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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仙霞山,紫云峰
顾老相传,仙霞山有仙人的存在,而此峰顶仙气缭绕,两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在云海中忽隐忽现,让人怀疑是不是就是仙人居所。
茅草屋面对山壁而建,草屋前的山壁下有两块磨盘大的石盘,此时石盘上静坐着两人。其中一人道人打扮,须发皆白,面色清奇,盘膝而坐,灰白色道袍上面有一层尘土,不知已经在此盘坐多少时间了。另一人却是书生打扮,灰色长袍,方脸儒冠,同样闭目盘膝。
突然,道人的身上大放光芒,先是一片红光,然后按照红、橙、黄、绿、青、蓝、紫逐渐演变,每转变一次,光芒就会扩大,最后将整座仙霞山笼罩其中,天地间似若演奏着一曲祥和的乐章,让沐浴在这片光明中的平常百姓忘却一切丑恶,静静地沉浸在一种美妙无求的状态中。最后所有带颜色光线消失,只剩一片乳白色的光,这片白光再不是仅仅覆盖仙霞山,似乎天地间都充满了着柔和的白光,正午的太阳也失去往日的热辣,刚刚接受彩光洗礼的人们在这白光闪过之时,身体都明显轻松下来,很多被病痛折磨的人竟发现自己竟然不药而愈。白光消失后,道人慢慢的睁开眼睛,面色和祥。
这时旁边的儒者也同时睁开眼睛,向道人望来。
道人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天边的夕阳,悠然的说道:“快三百年了,我终于可以走了……”
儒者听了道人的话,浑身一震,他没有看见刚刚发生在道人身上事,但听他说话,已明其意。不仅面露喜色,恭喜道:“空同道兄,恭喜你今日功成圆满!”
道人名号空同,熟识的人都尊称他一声仙君。他微微一笑,没有回头,道:“何喜之有,我不过终于勘破回家的门罢了。子真你也需要继续努力啊!”
夕阳映红天边,刚才发自空同仙君的白光将山峰周围的云雾蒸发殆尽,此时天蓝地绿,夕阳彩霞,仿佛诉说着人世间那变幻的离合。
这位空同仙君回过头对儒者道:“虽然你随我在此修炼五年,但你的缘分却不在此,去吧,来日我们自有再相见的一天!现在我也该走了,去了结尘缘的时候到了。”
儒者也从是石盘上站了起来,对空同仙君深施一礼道:“子真鲁钝,请道兄指点迷津。”
空同仙君道:“莫谦,你若鲁钝,天下岂不尽是痴傻之人。然你虽有仙缘,但尘缘未了,虽随我在此修炼,但心中却记挂天下苍生。在人世间看来,你胸襟博大,岂知心不清净,自然无法参透生死,但自今天起,若能够保持一颗修仙向道之心,他日尘缘一去,我自会与你再次相见。但你切记,修炼乃个人所为,天无定数,成功失败,全在乎自己,切记切记。”
说吧,飘然而去——
儒者从空同仙君远去的方向回过神,又坐到石盘之上,盘膝闭目……
几天后,儒者睁开双目,微微一笑,举步下山云游去也……
这位儒者就是梅福,字子真——
发布说明
由于是业余时间创作,所以不能每天都有更新,望读者见谅。
特别是前一段时间对作品的构思重新整理了一下,所以最近才正式开始动笔写作。第一次写长篇小说,笔法还比较生疏,但我依然希望能能够用流畅的文字,给各位读者展示一个全新的内容。
为了能够形成规律,我会每周末(周五,或者周六)发表新的一卷,每卷十二章。所以各位平时就不用来了,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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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时乖命蹇
“是否真的存在命运,为何人总有那么多的苦难,为何我们家人和和睦睦,无争无斗,对别人都是那么的善良,可偏偏命运又让我们多磨多难。”
弓宝一个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他的心在绞痛,刚刚从父亲那里知道姐姐病情仍然没有好转。姐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偶尔睁开无神的眼眸,露出苦涩和辛酸的笑容,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干瞪眼看着,怎能不着急。
这些年弓宝家里一直没有安宁过,哥哥三年前被冤入狱,家里没钱又没有门路,只能耐心的等待,去年服刑两年的哥哥回到了家,可是姐姐却又病倒了。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姐姐的病不但未见起色,反而愈发沉重。
弓宝这两年成熟不少,虽然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但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几年来家里发生的事让他变得不再那么幼稚了。原本就贫瘠的家境为了打理哥哥的官司,调治姐姐的病更是一贫如洗。哥哥不得不到城里找点活干,自己和父亲一边打猎一边采药,近几个月姐姐吃的药多半是弓宝从山上采回来的。
小小的心灵早没有了其他顽童嬉闹的心境,除了干活,经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块河边的石头上发呆。
“柴娃——”
弓宝没有回头。“微哥哥,你来了!”
邻居的小友常微经常陪弓宝在这里闲坐一会儿。常微比弓宝早出生几天,弓宝叫他一声微哥哥。两个人从小就是好朋友,因为弓宝七岁就随着哥哥上山打柴,所以常微给他起名叫柴娃。开始的时候常微只是用来笑他的,现在村里人都这么叫他,听起来却异常的亲切。
“姐姐还是没有起色吗?”看见弓宝的表情,常微还是问出了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弓宝只是点点头,眼睛直直的看着远处的山峦。
“微哥哥,山的外面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常微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我怎知道的表情,道:“我也问过爷爷,可是爷爷说阿叔也问过他这个问题,爷爷说不知道,阿叔就一个人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姐姐坏病已经很长时间了,先生说山的外面有比他还好的大夫,应该能治好姐姐的病,我想去看看……”
常微也看向远处的群山,现出憧憬的神色,缓缓的说道:“先生说山的外面很乱,到处是人吃人的官吏,你说,人怎么能吃人呢?那不是和村口的野狗一样了吗?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放过。”
弓宝听他这么说,才回头看了看他,转回头说道:“都说叫你好好听先生讲课,先生只是比喻罢了,外面的官吏总是贪剥百姓的财物,致使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听先生说没有几个官吏像我们亭长这么好的,哎!”
不由想起哥哥说了句对新上任县长不满意的话,就被一帮恶霸般的衙役抓了起来,关进了监狱,幸好亭长出面帮忙来回奔走,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四处打点,才将刑期从十年减为两年。
常微不知道弓宝想到了哥哥,他却想到村里的乔蓉儿,就是亭长乔越的女儿,比两人小了一岁,长的清秀可爱,整天快乐的和小鸟似的,特别爱和常微一起玩。常微也非常喜欢这个小妹妹。
好一会儿的沉默过后,弓宝又回头瞧了常微一样,看见他眼神发呆的看着天际,一脸温柔,知道他又在发着春梦,想着小蓉儿,站起来走近他道:
“又在做你的白日梦了吧!你不是总说要做第一勇士吗,还不去练你的功夫去,否则被我打趴在地上,就让你的小蓉儿看不起你了。”
说罢转身就走。
常微此时才清醒过来,追着弓宝道:“都说柴娃你没义气,如果你不和我争,我怕谁来!”就一巴掌拍在弓宝的肩上,两个人并肩回家去了。
推开房门,迎面是扑鼻的药味,房门里的空间昏昏暗暗的,火炉上的药罐冒着腾腾的热气,里屋传来微弱的声音:“是柴娃吗?”
弓宝闪身进屋,看见半倚的姐姐,忙赶到床头,轻声道:“姐姐,你醒了,怎么不躺着了?我刚打了一只野鸡,娘正给你熬鸡汤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着这个少而老成的弟弟,姐姐心中一阵爱怜,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弓宝的面颊,头一阵发晕,缓缓的闭上眼睛。
“阿林已经进城快六个月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姐姐很想他,哥哥不在家,可辛苦你了。哎!你还是个孩子啊!”阿林就是去年才从监狱回来的哥哥弓林。
姐姐对弓宝哥俩的疼爱是那么的无私,在姐姐没生病的时候,弓宝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愁,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姐姐似的,就算是父亲,有很多事都要姐姐出谋划策。村里谁都知道姐姐能干,不少年轻的小伙子都向姐姐提亲,因为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姐姐一直都没有同意。可是自从姐姐生病之后,不但提亲的没有了,以前那些提亲的都绕着走,由此可看出人情冷暖。
弓宝赶紧扶着姐姐躺下,安慰道:“姐,你别担心了,明天我到城里看看哥哥。这几天我采的药够你吃一阵子的了。”
给姐姐掖了掖被子,转身出了房门,临走不忘对着姐姐笑笑。
看着这个比同龄孩子高出个头弟弟,脸上看不见往日的天真,却多了同龄孩子未有的成熟,心中一阵的感慨。
晚上吃的是弓宝从山上打回来的野鸡,当然更多的是野菜和米粥,是父亲弓继海用砍柴换回来的米。由于弓宝和父亲都能打到飞禽走兽,配以采摘的野菜,裹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再加上不时用砍的柴换回点米粮,生活还过得去。
弓宝夹了一块鸡肉到父亲弓继海的碗里,坐回来说道:“我想明天到城里看看我哥,他已经几个多月都没有消息了,姐姐很担心他!”
第二章:少年出山
弓继海看着碗里的肉,边想边说道:“去看看也好,听说城里现在挺乱,看看不行就让你哥回来吧!”村里人都不喜欢上外,都喜欢自给自足的清闲日子,弓继海也不例外。
母亲姚氏叹了口气,只说道:“唉!可别再惹出什么事了!”
姐姐弓戎雅一脸担心:“柴娃从没出过山,这——”
姚氏瞧了瞧弓宝,问道:“柴娃,你自己成吗?不然不要去好了!”
“娘,没事的,我不是总是自己上山打柴打猎吗?我已经长大了,什么事都要学着做的,您放心吧!”
父亲想了想,对弓宝道:“明天你去问问先生,看看进城怎么走,还需要注意什么。哎!出门一定要小心啊!不过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去吧!“
之后一阵沉默,一直到饭毕——
第二天清晨,弓宝到常微家借了雨蓑和斗笠,告诉常微自己要到城里,用不用带什么东西回来。
常微想了想,道:“不用了,过两天我也要到城里去。”
弓宝没有在多问,事实上他也不喜欢多问,在村里只有常微这个从小玩到大兄弟能跟自己多说两句。也只有常微知道这个被大家叫做柴娃的孩子,并不像别人看到的那样呆头呆脑,其实他脑袋里总是思考别人不愿想或根本想不到的东西。
弓宝来到村口一间茅草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扬声问道:“先生在家吗?”
房子的主人姓梅,三年前背着一筐书简游学至此,见此地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心甚喜之,遂安居于此。平时教村里年轻人读书识字,赚一点糊口之米,但村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孩子们尊称他为先生,而成年人都叫他梅公。
梅公身材中等,面色白皙,身材匀称,一副书生气质,但步履稳健,显然有扎实的功夫在身,弓宝和常微就是在梅公的教导下打好坚实的基础。
弓宝不时的将上山打到的猎物拿给梅公,且梅公爱他好学上进,又聪明善良,相处下来,两人关系比其他人更为密切。
房子里传来梅公的声音:“弓宝吗?进来吧!”
弓宝推开柴扉,看见梅公正在专注的刻着一副竹简,并没有抬头看他。
“先生,我今天要去城里,我想向您请教进城怎么走,另外您需要带些东西回来吗?”
梅公停下手中的刻笔,想了想道:“我现在不需要什么了,不过你最好早点回来,我这卷书就快完成了,写完后我也该离开了。”
“什么?先生又要离开!”弓宝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梅公的声音显得意味深长:“天下将乱,我游学至此,看中此地山清水秀,能够让我静下心来完成这《天命图谶》,现在这卷东西已经接近尾声,完成后我也该离开了!”
“哦——”
弓宝听先生说离开,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因为梅公不时的会除外游历,不久就会回来,所以并没有多想。
梅公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知道弓宝第一次出山进城,所以详细告诉他进城的路线,又刻了一块竹简交给弓宝,说道:“从这里到县城怎么也要一天的时间,进城后找到一家‘纪人客栈’,将竹简给陈老板,他会帮忙照顾你的。”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