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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升立刻惊怖地连退三大步。
「我才不要!」现在他才真的了解到十六叔到底有多宝贝他的妻子了,这可是十六叔头一回撇下工作不管,只为了安抚没事乱吃干醋的十六婶儿。「我看还是等十六叔醒了,我再亲自把饭菜送过来,免得下人们疑惑这儿怎么多了个男人。」
满儿无所谓地耸耸肩,一等弘升离开,她把门关好,马上又回到床上和衣躺下了。合上眼之前,忍不住顺手好玩地推推身边的男人看能不能推醒他,却只听他不清不楚地咕哝了一句什么,翻个身把手臂搁在她胸前……
仍然酣睡不醒。
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有时候还真的很可爱呢!
直至掌灯过后好一阵子,她才又被身边男人起身、下床、穿衣、开门的动作声音吵醒。
「要「回去」啦?」就连她自己也听得出来自己的口气有多自嘲。明明她才是正牌大老婆,为什么她得说这种小老婆才会说的话来「恭送」自己的丈夫回到「外面的女人」那儿去呢?
黑暗中没有声音,可一忽而后,火折子声轻响,灯突然点亮了,她撑起上身看过去,惊讶地瞧见他只套了一件长裤,上半身依然赤条条的布满了许多可疑的乌青,甚至还光着脚丫子不晓得要到哪里去。
「我饿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又改变主意要让我饿死了么?」
噗哧失笑,她又躺回去了。「去找你那可怜的侄儿吧!他一定还在等你。」
「把床帷放下来。」他命令,而后出去。
她轻笑着把床帷放下,听着不久后有人进来把床帷拉好,然后另一个人进来在桌上放下一盘盘的菜后出去,再回来放下另一些菜,以及酒壶、碗筷等后又出去,最后是关门声,她这才探出头去,见他已经开始据案大嚼了。
太可恶了,居然不招呼她一声!
三两步跳下床,她立刻冲过去抢食物,一时之间,只有阵阵公猪母猪抢食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卧室里。
好半天后,男人仰首饮尽最后一杯酒,毅然起身。
「好,继续吧!」
「呃?」仍忙着吃鱼吃肉吃菜的女人漫不经心地问:「继续什么?」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么?」男人平平板板地说。「我还没死,所以我们可以上床继续了!」
刹时间,噗的一声,女人嘴里的食物喷得满桌满地都是,而男人早已一闪身飘到女人身后去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他还没「死」?
「上床继续!」说着,男人拦腰一抱,将女人又拖回床上去了。
「耶?不要!」女人手舞足蹈,惊恐地尖叫。「干嘛要这么拚嘛!」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么?」男人又压上女人身上。「我还没死!」
「胡说!」女人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他。「你你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那么说的?」
「两只耳朵。」一把扯开她的短袄,他又埋首在她雪白丰盈的胸脯上态意落下斑斑点点的吻痕。
「你听错了!」女人尖叫着想要拔开他的脑袋。「听错了啦!」
唰一声,女人的长裙也被撕破了。
「没有听错。」
女人不禁倒抽了口气,已经可以感觉得到他坚硬火热的欲望在他下半身蠢蠢欲动了。「我没有那样说啦!」尖叫声中,她的亵裤也寿终正寝了,双膝硬被撑开。「救命啊!」
「要死的人是我,我没喊救命,你喊的什么救命?」
「你还没死,我就会先死翘翘了啦!」他想先把她害死在床上,再去上那个女人的床吗?
「这样你最好「忍耐」一点儿,学学人家怎么当死鱼的,乖乖睡一觉醒来,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见到我筋疲力尽地死在你身上了。」平淡的声音,行动却是截然不同的粗鲁。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忍……呃……啊~~」
「别再掐我了,你嫌我身上的乌青还不够多么?」
「人家……人家忍……不住嘛……」
「你这算什么死鱼?」
「回光……返……返照……」
「没见过这么活蹦乱跳的回光返照。」
「现在……你……见到了……啊~~」
「也别再用你的指甲抓我的背,你昨儿个夜里留在我背上的抓痕已经在淌血了!」声调语气始终冷淡平板如故,然而,动作可是愈来愈火热勇猛了。
「啊~~天……天哪……饶……饶了我吧……」
「要我死的人是你,你要我饶你什么?」
「人家没……啊~~没有那……那样说啦……唔~~」
「没有?」
「没……没有啦……」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啦……」
「好吧!算我听错了,那……要我现在停吗?」
「不要!!!」
柳佳氏满儿这辈子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
再翌日——
当早膳送来时,只见柳佳氏满儿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不但温婉柔顺地服侍丈夫抹脸梳头穿衣,还跪在地上替他穿靴,弘升错愕之余,差点忍俊不禁,倘若不是十六叔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了他,他早就趴到地上去给他笑翻了。
「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十六叔。」
满儿听不懂他们叔侄俩儿在说什么,只能隐约意会到她家的相公又要回到「别的女人」那儿去了。
早膳过后,弘升离去,余下夫妻俩面对面,那对大又明亮的瞳眸注定她半晌。
「你不回去?」
「你可以放过我舅舅一马吗?」
「不可能。」
「那我也不回去,」
「那就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
「我哪儿敢啊!」她没有给他惹是生非,反倒给她自己惹来了不少「是非」。
「最好是不敢。」话落,满儿她家的相公便回身走向门口。
「你要「回去」了?」回到「别的女人」那边去。
唬的一下,欣长的身躯立刻转回来,脸色阴沉、眼神阴骛、表情阴郁地才刚跨过来一步,满儿便慌慌张张地举起两手乱摇,两眼惊恐地瞪住他那只已经开始在解开马褂的手。
「不是、不是,是你要出去了,你要出去了!」
止步,停手。「那是工作。」连声音也是阴森森的。
「是是是,那是工作、那是工作。」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碰过其它女人。」他冷冷地说。
「是是是,除了我,你没……咦?真的吗?」
「我没有必要骗你。」
「说的也是。」满儿不由得眉开眼笑地咧开了嘴。「那以后也……不会?」
「不会。」
两只丹凤眼都笑得眯成两条毛毛虫了,「你发誓?」满儿得寸进尺地要求。
「我发誓。」
「也不会动心?」
「不会。」
「除了我,你不会为其它女人死?」
「不会。」
「放过我舅舅?」
「不行。」
呿!真小气,这样也不给她上当一下!
「希罕!」哼,不放过就不放过,她自己想办法!
「我走了。」
他又转身走向门口,她紧随在后。
「你什么时候要再……呃、回来?」
「不一定。」
「是喔!等你腻了那个女人才会……啊!」尖叫,「不是、不是,大爷你有空才回来、有空才回来!」
呜呜……怎会变成这样?
********
一踏入二进院落里,玉含烟已自厅里急步迎上来,不待她询问,朱存孝便摇摇头。
「找不到。」
玉含烟蹙眉,回身对王瑞雪平静地说:「你还是回大哥那儿去吧!」
一惊,王瑞雪忙堆上一脸讨好的笑容。
「不要啦!姊,大哥……大哥好可怕的耶!不要叫我回大哥那儿去啦!」
玉含烟轻轻叹息。「我管不住你,不叫你回去又能如何?」
王瑞雪窒了窒。「最多……最多我以后不管小天看不看书了嘛!」
「你已经把他赶走了,眼下说这些又有何用?」
王瑞雪下唇一咬。「好嘛!那……那我也帮忙去找,这总可以了吧?」语毕,她便启步往外走去,没想到才行两步,迎面就差点撞上任飞。
「不必,我找到小天啦!」任飞说着贼眼兮兮地把小天扯到前头去。「他这几天都在庙会那儿到处打杂换谟馍吃,晚上就和一些乞丐睡在城隍庙里,幸好我跟那些乞丐挺熟,这才问到了他的行踪。」
但见小天既犹豫又惶惑地拖着脚进来,甫一瞥见王瑞雪,便脸色一惨地掉头又想逃掉,玉含烟连忙出声唤住他。
「小天,别走!」
小天停住了,又踌躇了下后才迟疑地侧过半边脸来。
「大……大小姐?」
「小天,我替瑞雪向你道歉。」来至在小天面前,玉含烟仰起灵秀的双眸怜惜地凝住在那张憨厚纯真的脸上。「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再赶你,也不会再欺负你,更不会再干涉你看书了,你就安心留下来吧!」
眼角儿怯怯地偷觑着王瑞雪,小天悄声问:「也不管我考不考院试了吗?」
「不管了、不管了!」王瑞雪气呼呼地大声道。「你爱怎么考就怎么考,随便你了啦!」
闻言,小天不禁喜出望外地咧开憨纯的笑容。
「真的?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
「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玉含烟抚慰地拍拍小天的手臂。「去,去洗洗澡吃个饭,把自个儿弄端整一点儿,好好休息一天,明儿再开始读书工作吧!存孝,你去帮帮他。」
于是,朱存孝带着小天到后头去了,任飞一溜烟又不见人影,小翠儿去准备招呼待会儿预定要来的客人,只剩下王瑞雪若有所思地仔细端详静立沉思的玉含烟好半天。
「姊,你不会是……」王瑞雪蓦而停住,总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了,不过,没耐性的人最后还是把它给问了出来。「喜欢上小天了吧?」
玉含烟身形倏颤。「我……我现在没有资格谈论感情。」
她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王瑞雪立刻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觉猛然一呆。
「姊,你……现在不是你有没有资格的问题,而是你……你真的喜欢小天?不……不可能吧?那天你还说存孝小我一岁,而小天……小天可是小你四岁耶!即便不论年龄,那小子一副傻呼呼的样子,到这里来的客人个个都比他强,凭什么让你喜欢他?」
玉含烟静默片刻。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仅有他才能令我怜惜万分,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纯真憨直吧!」她低叹。「我有智能,有才情、有美貌,独缺他那种单纯洁净的心灵,而且,他永远都会是那样,不会因为年龄,环境或困厄的遭遇而有所改变,唯有这种男人才会如同女人一般,一旦动了情便始终如一,至死不渝。」
「我懂了,」王瑞雪若有所悟地轻颔首。「姊,你在这儿待太久了,从十六岁到现在五年了,在这五个年头里,你见过的男人不知凡几,可无论条件多优越的男人,他的情仍是无法专一,所以对姊而言,真挚专情的男人才是最难得,最令人心动的,对吧!姊?」
玉含烟默然无言。
「要不,姊,让我跟大哥说说去,」王瑞雪试探着说。「你已经牺牲得够多了,至少该让姊往后的幸福有个依靠呀!」
「不!」玉含烟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我会嫁给大哥替我安排的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对复国大业有利,我不计任何牺牲!」
「可是,姊,这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嫁错了人,可是要痛苦一生的耶!」
「别再说了,」清灵的娇靥上一片漠然,玉含烟丝毫不为所动。「自我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我就下定这种决心,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的。」
「那小天……」
漠然的眼神悄然沁人一丝温柔,「我会放在心底,这已足够了。」玉含烟淡淡道。
「哪够啊?」王瑞雪不以为然地咕哝。「换了是我,我才……」
「但我不是你,所以……」玉含烟挺直了背脊。「我会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好了,你到后头去吧!我要接待客人了。」
王瑞雪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甫掉头离去,嘴里却仍不晓得嘟嘟喽喽些什么。
虽然小天那家伙她是愈看愈有气,不过……
算了,既然是姊喜欢的人,她就姑且忍他一忍吧!
无论姊怎么说,她非得去告诉大哥不可,就不信大哥会那么残酷无情,毫不顾念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