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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就那么跟别的女人好,她亲口对何醉说过的,她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心里突然一阵狠绝:何醉,既然你先不守信,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她又怎么会懂何醉的心?
这一夜她好不容易睡着却总是在做噩梦的样子,他缓缓地躺在她身侧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何醉……”
她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他听不清,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梦里那些凶残无比的人就要吃了她,要逼死她,她想逃,她想儿子。
“小醉……小醉……”
那一声声低低的呼唤,像是上一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温暖,那么让她想要清醒过来。
终于,他已经很多年不再那么叫她,这一夜,却不知道唤了她多少遍。
后来她在他的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了,他苦笑,性感的薄唇却还是会时不时的倾吐:“小醉……我的小醉……”
心里突然难过,是因为那一声声的小醉吗?
就连睡梦中,她的眼泪还是毫不留情的袭上眼眶,滑过眼角。
天快亮了,他的手机又响起,他看着王彦斌的号码之后直接关机,然后随意的放在床头就继续搂着她浅睡。
而当他们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的香甜的时候,海悦酒店门前却已经炸开了锅。
他这个房子只有王彦斌跟少数几个要好的死党知道,就连濮阳雪都不知。
可想而知,濮阳雪自己在酒店的休息室里呆着怨妇的模样,洁白的婚纱下那个美丽的女人的表情却很让人失望。
早就摆设好的酒店门口广场上,那临时的婚礼现场,什么都已经准备就绪,n多的媒体已经聚集。
但是新郎的车子迟迟的未到。
他的电话都打不通。
濮阳大人物听着属下的汇报不高兴的皱着眉,昨夜他就有那种不好的感觉,今天这场婚礼大概会出事。
但是他也存在侥幸,傅忻寒没有找他,他以为傅忻寒那样聪明的男人是知道轻重的,不管什么人都不敢佛了他的面子,他以为傅忻寒现在的身份,更是会看中他这个身份至少婚礼不能停止。
但是……
十点半他还没出现,并且手机不接。
这场婚礼之盛大,请了多少名门望族,豪门富商,包括电视台,媒体,艺人,但是最后却只能是一场空谈?
王彦斌跟几个要好的兄弟也已经火烧眉毛,有人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彦斌苦恼的皱着眉:“昨晚出了点事,后来他只说让我不用参加婚礼了!”
“没说别的?”k市的金总也来了,听着王彦斌的话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王彦斌要烦死的样子,耐着性子说:“别的一个字也没多说,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后来再打直接关机。”
虽然用脚想也知道傅老大现在在哪里,但是现在若是去找他,一定会被濮阳雪父亲的人盯上。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既然这婚礼参加不成了……”
金总首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咱们就各自回府吧,先把红包暂时保管在自己口袋里,我也算有私房钱的人了!”
说着还笑起来,还有点激动。
王彦斌瞅了他一眼:“几天不见就找了个这么厉害的母老虎,你也受得了?”
金总笑:“受得了受不了都是我的事,你就继续单着吧!”
偌大的包间里不久就一个人都没了。
王彦斌想着现在也不方便去找他问清楚,于是就也回家了。
何凡跟何阳在家看新闻:“舅舅,我妈咪现在跟爸比在一起吗?”
何凡正在看新闻看的着迷,听了这么一句还有点迷糊的转了头,直到看到小家伙那认真严肃的萌呆样才突然明白过来:“不是!”
立即否认,就在小阳阳要难过的时候他又突然看着阳阳,然后把他抱到腿上坐着:“你知道跟你爸爸有关的事情?”
“妈咪藏在相册里面一张照片上有爸比啊,而且我还知道爸比叫负心汉!”
他也被这小子的激灵给折服了,只是听着小家伙嘴里不标准的字音,又看看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消息:“没错,他的确是个负心汉。”
“那妈咪真的是跟爸比在一起吗?”阳阳还是比较关心这个,心里想着,妈咪自己去找爸比不带上他,他不要再喜欢妈咪了。
他无奈叹息:“或许他们现在是在一起!”又不自禁的看向电视机,倒是对傅忻寒又有了点别的想法。
没想到傅忻寒竟然敢这样的抗婚方式,这让咱们的大人物颜面何存?
恐怕傅忻寒往后的日子也要不好过吧,只是不知道大人物现在有没有能力打垮他。
心里有个歹毒的念头,打垮了正好,那样他就再也不能抢走他的小醉了。
“爸比回来了,妈咪为什么不让阳阳去找爸比呢?我不要再喜欢妈咪了!”从何凡的腿上跳下去就自己往楼上跑。
他虽然第一次住大房子,但是他好想念跟妈妈的小房子,他也好想念妈咪,但是他不能说,因为妈咪自己偷偷去找爸比了。
何凡有点无奈,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依然打不通,给傅忻寒打也是打不通。
想着他们现在在一起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总好过她现在一个人撑着,于是还是强迫自己安下心,至少跟傅忻寒在一起她是安全的。
上楼去哄他们的宝贝儿子。
他想,这次,傅忻寒大概会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了,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兴奋的晕过去?
一方面不想让小醉跟他好,但是又不愿意看着小醉再一个人带着孩子。
尤其是看过阳阳刚刚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小家伙还真的挺有意思,让他不由自主的喜欢上。
高耸的山半腰,那个高级住宅的某个房间里,是他想好的主卧。
这是第一次住进来,还有……女主人。
洁白的大床上她昏昏沉沉的醒来,总觉得有点身处异地的感觉,她的床哪有这样软?
修长的睫毛呼扇着,明镜般的眸子终于睁开,像是与世无争的,却身处泥潭中的她这一次终于看清了这个房间。
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各种剧痛,昨天虽然没摔断骨折,那个松软的草坪救了她吧,但是一夜后醒来,身上的筋骨都好像松开了,难受的她差点瘫软。
他已经不再。
……
他已经不在?
她突然想到今天是他的婚礼,他去参加婚礼了?
她的思绪一下子炸开了锅,想不清昨晚他到底有没有答应她不去结婚,想不清他昨晚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在她被那一声声的小醉哄的沉睡了这么久以后,她突然的掀开毯子下了床,着急的往外跑,一手捂着腹部空荡荡的疼痛打开门跑出去。
不要,千万不要……
她看到床头上的小闹钟已经将近十一点。
晚了吗?
她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了架子了。
赤着的脚丫却没有半点迟疑,偌大的房子里她陌生的连个楼道都要找好久。
好不容易才找到楼梯口:“怎么多房间?”
她发狠的自言自语的,急着寻找那个人。
那个让她可以坚强活下去的人。
那个让她抛弃所有也执迷不悟的人……
那年那两个倔强的相爱的年轻人……
曾经似海深的爱情,说好死都不分开……
可是,再重逢……
他却已经有了另外要守护的人……
可是为何?既然你已经有了别的要守护的人,还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她的心里那么的渴望立即能见到他,问一问傅忻寒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曾经说这辈子都毁在她手里的男人却只是五年就把别的女人拥在了怀里。
就算是夏天,就算满屋子都是地板,就算这里的空气再好……她的心也快要喘息不来。
终于,她看到了一楼的落地窗前……终于,她找到了出口。
然而她找不到他,急匆匆的往台阶上跑下去,直到某个地方传来锅子跟铲子磨合的声音,她的脚丫才缓缓地在台阶上站稳。
娇嫩的柔荑轻轻地扶在红色的扶手上,那明镜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远处那个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男人身上。
就好像是一场梦,她缓缓地又迈开步子往下走。
眼泪却再也停不住的滑过脸庞,那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她的心在渐渐地寻找着一丝安逸的地方,他也把菜装盘后端着菜出来,就看到楼梯口她难过的站在那里。
漆黑的深潭定住在她执拗的已经满是泪痕的脸上久久的没有移开,直到她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直到她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他走到餐厅把盘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容的朝着她走过去,没有半丝吃惊或者任何多余的表情。
“醒了!”
他走到她身边去,看着她湿了的脸只是轻轻地两个字。
何醉努力的咬着唇,从相爱到分开,从重逢到如今……她以为,她再也失去了他……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最终还是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人海。
她不说话,只是那么倔强的看着他,任由眼泪打湿了一张憔悴的脸蛋,任由脚底一阵阵的冰凉冻的她就要站不住。
她的表情越来越生气,他却渐渐地牵出一个好看的浅笑,薄唇微微上扬着,就要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傻瓜!”
那一刻,她再也顾不得;
那一刻,所有的矜持都统统的消失;
那一刻,再也不需要任何的猜测;
那一刻,她终于再也不愿意忍受看着他却只能远远地看着的煎熬;
“忻寒,我想你!”
她伸出柔若无骨的藕臂在他的腰间,紧紧地抱住他。
在眼泪迷住了眼睛之后,她彻底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无情地继续打湿着她的脸。
不管明天他是谁的谁,不管以后还要发生什么巨变,这一刻,她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需要他。
于是,双手紧紧地纠缠着,紧紧地抱着他再也不敢松开。
就那么撞进他的怀里,他甚至感觉到胸膛被撞疼了。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下垂着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她刚刚说想他……
从重逢到现在多久了?
他以为他再也不期待她说什么思念的话,他以为她那么骄傲的离开后会过的多么快乐,他以为,她的眼里,他早就什么都不是。
直到这一刻,还像是一场梦。
昨夜他说让他陪她过生日,今天她说她想他。
不是他逼她,是她自己的决定!
他突然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她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在他胸膛贴着的脸,他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眼泪。
她就那么任由他给她擦泪,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让她牵绊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男人。
那性感的拇指缓缓地擦着她嘴角的泪水然后在她唇瓣上来回的摩擦着,再然后她的小脸渐渐地红润,他终于低了头,含住她柔软的唇瓣久久的纠缠下去。
“再说一遍!”
亲吻间的耳语,他一遍遍的要求着:“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想我!”
“我想你,我想你,这五年的每分每秒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
她已经泪流成河,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给她擦着泪,吻着她,然后突然把她打横抱起来。
她吓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他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她依偎着他怀里,像是多少年前的场景。
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的心里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回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他压着她娇柔的身体把她吻了个天翻地覆。
像是这五年落下的缠绵要一次都补回来,不过她身体现在还不允许。
他们就那么互相依偎着在一起,他把她着凉的脚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