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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怎么没看出来。”慕容春笑着摸下巴,示意张昭,“你可爱么?”
你爹才可爱!
你祖宗十八代都可爱!
张老头儿此刻在心里怒骂了一百遍。但是,冷静了只一眨眼,他便恢复招牌笑容:“小老儿自觉……还是可爱。呵呵。”
“……”
这一刻,慕容春和偎翠感觉到一种叫做“节操”的生物挥着小手从张昭身上告别。
慕容春耸耸肩,笑道:“财神好气魄。果然是生意人。”
张昭苦笑。是的,他确实是个生意人,总能在任何时刻都不忘权衡利弊度量得失。此刻,面子是小事,活命才是大事。
“仙子,您就放了他吧!”偎翠有些急地催促,一面甚至自作主张朝张昭挥手,“那什么财神的,赶紧走吧,我们仙子饶了你了,赶紧走!”
而正是这个动作,却让张昭狐疑了起来。
偎翠一个侍女,如何敢在阁主面前喧宾夺主做决定?慕容春都没发话,她却急着让自己走,莫非……
他想起临行前小公子和教主说的话……脑中百转千回打着盘算。
最终,他笑了:“多谢偎翠姑娘讨情。不过,小老儿今日有幸,还是要向慕容阁主请教几招的。”
听教主说风云阁主慕容春只是个摆设,根本不会武功!莫非,刚才的一切,只是慕容春利用地利之类的其他小伎俩,故意虚张声势?
“混账!”慕容春还没发话,偎翠再度急着先拦了,“我仙子一出手,你就是个死!笨蛋老头,还不快逃命去!”
话虽说得狠,可眼神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担心和……心虚?
张昭笑了。
“魔教喜财神,恭请风云阁主赐教。”
躬身行礼,真气引动。
“不!”偎翠一声痛呼。
与此同时,慕容春也含笑而动……
高手决胜,只在一瞬。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分高下。
慕容春的手指点在张昭脖子处的脉络上,笑:“你输了。输给我一条命。”
张昭面色苍白,此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他在商场一生打磨,一生算计从无出错,这一次,却算错了。慕容春不止会武功,而且武功之高,已达到惊人之界。即便是当年的慕容无言复生,只怕也不能如此吧。
然,此刻还有一个人,脸色比他的还要苍白。
这个人就是偎翠。
此刻她紧张地盯着慕容春的脸,眼中的担忧与心疼已经越来越掩饰不住。
但,她的脸色也不是最苍白的。
更苍白的一张脸,自树后缓缓走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玉。
东方玉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止是苍白可以形容。她紧紧抿住嘴唇,呼吸都难得得深重,而身子,甚至也不易觉察地有些发抖。
“原来你会武功,慕容春。”她艰难开口,满嘴苦涩,“你骗我。” 结束了在外漂泊的生活,风云阁如同家一般的气氛倒是让慕容春难得地感觉到了温暖。
尤其,当初以为大管家死了,现在失而复得,虽然慕容春面上照例没心没肺如昔,但说不激动也是假的。
所以,风云阁的人很难得地看到自家阁主安生了几天。
左使欣慰:“果然是长大了让人省心了,看来她的婚事可以办了。”
言谈间,颇有奶妈看到孩子长大的嘉许。
右使白了搭档一眼,冷冷道:“盼嫁也要看情况,现在阁主喜欢的可是东方玉。”
左使一愣,这才想起东方玉是魔教教主。风云阁与魔教本就正邪不两立,又是灭教世仇,他们一个是阁主、一个是教主,只怕成亲不易啊。再说,以前觉得东方玉虽然个性,但好歹正邪不占,勉强倒还能接受,但如今人家是魔教教主,说不得要做些坏事吧,这样的人,真的是阁主的良配么?
如此想着,便佩服右使想得深远了。
“别的倒也罢了,这东方玉身为魔教教主,却一直多年隐藏身世,在江湖游走,到底目的为何?而他以结姻的方式交换我阁血凝子,又到底目的为何?要知道,血凝子可是我阁无上圣物,意义非凡,他说是借,但万一不还呢?”
于是左使的佩服更甚:右使想得真的很深很远呐!
“不过,好在这血凝子认主,非慕容氏血脉不能相容,别人即便是能将血凝子中的内力化为己用,也会立刻因反噬而死……所以,倒是不担心东方玉会窃取我阁圣功。”右使却又冷静分析。
于是……左使凌乱了,突然觉得想得深远很麻烦啊很麻烦!算了,他还是继续当自己的候补奶妈吧。
当然,这段时间慕容春安生,并不只是因为对风云阁众的失而复得导致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她在安静写文。
写文,是一件安静而孤独的事,不管作者是怎样的人,最后都会归于沉静,起码,在写的那一刻,是沉静的。而爱上写文,自然就会爱上那一份沉静。
此刻,慕容春就在房间安静写着最新的手稿,纸笔沙沙,嘴角含笑,完全投入其中。
其实,对此刻的她来说,在外面还是在风云阁,根本没有区别。在外面,是跟媳妇各自忙自己的爱好,一个写文一个练剑,到点了就一起吃饭睡觉;在家里,也是跟媳妇各自忙自己的爱好,一个写文一个练剑,到点了就一起吃饭睡觉。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外面吃饭睡觉要给店老板银子,而在风云阁,不止不用给银子,偶尔还可以“打劫”点银子。
至于睡觉,大管家原本还想挣扎一下,大讲女子的矜持和婚前暧昧的不道德……最终,还是口干舌燥地出了屋。
事情是这样的——
在大管家进行了一番婚前无不和谐行为科普演讲后,慕容春揉眼睛:“好了很晚了,管姨你去睡吧,我们都困了,要就寝了。”
“你们不能住在一张床上!”大管家大义凛然。
慕容春无语,于是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放东方玉。
东方玉眼神一横,射向大管家。
大管家立刻感觉背脊发凉,心里一紧,有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咳咳,其实住一个房间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同床。唔,回头让追影搬张床过来。”大管家一边喃喃,一边摇摇晃晃走了,“嗯,同房是可以的。”
看着大管家的背影,慕容春犯困的眼睛彻底变成了死鱼眼。
要有骨气啊管姨!你的大义凛然范呢?威武不能屈啊管姨!!
不管怎么说,对于慕容春和东方玉这对文痴和武痴,这次在风云阁的这段日子倒是过得平静而欢欣。
尤其,每个夜晚,奋斗了一天的两人心满意足地搂着彼此,说不出的温馨踏实。
如今东方玉已自承了性别,所以两人也就不再避讳,在房间内不再有顾虑。而慕容春作为现代人,更是不遗余力地科普裸睡的好处,奈何古代人东方玉不为所动,但好歹还是愿意解放身体,所以不再束胸。
这对慕容春来说,简直是最大的好消息!于是每晚握着媳妇的两个小弹球睡觉,便成了她最欢快的事。尤其东方玉的真的很弹,手感极好,且无任何下垂,这让现代宅女慕容春叹为观止:果然运动是最好的美容塑身啊,原来练武不仅让人体轻腿长腰肢细,还能防下垂啊!(﹃)
于是,握着媳妇的胸,一夜睡到大天亮啊。
同时,有了情感的滋养,文人慕容春的文思更是如泉涌了,短短一个月,新书竟已快付梓了。
说实话,要不是古代毛笔写字太慢,只怕早已写完了。慕容春突然觉得21世纪用电脑码字还不能日更的人,简直弱爆了!如果她现在回21世纪,只怕码字速度会横扫脚踩起点吧,耳雅什么的、唐家三少什么的,都弱爆了!哦呵呵呵。
这小两口的日子是过得如此之欢快。
但唐蜜蜜却比较郁闷。
因为,她的账还没收起来。
喂喂喂都快过年了哇,年关收账什么的,不是该相对顺利么?然——
“慕容阁主,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
“啊我的思路!哎呀蜜蜜啊我都说了不会赖你的钱的嘛,你就等我写完小说再给你嘛,你看,我这思路都给你打断了……”某奋笔疾书的人很哀怨,很哀怨很哀怨,哀怨的神情让要账人都有些愧疚了。
“慕容春,给钱!”
“啊我的灵感!哎呀蜜蜜你不知道我正在构思小说情节么?你看你一来,我这,又断了。”
“可是你根本没在写啊!”
“是啊,我在构思啊,构思懂吗?写作得需要灵感,灵感懂吗?”某人很严肃,很严肃很严肃,严肃的神情让要账人都为自己的庸俗自惭形秽了。
……
“大管家,小女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姑娘有事请说。”大管家和蔼可亲。
“事情是这样的。”唐蜜蜜觉得还是大管家人品好,立刻恭然解释,“上次去归一山,慕容阁主雇我当保镖,那个,酬劳还一直没给我呢。”
“这样啊,我这就让账房为唐姑娘兑现。不知我们阁主欠了姑娘多少酬劳?”大管家依然和蔼。
就知道大管家人品最好了!唐蜜蜜大喜,道:“一万两。”
“……”大管家和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她才清了清嗓子,“唐姑娘的酬劳,若在以前,我定会让账房兑现,但阁中最近银两有些紧张,阁主体贴我等,所以除了基本吃住,她的用度都是自掏腰包的。呵呵,我们阁主就是这样,宁愿苦了自己也不愿紧了兄弟们,而且下了严令,谁要是用公费给她花钱她就跟谁急,你说这人,呵呵。所以,唐姑娘,你还是去找阁主本人吧。”
“我已经找过了,可是她……”
“啊,我想起来,阁中还有件紧要事需处理,我先走了。”大管家适时打断唐蜜蜜的话,然后逃得比兔子还快。
……说好的人品呢大管家!!
唐蜜蜜气呼呼坐下!真搞不懂,这个风云阁为什么跟自己听说的不一样呢?不是说风云阁是武林圣地,是江湖中最正义最高山仰止的地方么?不是说,就连当年唐门百年难遇的奇才唐雪姬,都宁愿舍弃唐门圣女之尊荣,出任风云阁护阁仙子么?
不是说,“天下英雄归风云、武林盟主总慕容”么?
为什么,自己遇见的风云阁,却这么坑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唐蜜蜜在这郁闷,还有两姑娘在后山郁闷呢。
那两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护阁仙子的两个侍女:倚红、偎翠。
两人都是服侍仙子多年,跟仙子情浓无间,早已超越了主仆的。如今仙子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纠结啊。
倚红是稳重的性子,还好些。偎翠却是个任性的主,这些年被护阁仙子惯得也更无法无天了,此刻哪里还忍得住。
于是,趁倚红不防备,在酒坛里放了点蒙汗药,将倚红麻翻,便一个人偷偷溜出来了。
月黑风高,冬末春初,一只布谷鸟不合时宜地叫起。
“布谷。”
“布谷。”
“布谷。”
没有人注意到从后山发出的几声布谷鸟叫。除了真正的护阁仙子。因为,这布谷鸟叫声里,有风云阁护阁一脉独门的传音秘法。
是的,偎翠的这几声布谷鸟叫,是约自家仙子在后山见面的。
“布谷。”
“布谷。”
风云阁内,另一只布谷鸟叫起。
这是仙子在传话:走不开咧,你自己玩去吧,乖,摸头。(注:后面亲热语气助词和动作,属偎翠自我脑补,与护阁仙子无关。)
偎翠噘嘴。哼,仙子这分明是见色忘……色啊!有了真爱,就可以丢下两个陪酒丫头么?
哼哼。偎翠踢着石子,却终究不敢违逆,只能怏怏回去。
“小姑娘,去哪呢?”一个锦衣玉服的老者,笑眯眯走了出来。
老者的笑容很慈祥,甚至很好看,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但此刻,偎翠却只觉得恐惧。
这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