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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树已经单独找她谈过却以失败告终,这次是想让大伯当说客?
何醉带着几分认定跟猜测站在他们面前。
“先坐下!”何耀耐着性子朝着她摆摆手。
何醉才不情愿的轻轻入座,服务生来上菜的时候看她脸色有些凝重还有些担忧,却也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出去。
“你不要乱想,我们爷俩也好些日子没一起吃饭,这次跟濮阳树正好约在这里,听说你在这儿上班就顺便把你叫下来。”
希望真是如此……别待会儿又说些不中听的。
“你大伯找你是为了叙旧,我要见你,可就只能是因为一件事了。”濮阳树这次还露了笑脸,算是不错了。
她听后低低的一笑,就知道是这样。
何耀看她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丝轻浮,何醉却更喜欢有话直说。
绕来绕去真没意思:“我是不会离开的!”于是在听到濮阳树那句话的时候她坦言。
今天坐在这里让她离开的不管是谁,她都不会离开。
不单单是因为傅忻寒,更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傅忻寒还对她有感情的情况下,早上那个已经不想争抢的女孩,却会被一下子激起了兴致。
“何家的女孩都这么直率么?”濮阳树假装闲聊的跟何耀对视着问道。
何耀点点头:“是啊,我那小女儿,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不是因为何玉,是想起傅忻寒曾经说的那句话,何耀要是知道何凡跟自己的妹妹……
“小醉啊,我看若不然这样,濮阳家就想让大小姐跟傅总的婚礼顺利进行罢了,何凡跟杜家大小姐的婚事也要定下来,杜家大小姐这阵子大概要回京城去准备婚礼,你们是好友,你陪她去办婚礼,等濮阳小姐跟傅总的婚事一过你就回来,怎么样?”
她还是安稳的坐在那里,低低的望着桌上的酒杯:“恐怕濮阳树是希望这辈子都不再回来!”想到那次濮阳树找人监视她,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她怕,怕濮阳树再像是上次那样对她,不过就算再怕,她也不会屈服。
生来就是这样的性子。
长睫下遮掩的凌厉的眸子微微抬起,朝着濮阳大人看去,濮阳大人讥笑一声,抬眼望着她:“现在的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跟我们两位有权有势的长辈这么理直气壮?要知道,我想让你消失,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难道你就真不怕?”有权有势……
是啊,他们确实是有权有势,一位是曾经在她父亲那儿点头哈腰的属下,一位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伯父,现在这两个人却想联合起来除掉她。
“谁说我不怕?当我被逼跳楼那一刻,我怕死了,却也只能往下跳罢了!”
包间里的氛围冷的像是冰冻千年。
就连经历无数风雨的两个男人也被她的坦然从容给震到。
二十五岁的女孩子而已,他们震惊她的从容淡定,却也并不因此就心起一丝丝的怜惜:“知道怕就好,我早说过,只要你愿意离开,我愿意答应你的所有条件。”
“在这个城市,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离开,却不是你们两位之一。”她浅声说道,然后起身:“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二位慢用!”
作为酒店的管理层,她还是客套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去。
“小醉,濮阳老兄跟大伯的面子你可以不理会,那你堂兄的面子呢?”
她站在两个男人面前静静地,等着大伯说下去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终于,还是有人的生活可以威胁到她。
“小凡从小到大都疼你,你就不考虑考虑他的处境?”何耀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小醉啊,大伯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这世上谁又容易呢?”
这话说的真有道理,可是:“这跟何凡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一直拿小凡当亲生儿子对待,但是你知道,小玉才是我亲生,这次你不走濮阳老兄定然会为难我,到时候我只能去求小凡让你走。”何耀说着又看了何醉一眼,看到小醉脸上微妙的变化才又继续说:“小凡对你什么心思我清楚,他当然不会去跟你说,那么我们的父子关系也只能到头了!”
她这才抬眼看她大伯:“您怎么能这样?”一字一句的,她无法想象自己在何家唯一至亲的人竟然那样对她。
何耀的眼里,老奸巨猾的神情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何耀这样跟她说。
她却没有回复,因为她是不愿意离开的,但是何凡却成了让她离开的筹码。
她真的很生气,按理说他们是一家人啊,为何他们一点一家人的样子都没有。
难道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看中的只是私利?
晚上儿子跟死党都睡了,她自己靠在床头捏着手机久久的回不过神。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说出差会三天,今天是第二天吗?
她突然不确定,不确定他说的三天是从哪一天,哪一时,哪一分开始计算。
夜里总是那么安静,安静的让她觉得喘息不来快要死掉。
明明最要好的朋友跟最亲爱的儿子都在身边,她却还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半夜里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给自己倒了点红酒,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上次没抽完的烟,她还以为她再也不会抽了。
自从离开到现在,他连个信息都没再给她。
那夜,终究什么也算不得。
今天早上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又动了一下,但是很快,今天中午那一场打击,才是真的让她烦躁的。
她不想离开。
她甚至想,就算死在这里都不离开。
但是她不想因为她再让何凡受到伤害,何凡对何耀什么感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两个在她生命中占有着非常重要地位的男人,她该怎么抉择?
漆黑的客厅里只有她指尖的烟头闪烁着些许的火花,柔柔也是起来喝水,找不到了她的身影,下床打开门,就看到沙发里坐着一个漆黑的人影,那亮着的惺惺火光,终于还是把她震惊了。
“你怎么会抽烟?”柔柔吃惊的站在门口,冲口而出那句话。
何醉手指间夹着烟卷,看着门口站着的女孩也是一愣,随后却又低了头:有一段时间了。
这下轮到柔柔久久的回不过神,她没想到何醉会抽烟,以前那么难何醉都能挺过来,她没想到何醉跟傅忻寒重逢后反而好像不如以前来的勇敢了。
这就是爱情吗?
让人可以勇敢之极,也可以让人顷刻间懦弱下去。
她这一生,就只爱过他一个。
开花结果却不是最终归宿。
“醉啊,要不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既然你过的不快乐!”柔柔穿着睡衣到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肩膀,心疼的提议。
何醉就那么轻轻地靠在柔柔怀里:“我怕他找不到我会着急!”
嗓子不知不觉的沙哑了,眼泪突然袭击了眼眶,终是让她在这平静的夜里无法平静。
一颗心烫的像是掉进油锅里的鲜活生命,再怎么蹦跶最后还是在油锅里销声匿迹。
她的人生,就是要像那样过完吗?
姐妹俩在借着卧室一点光的客厅里抱成一团,柔柔听着她的话竟也不自禁的落下眼泪,那白皙的肌肤上立即显得格外的动人。
而何醉,却只是大口的吸烟,突发奇想的:“你要不要来一根?”
柔柔看她那明镜般的眸光破涕而笑:“以前我抽烟的时候让你作陪你怎么不答应?忘了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借烟消愁愁更愁。”
“是啊,以前的我真的那么说过,不过这真是个好东西呢,你早应该让我知道的!”
说着抽完最后一口:“不抽了,抱抱!”张开臂膀投进那柔软的怀里:“柔,你爸妈肯定着急了。”
“那是他们的事!”柔柔最讨厌那什么家族联姻。
她便不再说话,姐妹俩又是沉默一阵,柔柔才又说:“那个负心汉,对你还是那么重要吗?”
何醉在她怀里找了个位置,姐妹俩半靠在廉价的沙发里,她转身仰望着头顶的装饰灯:“不是了!”
客厅里处处的弥漫着寂寥的小鬼在低低的徘徊着。
“不是了?那你抽烟……”
“怎么办?好像比以前更重要了!”
她想不到,死都想不到,重逢后,他第一时间就硬生生的闯进她的内心底层,他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翻了个遍,找到在她最深处深埋多年的那个人,然后却没再离开。
她有多么的厌恶,又有多么的留恋,有多么的贪心,又有多么的无法喘息。
终是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纯纯的爱情。
可是,她的感情还没解决好,在她还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在她还在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大伯竟然连同那个濮阳大人物一起来整治她,赶走她。
理由那么牵强又那么让她心慌。
早上吃饭的时候小萌货瞅着家里两个女人都盯着一双熊猫眼,忍不住一边喝粥一边吐出清晰的几个字:“两个大熊猫,你们俩女人昨晚趁我睡着干什么坏事去了?”
柔柔跟何醉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柔柔十分好奇的问:“谁告诉你有熊猫眼就是出去做坏事了?”
小萌货舔了舔嘴唇上的米粒:“电视上都是这么说啊!”
何醉无奈的摇头:“他现在可是个鬼精,别看你们分开不久,他现在某方面的智商啊……我已经接近自愧不如!”
伤心,儿子的智商怎么会比她高?
“干妈咪你不知道,我这是遗传了爸比的超高智商哦,妈咪的智商只有一点点点点……”
还有就是这小子现在口口声声的,三句话一句爸比的样子。
小醉微微垂眸,搅拌着碗里的热粥也没了食欲,倒是柔柔:“你爸比的智商是很高,不过你还是少跟你爸比那个负心汉学,小心将来真的也成负心汉第二,那就糟了。”
小醉没好气的看了柔柔一眼,柔柔吐吐舌头,吃完饭柔柔负责送阳阳上学,小醉开车去上班。
又是一天最好的时候,他明天会回来吗?
路上的风景显得有点拥挤,不过早上八点左右的太阳很美。
半个小时后到了办公室,后来出去开会回来就一直没再动。
之美真要跟何凡结婚?
如果在婚前何耀突然把何凡赶出来……
那这场婚姻大概就不能进行了,她在乎的不是这场婚姻,因为何凡跟之美的爱情还没开始。
她在乎的是何凡跟何耀的父子缘分如果尽了,何凡以后的生活肯定会有阴影。
就算是再凉薄的父母,对儿女来说……
是的,就连那个把她从小抛弃的女人,她都那么心痛,何况,何耀养了何凡那么多年,培养了他那么多年。
何耀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让她后半辈子都活的死气沉沉。
可是如果就这样走……
站在窗口的身影回头看向桌上的手机,再也顾不得跟他坚持那一个电话是谁先打的。
她要找他,她要跟他一起想办法,她要知道,他到底想要把这份感情怎么样?
当她无比坚定的把他的手机号拨通……
“喂,我老公还没起床,请问哪位?”
濮阳雪正坐在傅老大的客房客厅里,傅老大不在。
小醉的心狠狠地一颤,荡了出去高高的,再也捡不回来。
他果然跟濮阳雪在一起吗?
因为濮阳雪去找他所以把他感动到了吗?
所以……
他跟濮阳雪之间……想想也是,濮阳雪跟他这么多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
突然的透不过气来,她把手机关掉,然后又放回原处。
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紧绷,怎么可能不在意?
怎么可能没感觉?
她竟然一下子接受不了。
濮阳雪接完电话后刚要放下,垂着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