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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烧红的脸仿佛微微白了几分,但她闭眼沉默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哼哼……”六麻子瞥她一眼,从通讯录里另找出一个号码,又继续拨出,过得一小会,他神色变换,竟咧开了嘴,一副陪笑地样子,“唐先生啊,哈哈,我是谁啊,我是白潇的朋友,是的,是地,她就在我旁边,您跟她说几句话么?”
六麻子走到白潇身边,蹲下来,将手机放到白潇耳边,而他紧紧盯着白潇的脸,神色阴冷。
手机里传来唐贤那一贯来优雅动听的男中音。
“小潇儿,你居然让另一个男人拿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很不符合你的作风啊……”他话语有些轻佻,似乎心情愉快的样子,“不过看在你主动找我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啦。”
白潇睁开眼来,目光已经平静下来,看不出对六麻子行事的愤怒,也对唐贤轻佻地称呼没什么表示。她只是沉默了好一会,沉默到唐贤都开始催问她了,才带着沙哑的声音开口:“唐贤,我被绑架了。”
那边沉默一下,然后传来唐贤的闷笑声:“小潇儿,你开什么玩笑呢,当然,如果你是想见我的话,我非常欢迎,万分欢迎。好吧,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救你!”
“没有玩笑,我被绑架了。唐贤,救我。”白潇说完这句话,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如果可以,哪怕是找陈诺帮忙,她也绝不会愿意找唐贤,只是这个绑匪,看样子是铁了心地认准了唐贤了。
而在白潇地心里,说出向唐贤求救的话地同时,也许下了回报的承诺。无论如何,她都将欠上唐贤一大笔人情债和金钱债,偏偏还债是如此的困难,所以她向唐贤说出“救我”二字的时候,几乎是带上了壮士断腕的心态。
这种惨烈,不外露分毫,可谁又知道其中包含的决断与苦痛?
六麻子干笑着将手机从白潇耳边拿开,然后与唐贤交涉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屋外,很明显,他不打算让白潇听到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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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七回:尾行
楚天阁高高的圆顶酒店之上,沈错与唐贤相对坐在水晶塔的一角。将手机收起,唐贤向着沈错耸了耸肩膀,然后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的意味笑了。
“我的小女朋友尽有些希奇古怪的念头,呵呵,连撒起娇来都与众不同。”唐贤向沈错解释刚才的电话,神色间除了宠溺,竟还带上了几分炫耀的味道。他站起身,一手优雅地搭在椅背上,很含蓄地笑望着沈错,“沈兄,连我这个花花公子都快定下来了,你何时给我找个弟妹呢?”
“看缘分吧。”沈错淡淡地笑了笑,也站起身,“唐兄喜事可期,沈某就先恭喜了,大婚之日一定备上厚礼,恭祝唐兄喜结连理。”
“哈哈,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唐贤大笑,非常开心的样子,“沈错的厚礼,那绝对非同凡响,我这就期待着。看来,这个婚礼是越早举行越好啊!”
沈错淡淡地望着他,微笑不语。唐贤的言行举止,向来最有古典贵族矜持优雅的调儿,而像他此刻这样的大笑,虽然看起来爽朗,其实却有些失态了………唐贤会失态?
沈错表情很平静,目光却显得很幽深。
唐贤不笑了,他的表情在一瞬间阴沉下来,又在下一瞬间恢复优雅从容,然后仿佛此前什么变化也没有一般轻勾嘴角,带着几分风流轻佻道:“沈兄,在下这就与小女朋友约会去啦。关于那个东西,我们约定好了,具体协议就到那边再谈,怎么样?”
“可以。”沈错点点头。
一直到唐贤的身影消失在楚天阁圆顶,沈错才摇头笑笑,也走向电梯间,离开圆顶酒店。
“北城乱街。带了五个人?”走出楚天阁地时候,沈错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皱了皱眉头,向着打电话过来的人吩咐,“小心跟着,别被发现了,不管他们要做什么,看着就好,不可插手。+++ junZitang。 君 子堂 首 发 +++”
他收了手机,走向楚天阁的地下车库。那里停着的还是他的奔驰CLSAMG,而那辆极度嚣张的世爵C8他已经很久没开了。坐进车里,关紧门窗,沈错却并没有发动车子。一小会之后,他推门出来,却已经换下了原来的西装革履,头发也被拨得有些凌乱。
这个时候地沈错,穿着休闲T恤和粗麻质地的长袖休闲衬衣,深青色牛仔裤带着自然的褶皱搭在白色板鞋上。再斜跨着一个半肩的运动包,竟摇身一变,就成了时尚阳光的年轻大学生模样。哪还看得出半点成功人士的干练成熟?恐怕就是顾青颜站在对面,也未必能在几眼之间就认出这是她苦恋的那个沈错来。
迈着时尚年轻人独有的那种潇洒步子,沈错微微低头,从另一个门走出了车库。转过半条街,他又进了一家超市的公共厕所,然后走进厕所的一个小隔门里。五分钟以后,小隔门里走出一个上身老旧灰色T恤,背着打满补丁地老帆布包。下身着破旧牛仔裤和脏得不见原色的球鞋的男人来。
这个男人身材很高大,但背却有点驼,脸上的胡茬子青黑,皮肤粗糙泛黄,皱纹又深又硬。一身都是老旧的风尘之色。似乎在这个社会的底层苦苦挣扎求存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个城市的角落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他们很难分辨年龄。有时候,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实际却可能连三十岁都没到。
现在地沈错,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走出超市不远,然后满脸焦虑地找到一辆出租的旧摩托车,老远就喊:“师傅,去北城乱街好多钱,我有急事,你搭我一路!”他普通话里带着别扭的土腔,声音又哑又沉,看起来非常急切和局促。
摩托司机戴着顶旧帽子,皮肤也是灰灰黑黑地,他嚼着槟榔随意地打量着沈错,然后踩了几下油门道:“大哥,我看你确实是急,咱也就不废话了,一口价,二十块钱,怎么样?”
“二……二十?”男人张大嘴,仿佛受了大惊吓,随后他灰扑扑的脑袋又垂了下来,不安道:“师傅,我,我,你看,有点贵啊,能不能少点,就少一点……”
“什么?”司机的大嘴里槟榔的熏人气味狂喷,他将脸甩过去不看沈错,哼哼道:“你搞清楚点状况好吧!也不看看这里到乱街有好远,二十块钱还算少的了,大哥!”
“我……我……”男人焦虑不安的垂着头,好一犹豫,然后猛一咬牙,“好!二十就二十,不过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带我过去!”他一跨步,坐到摩托后座上,然后一手抱紧了那个破旧的包,一手扶到摩托车后架上,催促道:“师傅,你快点吧,我媳妇有肚子了,这两天又病得下不了床,我要赶回去照顾她……”说到后来,他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哀求地味道。
“好类!”摩托司机转动手柄,猛踩油门,老摩托就带着轰隆隆地达达声在城市的街道上尽大力奔驰起来。一路无话,这摩托虽然老旧,但司机倒也算尽了力,大约半小时以后,终于是开到了乱街的边缘地带。
乱街名为街,其实是一片贫民居住区,里面小道错综复杂,暗巷不知凡几,基本上,不熟悉的车子开进去的话,轻易是很难出来地。
“好咯,师傅,谢谢你!就到这里!”沈错拍拍摩托司机地肩膀。
摩托在一个小杂货铺前停了下来,沈错飞快下车,然后抖着手将一堆老旧的零钱递给司机,急切道:“你点点,点点……”
司机接过了钱,刚点头说好,搭车地男人就再也按捺不住,一脸急色地向着乱街区里面快走,几个转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错乱复杂的街道里。
“西十街。”笨重老旧的手机里传出这样的声音。沈错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起,又转身认准了道路快步行走。乱街区里人来人往,流散的小痞子们最多,但这里的人大多各顾做自己的事,没人会对沈错这个又高大又看起来很穷的人感兴趣。而沈错穿行在复杂的街道里,每走一步都毫不犹豫,竟是对这里熟悉得很。
“又转向了,老板,他们往东三路走了。”手机里的声音稍一犹豫,“老板,最近麻蛇儿有点不安分,说话办事好像都留了几分,这次似乎来了个大人物到本城,但事先道上居然没对我们透一点风声。一直到现在,那几个人还在神秘当中。”
“好,继续观察着。”沈错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会,他的旧手机再次震动。
“到了,西北四路,是绑架!唐某这回……居然是来救人的。”
“救谁?”
那边稍一停顿,才吐出两个字:“白潇。”
“继续观察。”
沈错收起手机,额头上皱纹更深了。他垂下头,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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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八回:解救
沈错在一间破旧的小杂货铺里买了包三块钱的劣质烟,然后搬了杂货铺门口的一个小矮凳,就弓着背坐了上去,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睛往远处看,也不知道看的究竟是哪里。像他这样行为的人,这个小杂货铺前每天都有不少,都是一些尽日为温饱挣扎,一闲下来就茫然的老苦力。
沈错现在的样子,符合的就是这个形象。只不过,他并没有真的茫然。他此刻眯着眼睛,望着的正是唐贤一行人。
唐贤的着装与在圆顶酒店时一样,并没有改变,而他带在身后的五个人,一色的黑西装黑墨镜,看起来就像是电视上传说的黑超在簇拥着豪门公子出游,与整个大环境格格不入,嚣张之极。
此刻嚣张的唐贤对面站着两个痞相十足的人,几人正在交谈的样子。一小会之后,唐贤手向后一扬,就有一个黑超捧着一本笔记本电脑走上前来。唐贤打开电脑,对面两个痞子样的人站到了他身边,盯着电脑屏幕,看他操作。沈错估计,那是在转帐。
“哎,老兄,看见没,对面那个六麻子,据说是月先生手下的人呢。”一个形象与沈错类似的汉子搬了条小矮凳,坐到沈错旁边,也吧嗒吧嗒地抽起了劣质烟,“这六麻子,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他娘的,好像攀上了一条大金鱼嘛。”
“恩?”沈错眯起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些,他从口袋里摸把摸把。** **摸出一包皱软地烟来,递向旁边的汉子,“老哥抽根烟,烟不好,别嫌弃哈……那个六麻子,他有什么本事,怎么就交上了那种一看就有钱的主呢?”
旁边的汉子受用地笑眯了眼睛。他从沈错烟包里抽出两根来,又小心地装到上衣口袋里,不但不嫌弃,反而还很开心。
“我跟你说啊,老弟,这可是看你投缘才说的,你可别露出去了。”汉子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到了沈错的耳朵边上,“老板,我们已经找到白潇了。就在这边往左转一道的一间老屋里头,现在有三个人看着她,不过都是些小混混,我们出手地话,三分钟内就能把她救出来。”
“查到原因没?”沈错低声而简短的问,却并不提救人的事。
“跟月先生有关系,六麻子就是个奉命的,这事儿背后还有人。”旁边的汉子吐着烟,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声音又高了起来,“他大爷的!六麻子跟那小白脸什么关系,看他好像攀上高枝了嘛。这腰子都快弯到地上了!”
远远的沈错看不清六麻子那几人的表情,也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看到黄头发的混混点头哈腰,很谄媚地样子。而他转身领着唐贤他们走开时的步伐轻快跳脱,也很明显地显得开心。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哼……我们什么时候才出头啊。”沈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又低了下来,“看来月中君是打定主意无视我们的约定了,他后面的那个人是谁?”
“好像是……京里来的……”
沈错眉毛一挑。随即又眯上眼睛吐出一个烟圈,稍停一小会,他才低声道:“不用救人了,让唐贤去救吧,你们继续盯着。重点观察六麻子。”他伸手拍了拍旁边汉子的肩膀。站起身来,高声道:“方老哥。你这人有意思,我喜欢。哈哈,走咯,找活干去!”他晃了晃脑袋,头也不回地离开,看方向,是往市中去了。
可是他的样子,除了风霜,却越显得愁苦了。似乎生活地压力压得他那半驼的背再也直不起来,而他究竟在想什么,谁又知道?
“大概,你也是不希望我来救你的。”沈错抿着唇,低低自语,然后步伐毫不犹豫。
这个时候,白潇又冷又饿又满身疼痛,几乎就在半昏迷状态了。她迷迷蒙蒙地半睁着眼睛,目光有些迟钝地望着守住自己地三个绑匪,心思却胡乱飘着,转起了奇怪的念头:“这绑匪还不傻,知道先把人打得半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