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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看,这是让人感到荒诞的一幕,一具高大的半身骷髅正置身在火海里,不断移动,不断嘶叫,其两只手却深陷地底下,好像拔不出来。
此刻若骷髅有想法的话,它应该是相当痛苦的,自己的一只手被扯着正在消融,而周围的大火一点一点的让它感到全身都在慢慢融化。它没有人的灵智,但死亡的气息让它真的害怕了,它想要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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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渡河
时间过去的很慢啊!这是余景现在的感叹,他的身体支持不住了,不过他感觉手里的白骨手已经彻底融化了,他又抓住了手腕,他不会放过这个骷髅,另一只白骨手的攻击弱了许多,正要抽回,余景一咬牙,松开手,扑了过去,把这只手抓在了手里,狠狠的抓住,他嘴角笑了,也挺阴深的。
地面上被大火持续烧得虚弱的骷髅察觉到下面的变化,“髂髂髂”的嘶吼不停,他的移动已经很缓慢了,余景的灵力几近耗完,他不再催动灵力,单凭自身的力量抓住白骨手,他要耗死对方。
已他现在的修为可以允许他呆在土层里一整天也无事,因为他可以吸收土壤中稀薄的灵气,稍稍补充自身,何况地面上的火海不消散,他也不能回到地面。
时间就这样渐渐过去了,骷髅已经彻底移动不了了,大火还在吞噬它的骨头,很久很久骨头变黑了,断了,最终它两眼幽绿的光熄灭了。
这里的余景感受到了这个变化,他的毅力都难以支撑他继续抓着白骨手了,他松开了手,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极为差劲,这一次恐怕是受伤最重的一次了。
他感到意识开始模糊,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了一分,他不能睡去。一旦睡去,就会停止吸收灵气,转而窒息而亡,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尤其是精神上的疲惫,他不知道的是被他用计杀死的这个骷髅就算是一般的僻脉五层也难以奈何。
这种疲惫让他想一闭眼就睡去,哪怕浑身上下创伤的痛楚都无法阻止他要美美睡上一觉的强烈**,他太累了,他需要放松,哪怕让他就此掩埋土里他都不想拒绝。
但他还是拒绝了,最后的力气用来咬舌尖让自己不要麻痹,他最后的一根神经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哪怕成为了废人也要活下去,因为活着就有希望。
。。。。。。他眼睛不经意要闭合了,就连咬舌都阻止不了,或者咬舌尖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还能凭什么活下去,凭什么得到希望。
他脑海里出现了幻觉,幻想自己在一个很温暖很舒适的环境中,他愿意呆在这个环境里再也不出去,可是一股泥土吸进鼻塞的感觉让他瞬间惊醒了。
“我要活下去!那个温暖舒适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我不能死。”
强烈求生的**再次战胜了神经麻痹。他继续咬了舌尖,这次咬出了血。他睁开眼,不顾疼痛的加快吸收灵气。土里的灵气很稀很稀,他觉得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地表上温度恢复了正常,甚至有一种灼烧后的冰凉。他想要像以往那样冲出地面,但做不到,他的灵力不够。
于是他动了动手,开始挖掘,从下往上挖,他力气很小,很小,但始终不停的挖,尽管每动一下,他的身体都会剧烈的痛,但他喜欢这种感觉,没错,这证明他还有强大的知觉,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于是,地面上一片焦灼过后伸出了一只手,沾满血和泥土的手,那代表着生命!
他爬了出来,看到了清晨的阳光,呼吸了第一缕新鲜空气,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他看到了一旁烧成焦炭的骷髅,他知道自己赢了。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打坐修炼,恢复伤势。
对于低阶僻脉修士而言,只要身体外部受到重创,内部也会难以调节形成内伤,因为太弱了。所以余景表面上是外伤重重,实际上一直苦苦支撑的他内伤也很严重。
他不再思考这些事情,抓紧时间运功调息,这里虽没有阴寒气,但其体质是阴寒气脉,所以吸收灵气也能起到一些疗伤的作用,只是十分缓慢,他只恨没有什么疗伤的丹药。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座山如此危险,超过了他的想象,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其他危险的存在。他只想尽快恢复,才能下山。
这一回,并没有什么外物来打扰他,实际上当晚这场大火烧毁了方圆几里,许多生物都灰飞烟灭,现在这里几乎没什么兽类。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夜幕落下,余景长吁一口气,自己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一半左右。这一次伤的实在太重,自己能捡回这条命真是不易。他打算凝神修炼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出发了,走出了一片焦灼。他用了一个上午,走下了山,这次没有再碰到什么危险,看来这山上的兽精也是极少数,至于那个骷髅就实在不知了。
接下来的时间,余景顺利的爬过了剩下的十二座山峰,历时十天,中途他总算恢复了伤势,还是借助了几块灵石的帮助才彻底恢复的。这天他在一条宽广的大河前止步。
滚滚江水自西向东流去,远处看江上白茫茫一片,模糊的看见尽头是一座高山,仿佛处在云雾缭绕里,江上少数渔船在其上漂浮,像是几片叶子,点缀着一副山水画卷。
“老大爷,我要渡河。”余景向一位船夫摸样的老人尊敬地开口“哦?是你要渡河,还是河要渡你?”身着蓑衣的老者看起来十分普通,正坐在一艘小木船头,喝着酒,好不悠闲。他听到余景一语,丝毫不变,悠悠地反问一句。
“这。。。。。。是我自己要过这条河,应该是我渡河吧。”他听了一怔,想了想回答道。
“哈哈,那你怎么渡河呢?”老人继续悠哉地开口。
“当然是借您的船渡过去了。”余景又一怔,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这是渡船,不是渡河,你怎么能真的渡得过河呢?”老人看了他一眼,再问。
“这。。。。。。前辈,晚辈受教了,但晚辈认为无论渡船还是渡河都是在渡人,只要人到达了彼岸,那么不必去纠结是渡船还是渡河,因为已经渡过去了。”余景一抱拳,恭敬地说道。他隐约感到这老者的不凡,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到一丝修士的气息,老人给他的感觉与凡人无异。但他知道能这样问他的,必是高人无疑,因为他也从未思考过如此高深的问题,只能凭心而答。
没想到老人闻言一怔,一双眼睛犹如闪电般的投射过来,看到这双眼的那一刹余景感觉就像看到了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而自己只是其中一片不起眼的随时可翻的扁舟。他大脑无限的轰鸣。
他感到幸亏老者没有恶意,否则仅凭这一道目光就足以杀死他千百次,他就像一只蚂蚁面对着一座大山。
半晌,老者哈哈大笑:“好,好,好,老夫水云子,在此感悟渡凡六十多年,所遇之人无数,你却是唯一一个能给老夫启发的僻脉修士。好一个渡人之说。哈哈哈哈。”
老者眼里闪着精光,余景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是“渡凡”,但他发现好像这一刻老者身上的气势有了一些变化,还是凡人的气息,但与之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他没有讲话,他摸不着老者的想法,他心中有了一种面对不知多少恐怖老怪的惶恐和紧张。
“哈哈,小子,你不必紧张,我看你的修炼资质虽差,但悟性可嘉,你我有缘,老头就送你渡河,上船吧。”老者何许人也,自然看透了余景的想法,他说完自顾自的解开了船绳子,拿起了桨,一点没看余景,好像自己就要划动了。
余景见状,也不犹豫,一脚踏上了船,他心里判定这老者不会害他,因为老者实力不可估量,要有什么恶意,他真是比蝼蚁还蝼蚁,既然如此,这船也就无碍了。
“多谢前辈。”余景在一抱拳,面色显得平静。
老者一见他如此,目光露出一丝赞赏,“不错,小小的僻脉三层就有这等心性和悟性,一身实力超过了同阶,可惜呀,怎么就是下品的修炼资质呢?咦,这小子的体质倒是有几分古怪。”
船已经在水上前进了,余景没有发声,他发现老者眼光正注视了他一下,这一下仿佛他所有的秘密都显露出来,但他也只有无奈。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余景。”
“好,老夫记住了。你资质普通,但你不普通。老夫渡凡期间,不愿讲修真之事,但可以和你讲一讲这水流。”老者缓缓道来,他随意的划着木浆,眼睛看着翻腾的浪花。
“晚辈愿听前辈指教。”余景闻言一喜,他却是不知以他这等修为能被一个陌生的老怪记住在修真界里那是了不得的事了,要是他明白二者之间的修为差距到底有多大的话他也会以此为荣的吧。
“这江水滔滔,奔流不息,你知为何?”
“为了流进大海。”
“稚子之言,在我看来,江水奔流只为一字:活!世间万物灵动不息都只为这一字,那就是要活下去,尽一切之所能的动,动代表了其存在。”
余景听到这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概念,又抓不住,有些混沌。
“江水是活的,所以可以渡人,所谓“渡”,在凡人眼里不过是淌过河水便是,但在我眼里,万物皆可渡人,但只有活的水,活的万物才可真正渡人,因为活物渡活人,死物渡死人。”
老者不顾余景脸上的变化,划着桨,讲着这些。
余景早已是心中掀起千层浪,他从未听过,想过这样的道理,就像流星一样划过脑海,又抓不住它的身影,只是有一些迹象藏进了心间。
他恍然有所悟,但自己也不知道悟了什么。
这船在江上摇摇晃晃,余景时而与老者的对话让他也摇晃不已。。。。。。
最终还是到达了尽头。
余景下了船,对着老者极为恭敬地一拜:“多谢前辈渡我过河,前辈之语让我心中宽阔,余景铭记前辈大恩。’“哈哈,不必,不必,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老头不过胡诌几句,你不必记于心上。就此我就打道回去咯。”老者掉转船头,便划开了。
余景俯身良久,没有言语,而后转身望向前方,不远处一座雄伟参天的山峰矗立着。山前则是层层叠叠的房屋,地势很高,一片屋子都蔓延到了山上,这就是他的目的地:玉琦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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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玉琦镇
万千门户立于镇上,商铺,摊位挤满了街头,各种叫卖声充斥了此间。
天色已近黄昏,余景在玉琦镇上走了好一会儿了,他到了镇子里面,左右环顾,感叹这集市的繁华。
“为何没有看到一个修士?这里全部都是凡人。”他心中诧异,之前他也没有怎么到过小城镇,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他走到一间客栈前,一望走了进去,这家名为“好缘来”的客栈规模不小,里面是食客满座,看来这家店生意兴旺。
“客官,您是来吃饭的吧,里面请”一个店小二一眼看到余景走进来有些拘束,便赶忙上前,他带着余景走到里面发现也坐满了便又带他上楼。
“小二,你们这生意很好啊。”余景随意一句。
“哟,客官,您是打外面来的吧,难怪有些面生,我们客栈是整个镇上三大客栈之一,凡是过往的商人旅客相当一部分人都会选择来这里吃饭歇脚的。”小儿被他一问便也明白了。随即把他领到靠里的一桌,还有空位。
“客官,酒菜马上就到。”小二便下去了。
余景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两人,一个是看上去年龄十几的少女,清秀娟丽,眉目间几分淡雅。而另一位则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两人穿着普通,还带着包裹,吃着简单的饭菜,还不时说几句话,余景了解对方是一对爷孙女,想必是在此歇息一下。
他看了一下就不再关注,打量起四周,都是各色的食客在吃喝谈论,他也无心去听。饭菜一来,余景开始狼吞虎咽,他虽是僻脉的修士,可以连续十天不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