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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用。”段云苏虽然无奈,但王妃的关心让她心里热乎乎的:“这汤还热着,云苏一会在喝。”
安亲王妃点点头,看了看云苏的肚子,感叹道:“这一胎看着比怀小宝时轻松呢,看你口味也不挑,晨起时会不会想吐?今日出去了一天可累了?你还是赶紧休息一下罢。”
段云苏干干一笑:“这孩子……乖巧得很,娘亲放心。”
小宝还没醒来,安亲王妃进去看了一会便出来了,看着喝得精光的汤碗满意地笑了,起身回院去。
段云苏看着安亲王妃的关心,心中羞愧,恨不得将大老远的赵贺辰揪出来狠狠揍一顿。怎么就撒了这么一个慌,还不让自己去说清楚。
紫月进来就看见段云苏一副懊恼的表情,上前轻声道:“世子妃别想了,好些天了呢,没准您已经怀上了,过些日子把把脉?”
“要是人人像紫月这么聪明,当初就不会信了那胡话。”段云苏咬牙道。
紫月笑了,怎么算是胡话呢,多美好的一个期盼。
日子悠悠过去了一个多月,段云苏不用管家,但皇上却把医学堂的事情交代了下来。因刚刚办起,段云苏每日要花上不少时间过去一趟。医学堂一边要招收有学医志向的人进堂学医,一边要让有些能耐的大夫进来继续探讨医道,按段云苏的说法就是精修。
除此之外,段云苏还要将宫中带出来的医书重新编写。甚至有一段时间,宫里人将一些有的没的草儿一股脑都送了来王府之中,让段云苏判断是否是没记全的药草。段云苏哭笑不得地揪出一堆杂草,这做法虽说笨拙,但还真找到了不少未曾记载过的草药。
这个医学堂一出来,不少百姓都隐约猜到了风向,甚至有人效仿在民间开起了塾堂,曾经没落的医术又被重拾了起来。
有段云苏出力,皇上是放心了,可安亲王妃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你看看,自己接过这管家的活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云苏好好安胎!你倒好,丢了这么大一摊子事情过来。
安亲王妃气鼓鼓地进宫去了,安亲王拦都拦不住,无奈之下只能跟着一起去。
赵桓禛听明来意,笑眯眯地赏下一堆补品,还有几个有经验的女官,连段云苏怀小宝时曾经伺候过的钱嬷嬷也给找到了,直接送去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妃一看,明白了赵桓禛的意思,只好将怨气直接撒在了安亲王身上。
安亲王摸摸鼻子,好不无辜。
九月末,宫中传来消息,关押天牢的赵桓沂被赐鸩酒一杯,死在了牢内。
丞相触怒龙颜撤了官职,丞相一族三代之内不得为官,袁楚商以勾结二皇子余党一罪被扣押进牢。
丞相府被抄家,家产归进国库。
薛家进奉白银万两充实了国库,皇帝拨下款项在各地设立学堂,令充给军队,夺回西南失守城池。
拨款一下,暗中派遣到各地的御察揪出了不少贪污枉法之辈。人人暗道原来圣上还备了一手惩治贪官,怪不得那白银拨得这么痛快。
科举之日已到,大批赶考的书生纷纷赶至京中。朝内朝外不少官职已经空缺,学子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机不可失,若是得了名次入了新皇的眼,那可是天大的恩赐。就算当不了京中官员,做个外放的小小知县,也不枉寒窗十年。
安亲王府里,段云苏放下手中毛笔,待宣纸墨迹干透,便放在一旁,唤来一边候着的紫月,道:“婆婆今日如何?”
“回世子妃,老人家躺在床上,像往日一样一句话都没说呢。今日水生少爷在旁边照看着,婆婆倒没再将他赶出去。”紫月仔细禀告道。
“随我过去看看。”
段云苏起身往客房走去,老婆婆年纪大了,不知是不是脸上那毒在作怪,也不肯让她治毒,断掉的腿脚愈合得异常的慢。婆婆不喜光,客房常日关着门窗,有些下人担心屋里闷着去开了一下,没想到被床上之人隔空出手给伤了。如今只有段云苏能碰那扇窗门,老妪不会理会。
“水生不去眯一会?下午还要练武呢。”段云苏上前拍拍水生的肩膀。
这段时间里,水生瞧着似乎又长高了些,身子也比之前壮实。水生极其勤奋,每日天没亮就起来扎马步练基础,到了时辰便去私塾听先生讲课,午后还要跟赵贺辰交代寻来的师父教武。
段云苏都担心水生吃不消了,他现在可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水生不困,婆婆刚才醒来了呢。”水生憨笑道。
“不困也要去歇一会,要是下午水生练武有气无力,先生会生气的。”
水生一听小身子马上绷住,似乎看见了师父凶狠狠的样子,忙不迭地告退出去了。
屋里安静了下来,段云苏遣退身边的丫环,俯身查看婆婆腿上伤势。
老妪幽幽地挣开了眼,看段云苏专注的眼神,张张干燥的嘴,声音沙哑低暗:“方才那小子是丫头什么人?”
段云苏收住动作,没想到老婆婆还会关心这事:“是下河村里的孩子,父母去世了,与王府投缘便留了下来。”
老妪不出声,良久突然哼了一声:“以后练完武,让他过来一趟。”
段云苏心中一亮,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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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归来,身孕
段云苏盘算着日子,若无意外,这时候赵贺辰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段云苏唤出隐在暗处的断尘,想打听打听赵贺辰神神秘秘的样子,为的是哪般。
只是断尘嘴巴够严实,绕着弯子也问不出什么来。段云苏无可奈何,等赵贺辰回来,这事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不管她的猜测是真是假,也不管赵贺辰心中有何顾虑,她是他的娘子,应该一起分担才是。
如果都是真的,那辰辰的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段云苏从婆婆房中回来,将屋里写画好的宣纸都叠起来,翌日去了医学堂之后,直接绕道来到仁和堂。
仁和堂里不少病人等着,有些一早过来排队等候,见到段云苏过来,众人欢喜不己。
“东家娘子,今日这么早?”忍冬放下手中药材走过来。
“这些东西你拿着,按着上边的方法制成药丸后,再拿给我看看。若是你们能做成,以后直接放在仁和堂里出售。”段云苏示意身后的紫月将那宣纸递过去后,便坐下问诊。
仁和堂越来越红火了,不少人打听到段云苏在医学堂里都是说得上话的,纷纷慕名前来。只是这大夫坐诊时间从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也只能一早过来侯着。
“大夫,您开的药我都吃完了,之前您要我今日过来复诊,所以……”一中年妇女有些紧张地坐在前边。
段云苏伸手号脉,看她脸色不像刚开始那么的蜡黄,说道:“大娘身子已经大好了,我给你的偏方暂时不要断了,肝要继续养着,也不能过于操劳。”
“那……大夫,不用开药了?”妇人看着段云苏不落笔,磕巴问道。
段云苏笑了笑:“不用,大娘可以家去了。”
“哎哎,谢谢大夫,谢谢大夫。”那妇人欢喜地鞠身致谢。
后面上来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周正,穿得也体面,直接坐在段云苏前面伸出了手腕。
段云苏正想伸手,就见身边的紫月朝那男的一瞪眼,掏出帕子盖在他手腕上。
段云苏哭笑不得:“紫月,他是病人,又不是男大夫给千金小姐诊脉。”
“世子妃,这是世子交代的。”
世子爷交代了,不能让那些个男的碰世子妃,世子妃碰别的男的也不行。制止不住的就让她全记下,等世子爷回来一起收拾了!
“紫月你是谁的人?”段云苏好笑道。
“当然是世子妃的人,可是世子爷说的也有道理啊,奴婢不能看着世子妃吃亏。”
段云苏扯嘴一笑,专心看诊。
“公子不过是普通风寒,平常大夫都能治,不用跑到仁和堂里来等。”段云苏随手开了药方。
那公子笑着不说话,紫月一见警惕地盯着。笑什么笑,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她顺手接过药方交给药童捡药,赶紧让这人离开才是正经!
病人一个接一个,都难不住段云苏。紫月在一边继续盯着,两个时辰眼看就要过去,陆陆续续还有人来排队,紫月便开始收拾主子的东西准备回府了。
甘蓝看看药堂里的病人,说出忍了许久的话儿:“东家娘子,我不明白,为何不多请个大夫过来坐堂?您看还有这么多人呢。”
旁边的忍冬一听,出声道:“换了大夫,求医的人也少了。仁和堂原本就是卖药的,这些人不过都是爱凑热闹爱脸面。你看看今日过来看诊的,都多少个是病的厉害的?”
风寒的,肚子疼的,连脸上多长了颗酒刺的都跑了过来。若是东家娘子不限定个坐诊时间,怕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俩也别争了,大夫这不就来了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看过去。只见一俏生生的丫环走进来,身边还有个四五十岁的老先生。
“采莲怎么过来了,不用王妃跟前伺候?”段云苏站起身,头突然间有些晕乎,身子晃了晃。
采莲紧张地上前扶住:“世子妃您小心些,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碍,应该是午膳忘了用才没了力气。”段云苏不理会采莲急了的眼神,看向她带进来的人,吃惊道:“这不是朱御医么,今日不在宫里当值?”
朱御医朝她拱手行礼,一边的采莲解释道:“这是王妃向皇上求来的,这段时间就在仁和堂坐诊。世子妃怀了身孕,接触太多的病人怕染了不好的东西。”
甘蓝忍冬两人一听是宫中御医,敬佩地看向来者。能进宫当御医的都各有所长,本事也不小的呢。不知这朱御医好不好相处?御医都请来了,难道东家娘子以后不来仁和堂坐诊了?
段云苏首先想到了却不是这个,让宫中御医出来接触平常的病患,这算是个新例,最重要的是皇上也同意了。想起了医学堂,段云苏冒出了个新鲜的想法:“既然朱御医来了,那以后就麻烦您了。”
“不敢不敢。”朱御医见段云苏向他见礼,惶恐地鞠身还礼。别人不说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安亲王府的世子妃,如今说是太医院的领头也不为过,他年纪虽大但药理上的许多见识都比不上眼前女子。
“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去,遇着什么事尽管去王府找我。”段云苏拿起药箱准备离去,紫月忙上前将东西接到自己手中。
采莲没想到世子妃这么痛快就应下了这事,原本以为世子妃喜欢医术,肯定要花上不少时间劝说呢,幸好幸好。
直到回府,采莲才离开段云苏身边。朝锦院里,段云苏一进来就直奔书案,铺开宣纸。屋里伺候的穗儿想上来磨墨,被紫月寻着由头打发了出去。
“紫月想说什么?”段云苏拿起镇纸将纸张压平整,提笔准备写画。
“世子妃,您的小日子本该来了罢?”紫月上前磨墨。
“嗯,我知道。”段云苏轻声道。
“那……那就是说……”紫月惊喜地看着段云苏的肚皮:“您没自己把一下脉?
段云苏摇摇头:”早着呢,该来的又跑不了,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若是真有了也好早早准备。紫月想起这些日世子妃整日忙碌,现在回来了也不先歇息一下,她都恨不得将段云苏手中的毛笔抢了过来将人送会房去了。
”别想了,本世子妃自有分算。“段云苏拿着毛笔杆敲了一下她脑门:”过去看看,小少爷醒了抱他过来。“
紫月跺跺脚出了去。
屋里安静下来,段云苏写着写着却跑了神,连小黑慢吞吞地走了进来也没留意。
相公要查的东西,为何不去问问王爷王妃?还有那姬夙,留下那块红玉给小宝是什么意思?一根红玉簪子就要强行拜师了,如今这么好心送小宝一块玉佩?
手上的毛笔自个儿动了动,段云苏惊回神,只见小黑跳上了书案,张嘴咬着她手中毛笔,小身子正蹲在她方才写画的宣纸上,未干透的墨迹已经被小黑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