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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总是能一眼看透我的心事,因而,他绝迹知晓我此刻心中所想,这一知晓,他的心情自然愉悦不到什么程度。
一路走来,华阳始终缄默不语,快到客栈门口之际,突然开口说道“你误会张秉承了,他并非好男色。”
我奇道:“他好不好男色,你何以知晓呢?你是色诱过他?还是见他与女子行过苟且之事?”
华阳无奈道:“你是真不知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什么?”我疑惑道。
“张秉承爱慕的,并非大师兄,而是你。”华阳答道。
我立即反驳道:“你开哪门子玩笑呢?说张秉承爱慕你,我都会相信。你也知道,他和我,素来都不对盘。”
华阳不以为然道:“你看不出来吗,他那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张秉承今日可是去昆仑山喝酒,昆仑山离越州有多远,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短的时辰,即便腾云驾雾,也能把他给累死,他落地的时候,可是喘气喘了好半晌的。”
华阳这一说,我才想到,确乎是有这件事情。
“男人的心思,女人或许看不明白,可男人一眼就能看穿。张秉承早就对你有了爱慕之情,你没发现他每次表面上都是在找大师兄,实则是和你在一起的么?说他爱慕大师兄,亏你想地出来。恐怕张秉承早已气地吹胡子瞪眼,可又拿你没有一丝办法。”华阳又补充了一句。
天雷滚滚啊!张秉承爱慕我?怎会爱慕我呢?
张秉承每每见到我,都是一副斗公鸡的模样,不在口舌上赢过我,他都能抓狂老半天。
“可怜了张秉承,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呐!”耳旁听到,华阳似乎小声嘀咕了一句。
117:狗妖?狼妖?(七)
鉴于正事在身,张秉承是否爱慕我,暂且只得抛诸脑后,华阳的话语,也只得抛诸脑后。待解决完王五郎一事,再行解决其他不迟。
前脚刚迈进客栈大门,蓦然记起,自打从拇指仙手里得到那个无限贮藏空间的小车之后,我与华阳降妖所用的物什,俱都被放在了那里头。而那小车,我是打从晌午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原本回客栈就是取东西,如此一来,倒白瞎了这半晌的功夫。
一路走来,我是心事重重,全然没有记起一丝半点。
华阳亦是心事重重,若不然,断然不会两人都闹出这般荒唐的笑话来。
从华阳此刻的神情来判断,他似乎也记了起来,“也罢,既然回客栈了,那就早些歇息吧,待明日再捉也不迟。”
原本想否决,想说趁热打铁,防止夜长梦多,但见着华阳的脸上,带着几丝疲惫与倦意,于是作罢。
今日上午,他才与拇指仙他们大战过,拇指仙虽则道行不高,但与华阳僵持的时辰并不算短,华阳的真气绝迹损失不少。
捉妖固然重要,成仙固然重要,然而,华阳的身体亦同样重要。
华阳许是见我并未反驳,嘴角微微上扬,道:“难得你如此好脾气!”
不搭理他的话语,“好生歇息吧,明日一早来找我。”
不敢去看华阳的眼,只因,倘若和他对视,他十有*会看穿我的心思。
华阳想要什么,以前我不大明白,但如今,比谁都清楚。
正因清楚,才不敢,更不能让他抱任何希望,只因,华阳想要的,虽则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但我却给不了。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天宝十二年十一月初八,阴。
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眼睛红肿,酸胀厉害,半晌都不曾睁开。
趁华阳尚未进门,赶紧默念咒语,将其解决,省得让他看到,以为我曾哭过。
幸好,红肿消失之后,华阳才过来敲门。
随意塞了几口点心,出发,往王五郎家中赶。
许是天刚大亮,王五郎还未出摊,翠娘亦是,俱都在家中。
王五郎在外头劈材,翠娘在厨房烧饭,远远望去,俨然一副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泛起一丝酸楚。
至于为何酸楚,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惊觉自己这半年多以来,变化着实不小,与以前的自己,全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差距。
以前的时候,活地没心没肺,降妖除魔起来,从来不带眨眼,从来不带心软。
别说是妖怪,就连人,都素来持冷漠的态度。
可此刻,竟然被眼前这幅夫妻其乐融融的场面给感动。
翠娘的心上人,是否就是王五郎,这点,我不知晓,亦不敢笃定,然而,王五郎对翠娘,绝迹饱含着满满的爱意。
王五郎砍柴之际,时不时会朝厨房里头看几眼,那眼神,温柔地就像能把这世间的一切东西给化掉一般。
这样的眼神,曾经最为熟悉不过,大师兄看我,似乎就是这般的眼神。
许是想到了大师兄的缘故,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又许是在王五郎的身上看到了大师兄的影子,蓦然生出几分于心不忍来。
王五郎与翠娘之间,兴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内幕,然而,他对翠娘的情根深种,是毋庸置疑的。
凡人总是喜欢说,千金难买有情郎,以我往日所闻所见,确乎也如此。
然则,自打上次下山以来,一路所遇到的妖怪,尤其是男妖,俨然有不少,痴情万分。
个例虽不足以说明什么,但委实动摇了我的三观和认知。
华阳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在一旁问道:“你想放王五郎一码?”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他可是妖,我为何要放他?”我急忙否认道。
华阳显然知晓我动了恻隐之心,但并未揭穿我,而是问道:“打算何时动手?”
“待他们吃过饭后。”我答道,见着华阳一直在盯着我瞧,补充说道:“你可千万莫要误会,以为我对他生了慈悲之心。利用他吃饭之际,我正好查探查探,看这王五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原本,与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王五郎的内丹,或是杀死王五郎,至于他是个什么妖精,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自打遇到纳迦之后,知晓这六界当中,存在着一些独特的存在,也知晓有一些存在不是我一介小小的道士就敢惹的。
这只是其一,更为重要的是,倘若不知晓王五郎的属性,他的内丹拿在我手里,只会徒劳无用,对我的修为和法力,起不了一丝一毫作用,只能作为成仙指标的一个小小构成。
迄今为止,敖离洛的内丹,蓝羽的内丹,以及白妄的内丹,我始终不敢使用,只能将其闲置着。
“你想知晓王五郎的真身,为何当时不问问张秉承呢?张秉承可是此地的城隍爷,此地的生灵都属他管辖。”
我白了二师兄一眼,没好气道:“这话,你还能说地再晚一些么?”
“这般浅显的常识,你不是都知晓的么?”华阳反问;不以为然道。
我确乎是知晓,但见到张秉承之后,忙着和他斗嘴,将此事全然抛诸脑后。
“也罢,我还是找张秉承一趟去。”
话语刚出口,胳膊猛然被华阳给抓住,“不就是想知晓王五郎的身份嘛,何须去找王五郎呢,我告知你便是。”语气当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好你个华阳,明明早就知晓王五郎的身份,但却不告诉我,你是怕我会羡慕嫉妒恨你本领高呢?还是怕我会骂老头子私相授受呢?”啐骂道,身子偏向了另一边,不屑再看他华阳一眼。
华阳果真大慌,急道:“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瞒你,实乃我也是方才刚刚判定出王五郎的身份。”
确乎有几分生他的闷气,但更多的,实则是与他玩笑,实则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华阳啊华阳,我漫不经心的一个小举动,就能引起你这般的轩然大波,该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呢?
转身,看向他,说道:“也罢,说正事吧,王五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华阳答道:“并非狗妖,也并未狼妖,但却既是狗妖,又是狼妖。”
我再次白了他一眼,“不就是狼狗妖么,何必说地如此清新脱俗呢?”
“并非狼狗妖!”华阳否决道。
我若说自己没有讶然,那绝迹是假话,“不是狼狗妖,那何以既是狗妖,又是狼妖呢?”
听华阳娓娓道来之后,我才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王五郎果真并非普通的角色,而是二郎神杨戬的哮天犬所化。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鉴于时间缘故,还是长话短说为好。
杨戬在西周伐商的战争中,立下了显赫的战功,后成为天庭当中的二郎真君。
所谓一人得道,仙及鸡犬。杨戬成了仙之后,一直紧跟他的那条黑狗,也成了天庭的哮天犬。
哮天犬不在天庭好好当他的狗,却爱慕上了一名女妖,并且,与那女妖有了媾合之事。
六界当中,仙与妖之间,做出过媾合之事的,并不算少,但十有*,都属于一夜欢愉,或是多夜欢愉的行列。换而言之,真正相爱的,真正为了对方能舍弃自己大好前程的,极为罕见,哮天犬恰恰属于这种罕见当中的其一。
哮天犬为了那名女妖,从天庭私逃至凡间,并与女妖厮守在一起,还成了亲。
此事,被天帝帝俊知晓之后,派二郎真君与梅山六兄弟缉拿。
这七位,毕竟和哮天犬熟识,放了他一码。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天庭除了二郎真君,有的是仙神将领。
四大天王之一的广目天王,很快领了天帝的旨意,下界捉拿哮天犬。在与其打斗过程中,将哮天犬杀死,亦将哮天犬的妻子给杀死。
二郎真君赶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哮天犬已然显了原形,并且,回天乏力。
哮天犬虽死,但他的内丹却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许是死不瞑目的缘故,哮天犬的魂魄,附在了内丹之上,竟然自行跑到了一只母狼的肚中。恰逢赶上那只母狼生产,内丹便进入了其中一只小狼的体内。
那只小狼出生之后,起先并不晓得自己与众不同,等年长,渐渐察觉到了自己拥有法力,再年长些,前尘往事悉数浮现,才晓得自己原是天庭的哮天犬。
由于体内有内丹的缘故,短短不到数十年,它便有了人形。
内丹是狗的内丹,身体却是狼的身体,这也就是二师兄所谓的既是狗,又是狼。
说来,哮天犬确实是个痴情的种,待他法力高强之后,便四处打听自己昔日恋人红狐的下落。
后来,终于打听到,红狐已堕入轮回当中,并且转世为人。
花了数年的功夫,哮天犬终于找到了红狐。
原来,红狐转世的对象,不是他人,正是翠娘。
眼见着自己的恋人成了凡人,哮天犬摇身一变,化为王五郎,开始了漫长的追妻历程。
118:狗妖?狼妖?(八)
此事,说来三言两语简单,但这其中的波折,怕是外人永远也不会知晓与体会。
红狐,顾名思义,真身为狐狸,红色的狐狸。红狐是她的名字,亦是她的代号。
红狐被广目天王杀死之后,经历几世的投胎,终于在这一世为人,投胎为翠娘这幅身体。
如同每一位投胎转世的生灵一般,红狐在喝下孟婆汤之后,将前尘过往悉数俱都给忘记,已然记不得自己的前几世,更记不得自己昔日的情郎哮天犬。
今世,翠娘家境贫困,但个性极强,并未有任何攀龙附凤心理。虽则顿顿都是干菜稀饭,但一家人总算其乐融融,日子倒也过的算和睦。
然而,自打被张通那畜生给糟蹋之后,小小年纪,可谓是见到了男人卑鄙无耻禽兽一般的面目,可怜她手无缚鸡之力,毫无一丝反抗余地,只能任由那畜生胡作非为。
翠娘性子刚烈,原本欲要一死了之,所幸的是,上吊的时候,被他娘给发现,及时遏制住,并且终日在身旁监督着,才使得她断了这个念头。
又欲要去官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