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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跑到她面前,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妈咪,妈咪,妈咪,你说过一辈子都会照顾阳阳的,你说过要带着阳阳跟小妹妹一起去草原,妈咪你快醒醒啊,妈咪……”
白色的窗帘轻轻地随风飘动着,他的背影有些颓废的,他不会放弃,但是又那么的无力,已经一个礼拜了。
她要是累也该休息够了,就算她不舍的醒来,可是醒着的人却再也睡不好。
“妈咪,爸比才跟我们团聚,妈咪你不要丢下阳阳!”
“妈咪,阳阳不喜欢小妹妹了!”
“妈咪,妈咪……”
“妈咪,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妈咪,爸比哭了……阳阳也要哭了!”
然后……
病房里突然传出孩子最执拗的哭泣声,小手抓着大手不停的捏着一下下的。
病床上躺着的人像是什么都听不到,就那么一直躺着动也不动的。
“妈咪,妈咪……”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我讨厌小妹妹,妈咪,我要妈咪!”
“爸比你还我妈咪,还我妈咪……”
“妈咪……”
平整的眉心微微拧起……
“妈咪……”
小家伙吓一跳,连忙抬手,小手用力的擦着眼上的泪:“妈咪……”
那双忧伤的凤眸瞬间放大:“小醉!”
宁静的病房里像是有了一丝丝的活着的气息。
在那个深邃阴郁的下午……
5。19
阳阳跟小醉同学的生日那天。
她已经回家,但是身子还很虚弱。
那天晚上家里久违的热闹,亲戚朋友全部到场,阳阳也终于又不在讨厌妹妹了。
收到n份礼物的小萌货开心的不亦说乎,跟飞飞在院子里聊的眉飞色舞。
小醉虚弱的靠在沙发里,看着大家都比她还要开心才突然发现,劫后重生竟然是这样的心境。
经历这一场,她更安怡从容了很多,唯一珍惜的便是身边的这些人。
还有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的男子,他一直在她旁边,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沙发背,一只手牵着她的手。
那深邃的黑眸里满满的都是她淡然微笑的模样。
像是要把她深深地记在心里,从没有这样满足过。
不过好像还不够。
他要他那个开朗活泼的小醉回来,他要他那个会对他撒娇对他刁蛮任性,对他生气的小醉再回来。
她太平静,她经历的太多,有点忘了自己是谁的样子。
他的心还在疼着,虽然是怀着感激的。
他忘不了她在手术室里的情景,一辈子也忘不了,唯有紧紧地抱着她的手,唯有一直不再放开她的手。
她抬眼看他,被他那灼灼的眼神震的心一荡,随后羞涩的转了头,掩饰住内心的激动。
深夜
终于只有两个人,他轻轻地把她放在他们的大床上,灼灼的视线一刻也不舍的离开她:“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样温柔深沉的嗓音,仿佛优美的大提琴声,震动着她的心弦。
她抬手,柔荑轻轻地捧着他的脸:“亲我!”
痴情的眼眸在那一刻滞住,却在转眼就吻上了她。
然后被重重的咬了一口。
窗外的天空像是一块干净的蓝黑色的布料,星星仿佛是洒在布料上的璀璨的金色,星空灿烂的属下威风浮起,有了秋虫鸣叫衬托着夜色的宁静。
窗内却是温馨旖旎。
他微微皱眉,她却笑的张开嘴乐开了花:“好像不是做梦!”
那低低的柔柔的声音,格外的让人心动。
食指轻轻地抚着他微拧的眉心。
他已经忘记自己多久不知道怎么笑,唯有在下一刻,那充满光芒的眼缓缓地闭上,把她一遍遍的吻着:“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刻,等待了几生几世。
街道像是一条波平如镜的青黑色河流,明镜般的弯月悬挂在天空,找出一道道温暖的光芒。
而那个窗子里,男女拥吻的镜头却无限的拉长。
太久的等待。
太久的煎熬。
当她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当他再也忍不住这些日子的煎熬。
他们再也无法放开自己的,紧紧地拥抱着,似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彼此拥抱到自己的血液里。
“老公,别放开我!”眼泪未停下,这夜晚这么长,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她不知道要怎么熬过。
他怎么会放开:“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把你怨恨了无数遍,为什么到现在才醒过来?”
“还敢问我?答应我不让阳阳知道的。”她紧紧地抱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他,跟他生气。
他抬头,与她对峙,看到她脸上的倔强:“我还要谢谢我们的宝贝儿子呢,如果不是他说那些话,也许你还不愿意醒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想着当时的情景,他想,阳阳或者是他们俩的幸运。
如果不是有了那个男孩,或者他们早就不再记挂对方。
“以后他们兄妹如果关系不好,我在唯你是问!”
她刚抬手要拍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抓住:“他们要是敢不相爱,我们就加倍相爱!”
她忍不住笑,想凶他竟然已经做不到。
在他再次汹涌的吻她的时候她也唯有回应着,寻找着,最后踏实着。
不过在她被吻的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还是放过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只能放过她。
“等你身体好后,要加倍赔偿!”
留下一室旖旎久久的无法散去。
四个月后
深秋
他们去了老家,她第一次去到乡下,竟然被那景色给迷惑。
谁会相信还有人不认识黄豆?
白白喝了那么多年的豆汁了。
爷爷的身体欠佳,但是看到他们一家六口回来却还是精神了许多。
老奶奶抱着重孙女更是合不拢嘴,听说了小醉差点死掉,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傅家生了这个小宝贝更是感激的落了泪。
倒是小醉:“奶奶,这不仅是您的重孙也是我的女儿啊。”
奶奶埋怨的看她一眼:“以后可不准再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她低了头,心里满满的感动。
他走到她身边:“我会监督她,要是再敢胡来,我第一个不饶她!”
这一生再也不敢放任她第二次自作主张。
要是再有下一次,他发誓会亲自把她拖到医院。
想到她生完女儿后铁片在心脏处移动,到现在他都后怕。
“我们已经儿女双全了嘛!”她抵在他的怀,轻轻地捏着他的衣角羞涩的说。
像个羞涩的小女孩。
是的,被宠坏的小何醉好像又回来了。
他怎么能不动心?
她好奇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她很意外,第一次住平房,但是家里收拾的其实跟城里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对于一些习俗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
当一家人趁着上午暖和带着孩子出去炫耀玩耍的时候他早已经等不及的把她抱到卧室里。
床有些硬,他把她放上去她便意外地皱着眉喊疼。
“还没开始呢傅太太!”他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小醉睁开眼狠狠地瞪他:“你讨不讨厌?你们家床怎么这么硬?”
他笑,双手捧着她的脸,把遮住她脸的黑发扫开:“宝贝,这真像是一场梦!”
他无法不感慨。
就在前不久,她差点丢下他独自离去。
“是的,这就是一场美梦,不过你会一直在梦里!”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带着些执拗,带着些霸气的,刁蛮的老婆大人。
温存过后他抱着她轻轻地笑着说:“再过些年我们家肯定会有一只母老虎!”
母老虎?
小醉微微抬头:“谁?”
漆黑的深潭紧逼她的眼底:“近在眼前!”
她爬起来压着他:“那你就是公的!”
同类嘛!
下午他带着她去了田间,那才是她真正的意外,第一次看着棒槌还没掰下来的样子,玉米地里套着的黄豆才让她好奇:“这是什么?”
她蹲下身子摘了一个,因为还没完全成熟成金黄色,她大眼瞪着:“这是什么?”
他站在一边看着她这个曾经的大小姐,现在的阔太太无知的样子却只是笑,笑的那么无奈,可是眼里又是无限的宠溺。
“黄豆,不过现在还没完全成熟,所以还有些发青。”
他说着,她就点点头,然后又摘了几个:“拿去给阳阳看看!”
她当所有人跟她一样无知?
“那些黑色的呢?叶子都差不多呢,是黑豆?”走到另一片地的时候她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想象。
因为手里的几根其实是有些泛黄的,黄豆。
那么黑的……
他无奈摇头,她已经走过去,长衫牛仔,跟这片地实在是不怎么配。
“绿豆!”他解释,她已经开始采。
傅忻寒开始皱眉,她似是要每一种都要带回去一点,相信今天上午长辈已经带着阳阳来看过了。
“听说玉米刚开始可以生着吃呢,是不是真的?”她说着已经把豆子都装进小小的裤子口袋里,然后站在玉米地头上偷人家的玉米,但是她怎么都撕扯不下来:“忻寒你快来帮帮我!”
他有点崩溃的四处看了看,地里已经陆续来人干活,她竟然敢站在人家地头上偷东西,太厉害了。
小手都要划上了,她却很坚定的:“我就不信我拽不下来!”
好不容易拽下来一个没接住掉到地上,然后她捡起来,脏的四个手指头捏着:“怎么这么脏?”以前吃的全是干干净净的没穿衣服的。
“喂,谁让你们掰棒槌的?”
他刚要过去给她解释就听到远处一个很憨厚的女人的吼声。
小醉也好奇的转头去看,然后吓一跳,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妇女头戴着蓝色的围巾,凶巴巴的跑过来:“看你们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尽是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把小醉手里的玉米抢过去:“你们这些城里人,赚那么多钱还来偷我们乡下人这点粮食,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常常有城里的车子停在路边来掰棒槌吗?
小醉立即要解释,却被那女人的冷眼吓到,转头看了看傅老大,只见他为难的皱着眉,只好自己解释:“大婶,我没有偷你家粮食,我就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想要弄两个回去给我儿子看看而已!”
“你这还不叫偷?真当我们乡下人都是法盲?”中年妇女干巴巴的身材但是嗓门可是大的很,然后又瞅了瞅小醉的裤子口袋:“你口袋里装着什么?哎呀,看你这女的长的像个大家闺秀,怎么还手脚这么不干净啊?虽然这些东西不是我家的,但是你这样做实在是不应该知道吗?”
小醉快要委屈死了:“大婶,我真的不是要偷,我只是……你看,地里这么多呢,给我几个也没关系吧?”
她想着这些个东西,少一个两个也看不出来。
“你这女人,看你长的这么水灵,怎么说话这么让人生气呢?这地里再多也是我们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啊,你没经过我们同意就把东西装到你自己的口袋,你就是偷。”
说着抬眼看向小醉身边的男人,然后使劲的瞅……有点面熟。
“那我……我掏钱,我买下来总行吧?要多少?一百或者两百?这些够不够?”
她说着从傅老大口袋里掏出钱包,钱包的最上面是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
掏出四百块来放到那妇女怀里:“够了吗?”
雷的那个女人张着嘴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也是个见钱眼开的。
傅忻寒无奈的摇头,几个豆粒值几百块?
金子的还是银子的?
他皱着眉从中年妇女怀里把钱拿走,虽然有很多钱,但是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他这个老婆大人,是要普及一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