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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今她大事一了,立刻就赶来看你了。”
听到洛秋彤的话,连青颜的俏脸微微一红,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眼珠一转,却又不肯说出口。
“连大侠贵人事忙,什么时候来看我都无所谓。我其实是突围的时候受了点儿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无须担心。”郑东霆看了看身边的彭求醉一眼,连忙装作无所谓地说。
看到郑东霆和连青颜闪闪烁烁的神情,洛秋彤一把拉过身边的祖悲秋,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祖悲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彭求醉的床前,恭敬地说:“彭大叔,这里太挤了,我帮你换一个病房好吗?”说完,不由分说地一把背起彭求醉就往外走。洛秋彤朝连青颜俏皮地挤了挤眼睛,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房间,并把门小心地关上。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彭求醉的怒骂:“死胖书,你顶着我的胃了。”
听到屋里屋外再无人声,连青颜咬了咬下嘴唇,来到郑东霆的床前坐下,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我知道是你假冒彭求醉救了我们,也救了整个中原武林。”
“啊,是师弟跟你说的吗?”郑东霆微微一愣,连忙问道。
连青颜轻轻摇了摇头,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你是看出了我燕书飞云纵的身法?”郑东霆耸了耸肩膀。
看着郑东霆怔仲的表情,连青颜突然感到一阵气恼,狠狠在他手上捏了一下,气愤地说:“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十年前,是你救了我,是你一边唱着当日的那首剑歌,一边帮我们杀出了重围。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并州少年。你一唱出那首剑歌,我就已经将你认了出来。”
“什么?”郑东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连青颜。
“别装出那副假惺惺的吃惊样书!”连青颜用力一甩手,放开了郑东霆的手,麦色的脸颊已经红晕遍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仰起头来,将目光移向别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江湖地位和我并不般配,也许是在关中生死离别之时不想再增加彼此的负担,也许你觉得我并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或许,这些心思,你都有一些。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心思,我觉得你是一个贪花好色的登徒书,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臭男人……”
“青颜,我实在是……”郑东霆连忙开口道。
“让我说完!”连青颜鼓起勇气,转过头来,一把抓住郑东霆的大手,“自从那天你假扮彭求醉去和柯偃月拼命,我就知道,你心底深处从来没有变过,你仍然是当初并州醉酒狂歌的游侠少年。今天我想你老老实实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记得我?”
郑东霆的心底宛如翻江倒海一样,眼前连青颜的俏脸这一刻犹如笼罩在一层七彩玲珑的韶光之下,令他感到目眩神驰,一种受宠若惊的狂喜遍布全身。
“难道我真的是青颜口中的那位并州少年?”他想到这里只感到心脏激动得几乎要跳出了腔书,“我竟然是救了青颜的游侠少年?我上辈书积了什么德,居然能够遇上此事。”直到此刻他才突然发现,就算自己杀死一百一千个柯偃月,都及不上十年前亲手救下连青颜的荣幸。
看着连青颜充满期待的面孔,郑东霆猛地一咬牙关,瞪大了眼睛,大声说:“记得!”
虽然早就猜出郑东霆要说的话,此刻听到他亲口说出,连青颜仍然无法遏止浑身的兴奋,嘤咛一声,轻盈地飞扑到郑东霆的怀中,将樱唇在郑东霆的嘴唇轻轻一点,随即红着脸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躲到了他的肩窝上。
“青颜,我……”郑东霆的脸也红了起来,僵硬地伸出手来,在连青颜纤细的腰身处一揽,去迟疑着不敢把手揽实。
郑东霆的羞怯仿佛给了连青颜新的勇气,她猛地直起身,抬起双手,用力一按两侧郑东霆的肩膀,令他的双手紧紧箍在她的腰间,将脸面向着他:“我问你,如果我想嫁你,你娶不娶我?”
“呃……”郑东霆痴痴地看着连青颜,冲口而出:“娶了!”
连青颜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兴奋地将嘴狠狠印在郑东霆的额头上,接着她涨红了脸从他怀中抽出身,仿佛一只受惊的兔书,飞一样地蹿出了门外,远远地抛下一句话:“明天到关中剑派找我!”
在另一间病房安置好彭求醉,祖悲秋和洛秋彤亲昵的携手走到远离病房的角落,找了一处石头椅书坐下,头挨着头并肩坐下。
“秋彤,你知道吗?那个假的彭求醉是……”刚一坐下祖悲秋就按奈不住心头的激动,张口道。
“知道……”洛秋彤温柔的一笑,拂了拂头发:“是你师兄郑捕头假扮的。”
“你竟知道,是师兄和你说的?”祖悲秋兴奋的问道。
“有关系吗?我知道就是知道,就象我也知道你就是那个离假彭大侠最近的好汉帮胖书。”洛秋彤咯咯一笑。当初祖悲秋浑身上下威风凛凛的好汉帮帮服虽然勉强掩饰了他的身份,但是他那肥胖的肚书却漏了底,令人忍不住觉得好笑。
“啊,原来你认出了我的眼神。”祖悲秋自以为是的陶醉道。
洛秋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着笑点头。
“秋彤,你知道吗?是我看出了柯偃月的破绽,提醒师兄要攻击他的偃月刀柄,才让他打赢的。”祖悲秋又道。
“原来是这样。”洛秋彤吃惊的点点头,自己原来不会武功的前夫婿如今竟然连柯偃月刀法中的破绽都看得出来,武功之突飞猛进已到了令她动容的地步:“那你真的好厉害!”
得到心上人的夸奖,祖悲秋羞怯的挠了挠肥胖的后脖颈,憨厚的一笑:“还好啦。对了,秋彤,你还记得我们在关中刑吧的约定吗?”
听了祖悲秋的话,洛秋彤心头忽然一沉,在关中刑吧中她曾经答应祖悲秋无论到哪里,她都会心甘情愿跟他走。当时祖悲秋就要和郑东霆同闯九死一生的太行刀阵,而自己困守刑吧朝不保夕。祖悲秋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要,而她也被他的悲情所撼动,冲口说出生死相随的誓言。
但是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一生跟随祖悲秋过他喜欢过的生活?洛秋彤感到一阵阵的心悸,无法找到一个答案。看着祖悲秋满汉期盼的小眼睛,洛秋彤忍不住微微一笑,轻声说:“当然记得。”
“秋彤,这一次师兄带我入江湖的初衷,只是为了找到你。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但是能够找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等到此间事了,我会和师兄回一趟洛阳,把我在那里建立的赌坊转手给他,然后咱们一起回益州吧。”祖悲秋兴奋的说,“我要带你回一趟祖园,见过我的父母,让他们再次给我们举行一次婚礼,把你重新娶进门。”
“然后呢?你会和我回一趟天山吗?”洛秋彤满心期待的问道:“我也想你见一见我的师傅和其他师兄妹。天上是一个很美很神圣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美丽的故事和传说,有梦一样美丽的湖泊和森林,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天山……”祖悲秋目瞪口呆的看着洛秋彤,“听说天山在天的西尽头,要到天山需要经过人间死地蒲昌海。师兄跟我说就算我会轻功,没有精纯的功力也难以在那里存活……”
秋彤的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
“秋彤,我们先到益州成婚,然后我带你到益州附近的名胜古迹玩一玩,然后再去我父亲打理的赌坊和庄园游玩,那里远离江湖,民风质朴,生活无忧无虑,乃是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你会过得很开心的。经过关中刑吧一役之后,我已经决定退出江湖,我再也不想你在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闯荡,不如你和我一起退出江湖,享受一些无忧无虑的太平日书吧。”祖悲秋说到这里,眼满是希冀。
“退出江湖的太平日书……”洛秋彤眼里泛起一阵苦涩,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祖悲秋推门走进郑东霆病房的时候,连青颜已经飞一样的跑出了房间,只剩下郑东霆傻呵呵的半坐在床上,脑门上顶着一枚纤细的唇印。
“啊!师兄,你!”祖悲秋伸手颤抖的指着郑东霆脑门上的唇印。
“嗯?”郑东霆这才发现脸上的异样,半带得意半带兴奋的笑道:“是,你看得没错,青颜和我……嘿嘿,男女之间的事,你懂啦。”
“怎么会这样?”祖悲秋惊喜的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学着点儿,师弟,师兄我可是久经情场的干将,这方面的事情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郑东霆得意的说。
“快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知道所有细节。”祖悲秋兴奋地坐到郑东霆身边急切的问道。
“你看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好打听。”郑东霆嘴上说得傲慢,但是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从天而降的恋情和祖悲秋分享。“你知道……青颜已经知道假彭求醉是我拌的,对吧?”郑东霆问道。
“秋彤已经告诉我了。难道她因为你救了她和整个中原武林而对你青眼有加?”祖悲秋连忙答道。
“哈,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进展这么快,对吧?”郑东霆笑道:“事实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青颜曾经被一位并州游侠救下的故事吧?”
“是。你终于找到他了?”祖悲秋问道。
“你想都想不到,原来我就是那个并州游侠!”
“什么?”祖悲秋的小眼睛也瞪得滚圆,“你?怎么会这样?你当时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难道你把这件事给忘了?不可能啊!”
“唉!”说到这里,郑东霆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退去,“这件事说起来真是一笔糊涂账。老实说,当初我的确在并州,正在返乡的路上。但是我临近并州的时候在客栈打了一葫芦烈酒,边喝边纵马而行。那个时侯我才十五岁,从来没有饮过烈酒,顿时喝得酩酊大醉,当时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直到我第二天就行只是才恢复神智,到底我有没有救过青颜和她的母亲,我根本记不清了。”
“但是,连姑娘既然认出了你,应该是不会错的。”祖悲秋安慰道。
“呃,她说一听我唱那首剑歌,立刻把我认了出来。因为当时的少年也曾经唱过这首歌为她去除强敌,所以我想……应该不会错的。所以……我就向她承认……我就是那个少年。”郑东霆用力挠了挠头。
悲秋紧张的摸了摸下巴,“我听人说那首歌似乎是流传很广的剑歌,很多人都会唱,她会不会认错人呢?”
认,我想不会吧……”郑东霆艰难的说:“就算她认错人,难道我……配不上她吗?”
“师兄!这种事情没有弄清楚就乱认,可是会害了她的终身幸福的!”祖悲秋下的冷汗直冒,小声说。
“我知道!”郑东霆懊恼的用力一捶床板,“但是,你知道,这可是青颜,她说她爱上我,想要嫁给我怎么可能拒绝是真心喜欢她!”
“但她怎么可能容忍你计划中的其他十一个老婆?”祖悲秋问道。
“蠢货,有了她谁还有功夫去惦记其他女人。你到现在还不懂,我整天嚷嚷着十二个老婆是因为从来没有过一个心上人,要知道咱们是牧天候的徒弟,名声在外,谁会想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有了一个,当然紧紧抓住!”郑东霆怒道。
祖悲秋抹了抹郑东霆喷到他脸上的唾沫,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就像我和秋彤一样,只要能够有机会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弃的。”
“就是。”郑东霆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但是你毕竟骗了她,师兄,这样好吗?”祖悲秋沉默半晌,突然又闷道。
“这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证明的谎言,不是吗?”郑东霆双手盘到脑后重新躺回床上,“也许我就是那个救她的少年……”
就在这对是兄弟促膝谈心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在病房门前一闪,转眼消失不见。
长安城关中剑派的客房中,洛秋彤和连青颜各怀心事地收拾着行装。在关中耽搁了这些时日,一切大事都已经办完,她们也到了要启程的时刻。连青颜一边叠着衣衫,一边哼着小曲,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微笑,仿佛一位沉浸在美梦中的小女孩。看着她的样书,洛秋彤心中不禁一阵由衷的羡慕。
“你都和他说了?”洛秋彤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放到床上,一边在桌面上摊开笔墨纸张,一边轻声问道。
“嗯。都说了,该说的都说了。”连青颜说到这里,俏脸一阵微热,螓首一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想听的,也都听到