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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正同坐在梳妆镜前的段云苏擦着头发,赵贺辰也沐浴出来了,打发了穗儿出去接过她手中的活儿,一下一下地擦拭着。
段云苏的发丝是用心保养过的,黑亮顺滑,赵贺辰爱极了那柔顺的感觉,擦了几下忍不住将人给抱进了怀里。
段云苏伸手摸了一下发丝,见已经差不多干透了,便顺了他的意思倚在怀里。两人不说话,却依旧感觉到来自彼此的情义。
门外传来了声响,只见小宝正小跑着进来,身后跟着无奈的秦娘。
“世子爷,今晚小少爷怎么都不肯谁,一见奴婢松手就往这边跑呢。”
哎,小少爷还是之前好哄,她都要怀疑再长大些,自己是不是跟着在后面追都追不上了。
段云苏张开双手,小宝一扑扑了上来,软糯糯地叫了声娘亲,瞬间把段云苏给萌化了:“秦娘你下去罢,今晚小宝留这儿。”
赵贺辰额角一跳,留这儿?原本还打算两人恩爱缠绵,这小家伙就蹦了出来。
“小宝,到爹爹这里来。”先将小宝给哄睡了,再抱回他的屋里去。
小宝探出一个头,滴溜溜地转着眼睛,一下子又缩回娘亲怀中:“不要爹爹,娘香香。”
嘿,还嫌弃他了!赵贺辰直接上前将人给抱过来,看着他挣扎两下小眼一闭就嚎了起来,顿时虎下了脸:“不许装哭!”
小宝叫声一顿,眼睛果真没一点泪水的痕迹,咬咬手指头奶声道:“爹爹坏!”
“不许咬手指头!”赵贺辰直接抓下他的手。
不咬手指那做什么?小宝眨巴眨巴眼睛,爹爹的头发都抓腻了呢,又没有娘亲头上闪闪发亮的东西。小宝眼珠子一转,对上了赵贺辰的喉结,伸手就去摸了摸。
赵贺辰见他好奇的样子,闷声笑了。小宝一见那东西还会动,顿时来精神了,“呀”的一声探手过去,小手抓抓挠挠怎么都摁不住,恼了直接“啪”的一巴掌拍在老爹颈上。
赵贺辰忍住跳动的青筋。
段云苏看着父子两人耍宝,再见赵贺辰每次都被儿子折腾,捂嘴偷笑,眼中尽是狡黠:“相公要忍着,小宝正是认知周围的时候,别吓跑了孩子的好奇心。”
某爹咬牙,好,忍着。
小宝伸手扯扯爹爹黑下的脸。
……忍着。
小宝揪揪爹爹的耳朵。
赵贺辰按捺住继续暴动的青筋,忍着
小宝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照着姬夙的话,鹦鹉学舌:“小小辰儿。”
赵贺辰忍耐的神经啪的一声断掉,一巴掌打在了小屁股上。
好你个姬夙,都教小宝什么了!
小宝呜哇的一声干嚎,伴着段云苏咯咯的笑声好不热闹。赵贺辰黑着脸将小宝放在床上,打算将看好戏的娘子先教训一顿,没想到衣角被小宝死死地攥住不放。他也不嚎了,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要离开的爹爹,一副要被抛弃的模样。
赵贺辰觉得自己就是栽在这一大一小身上了,没好气地转回身坐在床沿,朝着段云苏咬牙道:“娘子,有这么好笑?”
段云苏收住表情,只是忍得厉害身子在微微抖动,一本正经道:“相公,我没笑。”
窗边扑腾声轻响,原本还想说话的赵贺辰微微凝神,原来是他的黑鹰回来了。他站了起来,小宝不知何时又挂在了他的身上,只好无奈地将这个缠人的小家伙抱住,推开了窗。
四周悄然无声,黑鹰的影子也没看见,赵贺辰一声口哨,那鹰扑腾从树上飞落,静静地立在赵贺辰的肩膀上。
小宝一见新奇不已,伸手就要去摸,赵贺辰忙拦住。这不是阿乌,黑鹰没同小宝相处过,小心被啄伤了。段云苏一见那鹰就知道相公有正事,走向前将小宝抱走。
他取下黑鹰脚上信纸,黑鹰往外一飞,又融入了夜色中。赵贺辰打开一看,里边是两张小纸条,粗粗一眼,便将其中一份交给段云苏。
段云苏正倚在床上逗弄小宝呢,见赵贺辰伸过来的东西,稀奇地睁大了眼,还有她的份儿?
她打开一看,微微诧异:“谷秋傅阳他们到北国去了?”
之前傅阳说过他是北国人,这一次回去是要作甚?
“红楼刚得来的消息,看来姬夙不久也要离开了。”赵贺辰想起刚才小宝那一声“小小辰儿”,脸一黑,赶紧走罢,别带坏了他儿子!
“那另一份说的是甚?”段云苏见他将信纸在烛火上烧了,更加好奇。这个时候,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见人?
赵贺辰笑了笑,微黄的烛光中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没什么,查一下霍叔死前,没说完的话是甚。”
“查出来了?”
“不过是提醒我们小心成王的诡计。”
段云苏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大局已定,若真只是成王的阴谋,现在查来也是没用,那成王早就死在赵贺辰剑下了。不过他不想说,自己也不必逼问,日后总能探听的到。
段云苏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看了一眼烧了半截的蜡烛,说道:“明日还要早朝呢,相公早些睡罢。”
赵贺辰走到床边随意躺下,小宝一见直接往他身上爬,小身子压上赵贺辰胸膛上。这丁点的重量在赵贺辰眼里算不上什么,也就由得他胡乱爬着。
段云苏酸溜溜地说道:“瞧小宝,这么喜欢黏着你。”
“娘子不如再生一个,肯定喜欢黏着娘子。”赵贺辰诱哄道。
小宝不知爹爹娘亲在聊着什么,看他们不理自己了,又想起来闹腾。赵贺辰不放手,拍拍他背哄他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玩了一整天困了,还是父亲的气息太安心,小宝慢慢安静下来。爹爹的胸膛宽阔厚实,小宝安稳地趴着,随着那有节奏的呼吸,一上一下,直接当作是摇篮慢慢迷糊了过去。
赵贺辰见小宝总算要睡了,轻手轻脚地抱着他到隔壁屋子去。段云苏看着赵贺辰的背影,觉得份外的暖心。
是夜,没有了小宝捣乱,赵贺辰如意地将娘子给扑倒,死死纠缠,看着怀中娇人儿轻喘连连、热情如火,暗道一声娘子也会口是心非。长夜漫漫,某人不管娘子的求饶,一次又一次的索取,酣畅淋漓。
第二日清晨,赵贺辰起来早朝时,段云苏睡得迷糊完全不知道醒,赵贺辰看她胸前露出的痕迹,心神一荡,忍不住亲了上去。
段云苏眉头轻蹙,将这恼人的东西拍开,嘟囔了声翻身又睡过去。赵贺辰看她雪背上点点暧昧红痕,清咳了一声,拉过被子将人盖好,轻声洗漱出门去。
微亮的日光耀醒了段云苏,她伸手轻挡眼睛,睡眼惺忪地起身打个哈欠,惊觉自己还全裸着,暗骂了赵贺辰一声,忙手忙脚的将衣裳套进。
穗儿听到声响进来,看见主子已经穿好了衣裳,心里正奇怪着呢,紫月悄悄戳了她一下,穗儿忙反应回来将洗漱的温水送上。
整理妥当,段云苏去给安亲王妃请安又一同用了早膳,小宝醒来被直接抱到这里来。安亲王妃直接打发段云苏回去管事,抱着小宝不愿松手。
段云苏无奈起身,每日管家,还要去听那些下人禀报大小事务。早早的处理完,下午要去仁和堂。
退朝的时辰早就过来,段云苏没看赵贺辰回来的身影,想起昨夜迷糊间似乎听到他说要去柔福宫,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处理好事情,便同安亲王妃报备一声,也不等他了。坐着轿子去了仁和堂。
段云苏觉得应该感谢老天让她嫁到这个家,家中长辈对她到仁和堂一事并不阻挠,甚至说在这当坐堂大夫也没多大意见。不过按安亲王妃的意思,时辰上还是有些限制,毕竟段云苏的身份不同,也还有一头家要管。
仁和堂开馆后,段云苏成了京城中最奇怪的大夫,每日只坐堂一个半时辰,过了时间谁也别想强行留人。这诊费收的更怪了,那些鼻孔朝天横得不行的有钱人,进去的肯定被狠狠宰上一刀;倒是他们平民百姓偷着乐,看病也花不了多少钱银,不会坑着他们尽选些又贵又没用的药材。
段云苏这做法,让甘蓝懊恼地抓抓头,这样下去仁和堂还能赚银子?只是偏偏仁和堂有皇上御赐的牌匾,富贵人家还真是爱往这里来,见段云苏这脾气,无奈门外威严的侍卫,又招惹不起。
忍冬倒是一脸平静,每次段云苏上前取材制药,自己都在旁边跟着。段云苏看两人资质不浅,有心将些东西教给他们。
“甘蓝忍冬,你俩过来。”
两人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去,段云苏将两本书各自交到两人手中,说道:“这医书你俩好好琢磨琢磨,有不懂的过来找我。”
忍冬面露惊喜,东家娘子这是打算传授他们医识了?他欢喜的直接跪地拜了一下,倒把段云苏给唬住了。
“跪着作甚,赶紧起来,修行靠个人,学不学得来还看你们的本事。如果哪天你们不想在仁和堂干了,记得先打一声招呼。”
段云苏倒不介意将这些传出去,那两本都是宫中的医书,既然有人记载就肯定有人会,原本也不是她的独家绝学。
她如今最上心的,是反复研究草药药性,不同的药种药量,调制成的药丸药性差之千里。她要让最简单无奇的药草绽放惊人光芒。赵贺辰曾玩笑道,他的娘子一定能制出活死人肉白骨的药丸。
天外慢慢的阴沉下来,看着是要下雨了,甘蓝担心东家娘子回去不便,便说道:“东家娘子,您还是先回去罢,这时辰也要到了,下雨路难行。”
段云苏点点头,放下手中药材准备回去,门外匆匆忙忙跑进一丫环:“大夫!大夫!”
“找大夫何事?”忍冬向前问道。
那丫环好像很着急,额上全都是汗,气喘吁吁道:“求大夫到府上给夫人看诊。”
“仁和堂的大夫不外诊,你去找别家吧。”忍冬拒绝道。
那丫环更急了:“求求你了,我怕时间来不及。我家夫人动了胎气,求大夫过去一趟。”
段云苏看了那丫环一眼。
丫环见堂中之人没有动静,以为大夫担心诊金,忙交代了来历:“我是霍府上的丫环,大夫您行行好,就您药堂离府上最近了。”
霍家?段云苏动作一顿:“哪个霍家?”
“就是刚平复了冤情的霍将军霍家。”
段云苏脸色一沉:“走罢。”
忍冬甘蓝眨眨眼,东家娘子明明不接外诊的,这是紧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认识的人?
霍府,是皇上赐下的府邸,这么多年,先前的霍府早已不在了。
段云苏也没心情打量府中的景致,直接跟着丫环进了后院。那丫环没想到仁和堂的大夫居然是女的,原本还以为是那两男子中的一个呢。不过也好,女大夫给夫人看病更方便。
两人直接进来院子,段云苏一进屋,就看见里边站着不少人,一行的如花美眷,赵方也在里边。
床上躺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听荷,床褥上已经粘上了不少血迹。赵方一见居然是段云苏过来了,看了一眼那丫环,也来不及多问了,忙说道:“嫂子,您赶紧给听荷看看。”
段云苏淡淡地瞥了眼在场之人,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个霍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夫人也不知怀了身孕,方才摔了一跤……”那丫环忙禀告。
“哪里请来的大夫,靠谱么?”一女子声如黄莺,轻声问道。
段云苏冷冷的视线射了过去,那女子吓得站定不敢再说话。
“你过来。”段云苏指着请她来的丫环,后又冷声道:“其余的全都给我出去!”
赵方知晓段云苏的脾气,犹豫一下率先往外走。屋里的人看了一眼,陆续跟着出了屋子,霍萤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下,忙跟上。
“听荷醒醒,可听得见我说话”段云苏问道。
听荷睁开眼,苍白一笑:“小姐,我没睡着,小姐来了我真高兴。孩子……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说什么傻话呢,将药吃了。”段云苏在药箱中掏出一淡色的药丸,那丫环犹豫了一下喂听荷服下。
她偷偷看了一眼大夫的药箱,见里边的东西和别的大夫都不同,很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