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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凡看着那两个人的孩子,无力地抬手摸着何阳的脑袋,突然哭笑不得。
而沙发里纠缠的两个人也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当他想要脱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但是当温热的大掌摸到她小腹上那条长长地疤痕,那条好似有好多年了的疤痕,他的心里不是不受影响。
他很难想象她去给别人代孕,但是他还是被她那番话影响。
而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嫌弃,当他的亲吻渐渐地停下,当他突然在她身上无力地像个瘫痪,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猜疑。
不自禁的眼睛就模糊掉,她转了脸,一颗泪顺着眼角滑下,时间空间突然都凝聚停止,只剩下彼此还回应着的心跳声。
“我可以走了么?”终于,她再也不愿意承受那份寂静中的疼痛,被他吻肿了的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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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他们的婚期
冷色调的客厅里寂静的让人心颤,沙发里一双纠缠着的身体。
被他吻肿了的滚烫的唇瓣轻轻地启开:“现在可以放我走了么?”
被困住在他沙发里这么久,当两个人像是打了一场大仗,最后不管谁输谁赢,还是停下了!
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瞪着她,看着她脸上的冷若冰霜,突然低头一口咬在她白皙的颈上。
电视柜旁边放着的精致的小闹钟上的时间像是突然凝聚。
这一刻,她疼的轻轻地闭上了眼,任由眼泪袭来,双手紧紧地抓着沙发垫,却不再喊一声疼。
而他渐渐离开被他留下牙印的地方,垂着的凤眸看清楚上面留下的猩红的痕迹,禁不住冷冷的笑了一声。
从她身上起来,不等她爬起就起身拿了外套出门。
她侧躺在沙发里听着门被用力关上发出‘咔嚓’巨响,整个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从不曾这样过,曾经就算吵的在凶,但是从不会绝望。
五年前他们的心里还都同样的非常肯定他们的感情。
但是一晃……分开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他开着车子离开后,她才在他的房子里静静地走动,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然后从客厅里的小摆设到他卧室里,一路看过去仿佛回到五年前。
只是那时候他住的是小房子,还不如现在她跟阳阳住的大,而且也简陋,但是那时候,他们那么幸福。
而今,他住着这样大的房子,她靠在他卧室里通往阳台的隔断门口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冰冷,然后转头看向阳台外的暖意。
真的都变了。
过去了五年,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口口声声喊着为了他们幸福未来奋斗在那个小房子的傅忻寒。
如今的他,不仅是功成名就的大老板,还是濮阳大人的准女婿,那天濮阳大人让他好好照顾她,想来,其实濮阳大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是想让他辞掉她吧。
当时,他竟然那样婉转的回绝。
一杯咖啡喝完,她到厨房把杯子刷干净,然后给他放回在壁橱里,才发现他的壁橱里摆设着的餐具都那么精致,那么美。
她只一眼便迷恋上。
记得他曾经拿着一个古董般大水杯在宿舍门口喝水的样子,后来被她偷偷丢掉给他换了个新的。
而那新的……如今也成了古董,却被他很好的珍藏在橱柜里,像个好看的摆设。
那摆设,却装着他们满满的回忆,因为她从小到大家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很昂贵精致,所以她对一些东西的要求更是很严格,如果碗筷不够漂亮她几乎是吃不下饭的,就如菜再好吃,但是颜色不好看她就不会吃了。
后来他们恋爱久了,她就把自己的习气都按部就班的转移到他身上。
那时候他宠溺她,不管她要做什么都会依着她尽量的满足她。
那时候,她常常跟着他在厨房里转悠,每每把他烦的把她赶出去……
当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轻轻地给他合上一扇扇被她打开过的门,在给他关上最后一扇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像是在关上有关两个人的一切。
都结束了!
回到家的时候何凡看着她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其实并不擅长伪装,但是她总是喜欢伪装,还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他都后悔下午打那个电话,却听她一边换鞋一边跟他说:“今天把你累坏了吧?这小家伙生病了也照样淘气的很吧?”
他就那么迟迟的没有声音,只是在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心思全都看穿,可是,她虽然伪装的不是很好,却还是因为那一层层的伪装让他看不透她了。
阳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茶几上摇摇欲坠的积木:“妈妈咪啊,人家一直很乖的好不好?而且老师说我这不叫淘气,是男孩天性!”
……
何醉无奈笑开:“你们老师还这样说?我改天一定要找她对峙!”说着转头看何凡,她以为话题已经被转移开。
可是何凡显然是不高兴:“既然你回来了,我公司也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声音里的低落,何醉刚换好鞋子,看他拿着车钥匙要走立即追上去:“何凡……”
门口,她轻轻地关上门后,他靠在墙边等着她的解释。
“我一定让你失望了!”她也很懊恼,自己为什么会一次次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以为即便单独跟傅忻寒在一起她也会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可是偏偏他总喜欢挑衅她,总想方设法打破她原来的坚持。
而她,竟然每一次都被他打败。
“让我失望不要紧,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说完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低声道:“还有就是让我提醒你,他们的婚期已经订下在下个月十九号!”
何凡走了,她却愣愣的靠在门口许久的回不过神。
下个月十九号么?
已经确定了?
那他今天下午为何还要跟她做那种事?
他们俩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想起重逢后的多次纠缠不清,想起他的忽近忽远,想起他的关心,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在她耳边的每一次低声细语。
他故意的吗?故意对她做那些事?故意让她心里难过?故意勾起她的许多回忆,然后让这场婚礼给她一个重大的打击?
他的恨……他的报复……她突然觉得浑身发软,终于,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掉进他的陷阱。
突然羞愧的紧闭双眼抽自己一个嘴巴:“何醉你个笨蛋,蠢货!”
就那么毫不留情的骂自己,骂醒自己。
阳阳站在门口看着妈咪抽自己的嘴巴不解的皱起眉,声音也安静了许多:“妈妈咪啊,你怎么打自己的脸?你做错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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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他一眼认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却只是嫣然一笑:我们很熟吗?
“余暖文……!”
那么刻骨铭心的声音,她木讷的钝住舞步,倾世的笑容逐渐退出他的视线,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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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比爱还要深的恨
她才突然发现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何时走到门口来的,一下子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
“难道是有蚊子?”小家伙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纯洁天真像。
何醉却终于被逗的哭笑不得:“宝贝啊,刚刚有只好大的蚊子落在妈妈的脸上,不过已经被妈妈打跑了,我们回房间!”
说着蹲下身子抱起儿子回了房间里。
这夜,何阳因为发烧睡的很早,而她却久久的睡不着,看着儿子睡的还算安稳的睡容,她情不自禁的想,如果让他看到阳阳,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会不会被吓死?
他那么恨她,一定想不到她会给他生了个儿子。
轻轻地扫开遮住儿子好看额头的碎发,他们父子怎么会长的如此相似?
难道连老天都要让她日日夜夜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吗?
阳阳那双漆黑的干净的深眸,犹如多年前那个古板的青年的眼,他们连爱吃的食物都那么相似,连眼神都那么神似……
傅忻寒晚上跟何凡在酒吧里喝酒,他当然知道何凡找他肯定是因为何醉,但是他明知道何凡要说些什么还是莫名其妙的去见了面。
两个男人干了几杯之后才开始说话,何凡说:“她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傅忻寒浅笑,她过的好不好大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不过他更清楚的是,那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是的,他恨她,恨她对他说那样的话,恨她的突然消失,恨她不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就离开了他的世界。
于是他只给自己三天收拾好那段感情,然后便开始了他的事业。
他觉得自己在这条路上走的还算顺利,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五年来的空虚寂寞,不是她的一次回国就能填满。
她是回来了,同时还带给他那么大的意外。
“你笑什么?你不信她过的不好?”何凡皱着眉,不高兴傅忻寒的冷漠态度。
“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多么爱她吧?现在我再来告诉你我有多恨她!”傅忻寒喝了一大口酒后沉吟着然后冷冽的眼神看向何凡:“比爱还要多出好几倍的恨!”
那恨,已经从地面蔓延到天边。
“你们刚分手她爸爸就被判入狱,你知道当时她的心情么?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只身离开家到陌生的国家去重新生活,那时候她一个人在外面面对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还有她还……”何凡差点就要说出来。
精致的手指用力的捏着水晶杯子,一忍再忍。
傅忻寒一直有个疑问,原本想问何凡,但是想想,还是觉得由她亲自跟他说清楚最合适,于是,这晚两人说了很多,喝了很多,但是最终没人说起那件事。
早上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小家伙已经开始在她怀里乱摸一气,她忍不住笑,眯着眼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然后心里宽慰许多:“臭小子,又吃老妈豆腐!”
“妈咪啊,米米一点水都没有了……”
何醉当时一下子睁开眼,像是突然想起他已经长大:“何阳!”大叫一声,赶紧的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然后爆红着脸:“不准再摸咪咪跟你说多少次了!”
何阳一根手指头戳着自己的小脸蛋然后低低的说:“妈咪你的脸好像后屁股……”
她欲死却不能,生了这么个小冤家,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何阳我警告你,在摸一次,以后不准在上我的床。”
“可是妈咪在阳阳的床上啊!”
……
上班后先开会,领班说:这周客房部的入住率是百分百,几乎客房的客人还不等退房就有另外的客人提前预定。
何醉点点头:安排一定要周到细微,这时候最容易出错。
副经理又说:“这几周的营业额是越来越高,我看咱们是不是抽个时间一起庆祝一下?咱们部门也好久没有聚会了!”
她想了想又点点头:“这事你拿主意!”
工作要适当的放给身边人去做,一个人再勇猛也包揽不了所有的事情。
副经理点点头,然后她才又说:“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巡查一下各区域的情况,有什么事情都早早的解决了,这阵子越是忙,咱们越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啊。”
散会后她刚要跟副经理去巡查,濮阳雪就拿着一个礼盒去找她:“何经理!”
大家还没散开,听到一句细腻的女声都好奇的回头,就看到濮阳雪一身白色的纯洁连衣裙,手里拎着个小礼盒来找何醉。
何醉心里直叫苦,却回头对她点头微笑:“濮阳小姐找我有事?”
濮阳雪眼睛随意看了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