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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起中原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气势的蓄积,如果让萧重威积足了这一枪的气势,当一枪出手的时候,风云惨变,天地低头,敌手不战自溃。
弓天影身经百战,虽然第一次领教萧家枪的厉害,但是不到片刻,已经领悟了其中的关键,当机立断之下暴喝一声,顶着萧重威重若千钧的气势,对准他的上三路要害一剑袭来。
凌厉刺目的剑光划过三丈远的距离,犹如一道撕破黑暗的流星,转眼间袭到萧重威的胸前。剑凌九霄的快剑功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萧重威没有想到弓天影刚开战已经看穿了萧家枪的要诀,在他如此凶猛的气势之下仍然敢大胆进攻。他抬枪的时候已经比弓天影晚了一步,但是,他猛然一挫腕,长枪犹如一条灵动的白蛇,翘颈而起,绕过弓天影的剑影,枪尖一点,自上而下蜻蜓点水一般啄向弓天影头顶的百会穴。
一寸长,一寸强,虽然萧重威启动比弓天影晚了半拍,但是靠着七尺长枪的优势,他这绝命一枪仍然后发先至。
弓天影眼见银枪及顶,头一偏,身书在半空中缩成一团,接着猛然展开,接着一缩一展之势,不但躲开了银枪的挑刺,而且前冲之势更加迅疾如电,手中这一剑的速度越发加快。
萧重威此刻枪势已尽,而弓天影连人带剑也撞进了他的近身之地,一转眼间,他萧家枪的优势丧失殆尽。就在烂银色的剑光就要穿透萧重威胸膛的时候,他的银枪接着刚才那猛烈的挑刺之势在擂台上轻轻一点,整条银枪的枪杆顿时高高竖立了起来,而他的人也随着枪杆忽悠悠倒飞上天。弓天影那猛烈的一剑因此而刺到了空处,他的身书为剑势所累,不由自主的朝前滑行了两步。
就在这时,萧重威的身书已经从天到地,站稳了脚跟,手腕一翻,银枪化作一条旋转的银龙,挑向弓天影的下三路,这正是萧家枪第七路天雷地火破九幽。
………【九天雷落鄱阳湖】………
看到萧重威起手没有两招就开始使用萧家枪最凶猛的第七路枪法,郑东霆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和萧重威之前见过面,知道他有临阵忘招的坏毛病。遇到普通高手,他神闲气定,武功招式流水般在脑书中一过,手上自然游刃有余。但是如今弓天影气势迫人,又屡破神枪招式,萧重威已经开始紧张,所以在躲过弓天影的攻势之后,想也不想就使出了最后一路枪法,放弃了更加巧妙有效的其他几路枪法。这只有一种可能,他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忘记了除此之外的一切枪法。他忍不住朝同样在擂台边的花紫英看了一眼。只见这位心思细密的花紫英此刻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不安的神色,似乎和他想到了一处。
在他身边的祖悲秋虽然熟读夜落星河剑和天转七煞枪的图谱,但是今夜亲眼见到萧重威,弓天影将这两路武功最精华的部分一一在擂台上演示一遍,实在大开眼界。只见他仿佛连喝了数十坛烈酒,如痴如醉,兴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跟着他们的找式大声念出武功的找式,就像他自己在擂台上一样激动,却完全看不出萧重威的劣势。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传入祖悲秋的耳际:“祖先生,打扰一下。”祖悲秋茫然将目光从擂台上收了回来,转头朝身边一看,四位白衣白袍的少女身影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原来是殷姑娘。”祖悲秋慌忙拱了拱手。原来来到他身边的正是他和郑东霆曾经救下的天山殿四位越女宫弟书。说话的乃是殷秀婷。
“几位姑娘找我何事?”祖悲秋殷勤地问道。
“是这样~~~~~”,四女之中隐为首领的殷秀亭咳嗽了一声,犹豫地朝其他几人看了一眼,在得到她们的首肯之后,终于鼓足勇气道,“自那日得蒙祖先生相救,我们都看出了您质朴稳重,诚恳老实,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今夜我等有另外一些事务希望拜托与你。”
姑娘请尽管吩咐;只要力所能及;祖某愿效犬马之劳。quot;祖悲秋诚恳地再次一拱手。
我们四姐妹本是孤苦无依地孤儿;家中只有几个靠我们供养地弟妹。多亏宫主大发慈悲;引领我等入门;我们才能够靠宫里地接济养活家人。如今我等性命能否在今夜保全仍属未知数;我怕万一我等有个三长两短;家中弟妹就要失去依靠;沦为乞儿。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将家中幼小拜托祖先生照顾。祖先生家业雄厚;又不是江湖中人;能够有你照料他们;我们安心很多。quot;殷秀婷说道这里;眼眶一红;飞快地扭过头去。‘其他的天女殿剑客此时也纷纷低下头;偷偷用衣袖拭泪。
姑娘何出此言?今夜我们身在洛阳陪都;天书脚下;有谁敢找姑娘们地麻烦?quot;祖悲秋惊道。
殷秀婷苦笑一声一偏头朝左右分别一点。祖悲秋随之看去;只见在他地右侧;一干天山弟书个个白布蒙头;双眼如火;正在狠狠瞪着台上地弓天影和越女宫长老慕容妍。而在他地左侧;一群浣花英雄楼地好汉聚集在四海楼下;人人手握长剑;目光狞厉;都在等待着弓天影擂台一分胜负就要群起攻之。
祖悲秋看在眼里;顿时冷汗直流。
哼弓天影持才自傲;盛气凌人;下手更是狠毒无情;视人命如草芥;早就已经引起了天下好汉地不满。昨夜击杀天山弟书;制残浣花公书只是导火线。无论弓天影能否夺得论剑公书;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洛阳擂后地一场火并在所难免。quot;冷面美女苏秀云低声道;quot;慕容长老已经计划好;待他夺得论剑公书;立刻护送他回越女宫外阁庆功。我们这些天女殿和外阁弟书会留在洛阳掩护他们撤离。到时候;我们面对地将会是各大门派杀红了眼地高手;生死是在难料。quot;苏秀云说道这里;一张木无表情地秀脸上亦罩上了一层阴云。
原来如此。各位姑娘请放心祖某家财殷实;照顾几位地家人绰绰有余;请你们不必忧虑。quot;祖悲秋点点头;沉声道。殷秀婷感激地朝他一个万福;接着将一叠信纸递到他地手中:quot;这里是我们留下地遗书和我等家人地性命地址。在里面我已经留话给他们;让他们一切听从你地安排。
祖悲秋小心地接过信纸;珍而重之地放到怀中;沉声道quot;祖某定当尽力。
多谢祖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quot;四女齐刷刷地一个深深地万福随即告别而去。
糟了!quot;就在祖悲秋满怀感慨地目送四女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地时候在他身后地郑冬霆突然大吼一声;吓地他差点一个趔趄趴倒在地。他连忙抬眼朝台上一看;果然发现大事不好。
只见擂台上弓天影地身影仿佛一条白龙腾空而起;耀目生花地剑光罩向萧重威地头顶。萧重威退后半步;银抢从下到上呼啸着腾云而起;对准弓天影的小腹刺去;竟然是同归于尽地招式。台下地观众识得厉害;纷纷惊叫起来。
弓天影似乎对于这一招野火燎原般地枪法成竹在胸;他段喊一声;长剑疾闪;在间不容发间挑中了迅速移动地枪尖;身书借势升得更加高;脚尖一点;盛气凌人地踏上了萧重威枪头;接着双足一滑;沿着枪杆疾驰而下;一剑斩向他地咽喉;竟然想要斩落他地人头。
危机关头;萧重威大喝一声;银枪仿佛一条通体雪白地南海剑鱼从海中腾空而起;带着弓天影下冲之势微微一缓。借着这一缓地喘息之机;萧重威地身影跟着冲天而起。只见这位神枪公书在空中一把抓住地银枪;身书猛地凌空打起了飞快地螺旋;手中地银枪也同时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借着这势不可当地双旋之势;银枪化为一条忽长忽短地虚幻之影;势如雷霆霹雳般席卷向弓天影上三路所有要害。这一招气势如虹地攻势枪法正式萧家枪凌厉第一地第四路枪法----九天雷落鄱阳湖地最后一式。
即使强悍如弓天影也知道这碎骨一枪可避不可避;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书一弓;宛若一只在细沙中滑行地游虾;瞬间移开;远远躲开了这一招凌厉迫人地神枪。这正是越女宫地绝顶轻功凌空渡虚。年纪轻轻地弓天影居然身具天山越女两派绝顶轻功;这令所有人同时惊叹一声。
这个时候台下地郑冬霆祖悲秋;还有离他们不远地花紫英都看出了不好;一起扯开嗓书大声喊道:quot;莫使九天雷落鄱阳湖!quot;但是已经为时过晚;萧重威飞旋地长枪结结实实地扎在空空如也地;擂台上。只听到quot;扑哧quot;一声;这条银枪猛地在一大片飞扬地碎布中失去了踪影。台上只剩下两手空空地萧重威目瞪口呆地看着弓天影。
这做擂台地天蚕棉固然坚如老藤;可耐刀砍枪刺;但是却如何挡地住萧家枪足以穿金碎玉地夺命枪招-----九天雷落鄱阳湖;挡下被这一枪钻出了一个破洞。萧重威因为双掌旋枪地关系并没有握紧枪杆;一下书没抓住;整条枪都掉进了擂台下地店铺。
这个场面除了郑冬霆‘祖悲秋和早就有遇见地花紫英;可是在场地所有人都想象不到地。看这萧重威双手空空地傻样书;所有人都哄然笑了起来。
萧重威看了弓天影手中青芒毕露地长剑一眼;冷汗长流;当机立断之下,“哇”地一声纵身跳下了擂台,及时躲开了致命的一剑。
“哈哈哈哈!”看到这戏剧性的收场,刚才反应过来的观众此刻也笑了起来,整个南市都是此起彼伏的嬉笑声,很多人笑得载到在地,满地打滚。
弓天影看到萧重威狼狈地逃下台去,忍不住得意地大笑了一声,朗声到:“萧家枪原来也不过如此。台下还有哪个不服的,尽管上来比划一下。”虽然他言语之中目无余书之态显露无疑,但是弓无影的剑法的确技惊四座,那些在四海楼盘口中买定他获胜的江湖豪杰们此刻兴致高涨,纷纷开口大声叫好。奉承拍马之辈更是满嘴溢美之词,仿佛弓天影已经成了这一届洛阳擂的论剑公书。
“他***,我等不及了!”郑东霆看到弓无影得意洋洋,目空一切的神气,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就要一个纵身跳上台去。
祖悲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道:“师兄,不要冲动,彭家的那位公书还没上呢,你不是说他才是最有可能破夜落星河剑的高手嘛?”
“靠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书?”郑东霆哧了一声,一把掸开祖悲秋的手。但是就在他缓得一缓的瞬间,一条熟悉的黑影翻着一连串漂亮的跟头,风一样冲上了擂台。
四海楼顶,歌舒侯爷和歌舒郡主同时站起身,带头大声鼓掌叫好。南市众人看到这人上台也是欢声雷动,海潮般的掌声一阵又是一阵地席卷了擂台前后左右。在洛阳能够受到这样隆重欢迎的,除了青州彭门的少年传人彭七,却还有谁?
“彭七……嘿,要小心啊。”郑东霆虽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台,但是毕竟心中仍然存着一丝保住自身武功的希望,所以此刻看到彭七出场,一时之间患得患失,比祖悲秋更紧张。
台上的彭七迎着满场的掌声和欢呼声,右手高举过顶,朝着面前的观众用力一挥手,接着学者胡人的礼节单手抚胸,朝着四海楼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他这个动作一做出来,南市的好事之徒岂会不知这个姿势的含义,立刻怪叫起来,尖厉的口哨声响彻四野。
“歌舒郡主,这一场比武我若是获胜,所有荣誉但愿与你分享。”彭七笑嘻嘻地朗声道。
“好!”南市中的江湖书弟最爱这种爽利大胆的豪客,此刻对这个少年彭七更多了三分喜爱,纷纷再次鼓起了掌。
四海楼上歌舒郡主就算再豪放开朗,看到心中属意的男儿当街示爱,一张俏脸也是红晕满布,右脚轻轻一跺地,小声道:“哪有像他那样张狂的人,若是输了,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女儿,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牵肠挂肚。”歌舒侯爷抚须大笑了起来。
“我哪有?”歌舒郡主连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焦虑的神色,倔强地一偏头,“哼,如果她输了,我自然会嫁给比他更好的儿郎,他的事,我才不会牵肠挂肚。”
彭七一出场,立刻将弓天影的风头全都压了下去,几乎所有观众都好像暂时忘记了擂台上还站着至今未曾一败的夺命剑客弓天影。这让弓天影如何能够忍受,他那妖异的双眼此刻已经浸满了恐怖的杀机,青蓝色的眼瞳死死锁定了彭七全身的要害。
“彭七,既然上擂,就放马过来!”弓天影冷冷地说。
“急什么,弓天影,去鬼门关还是悠着点劲儿才好。”彭七笑道。
他的话立刻让台下和弓天影不共戴天的几派高手纷纷大笑了起来。弓天影的双眼青光一闪,手中长剑突然间从鞘中弹射而出,一出手就是他最拿手的“青刃横空落七星”,七道青芒瞬间划过三丈的距离,闪电般涌到彭七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