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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那废弃之地,将小茹安顿好,岳兴便走到外面打坐。他来自后世,于男女大防看的虽不似当时之人那般重,但毕竟来此日久,也颇受影响,不愿在此污了小茹的清名,打算在外面看守一夜。
小茹对此懵懵懂懂,不过心中对岳兴极有好感,见他一人坐在外面,顿时说道:“你怎么不进来?外面的风怪凉的,你睡在外面可是会生病的。”
岳兴微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小茹见此,忽然双眼蓄满泪水,随时会滴落下来,哽咽着说道:“我知道啦,你不喜欢小茹是不是?你讨厌小茹,所以不愿和小茹在一块。呜呜,你不喜欢我,爸爸也不喜欢我,世上再也没人喜欢我了。”
岳兴见她哭地甚为伤心,话语中似乎是与家人闹翻了,心中暗骂自己迂腐,心肠一软,当下长身而起走了进去,柔声道:“谁说我不喜欢小茹的?小茹这般漂亮,就如天上的小仙女似的,不仅是我,天下善良的人都会喜欢小茹的。”
小茹听他说的十分诚恳,当即斜睨着他,泪水朦胧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喜悦的光芒,脆生生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岳兴心底微微叹息,暗道这小姑娘也实在单纯的紧,幸好是遇到自己,若是遇到一个心术稍有不正之人,后果可不堪设想。当下道:“当然是真的,小茹这么乖巧美丽,我怎么会骗你呢?”
小茹顿时破涕为笑,忽而又噘起了嘴,嘟囔道:“爸爸说小茹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孩子,却也是最不听话的女孩子,我……我……你真的以为我很乖巧吗?”
岳兴见她模样单纯,神态娇憨,不由莞尔一笑,道:“你若不再哭了,便是天下最乖巧的小姑娘了。”
小茹闻言果然不再哭泣,胡乱抹了脸上的泪水,又围着岳兴叽叽喳喳说起话来。直到亥时三刻困意来袭,这才慢慢睡了过去,手里却仍抓着岳兴的衣襟,似乎生怕岳兴趁她睡熟之际将她撇开,独自离去。
次日清晨寅时时分,岳兴醒了过来,天际微亮,借着微弱的光芒,见小茹仍在一旁酣睡,不愿吵醒她,当下打坐运功,直到了卯时末分,小茹才慢慢醒来。
岳兴在她醒来之际便已知晓,但见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似乎生怕弄出一星半点的动响,让自己发觉,便装作未醒,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莫非这柔弱单纯的小姑娘竟也心怀不轨,否则何以行踪如此小心翼翼?”在她走远之后,这才悄声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隔了十来丈的距离,岳兴听她似乎一直在嘟囔什么,不过林间鸟鸣不绝,他又全神跟随,并未运功探听,倒也听得不甚分明。又走了一截,忽然见小茹猛地加快速度,当下心中一惊,当下也不吱声,只在远处跟随。
忽然间,见小茹钻进一个草丛之中,那些草木高深,将她的身子遮蔽的严严实实。岳兴只道她果然图谋不轨,心底不禁有些气愤,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阵激水声,一愣之下又满脸通红,立在原地异常尴尬。
原来小茹这是晨起方便,她一个女孩家便是再单纯无知,也定是要找个隐蔽场所的,却让岳兴心生误会,此时听到声音才方自知晓。岳兴站在原地,只觉得应该立刻远遁,省得教她发现,被当作轻薄的登徒子,只是脚底下又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稍过片刻,小茹从草丛中钻出来,岳兴立刻隐匿好身子,见她蹦蹦跳跳朝着不远处的一口小水池走去。岳兴远远地看了她两眼,身子一闪便准备回去。忽然间,猛地听到小茹一声娇呼。
当下心中一惊,只道她遇险,也不及思索,立刻回身朝着小茹奔了过去。
只见小茹蹲在岸边,脖颈往水面伸去,听得身后动静,急忙站起回望,见岳兴急匆匆而来,顿时又是一阵娇呼,用两只小手将脸颊死死捂住,跺了跺脚,大声道:“你快回去,不要看我。”
岳兴一愣,身子停在远处,颇为不解地问道:“小茹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小茹急切万分,说话都带着哭音,道:“我没事,你快点走开,我不要你看我。”
岳兴一怔,心中十分疑惑,见她将脸庞捂得甚为严实,当下却不敢轻易离去,忽而见她柔顺乌黑的秀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便如一个杂乱的鸡窝似的,登时心中明悟,失笑摇头,道:“好好,我不看你,我这就离开。”心底却暗道女孩家都是爱美,便是这单纯如纸的小丫头片子也不例外。
岳兴回到废弃的屋内,等了许久,才见小茹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目光一触及岳兴,登时红了脸,嗔道:“都怪你,我……我那时候的样子都被你瞧见了,你定是要笑话我了。”
岳兴心底暗笑,却故作不知她在说些什么,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看着小茹道:“呀,原来你真的长的跟个小仙女似的,昨夜光亮微弱,我不曾看清,现在才知道你竟然真的这样美貌,你爹爹说你是天下第一好看的女孩子,原来一点都不假。”
他这番话要是对着中原其余任何一个女子说了,怕是立刻要惹来好大一个大耳刮子。但是小茹一听,却眉开眼笑,很是得意地哼了两声,那副傲娇的模样让岳兴不禁心底暗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岳兴出门采了不少的野果,饱腹之后,道:“我尚有要事在身,就要离去了。”说着心中暗想这小姑娘实在太过单纯,便又道:“小茹你还是早些回家吧,嗯,以后一切要小心些。”
小茹听他此言,立刻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我不要离开你,你去办什么事情,我也去,我不打扰你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
岳兴不禁心底犯难,他此番前来主要目的是为了助林家保住辟邪剑谱,好教岳不群始终无法获得,免得再踏上老路,难免要与余沧海做过一番,身边带着小茹可实在不方便。不过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直接拒绝,便在为难之际,忽然心中一动,道:“要我带着你也是可以,但是你要装作我的妹子,要听我的话,你答不答应?”
小茹只求岳兴不要撇下她,当即飞快地点着小脑袋应承,忽然道:“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哩?”
岳兴一笑,道:“我叫岳兴,你叫什么小茹?”
小茹甜甜一笑,道:“我叫张小茹,不过现在该叫岳小茹啦。”
岳兴莞尔,道:“好吧,暂时便叫你岳小茹。咱们走吧,往后你可得听我的话。”
小茹娇哼一声,不满说道:“昨夜你还夸人家乖巧,原来是骗我的,哼,臭哥哥。”
岳兴尴尬地笑了笑,想道:“这小姑娘虽然单纯无比,人却极是聪颖的。”当下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快速朝着城内走去。
过了许久,一路打听之下,来到西门大街,看着眼前建构宏伟的宅邸,又看了看两杆飞舞飘扬,绣了雄狮与蝙蝠的青旗,目光最终落在门顶匾额上,语气甚为复杂地喃喃道:“福威镖局。”
第二十八章 见疑
岳兴看着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一阵恍惚。便是这辟邪剑谱,牵涉到青城派、华山派、嵩山派,连日月神教与其也稍有渊源。一阵恍惚过后,岳兴抓起大铜环扣了两下。不多时朱漆大门打开,里面一人疑惑地看着岳兴。
“在下华山派岳兴,前来拜访林总镖头,还望通告。”岳兴朝着那人抱拳,甚为有礼。
那人闻言一惊,华山派在江湖上声名卓著,论名声,仅在少林武当嵩山派之下,剑气之争之前,更是隐隐有抗衡少林武当的气象。那人见岳兴十分有礼,急忙躬身拜倒,将整扇大门打开,话音夹着些许颤抖,说道:“岳少侠请入客厅就坐,我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
岳兴自然知晓林震南为人活络,处事得体,对这些大门大派常有供奉,不过诸如华山派等五岳剑派,他又自忖身份不及,虽有心结交,却又不敢贸然行事。那下人跟随林震南接触过不少大派子弟,不过似岳兴这般名门高第,则鲜有接触,心知这是自家老爷结交华山派的一个大好机会,当下安置了岳兴与小茹,便迫不及待通告林震南去了。
岳兴与小茹坐落用了些茶水和点心,没过许久,便见一个中年汉子神色甚为激动地走了进来,见了岳兴,纳头便拜,道:“岳少侠大驾光临,林某人未及远迎,还乞恕罪。”
岳兴急忙起身还礼,道:“岳某不请自来,多有叨扰,尚请林总镖头原宥。”
林震南哈哈大笑,心底暗赞名门子弟果然与众不同,风度礼仪俱佳,比之青城派的弟子高傲自大要强了无数筹。眼光看向小茹,微有疑惑地问道:“这位女侠贵姓?”
岳兴拉了拉小茹,对林震南说道:“这是舍妹小茹。”接着又对小茹说道:“小茹,还不向林总镖头见礼。”
小茹丢下了手里的糕点,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目光一直放在桌案的糕点上,极为迅速地对林震南说道:“小女子见过林总镖头。”
岳兴见她如此心中感到万分好笑,看她一副可爱模样,又不忍苛责,当下对林震南欠身道:“舍妹自幼长在乡下,缺了礼教,还请林总镖头恕罪。”
林震南笑着摇摇头,看了看小茹,见她容颜秀美,娇憨天真,似乎极为喜欢那些甜点,顿时高声唤道:“再取些糕点来。”心中却迸出一个念头,一闪而逝。
小茹此时方抬头看向林震南,甜甜一笑,道:“嗯,你也是个好人。”
岳兴与林震南相视一笑,都觉得小茹天真可爱的很。
过了片刻,林震南向岳兴问道:“不知岳少侠此番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这个问题岳兴早已想过,与其编一些谎言,不如直截了当说明来意,省得期间另生误会,当下便道:“岳某此番前来,原是因为得知青城派余观主将对林总镖头不利,而我华山派与林总镖头祖上稍有渊源,故而前来相助一番。”
林震南心中好奇,怎的与华山派竟有了渊源,不过既然承蒙华山派看得起,他心中虽是不解,但也不好刨根问底。反倒是岳兴所说青城派将对他不利一事,他并不相信,道:“青城派是名门正派,林某对余观主素来恭敬,他老人家好好的怎么会对林某不利?”
岳兴笑而不语,过了许久,才说道:“但愿是我弄错了,不过岳某打算在此盘桓数日,还望林总镖头勿要厌弃。”
林震南心中微微有些不悦,旋即心中一震,暗想:“此事原本与华山派毫无干系,但是他竟不辞万里前来相助与我,不论余观主是否要对我不利,这份情谊可教我难以报答的了。”当下满脸感激说道:“林某之事累得岳少侠甚为操劳,林某心中感激不尽,怎会有丝毫怨怼之言?”
岳兴见林震南果然满目感激之色,心道此人还算识得好歹,虽然现在不相信他的话,但仍然乘他的情,真的等余沧海来犯之时,救他一救倒也是顺手之事。
两人闲谈一会,林震南告辞离去,回到房中将此事说给了夫人知晓,那林夫人也觉得十分奇怪,不过她自幼长在洛阳,常闻华山派美名,对华山派多有好感。
当下说道:“夫君,以你之见,青城派……果真算得上名门正派吗?”她自是知道丈夫与青城派打交道,多受到对方轻视与刁难,心中早存不满,况且青城派的名声素来算不得多好,这才有此问。
林震南为人谨慎,虽心知青城派门风不好,便是私下里也不愿随意数落,只道:“青城派门下虽有些不肖之徒,但总体而言还是好的。余观主更是名震江湖的一代宗匠。”
“那华山派呢?”林夫人见丈夫话中留了七分,顿时又问道。
林震南脸露向往之色,悠悠长叹一声,道:“华山派岳先生江湖人称君子剑,武功出类拔萃,人品端庄俊秀,那可不是你我触得着的高人。”
林夫人微微点头,道:“既如此,那岳少侠所说怕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你……还是小心一些吧。而且我总觉得那青城派的余沧海太过阴鸠,不是好人。”
林震南眉头微蹙,沉吟半晌,喃喃自语道:“我林家除了些金银财物,有什么值得余观主这般身份尊贵的武林高人觊觎的?”说着忽然神色一震。
林夫人见丈夫神色大变,心中一紧,道:“夫君,可是想起什么?”
林震南霎时间脸色变得极是难看,眸子里露出极度惊骇,看着林夫人,一字一句道:“林家辟邪剑谱。”
林夫人却面露不解,看了林震南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