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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贺辰如没听见般,毫无反应,死盯着想要上前的宋成。
“辰辰?”
那人如被惊到一般,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眸中尽是疑惑。
段云苏觉得这场景诡异的熟悉,试探地问了声:“辰辰,可有哪里不舒服?”
赵贺辰嘴一瘪,居然幽怨地瞥了眼宋老爷子,声音糯糯软软的,好不委屈:“苏苏,外祖父好凶……辰儿就是喜欢苏苏,辰儿心里不舒服……”
“外祖父只是太心疼苏苏,所以才会那般说话,辰辰不要放在心上。”段云苏向前握住他的手,那赵贺辰似乎找到了依靠,赶紧的把段云苏死死牵住,睁着圆溜的眼睛防备地看着那两人。
宋成对这样的转变有些疑惑,瞧着段云苏对赵贺辰的态度,心里早就看出了什么。他轻叹一口气,说道:“云苏丫头,你可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二舅,我……”
段云苏的话还没落下,便被宋老爷子打断了:“什么也别说了,老夫怎么都不同意你跟一个痴儿过一辈子!”
赵贺辰是倔强的,宋老爷子也是倔强的,这局面似乎有些僵持不下,宋成瞧在眼里,心中也是不好受。这赵贺辰什么都好,可偏偏这脑袋出了毛病,父亲不同意也是能理解,但无奈云苏丫头虽是不说,心中却怕是早有决断。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早逝的宋婉君,就算是两厢情愿,可就真的靠得住了?
“云苏丫头,你不是会医么?他这痴傻的毛病你可能治?”
宋成的话问出了多少人的疑惑。
想起她身边的谷秋与听荷,也曾这般悄悄问过。段云苏瞧着宋老爷子也瞥了过来的眼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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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归程
“赵贺辰小时候可是聪明伶俐的很,当年到了年纪便与太子一同入学,很是得人赞赏。怎奈突然间便变成了这模样……”宋成唏嘘一声,想起了当年比太子还爱装深沉的小娃子,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二舅,赵贺辰的脉我也曾仔细号过,脉象却是与常人无异。”
“这……我还以为你一直未曾给他看过呢。”宋成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沉了几分,他对医术太不懂,号不出异样可该如何诊治?难道这人以后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正是因此我才未曾提起过,再者,辰辰对把脉一事似乎十分抵触。”段云苏神色微敛,她放轻声音,就怕惊到了赵贺辰:“辰辰过来,苏苏给你把脉看病可好?”
果然,赵贺辰身子一僵,悄悄地往后挪了一步,牵着段云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弱弱地说道:“苏苏,辰儿不要……”
你瞧,我说的可不假。段云苏耸耸肩,看向宋老爷子和宋成,也瞧见了他们疑惑的表情。
她不止一次想替赵贺辰好好看看,可是这厮都是这般反应,其中为何她也不知晓,自己只能在他睡着时偷偷看了,但得出的结果却是这般。
要想诊治,最起码的是要弄清楚当年导致赵贺辰变成这样的缘由,这事赵贺辰不知晓,安亲王妃未曾说起,自己也不好眼巴巴地上门去问。
就算安亲王妃能说起,也未见得知道的便是全部。侯门深宅里的是是非非,岂是能简单两句就说得明白?若是安亲王妃全都能看透,赵贺辰又岂会像现在这般,流落至江州,受尽伤毒的折磨?
大脑最是奇妙,就算在现代都更多的是借助医疗机器设备,在这简单的古代,自己再怎么厉害,也是无法百分百的断定的。
“那是没治了?”宋成脸色有些凝重,若是云苏都没有法子了,那其他的大夫可岂不是更措是手无策?赵贺辰这般情况,想来安亲王妃也定是请了不少的大夫看过。
“也不是全无法子,只是还得先找安亲王妃了解当年事实,到那时云苏倒也可一试,只是结果如何……云苏真的不敢保证。”段云苏回头看着赵贺辰,伸手轻轻理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一时之间荷亭里寂静无声。
赵贺辰的眼睛轻含薄雾,他一直站在这里听着,似乎也知道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声音带上了委屈和哽咽:“苏苏……外祖父不喜欢辰儿对不对?辰儿不是傻子,苏苏不要不喜欢我,辰儿心里好难受……”
他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闷闷的好沉好痛,为什么会这样?他会对苏苏很好的,他可以给苏苏住最漂亮的房子,吃最好吃的东西,他有的都可以全部给了苏苏,可是外祖父还是不喜欢他……
被牵着的手勒着有点发疼,段云苏看向宋老爷子,瞧见他灰白的两鬓,心中一酸,可却依旧是不愿服软。
宋老爷子背着手在亭子里来回走了几遭,最后叹息一声坐在石凳上。没想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云苏丫头居然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痴儿,这可比当年得知小女儿喜欢上段常在那人还要沉重。
最起码,段常在还是个正常人不是?
宋老爷子烦躁地摸摸山羊胡子,沉声道:“成儿,你将赵贺辰送回去,此事莫要再提了。云苏丫头,凡事皆要三思,莫要像你母亲那般,一股脾气倔到底,外祖父老咯,可再也经不起折腾。”
段云苏的眼眶一热,她也不知是因为外祖父话中暗含的拒绝,还是想起了她的母亲。她张张嘴,瞧着宋老爷子沧桑的脸庞,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喜欢赵贺辰,但也不愿意伤了自己最亲的家人。
“我不走!”赵贺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于他们之间的沉重有些不解,但却是明白那句“送回去”是什么意思:“辰儿要和苏苏在一起!”
段云苏轻轻一笑,掩饰住心中的压抑:“辰辰乖,你娘亲在府里等着你呢,辰辰要是不回去,你娘亲会很着急很着急的。”
看着被他咬得泛白的唇,段云苏轻抚了上去:“辰辰若是两个月都未瞧见苏苏,会怎样呢?”
“辰儿会很伤心很着急……辰儿会担心苏苏,会出来找苏苏。”赵贺辰垂下了头。
“那便是了,安亲王妃最心疼的是辰辰,最爱的也是辰辰,辰辰好久没回家了呢,安亲王妃肯定想坏了,没准还哭了呢。辰辰愿意见到你娘亲流泪吗?”
赵贺辰摇摇头,揪着衣袖默不作声。
“辰辰乖。”段云苏凑上去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你想娶苏苏,可要先回去告诉你娘亲哦。”
赵贺辰眼光乍一亮,想起了赵方说的,想和谁一直在一起就去直接告诉娘亲,娘亲一定会有办法的!那他想娶苏苏,得赶紧让娘亲来帮他才是!
宋老爷子瞧着他们交头接耳的模样,心中闷得慌,说到底这痴儿最在意的还是云苏,要想将他劝回去,也只有云苏丫头有法子了。
那边想通了的赵贺辰心情大好,完全没了方才宋老爷子对他不喜的忧伤。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是苏苏不喜欢他就好,辰儿先去找娘亲,再去找皇帝叔叔,嗯!就这么决定了!
翌日,赵贺辰便走了,宋成刚到江州,也没好生休息几日便又折返了,段云苏也明白,赵贺辰失踪这般久,安亲王妃定是急坏了。安亲王妃是个有能耐的,但愿能抓出其中的祸害。
“小姐,这画你也看了许久了,可要换一张?”听荷看着拿着画、心思却不知飘到何处的段云苏说道。
赵公子今日才走呢,小姐就坐在这里发愣了,也是,那人走了之后,这梧桐苑可真是安静了不少,让人有些不习惯呢。
段云苏回过神来,看着画中的男女轻笑一声,仔细地将画慢慢卷起。
“小姐,宋夫人来了。”这时的谷秋也进了来,走在前边的正是她大舅娘方瑜枔。
方瑜枔身穿紫色轻纱曳地长裙,腰间玉佩轻撞“叮当”脆响,脸上脂粉未施却也红润动人,海棠花簪斜插髻上更添几分动人。
“云苏,这是在作甚呢?呆坐在屋里不觉闷得慌?不如咱俩出去走走?”
段云苏摇摇头,起身亲自给方瑜枔倒了杯茶:“云苏正打算画些药草的图呢,这个时辰外边日头正盛,不如在屋里凉快些。”
“画草药?可是又想上山寻些药材回来?”芳榆忻倒有些兴趣了。
段云苏摇摇头说道:“不是,云苏是打算画一本草药图谱,上边记载下药性药理,以后看起来也方便。”
熙国的医术不少,但药草记载齐全的却是还未发现。也许是她看过的书尚少,更齐全的都藏在了宫里头?
反正自己也是闲着,不如直接绘制一本出来,将熙国尚未用上的药草也一同记了上去,还有那些对药性理解有偏差的,也不妨一同写明白。
“这倒是个好事,没想到咱云苏也有这般大的能耐。”方瑜枔赞赏地看着段云苏,心中佩服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云苏似乎认识不少他人未知的药材,这是为何?你怎知那些东西可以入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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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脾气渐长
“云苏从小便自学医术,也看了许多山野奇书。万物相生相克,好比那蛇窝附近便有能克制蛇毒的药草--七叶一枝花,仔细留意定会发现其中的奥妙。”段云苏浅浅一笑:“至于用药,那些大夫多是参考祖传下来的方子,心底里便直觉认定了,不敢有多大改进。云苏与他们不同,未受那些东西的束缚。”
方瑜枔点点头,也是,那些大夫活了几十年,深知中庸之道、自保其身,多数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好比给她看身子,治不好不孕之症便一直开着滋养的方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外祖父可说了,再过两日咱俩便回京去,你也要准备准备。”
“也是,舅娘身子也养好了,这回进京与大舅好生热乎热乎,定能生下个大胖娃娃。”
方瑜枔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的侄女敢这般露骨地笑话她,她戳戳段云苏的脑门,嗔了一眼道:“好丫头,居然敢打趣你舅娘,真是没大没小的!看来舅娘是得赶紧找个人家,好好把你给治治!”
段云苏咯咯地笑着,没丝毫深闺女子听到婚事的羞涩,说道:“与其操心我,舅娘不如费点心思去操心一下二舅。云苏倒是好奇呢,二舅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为何还未娶亲呢?”
宋家就两子,大舅娶亲了却多年未生,二舅更是怪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着日子,外祖父居然也不去催催。这孙子孙女的影子一个也没瞧见,外祖父心里都不知有多急呢。
方瑜枔浅叹一声,脸上也有些无奈,想着云苏虽未出阁,但许多事情都看得明白,便将实情说了出来:“你二舅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那不是很好么?为何不娶了进门?”段云苏更是疑惑了:“可是身份门第不般配?”
方瑜枔的眼色复杂,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人早已嫁为人妇了。”
段云苏一愣。
“那人也是身不由己,咱女子的婚事,哪有自己说话的权利?当年你二舅也不过一小小官职,可不是如今的御史。她父亲为了荣华富贵便硬是将两人分开了,你二舅却是个痴情的,一直放不下,便成了如今这模样。”
没想到宋家的居然全是痴情的种,段云苏无奈一笑,大舅宁愿无子也不愿纳了其它女人,二舅更是厉害,直接单身一人。想起她的外祖父,也是只有那不曾见过的外祖母一人罢?
“不知那女子嫁去了哪一家?”段云苏问道。
方瑜枔有些犹豫,想着云苏也是个知道轻重的,半晌才低声说道:“抬到宫里去了,便是当年最得盛宠的晴美人。”
进了宫的女人,哪还有出来的可能,她与平郎也劝过不少,偏偏宋成就是不听。可是因为听闻晴美人如今光彩不再的消息,才心里面以为又有了可能?
段云苏也是眼敛微垂,没想到二舅的感情,还有这般的一段故事。
京城,安亲王府。
安亲王妃坐在主位上,不时探着头往门外瞧去:“掬月,你去瞧瞧,辰儿可回来了?”
掬月笑着捧上桌面的茶递给安亲王妃,说道:“王妃莫急,方才赵方说了,少爷已经到了京城,很快就能见到了。”
“我还是去门外等着罢。”
安亲王妃说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