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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涛忙扶住她,叫道:“妹子,你怎么了?”
曾文龙闻言,忙停身回头,见李洪涛扶着唐文英,忙叫道:“你快放开她!”
李洪涛见唐文英已然昏了过去,想是方才为玉儿吸腿上毒时受了侵染。只见她面色惨白,一时便顾不得许多,抱起唐文英就往山下疾行。
曾文龙大叫道:“喂!你怎么!你快放下她!!”
李洪涛早闪过他身边,边走边叫道:“快些回庄!迟了怕有性命之忧!”说完也不回头,直往唐家堡奔去。
曾文龙抱着玉儿跟在后面,心里又急又气。脚下不断加力,想超上前去喝令那外乡蛮子放下英妹,可那外乡人脚力甚好,总是追他不上。
曾文龙暗想,此人内力在我之上,却不象个乡野村夫,他说是给唐二哥送信的。那个唐二不是听说在外面胡混,莫非此人是……?
两人奔进唐家大院。曾文龙大呼小叫,早引得一伙家丁出来帮忙。
众人把唐文英和玉儿抬进书房。唐文茂号了下两个人脉相,说了声“还好”,取出几丸药喂两人吃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敷在玉儿腿上。
那曾文龙仍在一边惶恐道:“大哥,英妹她昏过去了,要不要紧?”
唐文茂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在酒杯中倒了一下,曾文龙看时却见几滴绿色的液体,不知是何物。
唐文茂收好瓷瓶,在酒杯中倒上半杯烧酒,用一枝草叶调了一下,喂唐文英喝下。
半晌,唐文英醒了过来。
“没事了!”唐文茂说道。
“玉儿呢?”唐文英问道。
“不妨。就是腿要疼几天。”
唐老爷子和曾国忠在一边跟着急了半天,此时见英儿醒来,玉儿又无事,便都松了口气,唐老爷子让曾国忠回堂屋继续奉茶。
曾文龙上前问道:“英妹,你没事了吧?”
唐文英四下看看,问道:“李大哥呢?”
曾文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焖焖地哼了一声。
唐文茂问道:“是什么样的蛇?这不象是赤练,也不是腹蛇。”
曾文龙忙道:“是一条妖蛇,很厉害的!混身五光十色的,吓人的紧!”
唐文茂眉头一皱:“五光十色?你说蛇身上五光十色?”
曾文龙道:“是呀是呀,远看倒象是一块蜀锦,这个嘛……”
唐文英道:“是五花蛇。”
唐文茂道:“五花蛇?世上真的有五花蛇?”
曾文龙问道:“大哥,五花蛇是什么怪蛇,毒性很大吗?”
唐文茂暗自沉吟,只嗯了一声。
此时玉儿也醒了过来,开始哎哟地喊着腿疼。
唐文茂道:“没事了。知道腿疼就好。后几天还要划开伤口放些血,到时有你疼的!”又问:“你是怎么被咬到的?”
玉儿道:“我偷偷跟着姑姑上山,见她和那个李大哥说话,我就躲在树后面,想一会突然跳出去吓她一吓。后来不知怎的,腿上发麻,我一看,才发现被蛇咬了!”
唐文茂道:“那蛇是五彩斑斓的?”
玉儿道:“是的,混身花花绿绿的!我记得爹爹说过,越是花花的蛇毒性越大,所以也就没敢乱动。”
唐文茂道:“这就对了!你此时蛇毒未除,所以更不要乱动,小妹也是一样。这两天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许再去山上乱跑了!”
玉儿和文英不禁吐了吐舌头,但蛇毒未除,只得自认倒霉。
唐老爷子把曾国忠请到堂屋,招唤家人再上茶来,曾国忠摆手道:“就不再叨扰了!方才令媛和小玉儿可是坏了我了,好在文茂精通医理,想来一般的毒他都能解的。”
唐老爷子道:“犬子不才,小时侯就不好读书,就是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医典草经,现在他也不小了,屡试不举,仕途无望,好在会几手看病的法门,在这三乡五里的也算是有些名气吧。”
曾国忠道:“这便是了。想来大世兄不是读书科考的材料,但保不齐是扁雀转世也未可知。”
唐老爷子道:“曾兄说笑了!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山村郎中罢了!”
说着曾国忠起身告辞,唐老爷子送至堂屋门外。
曾国忠道:“唐兄留步吧!若非军情紧急,定要与老兄喝上几杯。看来只有下次了。”
唐老爷子道:“如此,曾兄走好。”
曾国忠又道:“方才小弟求唐兄的事,请老兄无论如何要帮我一下。”
唐老爷子道:“粮食直接交给你,重庆府怪罪下来,让老夫如何承担?”
曾国忠道:“这个自有小弟替你筹划。”
唐老爷子“嗯”了一声。
曾国忠走到庄门之外,随从亲兵牵过马来。
转身却不见曾文龙,问道:“文龙哪里去了?莫非还泡在那小姑娘房里?”
亲兵道:“回老爷,少爷方才骑马先走了,说有要事,让我们不必等他。”
曾国忠骂道:“这小子,成天不知搞什么鬼!”
一行人往重庆城赶去。不在话下。
却说那曾文龙见文英玉儿都已没事,心中稍安。却见文英一醒来就问那“李大哥”,不觉得醋意十足。回头找时,却发现那李洪涛早已没了人影。
唐文茂安顿文英玉儿歇息,曾文龙便告退出来,跟家丁问起那外乡蛮子,家丁说那李壮士早已离开半晌。
曾文龙忙追到庄门,问亲兵是否看见李洪涛出去,亲兵都说不知道,曾文龙大骂这些当兵的都是废物,也顾不得父亲还在堂上跟唐老爷子喝茶,自已跳上马,往官道方向追去。
原来那李洪涛把唐文英抱回唐家堡,唐家众人把文英玉儿拥了进去,倒无人理会自己。李洪涛心想这唐家大户人家,对自己不甚待见,庄前庄外又侯着许多官兵,还是早早离开得好。于是也不同人打招呼,仍从庄后小门出来,往缙云山南坡走去。
行不半里,后面马蹄声近,回头看时,却是那曾文龙。
曾文龙远远望到李洪涛,高声喝道:“外乡蛮子!站住!!”
李洪涛对这种官绅子弟最看不惯,听对方叫喊,却不理会,仍低着头往前走。
曾文龙催马迫近,边喊道:“那外乡蛮子聋了不成!我叫你站住!”
李洪涛仍不理会,自顾赶路。
曾文龙马已至近前,见李洪涛仍不站住,心下大怒,抽出宝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向李洪涛后心刺去。
曾文龙这一招去势甚猛,那李洪涛却不躲闪,仍自顾往前走。
曾文龙心下嘀咕,这小子并不躲避,想来真是不会武功?可是方才夺包袱那力道,还有抱文英回庄时的脚力,分时是有内功根基之人,而且这内功还可疑的很,自己似乎熟悉这套路数,却也十分陌生。
眼见剑尖就要触到李洪涛后心。曾文龙暗想,若真是一剑刺死这人,怕也不甚妥当,有心收回力道,但眼前却浮现出这蛮子抱起文英的画面,心下发狠,催力刺去。
剑至李洪涛后衣襟,“哗”地一声划了个口子。
李洪涛缩身前纵,避过这一剑。
曾文龙收回剑势,奇道:“你怎会松风剑法?”
李洪涛整了下衣服,发现袍子后襟被剑划了个大口子,心想这小子下手怎如此毒辣。一面冷冷地说着:“松风剑法只充许你一个人用吗?”
曾文龙一时语塞。方才他这一招是松风剑法中第九势“疾转直下”,他上月才跟师父学会,师父授剑时言明,此招太过霸道,非到万不得已时不可使用,并且使用此招若无上乘内力作根基反会被对方所制。师父授剑师也讲了,“疾转直下”用本门剑法中“闪身势”可以化解。方才自己一剑刺去,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否纯正“疾转直下”也不敢说,若是常人,倒也能一剑刺中,可这外乡蛮子竟能一下避开剑招,用的招法竟然是本门剑法的“闪身势”。
李洪涛把划破的衣襟在后面打了个结,边冷笑道:“曾少侠一招‘疾转直下’好生厉害,我若不是躲得快,这会子心肝肺都让你划开了!”
曾文龙喝道:“你是何人?怎么会我青城派的功夫?”
李洪涛冷笑道:“青城派的功夫只许你一个练吗?”
曾文龙剑指李洪涛道:“你到底是何人?再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李洪涛仍叽笑道:“我早告诉你我是何人了,也没见你对我客气过!”
曾文龙大怒,心想与其跟这蛮子斗嘴,不如一剑结果了他。
李洪涛又道:“你再发狠,也不过是一招‘疾转直下’,狠虽狠矣,内力不足。‘心存不良念,就此去青城!’”
曾文龙闻言大奇,原来这一句“心存不良念,就此去青城”乃是青城派弟子入门时都要背的门派训条,意思是心中若有不良之念不可留在青城派须自行离去。青城派修的本是道家功夫,最讲究内功修为,修道之人要恬退隐忍心平气合,方可修动真气直到虚无境界。曾文龙处处与人争风斗胜,明显有违教理。
曾文龙收回长剑,抱拳道:“李兄想来是青城派的师兄了,小弟有所不知,多有得罪了!”
李洪涛道:“我不过是个外乡蛮子,哪敢作曾少侠的师兄!”
曾文龙暗骂这蛮子不识好歹,又恼他与文英比自己亲近,想再动手打他,又怕他真是本门师兄,一时踌躇起来。
原来这曾文龙从小并不好武,父亲虽是武将,可家境优裕,曾文龙从小娇生惯养,颇有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之风气。曾国忠与唐家是世交,曾文龙从小常去唐家堡同唐家兄妹一起玩,近年来尤其愿意和唐文英在一起,两人可算两小无猜,曾文龙小时候还总欺负唐文英,年纪稍长,便觉文英是自己心中所属,因此一味地迎合她,成天价变着法的讨她欢心。那唐文英从少好动,极好习武,可是唐家老爷子偏不准子弟练武,连习武之人都不让接近,唐文英无法,只得从曾文龙这里了解些武功方面的事情。曾文龙开始还能胡编几句应承,渐渐地唐文英了解的多了,胡编已经蒙混不了。于是曾文龙跟父亲说起,自己要好好学学武功。曾国忠见儿子终于有所抱负,自是高兴,便请了青城派孙可为道长作曾文龙的师父。孙可为本不愿意收这样官宦人家的子弟,但曾国忠几番恳请,又亲自携重礼到青城山延请孙可为,实在不好推托,便答应收曾文龙作俗家弟子。孙道长每年来重庆曾府两次,传授些本门的基础功法和要义,见曾文龙资质不过如此,也就随意教教。曾文龙练武并不用心,倒总是跟师傅打听江湖传闻功夫要领,孙可为见他愿意听,也便愿意讲,因此这几年下来,曾文龙从孙道长那里学到的剑法功夫甚是粗浅,江湖传闻和门内故事倒是听了一大箩筐。曾文龙听了这些好去唐文英那里现炒现卖以博欢心,孙道长哪里晓得其中原故,还以为这小子好听故事,从故事中悟得些许道理,也是好的。孙道长明知曾文龙武功学得平平常常,料想他也不会恃勇伤人,但见他浑身公子哥作派,便时时叮嘱他要与人为善不可轻易动手,否则绝不饶他。孙道长又说青城派源远流长,门下弟子众多,嘱咐曾文龙日后如见到同门师兄弟一定要仁爱亲善。曾文龙自是对师傅之言铭记在心。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李洪涛,疑似青城派的师兄,一时倒不知如何处理了。
那李洪涛“嗯”了一声,转身要走,曾文龙忙叫住他。
“李兄,这个嘛……”
李洪涛道:“还有何事?”
曾文龙陪笑道:“小弟不知李兄是否是本门师兄,因此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李洪涛见他客气,便也笑道:“曾少侠不必拘礼。小弟没去过青城山,只是跟一位徐师父学过几天功夫,至于他是不是青城派的,我就不知道了。”
曾文龙又问道:“敢问尊师名讳?”
李洪涛道:“家师姓徐名海清。曾少侠还有什么要问的?”
曾文龙笑道:“没有了。”心中暗想,从没听师父说过青城派里有个徐什么海清的,想来这个徐什么的也不过是哪位道长门下的俗家弟子,再传了几手功夫给这蛮子,因此就算冲撞了他,也不是与同门师兄弟结仇。
李洪涛道:“曾少侠若无事,小弟还要赶路呢。”
曾文龙忙道:“李兄且停一停。方才见李兄身手不凡,又很象是我们青城派的武功,因此小弟想请李兄指教一番,意下如何?”
说着手中长剑一横,拦住李洪涛去路,那意思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李洪涛心想,不好好治治这小子看来是走不脱了,便笑道:“若是小弟无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