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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余的见了少女这般神态,顿时色授魂予,情不自禁咕嘟吞咽了一口,伸手朝着少女娇嫩的脸庞摸去。
贾老二也被这少女的姿容所摄,此刻见了少女就要被姓余的亵渎,心中竟升起一股嫉妒之情,当下连忙道:“余兄弟,你不是说要解了这婆娘的穴道吗?她这般不能动不能言,有什么意思,不如将她解了穴道,咱们兄弟不仅能一听她婉转啼吟的声音,还能看到她不断挣扎的模样,岂不比这样玩弄一个如木雕人偶一样的身体更要让人觉得刺激吗?”
姓余的伸出的手顿在少女脸颊前方半尺处,听了贾老二的话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眼中充满了野兽一般的光芒,迅速解了少女的穴道,一声低吼便朝她扑了过去。
那少女穴道被解,见那姓余的猛地扑过来,顿时一声娇呼,连忙闪躲开来,只是她浑身酥软,挪移之间毫无力气,只避开少许。好在那姓余的色令智昏,整个人热血上涌,竟被地上攀爬的一条木藤绊倒在地。
少女又往后挪了两步,凤目圆睁,瞪着姓余的与贾老二,脸上又惊又怒,斥责道:“你们……你们……”她此前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过,这两日在南方一带游玩,今日里在客店内饮食时被那姓余的看见,此人极是好色,见了少女容颜绝美,身姿婀娜,不禁起了坏心思,鬼鬼祟祟摸到后厨,问清了少女点的吃食,下了些蒙汗药,待少女回房倒头昏睡时,便与贾老二一同将她装入布袋,运到城外,打算一逞兽欲。
姓余的从地上爬起,又迫不及待朝着少女扑过去,少女惊骇之下又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她柔柔弱弱,又受蒙汗药影响,纤弱无力,竟也摔倒在地上,却也恰好避开了姓余的。
少女眼中含泪,她虽单纯,但也知晓这两人不怀好意,当下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中原人素来自称礼仪之邦,为什么……为什么……”
那姓余的见少女跌坐在地,再无逃避可能,当下心花怒放,嘿嘿淫笑两声,也不回答,整个人张开双手朝着少女再一次扑了过去。
岳兴在树上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原本他只以为这几人是互有仇怨,心里并不愿多事。但仔细听下来,事情似乎并非如此,当是这两人见色起意,干起了劫色的勾当。岳兴心底厌恶,当时之风于女子名节极为看重,坏人清白简直比杀人性命还要让人痛恨。又见那少女秀美柔弱,当下心底一软,在姓余的第三次扑过去之时,倏地折断一枝树杈,运劲掷了过去。
此时他内力小成,甚为浑厚,含怒全力一掷之下,那截树杈便如极厉害的暗器一般,夹带着劲风,在那姓余的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经戳到他的胸口,顿时仰天跌倒,不住地揉捏着胸口,显是疼痛地厉害。
姓余的尚未回过神,贾老二却警觉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朗声道:“是哪位朋友出手?”说着步步逼近那少女,想来是想抓住少女,留作人质。
那少女原本心生绝望,倏地见一根树枝飞来击倒姓余的,顿时大喜,忽而又见贾老二朝她走来,心知他与地上的姓余的是一路人,皆非好人,当即娇呼一声:“哎呦不好,那位高手快来救我。”
第二十六章 小茹
岳兴既已出手,自不会半途而废,眼见着那贾老二朝着少女逼了过去,顿时从树上一跃而下。那大树本有三四丈高,岳兴落在树上,离着地面有一两丈,再加上这小土山本身又有十来丈高,他本是不及贾老二快速的。但是他身形如鬼似魅,脚步轻点生风,在贾老二伸手抓向那少女时,竟已到了他的身侧。
来不及多想,登时一掌拍向贾老二,岳兴于掌法一道并不精熟,但他内力浑厚,掌上灌注劲力之后,虽然并不精妙,但威力颇著。
贾老二眼见得手,心中稍定,倏地一道劲风自耳后吹来,心知是岳兴的掌力,不敢硬接,当下连忙侧身闪避,朝右挪了两步,随后一个箭步冲向少女。
岳兴原没指望能将贾老二伤于掌下,将他迫开之后,立刻闪身到少女身旁,伸手将她扶起。那少女浑身酥软无力,半个身子斜倚在岳兴身侧,温香软玉,呵气如兰,便是岳兴两世为人,此刻也不禁有些窘迫,当下斜睨了那少女一眼,见她脸颊飞红,眸子里凝出一层雾气,贝齿轻咬樱唇,神态有说不出的动人,不禁心中一荡,倏地又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贾老二抓不住少女,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并着爬起来的姓余汉子,并肩看向岳兴。两人见岳兴年岁尚轻,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自是以为岳兴年幼,便是得名师传授,毕竟修为日浅,两人合力定能将他擒拿。
心中升起这般想法,那姓余的变地恼怒起来,瞪着岳兴怒声问道:“龟儿子是何方小鬼?竟管起我们的闲事?”
岳兴适才听这两人互相称呼‘余兄弟’、‘贾老二’心中感到似曾相识,此刻仔细打量两人,见他两人头裹白布,心中一动,知晓了两人的来历,当下冷笑一声,反问道:“不知两位是何方神圣,竟然欺凌弱小,简直无耻之尤。”
姓余的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听到此话顿时怒不可竭,眼含杀机地盯着岳兴,冲口说道:“老子是……”
话未说完,便被贾老二打断,道:“我们乃是西岳华山派门下,你是何门何派?”
岳兴心底冷笑,瞧这两人装束、口音,当是川人,再加上他两人的姓氏,早已猜出是青城派门下,当下见了两人冒充华山派门下,心底恼怒之余也不禁感到可笑,当下也不拆穿,接着问道:“既然是君子剑岳先生门下,想来也是名门正派的侠士,却又为何坐下这等丑事?”
贾、余两人对视一眼,青城派在西南边陲威震一方,虽然号称名门正派,但门下弟子怙恶不悛,声名极差。前两年令狐冲动手伤了青城派门下,华山、青城两派便算结下了梁子。贾、余两人原不至冒名顶替他人,只是眼下身处东南,又有重任在身,索性便冒充华山派弟子,来个栽赃嫁祸。
当下那贾老二说道:“这女子乃是我们师傅的千金岳灵珊师妹,我们师兄妹三人在此玩耍,也不需经过小兄弟你来准许吧?”说着又对岳兴身侧的那少女说道:“岳师妹你明明约了咱们兄弟俩来此那个……那个……为何又教旁人出手阻挠?”
那少女惊魂甫定,心头一片迷茫,听了贾老二的话心底十分迷糊,暗忖:“我可不姓岳,他怎地会叫我岳师妹?而且我与他两人素不相识,更不是什么是兄妹的。”心中恼恨他二人行为无礼可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做回应。
岳兴听了两人冒充华山派门下已然心中不悦,再听得贾老二将那少女指认为岳灵珊,并说是岳灵珊约了两人到此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顿时满面寒霜。岳灵珊虽有些小姐脾气,但心地不坏,自幼便得岳兴的十分疼爱,此刻清名却被这两人玷污,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中人还不说岳灵珊淫邪无耻,这教她日后还怎么做人?
当下将那少女扶到一颗粗壮大树边上靠着,反身取了宝剑,冷目如电扫过两人脸庞,见那姓余的仍魂牵梦绕地盯着那少女,顿时冷哼一声,如霹雳般在两人耳边响起。
二人被岳兴的冷哼声威慑,眼神微凝,贾老二盯着岳兴,做义愤状,朗声道:“还请小兄弟将我二人师妹交还,否则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岳兴冷着脸,倏地问道:“四川青城派门下弟子何事改投我华山派了?”
贾老二与那姓余的闻言一惊,其实他二人的口音与装束哪有半点关中人的样子,只是他二人思忖此处地处东南,甚少有人能识得四川口音与装束,这才有恃无恐嫁祸栽赃华山派,哪知此番竟是假李鬼遇上真李逵了。
那姓余的瞪了贾老二一眼,朝着岳兴恶狠狠地问道:“你是华山派的?”
岳兴清冷的目光扫过两人面庞,忽而讥笑道:“青城派自居名门正派,没想到门下弟子尽是这般卑鄙无耻、死不足惜的恶徒。”
姓余的与贾老二又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眸子里都看到了焦急。青城派在武林中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总归得大家承认分属正道。今日这事如果被华山门下弟子传扬江湖,那青城派可就声名扫地、千夫所指了,青城派的名声他们可以不在乎,但余沧海势必会因此恼恨他二人,想起余沧海的手段,两人顿时打了个哆嗦,又对视一眼,眸子里一同露出凶光。
倏地两人不分先后一同攻向岳兴,打算杀人灭口。岳兴时刻警惕着两人,见两人眼露凶光之时,便知晓两人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顿时运功全身。他虽自忖功力较这两人远要深厚,但毕竟没有生死搏杀的经验,不敢心存大意,一上来便运起了十成内力。
贾、余二人内功浅薄,招式也说不上多精妙,兼之满怀兴致而来,并未携带兵器,这般赤手空拳朝着岳兴冲过去,岳兴冷笑两声,长剑如电,唰唰两下刺在两人手腕上,又恼怒两人出言诋毁岳灵珊的清名,复又将两人的左耳割下,这才冷声道:“你二人卑鄙无耻,不过终归是青城派门下,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出手替余观主清理门户,这次且饶了你们,快给我滚吧。”
二人虽受伤颇重,但乍听可得不死,还是心里一松,旋即两人相互搀着,满眼怨毒低头离去。
岳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甚为不屑地摇摇头,要不是看在这两人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今日定要教他二人丧命于此。
待两人身形走远,转过身子看向那少女,却见她迷迷糊糊地又眯上了眼睛,借着星月之光,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但见她青丝柔顺乌黑,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宜喜宜嗔的绝美脸庞上尚露出些许惊恐,当下朗声说道:“姑娘……姑娘……。”
岳兴叫了好一会儿,那少女才慢吞吞地睁开眸子,见到是岳兴后,神色稍稍放松,软软地问道:“那两个坏人呢?是被你赶跑了吗?哎,你们中原人怎么这么坏,吓死小茹了!”
适时一阵凉风吹来,那少女醒了醒神,慢慢站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岳兴,见他身姿挺拔,英眉秀目,脸庞俊美,嘴角含笑,眸子有神,顿时惊讶地叫道:“呀,原来你竟长的这么好看呢。”
岳兴失笑摇头,问道:“小茹姑娘是吧?”那少女点点头,又摇摇头,甚为娇憨地说道:“是小茹,不是小茹姑娘。”
岳兴含笑,道:“好,小茹你在城中可有什么亲朋好友,我送你进城寻他。”
小茹小脑袋快速地左右摇动,十分不情愿地说道:“我不要进城啦,我也没亲戚朋友在城里,我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我……我……我要跟着你!城里好多人看我的目光就像狮子老虎看猎物的目光一样,我……我有些害怕。”
岳兴心底暗叹一声,这小姑娘姿色绝世,引得旁人垂涎也分属正常,只是她看似单纯地很,家里人怎会让她独自外出?当下板着脸,对她道:“你不怕我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
那少女仔细盯着岳兴的脸庞与眸子,起初时尚有些担心之色,但过了片刻,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道:“你的眼里一点都不凶,反倒像最好的玉石一样温润,而且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爸爸说小茹是天底下长的最好看的姑娘,小茹可是个好人哟。你么……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当然也是个好人啦。”
第二十七章 登门
小茹既然不愿回城,岳兴也只好将她安置在之前歇息的场所。她晚间睡了许久,此时药劲过去,登时变地精神奕奕,叽叽喳喳绕着岳兴说个不停。岳兴听她所问大多是中国的习俗与轶事,在她问了十来句方才回答一两句。小茹也不抱怨,仍是兴致十足。
其时皓月当空,繁星闪烁,小茹那绝美白皙的脸颊上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显得极是清丽可人,她自己神态娇俏调皮,甚为活泼。岳兴一瞥之下心中怦然一动,倏地想起当年见到仪琳的模样。暗忖这两人差不多年岁,然而仪琳教她要稍显木讷,甘自沉寂,便如空谷独自绽放的幽兰一般。至于这小茹姑娘,那则如迎风摇曳的百合似的。
一念至此,不由又瞥了瞥她,心中暗道:“仪琳羞怯,小茹活泼,两人虽然性格迥异,但都是一般的清丽绝俗,容颜绝美,实在是不分轩轾。”
待到了那废弃之地,将小茹安顿好,岳兴便走到外面打坐。他来自后世,于男女大防看的虽不似当时之人那般重,但毕竟来此日久,也颇受影响,不愿在此污了小茹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