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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车子开的还算稳,十一点出发,十一点半到了城南的东北菜馆,里面满满的浓郁东北味道倒是让她感觉还不错。
经理亲自来迎接:“何经理吧,位子早就给你们定好了,快里面请。”
她点了点头,然后让老爷子老太太走在前面,她跟在旁边跟经理聊了两句,只是这个别具一格的,竟然有个大炕,当经理说这是东北的一种特色,几个长辈已经上去后她却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最后还是坐上去了在边边上。
傅忻寒西裤衬衫简单的打扮像是刚刚工作完的样子却更是迷倒万千女性的架势。
何醉傻愣的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昨天他好像让她想通一些问题……
他只是看她一眼,淡淡的,像是无情!
“我在来之前给寒寒打的电话,他正好在这边办事,跟我们一起吃个饭你不会也不高兴吧?”傅家老太太总喜欢挖苦她呢。
她哪里敢不高兴?只是随便问问!
“你们怎么跑这么远来吃饭?”他也坐在边上,双腿盘起倒是很随意。
真像是在自家的大炕上,这东北的特色,不得不承认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尤其是那边舞台上唱着二人转的,她已经快被吵死了,但是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不喜欢。
“爷爷奶奶想吃东北菜,我平时也不怎么出来就问了副经理,听说这家餐馆做的还不错……”就来了!
解释都这么苍白,她果然不擅长解释。
他点点头:“王奶奶是东北人,好多年没听二人转了吧?”倒是跟别人聊天的时候笑的特别……可爱。
她还发现,他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一直冷着脸,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钱。
“是啊,何小姐找的地方真是好,谢谢你啊何小姐!”王奶奶跟她道谢。
她尴尬的笑了笑:“您太可气了!”笑的好累。
他看她一眼,看了看桌上的菜便离开了一下,不久他回来后桌上多了份菜,锅包肉!
她虽然不喜欢吃东北菜,不过锅包肉这个酸酸甜甜的真不错,她已经吃的嘴角都是,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东西时候斯斯文文的样子:“张开嘴巴吃吧,你那样能吃过瘾吗?”
她愣愣的抬眼看他,太丢人了,一下子爷爷奶奶们都朝她看来,他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抬手朝着她的嘴巴,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嘴角的甜汁。
那一刻她紧张的忘了周围还有人,而长辈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低了头。
根本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长辈们全都看的明白。
回去的时候爷爷奶奶嚷嚷着她的车子坐着不舒服都挤到傅忻寒的车子里去了,而她一个人开着车子跟在他的豪车后面也不敢超越。
“忻寒啊,你真的要结婚?”傅老太在后面坐不住了,抻着头看着孙子的侧脸问道。
忻寒微微转头看奶奶一眼,随即一笑:“是啊!”
几个长辈却都各怀心思,总觉得不靠谱。
而傅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沉沉的说:“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什么时候让你们那未婚妻给我们见见!”
他只笑,不再说话。
爷爷奶奶来给他搞突袭,这个惊喜对他还真是蛮大的。
当长辈们吃完饭回去睡午觉后他跟她站在客房部的走廊各一边,他却只是在看着她,似是她的脸上写着字。
她被看的发慌,抬起头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爷爷奶奶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她不知道此时她有多么的像是一个不自信的小女孩,一如多年前听说他想带她回老家见长辈时候羞涩地样子,明明很想见又装着不好意思。
他微微眯眼:“他们应该喜欢你吗?”
那淡淡的一句仿佛在说,我们很熟吗?
不熟……只是生了个孩子那么熟。
她尴尬的转了头:“那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工作了!”
好像再也没什么别的可以再说。
当她转头逃也似地要跑掉,他却突然低沉的嗓音:“我不想一遍遍的去问你,如果你觉得就这样了,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愣愣的站住,却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
眼睛再度模糊,他说的,她听的懂。
但是,他要她如何选择?
但是,他要她选择什么?
如果她告诉他,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她还爱着他,他就会放弃做省一把手的女婿而跟她复合?
她并不认为他会放弃那么好的选择跟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复合,并且,她也不觉的那是个多好的结局。
于是,当心里经过被抛进油锅那一场,她像是死里逃生的,微微笑起来,然后迈开坚定的步子往前走去。
就如他说的,他们互相尊重各自安好吧。
她祝福他,祝福他的婚姻美满,祝福他跟濮阳雪……早生贵子。
这晚,她第一次抽了眼,在酒吧里独自坐着,在他悄悄地把她的姐妹都支开之后,她独自在酒吧里要了一盒女士香烟,只是第一次抽的时候她的表情以及她的动作,帅气的服务生从她的烟盒里拿出一根:“要这样……”
然后教着她慢慢的染上了这个恶习,她还是第一次调戏坏坏的大男孩:“我是不是很糟糕?”连根烟都不会抽。
“不,你只是很委屈!”那男孩很坚定的声音,然后给她调了一杯五颜六色的烈酒:“你尝尝!”
她一手夹着烟卷,一手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微微皱眉。
男服务生笑了笑:“很难喝?”
她没说话,只是端着酒杯昂首一饮而尽。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这男服务生挑衅的眼神还是因为心里真的太委屈憋闷,然后想要放纵自己。
无限的放纵下去。
“谢谢!”只是喝了一杯后她就离开了酒吧,当那些男人们开始在她身上打主意,她并不打算让自己沦陷在自己没准备的泥潭里。
开着车回家的路上她又点了一根,一边开车一边抽烟,她突然有点离不开那个感觉,离不开那个味道。
似是只要抽着烟,就没心情在想别的,满满的思绪都在那根烟上。
一眨眼便到了家门口,她看着楼上还开着灯,知道是阿姨跟阳阳回来了,却迟迟的没有下车。
只是开着车窗,一盒烟,也用不了一夜。
寂寞,总是悄悄地住进心底深处。
当第二天他的桌上呈现着那样美妙绝伦的照片,那样的场景里,那样清纯的女人却有着无比妖孽的表情,那像是要迷死一整个酒吧的妖媚与对他人的视若无睹还有唯我独尊的模样,她以为自己真的是掌握天下的女王?
最可恨的是她对服务生抛媚眼的照片,还有她手里夹着烟宛如一个黑社会的大姐大的模样的,还有……一个身材还算可以的中年男人去搭讪……还有一张是她拿着包大摇大摆的离去的……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她还找烟,但是只剩下干瘪了的烟盒,不自禁的皱起眉,心情莫名的烦乱,像是染了大烟瘾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抬头,他已经走上前,手里一叠照片狠狠地甩在了她稚嫩粉粉的小脸上。
她疼的侧了脸,半边脸通红,然后缓缓地垂眸,手微微抬起,抱住要从她怀里滑到地上的照片,那一张张,竟然都是她的脸。
为何,却有点不像她?
又或者,她想,自己以后是不是就要这个样子了?
“谁的拍摄水平这么棒,把我拍的这么美!”她不自禁的感叹,把掉在地上的照片也弯身捡起来,真的很不错呢。
“让我告诉你,看到你这幅浪荡的样子我很高兴,我的报复成功了,你这个没用的女人,要放荡可以去更好的地方,是不是分分钟都空虚寂寞的想找个男人填满你?”
他隔着桌子倾身,大掌抓住她衬衫的领口逼迫她昂起头:“何醉,你真的变了!”
他咬牙切齿的,那么恨……
她的眼里闪着晶莹,却对着他微笑:“是吗?我变了?我变的像个荡妇?我变的不再是你曾经单纯的小女友?”
她突然高呼,然后抬手把他的手推开,站了起来:“当然,我当然会变,已经过去了五年,我难道还要是曾经的小何醉?”
她看着他的眼里,满满的冷若冰霜,只是,脸上不知道何时多了泪痕。
她转头,看着他窗外的雾霾:“你不是想让我祝福你?傅总,何醉祝福你跟濮阳小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那字字句句,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她不知道,只是不久,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大力关上的声音,眼泪终于无声的流出,红唇颤抖着轻轻启开:“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她站在玻幕前只手扶额难过的哭泣的时候,他已经决定不管她。
回到办公室的傅忻寒只给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的王彦斌说:“停止对她的调查!”
王彦斌吃惊:“什么?”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你耳朵聋了?不仅停止对她在美国的调查,以后有关她的事情,一件都不要告诉我!”他绝情的要跟她划清界限,从今往后再也不管她死活。
王彦斌张着嘴巴好一阵说不出话,又过了几分钟等他稍微平静才开口:“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到这时候放手了?你确定?”
“我什么时候不确定过?”冷漠的眼神朝着王彦斌射去。
王彦斌只得点点头:“我明白了!”
可是自从在酒店遇上她之后他费了多少心思在那个女人身上?他竟然就这样放手了?前面做了那么多都白做了?
几次都差点因为那个女人被他发配到非洲去的王彦斌深深地觉得这事不靠谱。
然而老大在气头上,他现在也不敢再说别的。
何凡中午来找她吃饭,看她红着眼眶忍不住心疼:“又发生了什么事?”
何醉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笑着摇摇头:“没事!”
他低头:“傅忻寒又对你做了什么?”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已经伤好的手:“何凡,他什么都没对我做!”
沉默……
傅忻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直接去了他们兄妹那里坐下:“听说何家跟京城杜家的婚事要定下来了?”
何醉还没等吃惊他坐在了自己身边就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什么?”
何凡冷冷的看着傅忻寒:“你倒是消息灵通的很,不过这件事你要介入别拉上别人!”
何凡口中的别人是何醉,何醉听傅忻寒提到过此事,但是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到了很不好的程度,怪不得之美会突然回京。
“哼,你说的是你堂妹?你堂妹跟你未婚妻是同学,这样的关系来做红娘不是再好不过吗?”
傅忻寒的打击却总是那么直白。
“大伯真的要你娶之美?”她吃惊的问。
何凡只是看着她:“这件事你别管!”
她突然想起她父亲离开的时候何凡带着她去找大伯,那时候大伯要他们每人答应一个条件。
果然是不公平的条件,何醉的心莫名的软弱下去:“我去找大伯,我一个人来承担!”她几乎激动的什么都来不及多考虑!
“你以为你是谁?坐下!”
身后冰冷的声音如一把利刃即使提醒她自己到底有多么冲动愚蠢。“那你说怎么办?”她转头,坐下面对着他问,既然他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好像什么都能应付的样子。
“他要娶之美哪里不好?是你的好姐妹配不上你堂哥?”他抬眸冷冷的盯着她问。
……
之美确实很好,家世好,人也好,但是……她不自禁的看向何凡,只是他的心……就算她注定不能给他一个想要的结果,但是,却让他因为她而娶自己不愿意娶的女人,她何醉如何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只想说,寒,既然你也要结婚了,把小醉放了吧!”何凡知道,傅忻寒虽然要结婚了,但是没打算放过何醉。
而今天上午,他们刚刚吵过,甚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