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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美国的时候见到她那个死党柔柔,那女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他想,那五年,她过的大概也不尽人意。
可是她却就是不会示弱,连让他不要跟濮阳雪结婚都不找任何借口。
“好了,不要闹了,他是你爸比,但是他是要跟别的阿姨结婚的,不能跟我们住在一起!”
她烦透了才嚷的,儿子那么执拗的想跟他住一个家里,她要怎么办?
这两天濮阳雪一直在他身边,他几乎是吃个饭就被叫走了,她已经再也没性子跟他装好脾气。
何阳看妈咪生气了不敢再乱说话,心里却犯嘀咕:爸比怎么总让妈咪不高兴?爸比真的要跟别的阿姨结婚?
“那……妈咪我们下车吧,我跟你回家!”
突然懂事起来,自己打开了车门。
“小子你给我坐好!”他冷冷的说,还以为这小家伙是帮手,结果竟然是从犯。
他倾身去给儿子把门关好,又把后面的安全带给儿子拉了一下,然后才回过头:“我送你们回去。”
路上何醉没再说话,何阳也没再说。
他也不说,偌大的车子里却沉甸甸的,气氛很凝重。
到了他们家楼下的时候他们娘俩下了车,何阳站在那里拉着妈咪的手:“妈咪,今晚上会不会再有爷爷来欺负我们?”
小家伙大概是怕了,这时候到了家门口,说话声音都虚弱了。
何醉低头看着他那样子心里也是一沉:“不要怕,妈咪会保护你的!”她蹲下身子柔声安抚。
阳阳低着头也不看她,快要哭了的样子。
何醉当然知道自己让儿子失望了,她不是什么超人蜘蛛侠也不是什么火影鸣人,她只是个平凡的人,她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所以儿子才会突然这么没有安全感,但是又怕她不高兴所以才闭嘴不谈了,何醉看着阳阳沉默下去心里便跟着难受起来。
他站在旁边看着,抬头看了看楼上:“我送你们上去!”
何醉才又站起来,甚至连拒绝的念头都被她扼杀了,为了儿子,她已经没别的选择。
“真的?那爸比等我睡了再走好不好?”阳阳立即抬起头,又有了点表情,然后激动的拉着傅总的手,然后一家三口往楼里走去。
回到家看着家里乱七八糟的她就心烦意乱,小家伙却因为有爸比在心宽了不少。
临时整理出来的儿童房里小家伙很快在爸比的怀里睡着,她还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床单都坏了。
突然像是被抽干了那样无力,抱着扭成一团的床单坐在了床沿,脸上再也做不出精彩的表情。
她真的无法再给儿子安全感?
想着阳阳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就煎熬的要紧。
他哄完儿子出来看她没再客厅就去了主卧,当看到她坐在床沿低着头难过的时候不自禁的就靠在了门框:“怎么了?”
她抬了抬眸,却都没看到他处,只觉得疲惫无力:“床单坏了!”嗓子不知道怎么哑了,力不从心的又垂了眸。
甚至做不出什么别的表情,就那么低低的,像个被打击的没了信心的苍蝇。
“以前没有床单不是也照常睡?”
他也垂了眸,过往的一幕幕那么清晰地在眼前浮现,曾经那个充满了活力的骄傲的公主却是愿意跟他睡在没有床单的硬邦邦的小床上。
她才低笑一声,却像是自嘲:“忻寒,我承认自己没有了曾经的勇敢。”
很多东西她都不敢再去抓了,那么义无反顾的何醉,已经死了吧。
“你承认没了曾经的勇敢……可是你前不久却勇敢地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楼。”那勇气又是几人能有?
就连他,如果真的不是到了绝路,也做不出那样的举动。
她低着眼看着怀里被扭坏的床单:可是如果今天在发生那天的事,我绝不会再做那种事!
想着儿子那会儿担惊受怕的样子,她真的没勇气让那件事再重来一次。
“所以呢?”他低低的问。
“所以,我会尽快在市南找房子,以后你若是要跟阳阳见面我不会阻拦,但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她不是有心要这样跟他说,可是想起最近那父女俩轮番找她……如果她只是一个人她不会怕,她什么都不怕,不过就是一条命,但是现在她有个儿子,她赌不起。
果然不出她所料,前天晚上真的有人偷偷进了药物室,当时若不是被发现的及时,阳阳也许真的小命就没了。
当时他派去的人去了个洗手间回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推开门进去后发现药袋子被人动过,一经检查真的被人动了手脚,加了足以让阳阳致命的药。
但是他的手下再去追那个人的时候没追上。
他后来从监控里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因为他是打扮成医生,又是在下半夜,而且还带着口罩,但是那身材,其实他并不陌生。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何醉心里明白他肯定已经查清楚,也想到他不追究的原因是因为谁。
所以到现在,她真的觉得他们该说清楚了。
他冷笑一声:“你说清楚,谁给谁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她沉默,倔强的不愿意再跟他说,他明明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那小房子里顿时一股危机感袭来,她望着旁边床头柜上自己跟儿子的照片无声沉吟。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她的声音低沉的自己都要听不清,他却听的很清楚。
“你觉得可能吗?”他直起身走上前,在她面前停下,双膝挤到她的双膝之间,骨感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逼她昂首面对他那冷的要杀人的眼神:“除非你离开这个城市,我不会去找你。”
她静静地哽咽:“忻寒……”
“别叫我忻寒,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你寒透了!”
他突然低身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脸与她的对视着,狭小的空间里,他的眼里一下子烈火燃起。
她的心又是一荡,他那一声大吼,震碎了她的心。
她的手紧紧地捏着怀里的床单纠结着,当眼泪溢出眼眶,她终于把他推开然后站了起来,对着他冷漠的脸与他一样发疯的表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大吼,谁也不要在跟她提五年前。
五年她她的父亲入狱。
五年前,她怀了孩子……她失去他。
五年前她到了国外,她才二十出头,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挺着大肚子在街上走着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临产前她独自在小公寓里疼的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掉却没人在身边。
到了医院后她听到柔柔赶来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她再也不知道他,生产的时候那么疼,她却像是失去了直觉,只一幕幕的跟他的回忆像是无形的利刃一把把狠狠地插在她的胸口。
他很难过吗?
五年前被她那么羞辱的很难过吗?
可是她所受的他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她那么痛那么痛的时候,他不知道。
甚至她父亲死的时候他明明在她身边,却连抱她一下都不会。
他就被推到橱子前斜着身子看她那几乎发狂的样子,看她的脸上满满的泪痕,看她眼里的恨跟决绝。
那么费力的喘息着,然后她倔强的眼神渐渐地被垂下的长睫彻底掩盖,只是低低的抽泣着:“你走吧,就算五年前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的你已经过的比我好千百倍,你还又有一个大人物的女儿给你当未婚妻……你走吧,谁都不要再打扰谁的生活,我只想安稳的跟儿子生活下去,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你走吧!”
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一点点的脾气,说完后才有力气再抬眸看他,看他眼里的神态淡淡的,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在回忆吗?
“我走!”他没再跟她吵,或许是她的泪让他心烦了,点点头说完就离去。
而她,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颓废的坐在了床沿,就那么把头埋在胸口哭的肝肠寸断后突然想到儿子在隔壁睡觉而用力的咬着娇嫩的唇瓣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下楼后就上了车,车子发动后却久久的没有离开。
那漆黑的深潭里有的是怒跟恨,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她自以为很委屈吗?
可是那是她自己选的。
他终于缓缓地平息了自己的喘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人二十四小时在她小区附近守着,另外学校附近还有她上班的地方,若是他们俩有一个有什么差池,我绝饶不了你!”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手机那旁的人还真给吓住了。
五年,王彦斌从没见过他为谁这样动怒过,从来镇定自若的傅老大却因为某个女人的再次出现变的毫无章法起来。
她没再搬家,第二天送儿子去上学后就自己开车去上班了,到了酒店同事看到她都跟她问候着:“总经理早!”
“大家早!”
上班后总算有了点精神,先去老板办公室报道,钱树辉亲自去给她开了门,看着她笑着对他:“嗨,老板好,我来上班了!”
他笑,请她进去:“状态不错!”他留意到她今天还化妆了,比较亮丽朝气的妆。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妆,只因为昨晚哭的眼睛都肿了,肌肤实在不好,早起看到自己糟糕的状态无奈的化了个妆,一般情况下她的妆都很淡的。
可是总有些人喜欢误会。
“你儿子没事了吧?”他倒了杯水给她,坐到她对面跟她攀谈着。
她点点头:“小孩子好的快,今天已经去幼儿园了。”
他点点头,看着她那无袖衬衣外面的芊芊藕臂:“你太瘦了!”
突然那么一句,何醉吃惊的抬眸迎上他的眼神,然后垂首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抚顺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臂:“这段时间还真是减肥了。”
其实有一段时间她还是胖了一些的。
但是这阵子好像怎么吃都胖不上去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
“中午我做东,正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又说道,平静如常。
她也点点头:“好!”大方的答应下来。
她不想提防谁了,她也没想再这么快的进入另一段感情,她只是想正常的生活,这个男人看得起她要跟她吃饭,反正她一个人吃也无聊。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们都没再见面。
也不能说没见,只是没再打过招呼吧。
下午阳阳放学他会派人去接阳阳放学,有时候也亲自去,晚上爷俩玩够了他送阳阳回家,只是再也没上楼。
她都说到那个份上,他还真是想跟她冷静冷静。
那天晚上她下班前习惯性的在一楼的中餐厅走一圈,领班正跟她说着话:“何经理,咱们酒店这阵子总客满为患,是不是再招几个人进来帮忙啊?一到吃饭点大家都忙的脚都停不下。”
她浅浅的笑着看着领班那小心翼翼怕她不高兴的模样:“可是晓玲,我却觉得就该是这样的工作状态啊,现在看上去大家是辛苦了一些,但是你想想,如果不辛苦,你们的酒水提成从何而来?如果我们餐厅里冷冷清清的,你说你们就赚底薪的时候又该跟我抱怨没干劲了不是?我看不用再招人,大家这个月的提成你也看过,比底薪不差多少了,只要大家好好干,我明天就去跟老板提议以后在旺季的时候就给大家的提成再高一点。”
领班听着她说了那么多原本还心里抱怨,听到后面她立即就笑了,然后有桌客人抬手打招呼,她立即就对何醉说:“那我现在去招呼客人,您别忘了哦!”说完就跑了。
她无奈的摇头笑着,想着下个月酒水进账肯定又比这个月高出一大截。
“妈咪!”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一扭头吓一跳:“何阳?你怎么在这儿?”
她说着拉着儿子的手往不远处的角落看去,那男子正在打电话,眼睛也刚好往她这边看过来,却只看一眼,讲完电话挂掉,她拉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