手八脚的压在了身下,抱在了一起,谁都记不得最后站着的那十个人是谁,因为没人在乎了。
孙星趴在孙伯进的背上,眯着眼小声的哼唧着什么,孙伯进趴在地上,一手拿着啤酒瓶,一手拿着筷子往里边戳,口里嘟囔着:“进去,你怎么不给我进去。”……
炊事班的拿着锅碗瓢盆乒铃乓浪的敲打着,奏着一曲又一曲、他们心里的“军营交响乐”,汽修班和其他的勤务兵也都怎么疯狂怎么闹,就连卫生队的队医也都加入了欢闹的行列,年轻漂亮的护士们,手拉着手,蹦着、跳着。
今夜熄灯号不吹,无人入睡。
正文 第十四章 角落中酝酿的阴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6…29 15:23:28 本章字数:6219
刚过完年,纷纷扬扬的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从大年初一一直下到了初三,三天没停。给原本喜庆的气氛又添上了几分年样。市委大楼门口的积雪尽管一直有专人清扫,但是毫不间歇的雪花还是在楼前的过道铺上一层又一层,好象洁净的白布。可惜的是,突然有个人从这洁白的“布”上踩了过去,留下了一串污秽的泥水脚印。一直到那个人走进大楼以后,留在他身后的脚印才又被大雪慢慢的掩盖住了。
那人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时,才敲了敲门。
“进来。”里边传出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怎么样了?查出来什么了?”当看到推开门进来的人时,坐在屋内一个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的胖子迫不及待的问道。仔细看这胖子的脸,几块纱布还缠绕在上边,鼻子部分更是被重点的“保护”着。这不正是前段时间被孙星痛殴的书记吗?
被问话的人也不脱帽子,更不脱下那满是积雪的大衣,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档案袋,然后从里边抽出几张纸,然后看着上边的东西说道:“那个人叫孙星,是五七零七部队的人,团部编号是二零五团,我想这应该是军队的专用编号了。具体是哪个营的还不清楚,从别人的口中描述,那个人应该是头年兵,当兵时间不长。各个邮局的索引中,没有发现这个兵半年来邮寄过任何的信件。原因不清楚。可能是军方有专用的信道吧。再往下查下去,非常困难了。因为你也知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