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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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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是受了这两人的帮衬,段云苏合上账本:“既然说是父亲的产业,那赚了钱银赶紧的送还给两人罢,千万不要在钱银一事下纠缠不清。”

    这本钱可不好说,现在三人是一条心,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变化,倒时候若是争起了归属和分红来,可就不好说了。

    “我明白,娘子尽管放心。之前说的那家药馆娘子可看上了?看中了的话不妨盘了下来。”

    赵贺辰说的是前两日他外出时打探到的铺位,东家要回老家去了,便打算卖了药堂,只是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买主,于是就耽搁了下来。

    “相公觉得行就好,既然是做给别人看的也不用太好了,咱们落魄些那些人更安心。”段云苏勾唇笑了。

    赵贺辰也想象到了那些人的表情,欢愉一笑爱怜地拨弄了一下眼前女子散落下来的发丝。

    “还有一件事儿呢。”段云苏恍然间想来起来:“街上的百姓似乎比平日都多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与段云容相见那天正好是集日,人多些也正常,只是这两天怎么感觉人还是没散,难道是她的错觉?

    “娘子真细心。”赵贺辰赞赏地看了身边女子一眼:“太子部分兵马乔装成百姓陆续过来,等装备好了人藏起来看着就少了。”

    这打算做什么?想起平州与京城的距离,段云苏内心大胆猜测了一下:“这与你最近研究阵法也有些关系?”

    “娘子的想法不错,太子很是赞赏九字连环阵,都是娘子的功劳。”赵贺辰看着扔到一旁的废纸,想起当日段云苏在军营中论起阵法的话,说道:“娘子当初说的一二三四五,可否再说一遍?”

    一二三四五?段云苏歪头想了想,说的可是那十个阵法?

    “相公不是说准备的时日不长么,想出来后也没时间操练了。”

    “太子自有准备,我们现在要的是出其不备,就算人数不够,兵出奇招也能攻无不胜。”

    段云苏眉头都揪了起来,回忆一个不怎么擅长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吃力。她一边想一边画了几道,感叹一声道:“相公可真会我出难题,这东西比管家难多了。”

    赵贺辰挑眉一笑,看向案上宣纸。

    “听说这十阵可以相互连接、变化无穷,我只知皮毛,相公还要多花心思了。”段云苏画下那一字长蛇阵,阵头攻打,令一头一转便形成了二龙出水阵;中间向前,又形成天地三才阵。

    赵贺辰眼色微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能变幻的阵法。

    那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底阵,互相穿插,变成五虎群羊阵。赵贺辰脑中闪现的是千军万马、刀剑相杀的磅礴战场,双手微握成拳,掩饰住心中的颤动。

    “我这样画着相公真的能明白?”段云苏一边回想一便粗略解说上两句,看着赵贺辰的反应,暗道一声厉害:“六丁六甲阵……我记不清楚了,是否是按六丁六甲排列?之后便是北斗七星阵,后面的越来越复杂,我实在是记不住。”

    最后三阵,除了那九字连环,几乎是大致几根线条,连她看着自己画出的东西都觉得汗颜了:“相公……你真能明白?”

    赵贺辰将宣纸拿了过来,侧首在段云苏脸上一亲:“娘子辛苦了,早些歇息,我一会就去。”

    段云苏看他那专注的眼神,暗叹一声。得,这厮又想要熬夜了。相公这些日都是晚睡,熬多了对身子不好,肝火都有些旺了呢,有些事情明日处理还不是一样。段云苏眼珠子一转,软软地攀上了赵贺辰的身子,后者习惯性地一搂,将人往怀中一带。

    段云苏环上他精壮的腰,撒娇道:“相公不是说好陪我的么?”

    “乖,今日你也累了……”

    段云苏一咬牙,水蛇般缠上了对方,凑了过去不知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什么。只见赵贺辰的身子一僵,那拿着宣纸的手紧了紧。段云苏见此探上了他的腰,直接为他宽衣解带,香吻落下,热情的举动让赵贺辰几乎飞了理智。

    “娘子……”赵贺辰声音沙哑。

    “嘘--”段云苏做噤声状,伸指抵住他的唇。

    赵贺辰暗火一升,直接搁下手中东西,长臂一捞将人给带上了榻。管它什么阵法,明日太子问起说还未想清楚便是。

    夜风拂过,可怜的宣纸飘荡两下落在了地上,屋内暗香浮动,只见两身子的交缠得正激烈。

    这边红帘帐暖,一夜**,那边却有人注定是要彻夜难眠了,好比没追回娘子的赵方,又好比,远在京城的高大人。

    “大人,这是平州送来的信。”

    眼见要歇息了,侍卫突然上前来递信,高大人将脱下的外袍随手一搭,伸手将信接了过来。

    平州,不正是他儿子高珵所在之地么,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信过来,不会又是闹了什么岔子要让他收拾罢?高大人如此一想,脸色不愉地打开信。

    只是信封上的“高大人亲启”几字,明显不是高珵的字迹。高大人看了眼送信的侍卫,撕开了火漆过的信封口。

    信上寥寥几句,却足以让他心中一恸。高大人脸色发白,拿信的手剧烈颤抖着,喘着粗气质问道:“这是谁送来的信?!”

    “是少爷身边的侍卫。”送信之人并不知信中内容,见他那般的反应心中已知不好,忙拱手作答。

    “怎么可能?不可能!”高大人怎么都不相信,扶着胸口跌落在椅上。

    屋里的高姚氏听到声响撩着帘子出来了,看着丈夫的反应,向前替他拍背顺气:“老爷,什么不可能,可是珵儿又闹事了?”

    高大人无力地将手中的信纸放在桌上,高姚氏狐疑地将东西那上来一看,霎时间面如死灰,她的儿子,好好的怎么就会出事了!高姚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

    “夫人!”身后的丫环一把将她扶住,慌张地按着她的人中。

    不一会,高姚氏缓缓睁开眼,却是赖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老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的珵儿……我的珵儿啊!”

    “青梅,你将夫人带下去休息。”高大人不愧是朝野中的人物,不久便缓过了神,只是那脸色比茅房还要臭上几分。

    高珵猝死?他的儿子无病无痛怎么会突然间猝死,真是荒唐!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将他儿子害了!高大人猛地站起身,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派人去将珵儿接了回来。来人,笔墨伺候!”

    他要奏请皇上,定要将害死他儿子的人绳之于法!

    高大人整夜未眠,儿子已逝的消息让他瞬间苍老了不少,待天蒙蒙亮,便直接启程进宫早朝。

    皇宫宫殿林立,金黄的瓦顶在微雾之中异常显眼。金銮殿前,那龙柱盘旋,绘金描彩的殿壁金碧辉煌、恢宏大气。朝臣已经站列成队,只听得一声“皇上驾到--”,群臣齐齐跪地迎驾呼万岁。

    二皇子赵桓沂身着龙袍,头顶冠冕,脸色一如即往的阴沉着,随手一挥:“众爱卿平身。”

    朝臣起来,只听刘公公一声唱,便有人向前进奏:“禀告皇上,西南战事不减,我方粮草紧张,请皇上能拨下款项……”

    “吏部尚书,不是让你去办了么,怎么还有人奏请?”二皇子视线落在了下方。

    吏部尚书急忙上前回禀:“回皇上,今年处处灾害,税赋不多,老臣已经四处筹集了银子,再有三日便能凑齐。”

    二皇子闻言脸色稍缓,他看向站在前边的高大人,想起了那连夜送来的奏章,皱眉道:“高大人,你那奏章是怎么回事,查案直接交到刑事判牍便是。”

    “回皇上!”高大人大步出列,声音如洪钟,带着几分悲愤:“皇上,犬子是为查曾经的安亲王府一行人才遭了罪,臣怀疑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谋害了我儿,请皇上为犬子讨个公道!”

    “不是说猝死么,尸首验过可有外伤或是中毒?”二皇子蹙眉,朝臣亲眷被谋害,处理不好也会动摇臣心。

    “皇上!”高大人悲愤了,那信中也曾说起这个,既无外伤也未中毒,便判定了是猝死,但他怎么都不信:“犬子身子极好,怎么会突然猝死,定是有人隐瞒了真相!”

    “高大人。”一中年男子出列道:“我知你中年丧子很是悲愤,但猝死之事常有,就是像你口中的健朗之人,也不乏突然去世的,我看你还是节哀,早日将令郎下葬罢。”

    说话之人向来与高大人不合,今日见他报丧,不禁没半分可怜之意,反倒是内心冷哼。那样的儿子,换做是他直接赶出了家门,免得害了自家的名声,偏那高大人稀罕着!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高大人怒目相视,指着那人骂道。

    “高大人既是要查那安亲王府之人,可查出了个什么端倪?我听闻那一行人傻的还是傻,残的还是残,高大人实在是多心了。”

    赵桓沂听他们论起此事,拧眉倾听着,并不阻拦下话题。

    “此事多想也未曾不可,如是安亲王与废太子勾结起来,可是个祸害!”

    “太子如今只有躲藏的本事,怎么算的上祸害,周大人你这是怕了?”

    “你!你这是帮着太子说话?皇上,此人心中不轨,定要严惩!”

    “好你个周大人!等本官……”

    眼看这话题要跑偏了,赵桓沂一拍龙椅,下边之人眼皮一跳,直接规矩了下来。

    “袁爱卿,你怎么看?”赵桓沂看向队列中默不作声的袁楚商。

    袁楚商身着三品官服,衬着那雕刻般的五官显得越发的器宇轩昂,只是眼底时刻暗藏的冷清和狠绝坏了这分气度。他向前拱手一礼道:“回皇上,曾经的安亲王府不容小觑,如今他在京城之外各州各府都可走动,实在是难以监控。不如直接召回京城,在皇帝眼皮底下,私下便没法动作。”

    “袁大人果真是年纪太轻不懂政事,皇上曾下旨不得召回京城,你现在是要让皇上出尔反尔?”周大人出言质问。

    袁楚商冷哼一声,对这一群倚老卖老之人向来看不顺眼:“周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废太子在外,三番四次都抓不住那人,霍家的旧部居然也有动作,安亲王的本事不小,若是为其谋划,必定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怕的不是武夫的舞刀弄枪,而是那时不时的谋划和诡计!

    赵桓沂轻扣着龙椅若有所思:“祁王,你的意思是何?”

    祁王说的便是那赵贺祁,已经被册封为王好些时日。皇上的心思向来难以猜测,百官众臣都弄不明白为何安亲王一行人被驱逐,偏这赵贺祁留下。当初虽说他愿意归顺朝廷弃暗投明,但也不足以成为被封王的理由。

    封王一事,岂是儿戏!

    赵贺祁身穿四爪蟒袍,官授玉带,从众人说起那安亲王,脸色便不曾好过:“回皇上,臣认为袁大人的想法可行,如今那些人不过是一介平民,在皇上眼前,怎么都闹不出风雨。”

    只是没人知道,赵贺祁的想法中带了多少的私意。如果那安亲王进京,他定要让他看看,曾经最无视的儿子过得比他好个千倍百倍,不知那老脸会是怎样的一个精彩!还有那压迫他娘亲的安亲王妃、断他一指的赵贺辰,他定要全都讨了回去!

    便是这残缺的一指,险些断了他的仕途。若不是成王帮衬,自己现在哪会站在这里!

    赵桓沂沉思半晌,道:“此事容后再议,众爱卿可还有要事禀告?”

    众官陆续奏请,二皇子的心思却不在了上面。

    散朝之后,二皇子赵桓沂直接去了御书房,看着那待处理的奏章,眼中暗光横现。他如今是九五之尊、一国的主宰,这权势的多美妙,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夺了去!

    “刘公公,今日朝上之事你怎么看?”二皇子坐在龙案之前突然问向了一边伺候的刘公公。

    刘公公每日随他上朝,朝中之事清楚得很,只是这人聪明,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归顺了自己。

    “皇上,奴才没什么看法,皇上您才思敏捷,那些人根本不足为患。”刘公公搭着拂尘尖柔着嗓子答话。

    “不足为患?刘公公是赞成袁楚商的说法?”

    二皇子蘸着朱砂开始批阅奏章,刘公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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