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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要好好打听一下了,若是其他人还好,但若是段云苏……那辰弟可要怎么办?”赵桓禛凝眉,辰弟自小便成了这般模样,处处遭人嫌弃,如今难得满心欢喜着一个人,真么能被人给得了去。
“我看不如早早进宫请旨罢,让父皇给辰弟与段大小姐赐婚,那其他人也不敢再打着其他主意。”
这边商讨着,将军府那边可也没闲下。
姚媒人在京城可是算的上名号的,保的都是官媒,今日上了将军府,不知是哪家儿郎看上了谁?
“段老夫人,许久没见着了,您身子可好?”姚媒人坐在椅上,寒暄了两句。
红叶在段老夫人身后,轻轻地揉着她的肩,段老夫人微阖着眼,说道:“不知今日姚媒人过来,可是哪家的意思?”
“这户人家段老夫人定是满意的,正是齐府齐夫人的意思,齐大人可是工部尚书,身份地位与将军府甚是相配,这门当户对的,以后的烦心事也少些。”
“哦?不知是齐家的哪个公子?”段老夫人果然有些意思了。
“正是齐家嫡子齐书成,齐公子如今虽未有功名在身,但却与太子交好,才能也是出众,官职定是不会少的,模样也是长得周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姚媒人一说就兴起了,她可是收了齐府不少银子,这事定要办得妥妥的。
“嫡子齐书成?”段老夫人有些疑惑了,问道:“不知看上的是我将军府的哪个姑娘?”
段云容段云锦如今都十三,确实也是能说媒了,只是这两人的身份皆是庶出,按理不会被齐府这样的人家求去当正妻才是。
若是想抬位妾室,那倒说的过去,只是娶妾哪里用得着请官媒。
“齐家看中的,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段云苏。”姚媒人拿着帕子掩嘴笑道:“段大小姐的才情容貌皆是上等,两人可算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紧呢。听说年前齐夫人的病也是段小姐治好的?这宋夫人和齐少爷可都见过段大小姐,皆是满意的。若是嫁了过去,日子过得也定会如意。”
姚媒人的一番话下来,倒也让段老夫人动了心。齐府确实是个好人家,若有个什么意外,也能帮扶着,再加上段云苏这情况,齐家愿意来求娶,请的是官媒,可真是给足了脸面。
想起不久前才甩了她脸色出了门的段云苏,段老夫人心中一滞,有些不痛快了:“老身先考虑一番罢,改日定会个齐府一个答复。”
改日?那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姚媒人做媒做惯了,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哪是会这般就放弃了的:“段老夫人仔细考虑是好事,毕竟这婚姻大事可要看清楚了不是,只是这齐家少爷也有不少人家惦记着呢,老夫人可莫要错失了良机。”
“母亲,我看这事便这样定下了罢,段云苏做出那些事,有个人愿意前来提亲算是福分了,还拖着像什么样。”段常在脸上的厌烦好不掩饰,那般的逆女,早嫁了早了事,嫁给齐家不比嫁给个傻子好?!
段常在一向听老夫人的话,在这段云苏的婚事上却三番四次地与她的意思相对,段老夫人心中一哽,老脸一沉,当场就不乐意了:“这婚嫁之事老身操许的多,比你清楚的很,这事我说了算!姚媒人,你且先回去罢。”
姚媒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是明明快要成了,偏这段大人跑了出来,如今好了,段老夫人要与他对着干,苦的还不是她这个媒人。
官媒上门求娶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二姨娘耳边,她气得砸断了手中的玉簪,语气阴狠:“这段云苏算个什么东西,又是退婚又是亲吻别的男子,还有什么清白可言,那粗俗的模样,偏偏还有人喜欢了!”
“娘,我才不要那段云苏嫁去齐家,锦儿要她嫁给那傻子,那时人人嘲讽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
说话的正是段云锦,只见她小小脸上的阴狠与二姨娘的如出一撤,眉眼上挑一副刻薄的模样。
她定要嫁得比段云苏好,到时候见面便低她一头,岂不快哉!
“锦儿,今日在荷花宴上,可有瞧中了哪家公子?”
段云锦脸一红,二姨娘瞧着她娇羞的模样就知道有戏了,急忙追问着。
“娘!”段云锦扭捏着,吱吱唔唔的低声说道:“女儿中意的是太子……”
太子!果真是她二姨娘生的,眼光可够高的。二姨娘呵呵笑着:“太子是何等人物,你若是喜欢,可要好生努力学学规矩女红。”
“娘你有办法?”段云锦眼前一亮,已她的身份接近太子可算得上是妄想了,但若是自己娘亲有法子,她定不会放弃。等到太子登基之日,她便是皇帝的女人,到时候的段云苏,怎么也比不过她!不,除了段云苏,还有那些个平日暗地里嘲笑她想麻雀变凤凰的,她定会让这些人好看。
“你娘我是什么人,女儿的心愿,娘亲定会帮你达成。”二姨娘眼中露出得意之色,只要她手上的东西还在,那老不死的定然不敢拿她怎样,到时候这区区一个小请求,就不怕她不答应!
眼看天色便要暗下来了,段云苏才终于回到府中,想着方才赵贺辰死拉自己不愿意撒手,段云苏不禁觉得好笑了。
这呆子,自己又怎么可能留在安亲王妃不回去呢,就算你撒泼闹腾也是没用呐。没想到这人刚脱险,折腾的力气可还是一点都不减啊。
府中一切如常,但是有些丫环私底下偷偷打量着她,段云苏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走进绛云居。
听荷听竹早就候在院子前,见段云苏回来,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听竹长长松了下气,这一走便是一天的,可把她们给急坏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这般着急的模样?”段云苏往屋里走去,结果听荷递过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小姐,刚才齐府请媒人过来提亲了,我看着老夫人也想要答应的样子,这可不就急了么。”
听荷噼里啪啦的就把话全倒了出来,段云苏一听,“噗--”的一声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谷秋急忙递来帕子,也是被段云苏这般大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谁来提亲了?”段云苏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按她往日的名声,再加上今日在宫中的豪放做派,居然还有人上门求亲?太难以置信了。
“是齐府,给齐家嫡子齐书成提的亲。”听荷重复了一遍,小姐被提亲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小姐有相貌有才情,也算那齐公子有眼光了,可是……哎哟!若是老夫人答应了这门亲,那赵公子可怎么办。
貌似小姐对赵公子也有点意思来着,老夫人这么做,可是要棒打鸳鸯了么?
段云苏僵硬一笑,虽是之前有料到过段老夫人会抓着她的婚事,可真实发生了这一天,自己还真是有点不淡定了:“祖母怎么说的,你们可有打听到了?”
听荷摇摇脑袋表示不清楚,倒是听竹更清楚一些:“原本老夫人似乎也想应下了呢,可是后来老爷出来说这事儿不用考虑了,就该应下,然后老夫人不知怎么地就不乐意了,说要再仔细考虑。”
段云苏思量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段老夫人这辈子强势惯了,突然有人出来呛声,心里面自然不舒坦。待过上几日,怕她还是会想明白,最终应了这门亲事。
齐家条件样样皆是不错,若是此事让宋家知道,只怕会拍双手赞成罢?她可是还记得在江州时,外祖父坚决反对她与赵贺辰的。
翌日,大街小巷里突然传开了,那之前人人不喜的段云苏居然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那没气的人被亲一亲就能活了!
“这可是你亲眼所见?”一路人问道。
“皇宫啊,我一平民老百姓哪有机会进去,我姑姑的闺中好友的女婿的侄女在宫里当差,这事可是不假呢!”
“我看你是想多了,听闻那段小姐可是会医术,这救活一个人也正常。”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段小姐的无脑刁横谁人不知,怎么突然间这么大本事了?”
“段小姐定是得仙人指点呢。”
事情越传越离谱,生生造出了好几个版本,就差把她说成是天上的仙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本事?要不然为何明明清白有损还有人愿意提亲?
段云苏听着听竹打听回来的段子,乐得笑眯了眼,这一传十十传百,传的面目全非,这群众的想象力可真是强大。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这都被老夫人和老爷给禁足了,你就气啊?”听荷抱着装满针线的篮子好生幽怨。
明明小姐救了人是好事,现在反而要禁在院子之中,这是什么道理!
段云苏倒是不在意:“不禁足小姐我也不敢出门呐,外面的传言正盛,你家小姐出去了定会被当作猴子来围观。”
“可是小姐不出去,怎么阻止齐家的提亲?”段云苏一愣,没想到这丫头想的是这一茬,她好整以暇地问道:“原来听荷就这般希望你家小姐嫁到安亲王府中去?为何就看不上齐家呢?”
听荷拧着黑黑的眉头,很是认真的回道:“小姐和赵公子一起,整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奴婢想小姐开心,那齐公子小姐都没相处过,是个怎么样的人都不知晓呢。”
看着她煞有其事地分析着,段云苏淡然一笑:“赵贺辰被我亲了,也被我摸了,若是安亲王妃不在意她家儿子的清白,那小姐我就嫁了别人罢。”
事到如今,她该如何争取呢?段家人中意那齐家,宋家也不喜欢那赵贺辰,如今法子倒有一个,便是安亲王妃也来求了婚事。
昨日她便向段老夫人明言不喜这门亲事,自然是惹得老夫人勃然大怒,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有她什么事儿,然后,自己便被禁足了。
她一女子可以说不喜欢那齐书成,但总不能到安亲王府家求亲罢?!
段云苏被禁足了,这出不去,可就不代表别人不能进来,这不,绛云居就迎来了位客人。
“大小姐,怎么这般悠闲?咦,这是哪位大师的画,可真是妙。”
段云苏抬头,却见五姨娘正挺着肚子走了过来,瞅着她手上的画眼珠子乱转。
段云苏将画小心卷起,让谷秋拿去收好了,瞧着她一直黏在那画上的视线,轻笑道:“五姨娘怎么来了?可要仔细着身子。”
“这不是几个月没见小姐,含烟心里面怪想的么,今日瞧着大小姐有空,便过来说说话。”五姨娘含烟扶着腰坐下,手掌轻轻抚摸着肚里的孩子。
几月未见?那可是夸张了点,这个是寻上门,怕是有事要说罢。
“云苏倒不记得,我何时与你这般相熟了。”段云苏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淡淡说道。
五姨娘没想到段云苏说话这般不留情面,干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清了来意:“含烟也是听闻大小姐医术了得,便想着能不能劳烦一下大小姐,帮我看看腹中的胎儿可好。”
“将军府不是有替姨娘你请了诊脉的大夫么?怎么还求到我这来。”
“多一个人看看含烟便多安一份心,大小姐可是不愿意?那含烟可真是唐突了……”说罢,五姨娘眼中便直接含上了泪水,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段云苏却是来了兴致了,她从江州回来,便有听到这二姨娘与五姨娘不合的消息,有人愿意去给二姨娘添堵,段云苏也乐得做一回好事。她伸手便号上了五姨娘的脉,凝神半晌方说道:“五姨娘,孩子也六个月大了,一切都安好,你且放心。”
五姨娘脸上一喜,眼中的柔光让段云苏动容。五姨娘想来是极爱这个孩子的,若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是一个母亲独有的温柔。
“大小姐,不知我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五姨娘有些紧张地看向段云苏。
这胎儿长到一定的月份,确实是可以诊出它的性别,只是段云苏却不愿多讲。若是之前诊脉的大夫肯说与五姨娘听,怕是她早已知道了罢,今日来,可就是为了这胎儿是男是女一事?
“五姨娘,若是这胎是男的,你定会很欢喜罢?”她还记得当日外祖母放过话来,若肚子里的不是男娃,这倚醉楼出身的五姨娘可是有可能被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